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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也说说 ??老父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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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0 19:35: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下月初九,父亲就80岁了。今年4月中旬,父亲来到我家,冒着生命危险(三月因脑阻塞住院),慢慢地写下了4万字左右的回忆录,现在我正在将其录入电脑,也就在此向各位朋友作一推荐。??题记

1、我家礼俗
我小时候,家庭是可以的。前三辈都是做手工面卖的,请2个长年(长期为某家做活的)种庄稼、佃田50挑(5挑为1亩)、土4石(8亩),自耕10挑田1石土。
大伯当家,爷爷的家规很严。男女不准拖鞋撒片,像二流子、滚龙、干孬子的样子。男的随时随地要拴好腰带。女的不准在外面梳头,要在卧房类梳好出来,早晨煮饭前洗好脸。男女衣服分开各用一盆洗,不准男女的衣服合在一起洗。不准乱骂人,说野话、充老子。走路不准东张西望、斜眉吊眼,行君子之道。有长辈一道,让长辈走前面,自己后行。要先向长辈打招呼,尊敬长辈,说话要细声。不管在家或出外作客,座位要紧。莫朝父坐,莫对师争。安放桌子木料要横着在上方,不能立木对门坐。坐有上下左右,上为长(客)位,下为主位,左为大,右为小(方位又分左右)。吃东西主人没有请,不能先动筷子,喝酒也要人齐后主人开口发话,自己才端杯饮之。女孩子年满12岁后不准私自外出,如要到外面或走亲访友,要有母亲同路,不然罪归母亲,受罚。母亲常说:“女养得好是你一姓人的女,养得不好就是母亲一个人的女。”男不同女言。男女交言,污名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客来先吆狗再接物,进屋先抽板凳再倒茶;客走时送出大门外,客人走远才转身回家。这些礼节如做不好,就会被人说“无家教”。王子犯法,罪在家长。三从四德,妇女要讲,父死三年才许可改嫁。长年不准进灶屋(厨房),由放牛娃舀来端去洗脸水或饭菜,在朝门口或还房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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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0 19:36: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  学
我未满4岁就拿起书跟大哥到罗家庵张克成老师那里发蒙。因为太小,张老师把我抱在膝上教我,教材是一册“国文”。原来的私塾,桌凳自备,大小不一。老师坐的是圈椅、大方桌。正月十六,家长带儿子提上酒、菜,香蜡纸烛,上学校,先敬孔夫子??在那用红纸写的“至圣先师孔子之神位”前,烧香点烛跪拜。之后,家长陪老师饮酒吃菜(香肠、猪肝之类),边吃边议学费(学钱学米)。大的学生(已读过一段时间的)每年一斗米、二三十吊钱,小的每年最少五升、十吊钱。可一次交清,也可分四次交清。第一次须在四月栽秧时交,其余在五月端午、八月中秋交,十月初一(放年假)必须把一年的学钱学米交清。有俗语言道:“老师校门大打开,管你学生来不来。十月初一牛王会,学钱学米交完全。”学钱学米都是由学生自己带去。端午节时,学生向老师送节,老师与学生买扇子。张老师给我买把小花扇,说,专为我幺徒弟买的。我拿着很高兴。中秋时,学生也要给老师送礼,老师不还礼。八月十八孔子生日,学生自己组织凑钱凑粮,为孔夫子祝生日,学生请老师到宴,学生陪同入席。筵席由东家操办。读的书不一样,有《三字经》《百家姓》《四字经》《五字经》(劝世文)《四书五经》等。早上进校,背诵早书,上午读新课、习字。中午放学回家吃饭,下午背熟书,要所有包了本的书(一本书都会背诵的)分段背诵一遍。由于我记得快,包了本的书也就多,背熟书也就多,多的时候一次有十多二十本。有时候,老师采用抽背的方法来检查。到校或回家,都要向孔子作揖。有些笨学生不会读,要跪孔夫子;考字认不着,就数笔画打手心。在这里读时,黄志斌和蓝老师、唐必瞻教过我。
