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家有小女初长成（日志）

竹心棋魂

昨天周末，起来晚了点，我们仨九点才从家里出来，婷儿要一块钱上公车投币，我们跟她解释，和妈妈一起上街不需要投币，我们算公交家属。上周开始，她奶奶和她坐公交车，有驾驶员问这孩子是谁家的，婷儿觉得很没面子，我就每天给她准备四块零钱，按她奶奶的意思，有问再投，婷儿坚决不同意，我说那就算了，不希望为这点小钱，把孩子“折腾”成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投币是孩子长大的标志，是主体意识的体现，婷儿一米四，按规定一米二就该投币了，我们已经占了两年的便宜，孩子长得快绝对是好事。
    南门兜站下车，我们直奔新华图书城，可能是刚开学的缘故，福州最大的书店，人山人海，收银台排着四条长龙，我们实在找不到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奥数书，去服务台要求电脑查询，小姐焦灼又不乏礼貌地说：“先生，今天没办法查。”“为什么？”“我帮你查了库存有三本，门口这么多人结账，也许那三本就在他们手上。”“上次，我们查的是你们分店的库存。”“先生，今天其他分店的情况也一样，我这里查有库存，你们到了那边，一样也找不到书。”我们无语出了书店。
    去年，我是在距离这里几百米远的东街口新华分店买的一年级奥数书，出津泰路，婷儿汗下来了，软饮料她不要，坚持到分店楼下她才要了一杯冰淇淋，找了两三遍，还是只有南京大学出版社的奥数，电脑查库存还是没有南开大学出版社的，婷儿有点着急了，我边安慰她边给郑老师打电话：“郑老师，不好意思，星期天打扰你。”
   “梦婷爸爸，没事的，你有什么事吗？”感觉郑老师不在家，感觉在谈恋爱“扫街”中。
   “出门的时候，我忘了看是南开大学还是南京大学出版社的奥数书了。”蛮狡猾的婷儿她爸。
   “梦婷爸爸，没关系，如果你有更好的奥数书，都可以。”
   “好的，谢谢你，郑老师！”
    我们这个开心啊，该找吃的去了。
    我们给婷儿选择，一.回家吃饭，给她二十块零花钱；二.吃她喜欢的牛排。婷儿切了一声：“牛排！”
                                                                          2009/09/07

竹心棋魂

今年的班主任刘老师总是叫婷儿做这做那，婷儿嘴上说累死了，脸上却是欢颜，我跟她说，爸爸念小学的时候常被老师喊去做事，官也越做越大。晚上，妻问她，现在去老师办公室还害怕吗？婷儿说还是有点。我回她，害怕说明你没有得意忘形，老师重视你，你更要低调啊！
婷儿又多了一项工作，给小朋友盖“优”章，有的一个有的两个，奶奶问她：“你自己谁来盖？”
    婷儿瞪了一眼：“没盖那。”
   “为什么？”
   “老师没说，我怎么能给自己盖呢。”
   “为什么不能，好就是好啊！”
   “不行！”婷儿有点急了。
   “你表现的好不好，老师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盖也没什么。”我插嘴进来。
   “不盖，坚决不盖！”

    婷儿趴大厅“沙发”上看儿童文学，妻偷笑：“有位小朋友说她很讨厌看书，如果不是三毛钱才不看哦。”
   “是吗？”我望着婷儿：“不要勉强自己，今晚书上写什么？”
   “蜘蛛侠的故事，蛮好看的。”婷儿头都没抬。
    我和妻吃好饭，婷儿也合上了书，按前天的约定，她给我们讲文章的中心内容。OK后，妻提醒她，谁答应给钱找谁要去，婷儿没理会直接进了房间，盖上被单叫了两声爸爸，我应了一声，从卫生间出来她就睡着了。

                                                                 2009/09/08

竹心棋魂

开学，发了两别针牌牌，一面是校徽，一面是代替红领巾。婷儿喜欢我给她别上去，每天早上我都要做好这工作才出门，天气还热着，孩子只穿一件衣服，别的时候要特别小心翼翼，万一把孩子扎到还要去打破伤风针，偶尔感觉别的不正，还要重新再来一遍，几天下来，婷儿对我信任有加，不再问正不正了。
  
