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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孤独的朝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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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0 18: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孤独的朝圣者

作者:夏宁



想执笔描摹他一身风华,却终知笔力浅薄。万般华藻千般述说,难抵他半分风姿。

他身上温润而泽仁的气质,是我毕生之所求。或者说,他是我的精神信仰,是我想要成为的人,他就是我的老师——槟郎先生。而唯一的遗憾,是槟郎先生只陪伴了我大一下这半个学期。但何其有幸,我曾遇见他。

在我眼里,他是游子。槟郎先生本名李槟,笔名为槟郎。他本是安徽巢湖人,现在南京但任老师。“我这外省乡下富余出的劳动/漂泊到此但可卖力求生/除了温饱还敢求什么施恩”。老师在《南京,南京》中如是写道。这是先生在零九年写下的一首诗,此时的老师初来南京工作,没有安身之处,孤独无助。远方的故乡遥远成一个记忆,鲜活的,也是模糊的;遥远的母亲如一幅画,宁静的,清晰的。“我这外省乡下富余出的劳力/总算在你城区的边缘把家安顿/客愁扔在外省贫乱的乡村/一把老骨头在你的乱旮旯做坟”。老师以这句话给自己的诗收尾。作为异乡客,我想此时老师已做好扎根南京、深入了解南京的打算。不管是游子对家乡,还是对亲友的思念,都是游子羁旅在外,受挫失意又欲归不能的最直接的情感体现,是他们在黑暗的现实中对自己心灵的慰藉。而老师从最初的“除了温饱还敢求什么施恩”到后来的“在你城区的边缘把家安顿”,我想,先生一定是一位乐观向上的游子。正因为老师极好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我们才能在后来读到老师绝妙的诗篇,随老师一起游遍南京。品读槟郎先生的作品,我们可以和他一起登方山,一起拜访中山陵,一起游览燕子矶……

可细细品来,与其说先生是漂泊他乡的游子,不如说他是游山玩水的旅人。先生如李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老师亦似韩淲,纵天下风云诡谲,“雪云收尽晴风软,小山春浪晴波远”。于常人眼中的壮丽山河,其实都抵不过脚边的一壶清酒,手上的一碗夕阳。先生是喜欢游山历水的背包客,更是喜欢吟诗作对的诗人,是自己心灵路上虔诚的朝圣者。

在我眼里,他是智者。这个世界疯狂,先生却一直清醒,一尘不染。对于时事,槟郎先生总会写出一首首短诗来表达出自己独到的看法。己亥岁末,庚子年初,本该是爆竹声响、阖家团圆之时,一只蝙蝠、一顿野味,使九州大地陷入一片沉寂。槟郎先生写下了《又一种病毒》,“已有上百病例/已经出现死人/疫情被高度重视”三句话表明了先生对此次疫情的高度关心,也说明了病毒的来势汹汹。可是先生在结尾鼓舞人们道“与时间赛跑/打病毒兵贵神速/正来的战役里/我们都做优秀士兵/决不能当孬种”!也正因为此次疫情,我只能隔着屏幕结识先生,隔着屏幕上着先生的网课,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极大的遗憾。

在我眼里,他是朝圣者。先生的心中有一块净土,而他,甘愿成为通往这块净土路上的朝圣者,即便这条路注定孤独。一辈子很短,要么有趣,要么老去。这辈子活得有趣与否,还是要看自己的选择和修为。孤独地朝圣,便是先生的选择。先生热爱徒步,所以可以经常看到先生徒步的照片。他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追求的,只不过的保守他个人的心怀意念,守住他内心的那块净土,在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旅游文学家,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照片很多,照片里的风景也各不相同,可唯一不变的,是先生脸上的笑容。保持热爱,奔赴山海——朝圣者的使命莫过于此。愚以为,先生这般执着的人注定会在岁月的淘洗下雕琢内核,茁壮筋骨,将生活磨砺出微光!