七岁多时,我在满幺爷的私塾邓俞老师收下读书。有一次,大哥(向光照)、二哥(向光耀、叔伯哥(向光斌)走在路上。他们把我拉到,说,今天我们不去读书,我们的新课早书背不到,要挨打,我们不去嘛。我说,要去,我的早书背得到。我在前面跑,二哥抓住我,我挣脱又跑,大哥和叔伯哥挡住我,说不去,我们回去吧。我没办法,就同他们转来,藏在林绍武屋后岩脚下。藏了一会儿就回家了。爷爷问:“你们怎么这样早放学了?”他们说,老师去看病人了(邓俞老师又是医生)。第二天到校,邓老师先问哥哥们,接着问我:“你昨天怎么没有来?”我照他们说的讲,家里栽秧搞不赢(忙不过),我在家里割草。邓老师说,你这么小,割啥子草?你为啥子不来?我说,他们拉到我不要来。“你们去哪里了?”“我们在岩洞里耍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哪个拉到不要你来?”我说是二哥。老师严肃地说:“你们伙起逃学。向光耀,抽板凳过去,扑到上面打屁股。”他哭了,我也哭了,后悔不该说是二哥。大哥和向光斌各打五个手心,今后不准逃学。从此,我才知道这是逃学。他们再也没逃过学,怕我告他们。我读私塾7年,公办学校4年半(含在禄家读的两年半),共11年半。乡下的公办学校(看前屋基、朝北屋基读公办)其实只有老师的薪资是由政府发放,我们学习用的书也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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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0 19:36:27 | 显示全部楼层
躲壮丁(上)
1943年秋,我在禄家莲池院小学读书,这是一所公办学校。那时,读书只交数费。我们一共识人,我、向鹏飞、向光玉、向光鱼。我本来该读7册,但学校没有,只好进入8册班。原来私塾没学过数学,连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一下进入8册,学习非常困难。
农历四月二十八放学回家,母亲对我说,今天保甲长巡察队在抓壮丁,你爹和哥都吓跑了,午饭都没有回来吃。你今晚还是出去躲一下。我说,我这样小,他们不得要。母亲说,虽然你小,可是逮到你去关起,要拿大人来调换,或者要出钱请人替代。我不相信,吃了饭,看了一下午的书就去睡觉。大约四点钟时,我听见母亲和伯娘在地坝里说话。我起床去听他们讲什么。刚走近时,忽然三道门(我们的房子是四面房子围住叫四火头房子??与北京四合院相似,只有三道门才能进出)咚咚咚如雷一般巨响,一下就被打烂了,人已破门而入。。这时,我慌忙从我妈的卧室跑,然后往柴楼上爬,藏到乱柴堆中,吓得直打抖,如冬天里没穿衣服一般抖过兵停。恰好,我在大哥(二哥早已病死)上面,大哥在下面细声说:“别动,别动!”我哪里忍得住呢,如打摆子一样。只听得那些如狼似虎的保甲长:“快把人交出来,快把人交出来。不然,老子一枪把你们打死!”这时,我又听见妈和伯娘说,今天上午就跑出去,一天影子都没有看见一个,在哪里去把人交出来。另一个声音说,刚才我们听到有人跑得响,快点把人交出来。看老子要对付你这两个狗日的婆娘。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一个声音传来:“我们去找!”那些豺狼般的凶手伊涌,就往我们藏的这方跑来。进了屋,床上床下,箱子柜子,旮头旯角都搜查了一遍。其中一个叫蒋明刚的(巡察队员)喊上楼找。于是,点燃蜡烛往楼上爬,可一下就熄了。擦燃火柴,点着,又爬,还是熄了。正是老天爷保佑!我吓得像筛糠一般。哥说:“稳住稳住,别动!”我强忍也难忍住(上楼是要搭梯子的)。这时,我嫂嫂卧室内有人喊:“在这床底下找到了!”一涌跑出去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条小狗,吓来躲到了床底下。可想而知,狗都怕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
这些家伙走后,大哥马上在房顶上扯了个洞,钻出去跳下房子就跑。跑到大路边,他被抓壮丁家伙发现,紧追到岩脚下,幸好那晚没有月亮,看不清人。哥连滚带爬到了岩脚,马上折转身往半岩上爬,躲进了一个崖缝中。那些人追到岩下,找了约一个小时,都没找到,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见那伙人走了,哥迅速?下岩,顺河往上游走,连夜走到五十多里外的吴家沟外公家,第二天才到红水堰幺舅家躲了半个月才回家。这些都是后来大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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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0 19:36:58 | 显示全部楼层
考初中
1945年12月(农历),我约5个同学,郑扬足、宋君贤、向鹏飞、唐勃然、赖天祥,到资中罗泉井世维(?)中学报考初中。当时,我听人说,考中头二名不交费用。我想,我在高小每期都是一二名,我去试试看。如果考到头二名,那就能读成初中。于是,这年腊月,我们几个就到罗泉井世维中学报名投考。要半身相片两张,我们在罗泉井街上照了相,第二天就拿到了照片去报名。