    六点多，婷儿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还要半个小时，她说那还好，等我回来做默写。

    到家，婷儿说，老师不要我们送礼物，说只要把字写好就可以了。我看了她新发的生字本，签字的时候，我佩服地告诉婷儿，你字写的真棒，今年，一没有涂过的痕迹；二每个字都是一步到位（去年有描）。开始念生字，我随便念一个词，她都知道我词的顺序念颠倒了，我心想，记得这么熟还要我念什么念啊！

    老师布置的作业全部做好，婷儿收拾书本的时候又问：“爸，老师说只要把字写好就是最好的礼物，是这样吗？”

   “当然是，不过可以买朵小红花送给老师，明天妈妈送你上学再买吧。”

    奶奶说话了：“她妈妈今晚会带回来。”

    精神强迫症是会遗传的，小时候看到父亲锁好钥匙，总是嘴上念念有词手有节奏地摁上很多次才放心离开。而我不管做什么事总是不放心，必须重复验收一下，情况当然没有父亲那么严重，在女儿身上也有这种情况，比如做什么事都力求完美，字稍微有点歪，要擦掉重写或重描，自然影响写字速度和美观。从自己身上我知道精神强迫症是不自信的表现，一直以来对婷儿除了鼓励还是鼓励，我不愿意相信精神强迫症会遗传，还好，今年开学以来，婷儿很多方面自信了起来，比如今晚的生字写得快而干净，还有什么会比这事更让我开心的呢？
  
                                                           2009/09/09

竹心棋魂

忙了一天，心情如飞出鸟笼的八哥，拨通另外一头八哥，一路神侃，突然想起菜地有十亩玫瑰即将收获，其中有两亩绿玫瑰、一亩黑玫瑰，要马上加蜂蝶和彩虹卡，一说，那头八哥可听话了，好、好，马上弄。此卡二十四小时有效，到明天早上还可以种两轮牧草，这个乐啊，一大把年纪还能象孩子一样玩，就这心态容易不？
  
    妻在上网，女儿坐床上见我入门，幽幽地说：“爸，有人说我漏盖优秀章，我没有，是老师说他表现不好，要我撤了他五个章。”昨天老妈在校门口接婷儿，听其他家长说，怎么优秀章交给一个孩子来盖，都漏盖了。我当时没说话，妻交代婆婆别去接人家的话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宝贝，你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哦，知道了，我去睡觉！”
  
   “你好像漏做了一件事。”
  
   “嘻嘻，想偷懒两天。”婷儿从抽屉里拿出《儿童文学》趴床上看去了。
  
    一会儿，老妈衣服洗好进来，瞧婷儿躺床上看书，对我说：“眼睛坏了怎么办？”
  
    我在外屋喊：“宝贝，不要趴着看书，小心你的眼睛。”
  
   “别叫，好看着呢！”
  
    我不再说什么，孩子大了，难道睡前还要让她哭一场，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睡前看书，学习是为了什么？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孰轻孰重，按我现在的理解，应该是为生活而学习，而不是为学习而生活。
  