在我眼里,他是君子。金陵烟雨蒙蒙,撑一竹伞过方山,君子风度翩翩,凭栏而立,回眸一望,恍若千年,欲留之,却消散,指间沙砾流之,风来雨疏。在《一个教书匠》这首诗中,先生说自己“从人群中退出/他变成了孤独者”、“老天爷的卑微使者”。在《心是孤独的猎手》这本书里,有这样一句话“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独”。高质量的独处胜过低质量的社交,先生也是这样想的罢。“少时的同学们/有的当了京官/有的成了万亿富翁/有的改做美国人”,但先生宁愿在方山脚下做一位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教书匠,成为“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员”,哪怕“一生寒门清贫”。我们的槟郎先生“守着他的宁静校园/有时放浪在山野”,可他在诗中写到,“他变成了另类”,“他已在渐渐老去”……是这样吗?绝不是!难道一个人遵循自己的内心就是另类?难道容颜衰老就是老去?为何要如此片面粗俗地看一个人?我认为这种说法甚是可笑!

先生终身布衣为傲,不喜权贵,纵情山水之间,挥洒性情,内心明净。如果有来生,先生一定是一只飞鸟,飞越永恒,没有俗世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问北唤醒芬芳,永远只做自己,不被外界干扰,随心所向。要么庸俗,要么孤独,先生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心怀天下的人,天下便是他的家,槟郎先生亦是如此。

多年以后,我已年长,途经方山,我还是会想起在方山脚下,有一位甘愿孤独和平凡的教书匠,如果命运是一条孤独的河流,这位先生便是我的灵魂摆渡人,他让我意识到孤独只是生命的一种选择,他教会我享受孤独。

先生写的旅游诗中,有一篇《我在仙人洞》深得我心。上网搜了搜,仙人洞是庐山天池山西麓的一个由砂崖构成的岩石洞。初读这首诗,“从洞口过通道/连接到幽暗深处/往往有宽敞的空间”给我一种找寻世外桃源、豁然开朗的感觉,“空荡荡的洞穴里/不规则的穹顶/悬挂着钟乳石/和地上的石笋对应/还有石床和石椅”,短短几句大致勾勒出洞内奇异的景观,“钟乳石”、“石笋”、“石床和石椅”,说来惭愧,我对这些景象还一直停留在小时候看的八二年版的水帘洞。或许是儿时便有的美好憧憬,所以现在仍然对这些景观抱有美好的幻想。先生去了仙人洞,产生了感想,写下了这首诗,可无形之中也将我带入了仙人洞,是我身临其境,或许这也是一个旅游文学家的最高境界吧,能与读者无形之间产生一种心灵上的共鸣。

我依然习惯于尊称他一声槟郎先生,哪怕他只是我旅游文学这门课的老师,哪怕和他只有一个学期的缘分。因为在他身上我获得了很多知识与观念,和一些很珍贵、三言两语无法言说的东西,不管是从上课过程中,还是他写下的诗中。

“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既然来到人间,便去爱,去经历,去感受,去欣赏一切微小的欢喜”。先生用自己的一生,去追随内心的理想,教书育人,游山玩水。虽然孤独,但先生一定是无憾的吧。槟郎把自己的孤独深深藏在心中,只有在课堂上才可以略微瞥见他内心世界的冰山一角。上课时,他是忘我的;下课了,他又是一位孤独的朝圣者。

作为一位旅游文学作家,旅游,一直是槟郎诗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所到之处、所见所闻、此情此景,皆能诗之歌之、叹之咏之。我们随老师在夫子庙看状元桥,在中华门看历史,在鸡鸣寺赏樱花、在栖霞山赏枫叶、在韩国看留学……《人间随喜》的作者薛仁明曾这样描述过他高中时的国文老师:“他身上有着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厚实安稳。”而在我看来,槟郎先生亦是如此。得师如此,夫复何求!

旅游文学这门课虽已近尾声,但我将永远记得方山脚下有这样一位不争世俗的教书匠,有这样一位超脱自由的诗人。先生,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20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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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1 10: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槟郎老师的风姿一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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