考试时,让我没想到的是,考题写在黑板上,我坐的位置离黑板很远,因为近视,我看不清楚。我举手说,报告,老师给我换个座位,我是近视眼,看不清楚。考试老师说不行。我无法,只好就坐。那语文考的是一道作文题,这还好办。可是考数学就难了,每道题都写在黑板上,写好一题念一次。我听他念,就在草稿纸上记下来,然后做在试卷上,也不知记错没有。下午,考口试时,喊到我的名字,我进去后,老师说,你不考了,你是近视眼,读书有什么用。这样,总的考三科,我只考了两科,数学还不知抄错题没有,看来是没有把握考上了。我就想回去,同学们都说,等三天看了榜再走,今天已是下午六七点钟,走不拢屋。我说,走外公家去歇,看什么榜哦,考三科我才考两科,都说近视眼读书无用。他们又劝我。我就说,那我就陪你们耍几天吧。三天后看榜,我没有心思,不过陪他们而已。我走在最后。忽然,宋君贤高喊,向汉清,你考上了,那第十四名不是你的名字吗?我凑近一看,真的录取了。我拿了录取通知单,高兴地回到家中。
我把通知单给爹看。爹拿过通知单看了,说,要这么多钱,如卖黄谷都要两石,做一年庄稼除了交租,年辰好才得到两石谷子过生活。那时,我们已经分成两家,佃地主(刘光弟)20挑(四亩)、土两石(四亩),要交租谷六石、玉米两斗、挂面50斤。父亲说,两石谷子哪够生活,我们才靠做生意来补。今年二月把牛摔死了。买牛借了钱背起账还没还,不去读。我知道,1944年10月,小偷把牛偷到禾家竹林店,被逮壮丁的挡到,小偷丢了牛跑了。牛被人牵到了乡公所。我们听说后,去看,果然是我们家的牛。后来,找袍哥(哥老会)大爷仁义四公社,又去找房叔上舅爷林大队长托他找冯大队长才把牛牵了回来。可是,请客赔子弹(他们说在挡到小偷时开枪打了子弹)加草料、人工饲养费,似乎用去了牛价的一半。第二年二月,大哥牵牛放草,牛滚下岩摔死了。那真是老掌柜没收了本钱。无牛推磨,用人工扛磨磨粉做面,要四个壮劳力才能完成,而种庄稼也少不了牛。因此,我们在姨爷、外公几家借钱买了一条老黄牛,真是命苦也!听了父亲的话,我心都冷了半截,差点哭出来。我们六人去报考,考中五人,只有唐勃然一个人去读了。我读了十多年寒窗,就这样一下全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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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0 19: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参加军训
颜凯经常带我去上街(土桥)买东西,我想有个知心朋友了。我请雍班长去拿一张“当兵证明”以解决家中不抓壮丁和派抓丁款,他答应给我办了。古话说,当兵没有半日闲。一天三操两讲,外加游戏,一天忙来吃饭拉屎撒尿都在赶时间。早上六点起床洗冷水脸,做早操、升国旗;吃了早饭练武或做操,十一点上军事课;午饭后讲课,三点下操或练武,七点吃晚饭,后做游戏,再休息。
一天都在赶时间,迟到就要挨打,不是枪托脚头,就是通条(擦枪用的)打起来。特别是学拳术、持枪术,瞄准射击,端起九斤多重的汉阳步枪,很久不放下,真是恼火。有些新兵像笨猪一样搞不来,就连报数都搞不清,前面报六,他也跟着报六,前面数八,他也说八。左右手分不清,喊向左转他向右转。下操提那只脚甩那只手都不晓得,他踢右脚甩右手,提左脚甩左手,真不知他有那么笨。我在学校经过童子军学习过,不管队形变换停止间、行进间,横队纵队,左转弯右转弯,便步、齐步、正步、跑步,我都会做。教持枪术和射击,那些笨的,手把手地教,让我手都端痛了。后来,我提出来说,班长是不是哪个先学会了哪个先出列休息。班长采纳了我的意见。这样,我每天都先出列休息,坐在旁边看,松了些劲。
我问颜凯,哪来那么多新兵呢?颜凯就给我讲开了??说来话长,连里经常有人逃跑,跑了一个就从土桥马路上去抓一个来补缺,所以新兵不断。老兵一走,那些班长就出去抓人。只要是从外来的、过路口音不对的人,就拦住说,老表(成都喊老表是整人的就是野舅子),你昨晚上在营房后面喊,把我们的兵喊走了。那人会说,先生,我没有喊,不是我,怕是别人哦。“啪!”脸上马上挨了一巴掌。“跟老子走,去见我们连长,走!”“先生,我没有喊……”“喊你走,还站着干啥!”推的推,拖的拖。到了小路背弯处,就问:“有没有钱,老子烟瘾发了?”“先生,我没有钱。”“穷鬼,有钱就滚,没钱就去当兵。”有些人连荷包里的钱飞了,还是被带进了营房。有些胆大不怕事的,说,我没有喊过,肚内无冷病,不怕吃西瓜,见连长就是了。哪知道进了营房还有你讲话之处,把你的便衣一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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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0 19:37:31 | 显示全部楼层