                                                                 2009/09/10

竹心棋魂

二年级四班出来了，郑老师带着队伍从我面前走过，一半、三分之二，没有看到婷儿，走在最后两位的竟然是婷儿和一个高她一点点的男孩，这身材可以上五六年级了。
   “梦婷！”我叫了一声。
    婷儿九十度搜索，笑的同时很努力地不让自己呼叫“爸爸”，抬手指了指前方，意思她还要跟队伍走一段，往前走了几米解散，婷儿拉着书包很稳重的向我走来。
   “饿了吧，奶奶给你的果冻！”出门时老妈硬塞给我的。
   “恩，太棒了。”
    还没到家，婷儿叫我找垃圾桶好扔盒子，好习惯不知道能保持到什么时候，穿着校服的初中生都没几个能做到，大环境如此，有时候烦起来我会让婷儿随便扔，婷儿从没妥协，是幼儿园教育的问题还是人之初性本善呢？
    在小区门口，婷儿花五毛钱买了几张卡片，知道是电视上演的卡通人物，我懒得问。
    下午爬山，由于自己整整一年没体育锻炼的缘故，小腿竟然抽筋，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要婷儿自己背书包上楼，她颇有同情心的应允。之前，她嫌累从来不自己背书包上楼的。
   “爸，我作业能不能明天做？”
   “当然可以，下周一前完成就行。”
   “我要先看会电视。”
   “周一至周五，你努力地学习，周六周天你爱怎么玩都行。”
   “还要玩半个小时电脑游戏。”
   “没问题，上课认真听讲、成绩保持稳定，你就不要和其他孩子一起参加周末补习班了。”
   “嘻嘻，我玩去了。”
    人活着，每天都在做着重复性的事情，比如孩子长达十几二十年的学习。一百多年前，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在对自己的孩子观察中发现，孩子在经历一件痛苦或快乐的事情之后，会在以后难以自制的反复制造同样的机会，以便体验同样的情感，这位老兄把这种现象称为强迫性重复。如果你得到幸福，你就会重复幸福：如果你学会信任，你就重复信任。相反，如果你得到痛苦，你就会复制痛苦；如果你学会了敌视，你就会重复敌视。
    要建立好的强迫性重复，最好的办法是在孩子童年时给他爱与支持，同时尊重孩子的独立性，并给予他足够的信任。那么，孩子就会学到爱、信任、独立与自强不息，再把这些好的东西不断地在他的人生中进行一遍又一遍的复制。
  
                                                                   2009/09/12

竹心棋魂

上午九点多，妻和婷儿去“棒棒糖儿童摄影楼”取暑期前拍摄的相片，评上福州市优秀少先队员的同学才有资格享受“免费”摄影，我们去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有免费的午餐，上个月，摄影楼通知我们去看影集，妻到家伸出三指头：“老公，只有一张是免费，拿出几十张给我们看，问还要不？”
    我讪讪地笑：“有经验了，宝贝是这张好看要、那张好看也想要。”
   “老公你好厉害，我们女儿还算好，只要了十几张，其实每张我都想要。”
   “组织这次活动的人（经办）和摄影楼老板赚翻了，他们才是真厉害啊！。”
    那个夜晚，我们从摄影楼出来，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打不到车，我们一把雨伞走了三百多米，到“豪客来”西餐厅祝贺花了一百多块钱，孩子不知道，所谓的优秀少先队员免费摄影比自己去影楼“折腾”不会少花一毛钱。婷儿上幼儿园中班，班主任唐老师推荐她参加全国画画比赛，说是免费的，一个月后比赛结果出来，唐老师找我们商量，婷儿获得全国画画比赛银奖，如果只要奖状的话不用花费一分钱，但主委会制作了很漂亮的奖杯，需要的话要交240元。这种情况作为家长有的选择吗？万一别的家长花钱买了奖杯，自己的孩子只有奖状那不是很伤孩子的自尊心。之后所有学校组织的能给婷儿信心的活动百分之九十八如出一辙。
    三年前，有一位在小学当老师的论坛管理员告诉我一件事：“班上一个孩子的奶奶非要塞给我五十块钱，贫穷的家庭、窘迫的老人，我怎么收的下啊！”连农村老人都知道给老师塞钱，可见城市的家长会怎么做？当然像老人那么直接的很少，一般都是到大型超市买购物券，参加班级老师的培训班，这种态势下，老师又怎么能像过去一样安贫乐道呢？
    昨夜在博友听风阁主（老师）的《心情随笔》里看到这么一段话：“阳光工资后没有奖金、没有礼物的教师节，幸好有学生们的鲜花，要不，真找不到节日的气氛.。”

