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冈（一）开往日本的货船

清林边

（七十一）


       肖志田马上走上前一步，就弯下腰，伸出手拾起地上一小半的窝窝头，往自己的嘴里一塞，他还是不愿意让十分恶毒的日本监工看见。但是，他还是被日本监工在一边的山田秀夫看见，  
这个长的一个脸饱鼓鼓的一双小眼睛闪出厉害的眼光日本监工看见，就赶快几步跑过来。  
'支那人，你敢偷东西吃！”  
“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的。'  
"我看见地上有，拿来吃的。”  
你这个贼！我要教训你，手脚都不干净点的支那人1”  
山田就挥起木棒打肖志田。他是故意这样污蔑劳工，就专门丢一个窝窝头在路上，看见那个劳工去捡起来吃，就找借口上去打人。  
然后山田用木棒继续乱打肖志田。  
  
“啊！哎哟！”  
肖织田喊道。他身子就往一边晃动，监工就一步跨上去打他脸、头，每一棒，打的沉重凶狠！肖志田实在受不了了，身子往地上倒下去。日本监工如撵兔子般，马上跟上去，向肖志田的肚皮身子猛打。  
肖志田痛的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但是，还是被日本监工猛打锰踢，被无情地打昏过去。  
这个日本监工打昏他后，还不忘踢了下他的身子，就走了。  
并骂骂咧咧好像肖志田跟他有恩怨。  
几个劳工过来，把十分痛苦的肖志田扶起来，背着下山，回到工棚里。肖志田脸出血，眼睛有血，脸开始浮肿起来！  
晚上了，肖志田起不来。非常痛苦！时不时吐血。他感到自己身子痛的难忍。  
第二天，一个劳工见肖志田要死了就跑到，耿波大队长的房里。  

清林边

“大队长，肖大哥快不行了。”  
耿波心里一抖，他感到，又一个劳工要死去，本来，昨天上午人还是好好的，被日本监工打来要死了。耿大队长心里极为愤慨，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马上跟着这个劳工来到肖志田的身边。  
他走进工棚。看见，肖志田躺在通铺上，已经奄奄一息，脸上已经透出死前的灰色。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劳工的处境令他也无法改变，他非常无可奈何看着肖志田。  
“小肖！'，  
"大队长，我快要离开这里。我先走了。”肖志田说，他非常的有气无力！好像这是一种解脱，一个摆脱苦难的有效方法。  
“我。”  
“大队长，我多想回到山东的农村老家。可惜，已经不行，我要死了，我……”  
耿大队长哽咽的说不出话。  
过一会，肖志田死了。  
耿大队长只好让几个劳工抬着肖志田的尸体上山，自己跟到山上，把肖志田火化。这是一九四五年的五月。  
…  
二十  
自从劳工被鬼子押住日本来，有大半年了。一个个劳工，他们是那样纯朴、憨厚，但是，被日本鹿岛公司的包括鹿岛社长，和监工的残酷毒打，执磨，不负责而毫无人性的对待中，很多的劳工死去。他们大多被日本监工毫无节制，恶毒成随意性地打死。对劳工的羞辱残忍打骂，这样的日子在继续……  
现在人人自危，谁都不愿意死在这里。耿大队长决定暴动。  
在六月二十七日暴动，  
可是到这天，情势发生改变。有两一老一小的监工，跟那些恶毒监工不一样。他们都同情劳工，还在自己值班时，偷偷拿些米做成稀饭跟劳工们吃，尽管，吃不饱，这对肚皮始终吃不饱的劳工们来说，也是不错！  
善良厚道的劳工们不忍心伤害他俩，  
于是，劳工们就把暴动日子改在三十日。让那些凶恶的监工值班时，进行暴动。所以，劳工们悄悄地等待着准备着。  
这些劳工大多数是耿波的战士。大多是军人。  
到六月三十日晚上。该是暴动的时候了。  
“李光荣，你到时带着20个人专门守住监工门边；一旦他们出来，就立刻打死。”耿大队长对李光荣布置任务。他知道李光荣曾经是八路军游击队队长，做这事，行。  
“是，大队长。”  
'“刘喜才，当暴动开始时，你跑进房里把通讯电路断掉。”耿大队长继续说。  
“好的。”  
耿大队长，在工棚里，对几个做事非常机灵的劳工说。他们都是他的兵。在即将进行的暴动中，这一愿望，大家已经等了大半年，每一个人感到危急，都不甘愿被非常凶坏的日本监工执磨死。现在终于要暴动，大家都有脱离这里是获得新生的感觉。都一个个期盼着。  
期盼着的晚上21点快来到。  
  

