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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生活的诗人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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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17:33: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王心怡

        本学期有幸选修槟郎老师的新诗赏析课程。
        我本不是一个对诗歌感兴趣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专业课需要我绝不会去读诗,更没有想过自己去创作,即使偶有灵光闪现。因为我总觉得诗与其他文体不同,它背后蕴藏的内容和情感更为丰厚,它的语言不同于散文或小说偏向于口语化,易于描写也易于抒情,诗歌字字精炼、句句含情,是我们这样的普通读者难以理解的。而我自己的语言缺少打磨,总觉得写出来的东西没有价值。就这样,无数的好诗、无数的灵感因为我的软弱、因为我的退却、因为我的懒惰,而从手中溜走。但李槟老师让我看到了诗歌的另一种可能——那便是生活之诗,李槟老师当之无愧是“生活的诗人”。
       槟郎老师告诉我们,他创作的许多诗歌都源自于他的生活经历、情感体验和头脑风暴。每次上课之前,李槟老师总是谦虚地说用自己的诗抛砖引玉。初读只觉语言朴实,其中还有许多叙事诗,好像没什么亮点。经过老师的讲解,再读,方得其中滋味,慢慢地也开始喜欢读诗,尝试写诗。
       槟郎老师热爱户外活动,在放松心情,锻炼身体之余也对生活、对人生、对周遭的一切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首先,是生命观和宇宙观。古往今来很多诗人都会在自己的诗中谈到有关宇宙和人生的命题。如苏轼《前赤壁赋》中“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王勃《滕王阁序》中“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王羲之《兰亭集序》中“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槟郎诗人的许多诗歌中也涉及到了生命与宇宙,如《独坐长江边》中有这样一段:宇宙有多大呢?/我只生在长江流域,/长在长江流域。/从巢湖到南京,/我都在你的怀抱里。/槟郎已经老了,/早已立下了遗言,/死后化灰撒江不留坟。/便仿佛哀乐响起,/我的骨灰江上飘飞。/独自坐在长江边,/鱼嘴湿地公园。/我想到浩渺的宇宙,/世人的蝇营狗苟,/我终究属于天国。/驴友们终于到了,/在灯塔下集体合影,/本次活动完工。/灵魂还暂受肉体束缚,/我踮着伤脚回程。
       这一段对我的触动很大。槟郎老师从户外徒步脚受伤开始写起,写到坐在长江边眺望远景,写到宇宙,写到死亡,写到人生,思想逐渐发散,逐渐深入,意境也从眼前的景逐渐扩大、逐渐抽象,最后又拉回到现实,让读这首诗的我跟随诗人的思绪从长江美景走向一种虚空的境界,读到最后仿佛大梦一场,怅然若失。我能从这首诗中读出槟郎诗人灵魂对自由的向往,对尘世眷恋又厌弃的矛盾心理。“灵魂还暂受肉体束缚”更是尽显诗人的无奈,尤其是在槟郎老师脚还受这样的情况下。“我想到浩渺的宇宙,/世人的蝇营狗苟,/我终究属于天国”一句陡生超脱之感。作为一个文科生,我也无数次生出脱离尘世的想法,但无奈心有挂碍,难以实现,所以想来我和槟郎是有共鸣的,好似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除了对尘世的矛盾情感,一定还有与无限时空相比的渺小感。
       与无限的时间空间相比,与浩瀚无垠的宇宙相比,人类的存在实在渺小得微不足道,在短暂的人生历程中,幸福和快乐都如同过眼烟云,在诗人敏锐的眼中,更能够体味到生命的无常和短暂,且往往伴随着苦难,他们更加无法忍受生命的凄凉和无奈的孤独。槟郎的诗文中充满着自我生命存在的意识,充满着对生命的思考。这种思考尤其表现在对死亡的豁达上。槟郎老师曾几次在课上提到以后想葬在方山和巢湖——一个是他工作过的地方,一个是他深爱的、难以忘却的家乡。在《独坐长江边》中,槟郎也提到了死亡,“槟郎已经老了,/早已立下了遗言,/死后化灰撒江不留坟。/便仿佛哀乐响起,/我的骨灰江上飘飞。”或许这是槟郎追求自由的一种方式吧,确实是不错的归宿,生于尘土,死后又化为尘土回归自然。