                                                              2009/09/13

竹心棋魂

开心网，女儿的相片替换了自己原来的头像，好友发短信问我是不是我的女儿。我回是。她“意味深长”地说，我现在相信原来的头像是你本人了。白天，李汐老师也说女儿和我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没想到，奔四的人还沾女儿的光。
    晚上，妻回家见我头像换成女儿的，一脸不高兴地说：“变态！”
   “你怎么这样说你老公。”我脸色微变。
   “嫉妒。”妻的嘴角松动了。
   “再说一遍！”
   “我很嫉妒。”微微笑着斜了我一眼。
   “我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别人的卵子带回家了。”我转身跳开。
   “找抽是不是？”
   “呵呵，女儿肯定比你漂亮，但像你的地方也很多，问题出在她取的都是我们的优点。”我又跳了回来。
   “这还差不多。”妻“一把抓”的脑袋轻轻靠在我的胸口。
  
    我在阳台抽烟，听到妻和女儿在讨论数学题，进屋看到婷儿拿着计算器摁60+70，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计算器给我！”
   “不给。”婷儿眼泪下来了。
   “不给，你将永远看不到它！”
   “我不给啊！”好久没见婷儿流泪。
    我夺过计算器，用力砸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妻冲过来保护女儿：“你干什么你？”
   “考试有计算器吗？”我吼起来。
   “孩子今天困了。”妻搂着她，婷儿哭得更大声了。
   “七点就困了，这个时间多少孩子还在上补习班，马上把作业做好。”我转身进房间拿衣架子。
    我向妻使了个眼色，她竟然视而不见，在婷儿面前和我推搡起来，冲我大吼：“你到底要干什么？”婷儿越发的不妥协，拿着作业本进房间，并躲到蚊帐里面。我跟进去厉声说：“不出来把作业做完，我马上给郑老师打电话，明天开始你奥数不要上了，数学一日一念小组长也不要做了。”没想到这招比衣架子好用，只见婷儿从床上连滚带爬跳下来：“不要啊！”
    一场风波过去了，妻对心平气和的婷儿说：“你用计算器肯定是你的不对。”
   “是的。”
   “爸爸拿衣架子是他不对。”
   “他让我见到衣架子都会发抖！”婷儿嬉皮笑脸偷看着我说。
    我刚想说两句，母亲突然“给”了我脸上一巴掌，妻和婷儿一旁“咯咯”笑着。
  
                                                                      2009/09/14

竹心棋魂

周五开家长会，我说我可以去，电话里听到女儿得意的笑，婷儿不喜欢她妈妈参加，因为妈妈喜欢说“反”话，孩子不懂这是谦虚，认为妈妈在老师面前说她坏话，而她爸是截然相反，我的孩子是世上最完美的，不足之处反而是进步的原动力。
    一直以来，我对婷儿的学习能力充满信心，一年级第一次语文考试才考了八十二分，我告诉她，你太紧张，以后慢慢拔高，那种感觉会更好。也没见她特别的努力，语文一学期下来全班考一百分最多的是她，而第一次语文考试考一百分的“阿舅”，整年下来，都在九十分以下。妻说，婷儿幼儿园的基础打的好，多考几次，基础不好的孩子老本就吃光了。我承认这一点，但认为家庭稳定更为重要，婷儿的“阿舅”开始还行，后来爸爸妈妈要离婚，妈妈回了老家，几岁的孩子无人陪伴学习，成绩不可能好，期末前他妈妈回来，孩子的学习成绩才稳定了。
    妻说，有孩子家长送购物?给老师，我知道妻的意思，如果我同意跟上妻不会反对，商量的结果，暂时还是不要这么做。婷儿成绩还行，我们和老师交换的是和其他孩子不公平的关注，等上了以实力说话的初高中，孩子怎么办？她会适应老师的一视同仁吗？
    早上，我把婷儿一张一寸的彩色相片和一张月饼?用回形针夹着装在信封里叫婷儿带到学校，七点多给数学老师发了条短信，请她收一下。九点多收到老师的回信，说婷儿的学生证明会尽快办好，谢谢我的……
                                                             2009/09/16