清林边

……（七十三）  



       要  到21点·，离即将暴动的时刻要渐渐近了。每一个劳工都按耐不住等着这一切的发生。大约到晚上21点。可是，他们是多么希望自己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耿大队长马上发出命令说：  
“李光荣，刘喜才，可以行动了！”  
“是，大队长！”  
李光荣带着人往住有监工已经休息和睡觉的房子而去。一会，李光荣和劳工来到几间关着门的门前。  
“你们几个到那边门去。”李光荣吩咐说。  
“行。”  
然后，多个劳工就散开了。  
李光荣和两个劳工，决定对这间房里的几个监工动手。  
李光荣一听里面非常安静，只听到监工的鼾声，他知道这监工已经睡了。认为是动手的时候，也是为那些自己被监工打死的劳工报仇的机会。  
然后，他打开门，拿上斧头进去。到侧边，  
一个睡在地铺上的，盖着铺盖的监工，正睡的鼾声如雷声。他马上举起斧头向监工的头砍下。结果，砍偏了，把这个监工惊醒了。这监工就慌，立刻跑过去，他的手被砍伤，这个监工就从另外的一窗子跑出去。  
进去的劳工，把里面的两个监工砍死。  
这个监工，捂住被砍伤的右手臂飞叉叉地跑到了鹿岛社长的那里，吓的三魂没有两魂地报告道：  
“鹿岛社长！”  
“那你'？（日语：什么）”  
“那帮支那人造反了。”  
鹿岛一听，一双恶毒的眼睛闪出毒蛇般的光。他马上拿起电话，跟县里的警察局打电话。  
  
二十  
“是并木局长吗？”  
“是。”  
“我刚才接到报告，在我们中山廖那里的支那劳工突然造反了。”在说这话时，鹿岛恨得呲着牙嚷道。  
“哟西，我马上派军警来镇压。”  
“对，你们要赶快来，把那些支那人一个不剩打死。要跟她们一些教训。想在我们日本的地盘撒野。要坚决的打死他们几个，看他们今后还敢？！”  
“那是自然的。我亲自出来，跟那些支那人厉害看。”  
然后，鹿岛守之助不耐烦地喊道：“快来，快来，晚了，那些支那人就跑了。”就挂了电话。  
，鹿岛才踏实些但是他不敢出他那里，他害怕会有劳工要他的命。等着坐享其成。  
暴动开始了。已经根据耿大队长的指示的多个人向监工的房子去了。这个事情是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再过不久，大家都去海边集合。这个事情，马上成了大家脱离这里的希望，一种要成功的希望在大家心里翻腾着。  
在工棚里。多个劳工已经出去了。不久，块没有人了。  
耿波大队长和他们知道：在日本的国土进行暴动，是孤立无援的，没有成事的可能。他们会遭到日本军警的镇压、打死的。尽管这样，他们已经顾不了什么，宁愿脱离这里，这个活的人间地狱，也要坚决脱离这里。  
工棚里的所有劳工都按照耿波指示，跑出去，去海边集合了已经多久了。  
里面有几个生病的劳工，一下跟了出来。有一个瘦的来颧骨凸起，眼睛陷落在眼窝里去的，身子瘦的来只有骨架，脸上蜡黄的劳工，摔倒在地上。  
就要出去的耿大队长就听到身后有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并听到有人喊道：  
，  