军营生活
这是一个保安特务团,职务是清匪、禁烟禁毒,而这里的正副班长不少都在吃烟(鸦片),赌钱则是排长、班长、士兵都参加的。我年纪小,胆子小,不敢参加。扯牌九,丢骰子(色子)。那些卖烟的也为他们服务,坟山坝、芦苇草坪小房子里都有烟枪卖。他们去烧了是不给钱的,卖烟枪还要笑脸相迎,否则就要没收他们的烟枪或者逮来关起。所以,他们要鞠躬尽瘁为这些人服务。
有些兵士见小菜就摘小菜,豌豆尖、油菜薹,南瓜茄子,见一样摘一样。老百姓最恨,骂是土匪,走到那里抢到哪里。一次,邻居有两头猪跑进营房,被炊事员用菜刀在他们背上砍了3寸多长的刀口,他用阳沟泥糊到。晚上,老兵加餐吃面,就偷人家的菜叶来丢在面中。如吃黄鳝、青蛙,就偷葱蒜芹菜,连、排长从不过问。
部队吃的是罗锅饭,菜只有一份。哪样菜丰盛就买那样,价钱便宜。十天半月都是那样菜。黄瓜出来吃黄瓜,茄子出来吃茄子,都吃伤了。干萝卜丝、空心菜,吃的时间最长。黄瓜上市多的时候,每顿都是黄瓜,用木盆装着放起盐水泡着吃。每月2号、16号吃肉,过端午节、中秋才能喝少量的酒,平时不准喝酒。没有桌子板凳,都在操坝里蹲在地上吃。睡大铺,虱子多,特别是疳疮人人都生得有,成了脓疱疮最难受,又痒又痛,很难治好。
如果逃兵被抓回来,就会被吊起来打,不给饭吃,饿三天三夜。那次,逮回一个逃兵,把手绑起在背后交叉吊起,用棍棒打,打得站都站不起,倒在办公室外的地下。看他饿得可怜,我把排长吃剩的饭舀给他,还抱了一床棉絮给他。那时,我是守武器库的卫兵。三排的吴排长见了,说,学生,你怜悯他,你也想跑吗?我说,排长放心,我哪敢跑哪里去。我一无钱二不识路,从哪条路走都晓不得,怎么敢跑。这里比我家里吃得好。后来,我逃跑的时候,他还睡在那里。
那次打一个上士班长(相当于一个副排长)更是可怕。他叫丁树柏,高高大大的。那天,他带一班人在西埔守档案库。他自己在土桥街上的茶馆喝茶,坐在上座,手枪放在茶桌上。连长高伯勋骑着自行车进茶馆喝茶。丁班长坐在那里没有迎接他。高连长喝了几口茶,就出门,喊一声:“丁树柏,马上会营部!”连长骑着自行车回到营部,喊值星陈班长马上集合。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集好合,连长气汹汹地走来,大家马上立正。连长大声喊道:“丁树柏,站出来!”他又让两个站前面的班长出列,叫值星班长去拿几根扁担来。陈班长到伙房拿了一根扁担来。连长让丁树柏趴下,喊出列的两个班长把他按倒:一个按到两个肩膀,一个把他的脚交叉按住。他命令陈班长:“给我打!”全连士兵都站直了身子。陈班长打了三下,扁担就打断了。连长喊:“再去拿!”陈去转了一会儿,回来报告说,今天下午去买米,把扁担拿走完了。连长气极了,骂了一句:“妈的,没得了!”转身将房子的板壁一脚蹬烂,抓起一块约3寸宽、三尺长的木板,他亲自下手。打过后,也打累了。喘了几口气,他又开始骂起来:“你丁树柏不守档案库,擅离职守,跑到茶馆去喝茶,坐在上面。我进来,你不问不理,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对上级不恭不敬,高高在上,还把手枪放在桌子上,如果被共党抢去了还了得。你不遵守军纪,免去职务(上士班长),在营部写检导,下去!”陈班长喊“解散”。两三个人把丁树柏抬到陈班长的床上扑着,屁股被打得血抢。雍班长拿钱,让我上土桥街去买黄纸一刀、鸡蛋三个、白酒两斤、韭菜一斤、酒谷草一把(酒谷草是他去找的)。我买了回来。他们几个班长先用一小把韭菜轻轻地打伤处,说是要把淤血打散。丁树柏一声爹一声娘地喊。他们又把酒谷草烧成灰,把鸡蛋打在铜钵里,把酒倒在里面,用四五双筷子用力搅,搅出许多泡泡,然后把黄纸放到屁股上,把草灰捧到黄纸上,再把鸡蛋酒泡泡捧在草灰上,让草灰浸透。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叠,直到弄完为止。据说,这样就不会化脓。唉,他是上士班长,有人给他治伤,如果是士兵特别是新兵,谁管你死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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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7:5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候过雨流香,这组文字转正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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