竹心棋魂

五点多，婷儿很兴奋地告诉我，老师安排她参加作文比赛，我愣了，看图说话都没见她做过几回，怎么会作文？婷儿说如果写的好有大大的奖励。我把自己的困惑说给她听，婷儿的回答是，刘老师说父母可以帮忙。我无语，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不是孩子比赛，是考父母抄袭、编辑的水平啊！

    六点到总部，我请辉哥用百度搜索“美丽的春节”，打印了三篇描写春天的文章，敏姐说了句，都秋天了还写春天？然后她打开自己的文件夹，把女儿的作文《春天的雨》调出来给我：“春天改成秋天就可以了。”我给家里打电话，证实是写《美丽的秋天》、辉哥又帮我搜索描写秋天的文章，有篇文章很朴素，他问我要不，我说好好。辉哥突然说不对，是朱自清写的，我狂晕，往下一篇看，作者巴金。最后我们加上“学生”两字再搜索，打印了两篇我就冲出办公室，不能占用孩子睡觉的时间。

    一路上，我拿着笔把文章中好的段落改动、连接起来，到家，婷儿直接抄正就可以了。大概两百字，婷儿花一个多小时完成，除了开始几行字写得漂亮，余下越写越差，最后几个字已经是困得趴在书桌上，嘴里不断喃喃：“我明天第一节课还考试啊！”

    这就是老师重视的结果，让孩子为虚名而作弊，还告诉孩子可以让父母帮忙，这叫什么事？

                                                              2009/09/17

竹心棋魂

婷儿的外公星期天生日，妻上网搜师范大学附近的“私房菜”，一家叫“功邸”的感觉不错，我们马上打电话预订了“贵七”。
    妻临时参加单位活动，我和婷儿到“功邸”门口已经17点57分，迎宾小姐把我们领进包间，老爸乐呵呵地抽着烟，妻和老妈说着话，婷儿一见妈妈就兴奋地钻进她的怀中。没见小舅子两口子，基本上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老爸扔掉香烟，掏出已经准备好的五十块钱：“梦婷，第一次考试考得不错，外公给你五十块钱。”婷儿“见钱眼开”嘻嘻笑着小跑过去：“谢谢外公。”老爸声如洪钟：“以后考100分，找外公要100块钱。”婷儿双手合十：“好、好，祝外公生日快乐。”我呵呵笑着：“老爸，你太快给她，她会小姨子过门过会就忘了。”
    老爸要我们点菜，妻说十全十美要点十盘菜，第一盘肯定是寿面，担心没有“太平燕”，专职为“贵七”服务的小姐说都有的，我们才放心，老爸很在乎这些传统的礼仪。其他都点他们的特色菜，老爸爱喝红酒，点了瓶95年的干红。“功邸”生意非常好，还没六点半，外面已经开始排队就餐，我们很庆幸早上预订了，妻说没想到这边生意这么好。
    很快菜上齐了，老爸尝了几口：“恩，味道不错！”我们逐一向寿星敬酒，老爸可是海量，退休后应酬少了，老妈的“管束”严了，今晚，是难得的开怀畅饮，很快一瓶酒快见底，妻又叫了一瓶，婷儿已经吃饱，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被老爸叫了过去：“梦婷啊，要好好念书，像外公一样当公务员，你爸说的，我早上一觉醒来，150块到手。”婷儿摆着小手：“我要当老师。”明显没有拿五十块钱时的那股超级温顺的态度。我和妻笑眯眯看着一老一小斗嘴玩。
    八点，老爸说喝的差不多了，撤。我们叫小姐打包，买单的时候，我提出要发票，小姐说不要发票可以打折，最后我们选择了9.5折买单。出来后，有点后悔不应该要发票，这位小姐服务很到位，发票给没给她说了算，如果我们不要发票，0.5折也算是我们给她的小费。
    老爸手里拿着婷儿送的一朵红玫瑰和“功邸”员工“依依惜别”。
    到家，妻说，老爸今晚酒喝得很舒服，以后三位老人生日，我们都来这里吧！

                                                                2009/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