清林边

“（七十四）


      大队长！大队长！”  
已经要出工棚的耿大队长，听到身后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如一个东西从上面落下地上。  
耿大队长就回身来看到：劳工30多岁的  
老廖。心里被什么捅了一下，感到非常难受，好像是自己一样。耿大队长走到老廖的身边蹲下，把病的非常虚弱，瘦的来颧骨都明显突出，一对眼睛都落在黑黑的眼窝里，他的脸颊几乎陷进脸的深处，就剩一个尖尖的脸颊骨，身子薄薄的老廖。  
一种极想脱离这里，坚决离开不愿意死在这里的老廖，眼光乞怜地看着耿大队长。  
“聊大哥！”  
“大队长，把我带走吧。我不愿意呆在这里。死在这里。”老廖凄凉说。  
“嗯，我一定把每一个人带走，你也是，老廖大哥。”  
“大队长，我看来是不行了。”  
“不要这样说。”  
“我想一起，跟大家离开这里，我真不愿意留在这里。”  
“嗯，我知道'。”  
‘我其他没有什么，就是太饿，太难受！”  
“我知道。”  
"大队长，要是有点吃的我都能走。我……”  
说到这里，老廖大哥就死在耿大队长怀里。耿大队长非常悲痛，只好把他从地上放在通铺上，就出工棚去了。  
二十  
耿大队长带着劳工们往黑乎乎夜里的海边积极而去。一种脱离这样令人觉得屈辱和伤感难受的劳作地，马上有一种心儿透亮、出了一口淤积在心里的大气的感觉，这一去而不回头的感觉使他们大有脱离这里的越快越好！这是暴动时刻，已进行，就必须要走下去，至于以后是怎样耿大队长是不抱希望了。  
很  
多劳工马上跟着，都想做成这一事。  
但是，耿大队长极为清楚，他们暴动，是出不了日本鬼子监工的地盘范围，因为，这里不是在中国而在日本，他只能极力干成这事。  
但是，耿大队长知道在这里进行暴动，是死路一条；只有在自己和劳工死之前，尽量多打死这些日本监工。  
在二十多分钟后，耿大队长和很多的劳工终于来到在一片黑乎乎的含有温热的气息的海边，能听到海浪拍打在看不见的沙滩上发出的轻微声响。  
看到大家都到了那里，就如打开了一条通道。  
“大队长！”  
李光荣喊道，和多个人到了这里。  
“怎么样？”耿大队长问。  
“已经把那里的监工打死几个，剩下的赶快跑了。”李光荣回答。  
耿大队长马上就感到这事更麻烦了：跑掉的监工一定会报告当局，日本人会毫不犹豫来镇压他们的。  
看来，行动刚开始不久，就恼火了。  
耿大队长意识声到更加糟糕的情况即将到来，但是着急中，就听到海边附近的山地上或看不见的近处，到处有日本人喊打杀的声音。仿佛过不多久，日本人就会到他们眼前来。  
一个劳工发慌说：“不好了，大队长，那些监工知道我们反抗了！”  
耿大队长早就知道那些日本监工会通知上层。这次暴动，没有成功可能性。  
“是呀。”  
“大队长，我们被发现，我觉得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拿跟他们打死。”张昭国说。  
“大队长，我们怎么办'？”几个劳工喊道。看来，心情慌，都看着耿大队长。既然这里不行就到别处去。耿大队长想道。  
“走，我们到山上去，对付鬼子。”耿大队长说。  
“好的，大队长。”多个劳工喊道。  
然后，他们往海边近处的山跑去。  

清林边

  （七十五）

        耿大队长带着两百个劳工往位于海边往北在此时黑乎乎的山上匆匆上去。很久后。  
“大队长，我已经走不动了。”'在即将走到半上坡时，一个劳工已经累得难受，踹着粗气，身子乏力说。  
“我也是。”耿波说。  
;“现在日本人把下面占领了，我们已经出不去了，只好占据山顶，有一个有力位置。“耿大队长是面对自己劳工说这话时，都急急喘气。劳工对自己耿大队长这样的话看成是希望。  
“快走呀！快呀！'耿波对劳工喊道。  
"走走走1‘’  
多个劳工走在耿大队长身边，彼此都看不清楚。但，他们都信赖依靠耿大队长。  
大家在这样充满不确定的希望，当成一个机会时，  
往山顶走去。过了近三十分钟不到。  
看到他们就要到大半山边了，大家心气好起来了。  
忽然大家将要到他们头顶上的山上，就听到有日本人的喊声。  
“支那人，你们跑不了了，快出来！”  
““你们乖乖回到工棚去！  
“支那人，不服从命令，死啦死啦的！'”  
听到上面有日本人喊，大家都顿时绝望了！  