       槟郎更早的一首诗《山间有仙府》更有这种超脱之感,也更有孤独之感:我喜欢户外,/喜欢往山里跑。/平时在红尘中谋生,/周末在山林放浪,/偶尔闯进仙境。/神仙本属于天上,/也来地上幽居,/当然远离滚滚红尘。/住在深山洞天,/除非到人世行善。……遇仙须命定,/还得是有缘人。/我们李家的老神仙,/还关注我这后辈,/引我来加以指点。/当我离去追赶队友,/记着神仙的话语:/此生受尽冤苦,/待灵肉分离时,/就回归天庭受福。古有陶渊明巧遇桃花源,今有李槟郎误入仙人洞。我能感受到诗人无法脱离尘俗的无奈,受到了许多的怨苦,不被人理解,只能寄希望于身后幸福。这何尝不是一种超脱、乐观的人生态度。谁在世上能被所有人理解呢?又有多少人作茧自缚,困于这纠缠不清的尘俗?能像槟郎一样看清世界本质后还能乐观生活,不为世俗所扰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我非常佩服他的一点。
       其次是与孤独感相伴相随的独立意识。诗人往往是不合群的,合群容易导致自我意识的缺失和独立性的丧失,独立之思想也会随之消失。因而诗人不受外部世界的影响,而更多的是依赖自己的内心世界。但是人毕竟是群居动物,社交难以避免,尽管我们的内心深处不愿意被这种生物本能支配,但是我们依然渴望得到人们的认同和关注,所以当选择忠实于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之候,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外界环境和自己内心的种种矛盾,这是诗人为换取自我、换取自由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正是这种独孤成为了诗人进行创作的巨大推动力。鲁迅说,猛兽总是独来独往,只有牛羊才成群结队。易卜生也称,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就是离群的人。槟郎的孤独是自我选择的,这种选择或许是艰难的,不被人理解的,但他最起码是自由的,独立的。
       《他不再说话》一首更是将这种独立之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病从口里入/他不能不吃喝,/只要他还活着。/祸从嘴里出,/他可以不再说话。/说了一辈子话,/假话太违心,/谀词更恶心。/真话却招来误解,/甚至惹来祸灾。/他已经老了,/工作了一辈子,/终于可以不劳而活。/离死神越来越近,/他要从心所欲。/小粉红质问他,/要不要爱国?/他说爱人更重要,/爱真理更重要,/爱正义更重要。/这是他最后的话,/引起围攻之后,/他不再说话。/还不够红袖箍,/没有人撬他的嘴。/他不再说话,/诚然有所愧疚,/话可以行善。/但承认能力有限,/前浪已经上了沙滩。/他更感欣慰,/根绝假话谀词。/别人须表态过关,/而他坚持沉默,/如一个哑巴。/医生来解围,/说他患了失语症。/觉得这样也好,/当灵肉分离之后,/他再去天庭说个够。这里的“他”是否就是诗人本人的化身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不难从诗里读出诗人那种浩然独立之正气。他不愿意与小粉红争论他们所谓的“爱国”的伪命题,宁可失语也绝不屈从,这便是诗人独立之精神的体现,这便是诗人的傲骨。他真的不爱国吗?不是的。他只是不愿再去屈从于乌合之众。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到槟郎的爱国情怀和使命责任意识。槟郎老师曾在诗中多次批判小粉红,他是不爱国吗?在《中国籍外国籍》一诗中,槟郎诗人这样说:我的观点是:/哥哥应重于弟弟!/国籍是大事,/内外必须倾斜。/现代讲国籍,/必须重内轻外。/主客权利不能惑,/否则国将不国。这便是槟郎的爱国情怀。将爱国挂在嘴边便是真的爱国吗?我想只有始终将国家和人民记在心间才是真正的爱国情怀。在今年疫情期间,槟郎写了大量的诗歌。有《防病毒眼镜》这类建言献策的,也有《他并不怕死》这样为李文亮医生鸣不平,表达痛惜之情的。槟郎赋闲在家,无法外出,但生活仍在继续,因此诗歌的创作也没有停止,这是他作为诗人的担当,也是他爱国情怀的体现。
       我敬佩槟郎,他能将生活诗化,生活就是诗,诗就是生活。语言不需要多么华丽,也不用过于在意押韵与否,仅仅是朴实的叙述与抒发便是最真实的自己,便能表达最精妙的生活哲学。槟郎诗人不仅给了我写诗的勇气,他告诉我生活中处处有诗,生活就是诗,重要的是他通过诗歌传达给我的生活哲学,让我能更勇敢、更乐观豁达地面对世界、面对人生。

       20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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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欣赏你们的槟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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