清林边

（七十六）


       此时，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不能去山顶。于是，他们只好坐下，站着，只好呆在那里。  
“大队长，他们把山顶占领了。”着急心慌中有劳工说。  
“我知道。”  
“鬼子一定抓住我们。”  
"我们怎么办?”一两个劳工不安而发慌说。  
富有打仗经验的耿大队长知道山顶是不可能去了，下去已经不可能，也许鬼子堵在山下抓他们，把他们前后的路卡死。看来他们只好留在原地了，等明天天亮再说。耿大队长向大家说：  
“现在，鬼子在抓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呆着。”  
“好的，大队长。”  
然后山顶上出现很多的喊声和枪声。  
耿大队长喊道：  
“大家要小心！听到自己身下边有动静，拿木棒就打。”耿大队长又喊道。  
“嗯。”  
过一会，劳工们拿着木棒等，不安地听着身下边的动静。力图听见下面有没有鬼子。过了几分钟，李铁锤说：“下边的草丛里，好像有声响？”  
“快，拿木棒打他！”有人发慌的喊道。  
然后，两个劳工拿木棒使力往下面的草里捅，过一会，又安静了。  
在非常的惊慌中，他们实在太累了，都呆在山坡上的地上睡着了。  
一个晚上，过去了。，  
  
第二天天亮了。  
耿波早就醒了，领导暴动的他觉得，或听到山顶没有什么？  
耿大队长说：“‘走，我们到山顶上去。”  

清林边

  （七十七）



      ，耿大队长想和山顶上的劳工汇合。  
“好的。”大家都听耿大队长的，都信赖他。  
然后大家就往山顶去了。  
二十  
要到山顶了。耿大队长看见上面有很多鬼子，好像早就占领上面了。鬼子也看见他们。  
“山口队长，你看下面有支那劳工。“一个鬼子兵喊道。  
，十分恶毒的山口队长喊道：“快，冲下去，消灭支那人！”  
然后，有大量鬼子向山下的树林不多的斜斜坡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就猛跑下来。  
耿大队长看见鬼子疾跑下来，  
他意识到：只有和鬼子拼了。在死之前，打死一两个鬼子；再死也要得。  
“快，鬼子下来了，拿起家伙跟她们拼了！”他喊道。决定和大家奋战日本军警。一度是连长的他知道：没有枪，那些木棒等照样能打死日本军警。  
于是，人们纷纷拿起木棒等，一脸通红，是呀，与其拿跟鬼子打死，还不如和鬼子拼了。  
   
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劳工冲了下来。耿大队长看见，上面的疏密不一的叶树间，有很多军警冲跑在其间。  
劳工们只好拿起木棒等，要和鬼子拼了。  
极度残忍的鬼子对劳工猛刺猛杀，劳工和他们搏斗不止，尽管是不对称的搏斗。  
一个劳工刚打到一个鬼子，被一个鬼子的刺刀一刀刺进他肚皮里。他双手捂住冒血的肚皮倒下。，  
又一个劳工把一个鬼子推倒。  
一个鬼子开枪打中别的一个劳工的头，这个劳工就倒下来。  
一个鬼子刺中一劳工的头。这劳工惨叫一声，拿起的木棒和他仰倒在搏斗的人群里。另外一个劳工拿铁棍打到这个鬼子，而这个劳工被旁边一个鬼子开枪打死。  
而更多的是：多个劳工肚皮、胸部，被刺穿而死。  
此时的眼前，血流飞溅，劳工纷纷被打死，不到很久劳工被打死一半，  
……  
“你们各自管自己。我要以身报国！“耿大队长说。他已经意识到这场暴动的必然失败。  
然后，解下李克金的绷带，往树子上一搭，再往自己脖子上套，把脚下的石块一蹬，人就马上昏死过去……  
  

似曾相识

    日本鬼子在中国抓劳工？

清林边

（七十八）


      耿大队长醒过来了。  
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死，什么时候就在没有在树上而是在车里，和很多劳工一起，双手被绑在背后，车往前较快开去。  
他才真切感到：自己没有死成。  
对于自己没有死，耿波非常遗憾，他想到要是死了，一且都看不见更不会被日本鬼子凌辱。他知道这以后等着他的是什么，将会是来自日本鬼子的残忍毒打。  
车在往前面开。他看见在车门边的鬼子端着刺刀，在他们面前，非常冷如铁石而凶恶！  
过二十多分钟，  
车开到镇广场上。此时是夏天的大太阳在上午，广场上就非常热！已经有很多中国劳工被脱光衣服露出上半身，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跪在广场的坚硬石板地上。  
下到车下，耿大队长看见，他头顶上的天一片湛蓝，无一丝的白云，开始炎热的光洒在光着身上、跪在坚硬地上一大堆劳工的身上。他马上，马上就感到一阵热烘烘的。  
“快，把支那人的上衣脱下！“在劳工身边的一个盘子脸肚皮滚圆圆的偏低的鬼子喊时，露出他眼珠，就睁得溜圆。  
刚走近的耿大队长，被上来的一个鬼子脱掉有汗气他的衣服。  
“跪下！”这个鬼子喊道。  
尽管耿大队长不懂日语，他明白个子矮的鬼子的意思，就跪在广场的地上。  
快下来，  
他又看到：有多个劳工下车，都是暴动失败的劳工。  
被鬼子凶恶地推下车脱掉上衣，跪在他们身边。  
  
被鬼子强制跪在地上的劳工，被鬼子打还被鬼子拳打脚踢。一直到中午，不跟他们吃的。  
大下午，滚热的太阳晒在他们头上，背上，汗亮亮的，被都红晒而脱皮了！  
，  
有的劳工受不了。就倒在地上。鬼子就去拿刺刀打他们，有鬼子干脆开枪打死他们。  
就这样，鬼子把劳工跪在广场上，在滚热的太阳的暴晒下，他们中有些人就死在广场上。  
就这样，一下午，没有一个劳工被准许起来过，一直就这样跪着，鬼子还非常恶毒不拿跟他们东西吃的。火辣辣的太阳晒着他们的背发红，十分热，汗水从晒红的脸上、油亮亮的脖子下流到他们背上和肚皮上。有劳工实在受不了，就仰倒在地上，一些鬼子就跑上去用刺刀刺死他们。  
其他的劳工，继续跪在那里，到第二天第三天。  
在鬼子这样恶毒执磨中，又死了多个劳工。死亡对于每一个必死的劳工来说，已经是夺取他们生命的刀子，也可能是他们被减少来自鬼子的残忍摧毁、痛苦的解脱。  
然后，事情还没有完。  
。  
没有死的劳工被鬼子拿来审讯。  
这天，轮到耿大队长。  

清林边

（七十九）



       你是什么人？'一个用半生的中文的鬼子恶狠狠对耿大队长问。  
“我是国军连长。”  
“你们为什么打死我们的监工？”  
“我们劳工实在忍受不了。”耿大队长说。  
“你们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可是，我们死了这么人，又怎么算？”耿大队长不平问。  
没有回答。两个日本打手举起皮鞭残酷地毒打耿大队长。耿大队长被打来昏死过去。日本军警用水把他浇醒，又对耿大队长进行无耻毒打。  
后每一天，耿波被日本军警毒打。后来，他被关在日本监狱里很多天。  
一两个月过去了，大约是九月。  
耿大队长依旧关在这里，过去了两个月，外面是怎样的情况他一点不知道，对于自己劳工有的死，有的被日本人无情残害，他已经无可奈何，也保护不了他们。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耿大队长人更加不成人形，整日在又阴冷又暗的牢房，脸都没有血色。  
又是二十多天过去了。  
对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耿大队长，呆在发暗而阴冷的日本监狱里，心情非常低落，觉得什么事和人都与他没有关系了，以后或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了。  
这时，牢门打开了。在这样情绪中的他看见进来两个中国留学生。  
他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