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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新诗撷英话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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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25 23: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新诗撷英话槟郎/姓名:陈力

       去年选修了槟郎的旅游文学,随着槟郎一同寄心神于山水,收获良多。一学期罢,仍觉得不够味。于是今年便怀揣着一份欲一窥到底的好奇心,继续来到了槟郎新诗赏析的课堂。
       除了认识和了解了新诗发展史上一些著名的诗人、流派,我还是更为槟郎这位小众诗人的个人魅力所着迷。槟郎的新诗,有他自己的“新”味。
       槟郎的新诗,新在他敢为天下先的新奇立意。
       槟郎在课堂上曾经同我们分享过他的一首诗《梦里化燕子》,令我至今想起仍记忆犹新。“早上睡意朦胧,残梦仍在惺忪里。梦里的我是只燕子,醒来仍是一个人。”初读第一小段,槟郎便大大地“新”到我了。下一句便更新奇了:“到底是燕子变我,还是我变燕子?”我不由地联想到与槟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趣的一位大哲人——庄子。“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古有庄周化蝶,今有槟郎化燕,这古今两位大哲人同入一梦耶?果不其然,槟郎竟也同样想到了庄子:“庄子也曾梦蝶,不知庄子变蝴蝶,还是蝴蝶变庄子,此之谓物化。”
       槟郎一边同我们逐句读诗,一边还不忘循循善诱地为我们讲解起来,槟郎说这是与古人互文的写法。多么新奇!遍寻中国古代文学史的海洋里,除了庄子,还有谁如此恣肆地驰骋于物化的神秘之中?而今槟郎化燕,不正如庄子转世,试问中国新诗文坛上还能何处去寻槟郎这般奇思妙想的浪漫诗人?思绪又被拉回到槟郎化燕的这首奇诗中,他最后说道:“当人类善良时,我忍心做一个人。当人类邪恶发作时,我便想化为燕子。”将槟郎比庄周,除了那份如出一辙的浪漫情怀和奇特想象之外,槟郎又比庄子多出了一份对人性善恶错综、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邃思考。他一贯是那个敢为天下先、敢想天下所未想的诗人槟郎,这也是槟郎之所以为槟郎、槟郎之所以吸引我的重要原因。
       槟郎的新诗,新在他敢说敢表达的新锐思想。
       前几日在槟郎的博客读到了他新作的一诗《外来和尚会念经》。槟郎开篇就开门见山地点明题意,指出了现今社会上宁要洋佣不要土佣的普遍化弊病:“资本要廉价劳力,外来和尚会念经。”面对外来资本对国器的绑架,他毫不客气地批判道:“排斥本村的主人,也是资本的痼疾。”槟郎援引了历史上美洲种植园宁从非洲买黑奴而导致印第安人大量失业的例子,以史明鉴,结尾则深刻地道出了这一扭曲现状的必然结果:“本地人不断衰退,最终主客易位。”联想到几个月前引发社会热议的《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住管理条例》,我不禁从这首诗中沉思开来,所谓“外来和尚会念经”对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究竟是利还是弊?在槟郎的一顿深入浅出的剖析下,答案不言而喻。如槟郎所言,“资本的法则,白人的精明”,充满了讽刺意味。
       我毫不餍足地继续往下翻槟郎的博客,随即又发现了《高考被顶替》一诗。这不是前几日一度登上头条新闻的苟晶高考被顶替案吗?我带着诧异的心情点开了这首诗,不由地去期待槟郎对此案将作何评价。“被冒名顶替者,自己被锯成两半。一半是名落孙山,一半又在上大学,现实却已发生。”不愧是槟郎,这样一桩人间悲剧,到槟郎的笔下化成了一个辛辣又悲怆的比喻,一语中的,再无需多言。单是读完这一句,我的心里早已五味杂陈。当真如槟郎诗中所评:“比传奇还离奇。”读着槟郎这一首首矛头直指现实的诗,我一边沉浸在他嬉笑怒骂的强烈情感之中,一边又钦服于他敢说敢表达的新锐思想。
       槟郎的新诗,新在他化生活入诗的清新口语。
       也是槟郎几日以前的近作《老来爱安静》,一腔如日常生活一般平易近人的清新口语,又将诗人槟郎可爱的另一面展露在我面前。他说:“安静地做事,安静地休息,安静地看书。更安静地发呆,散漫的往事回忆。”跟随着槟郎稳从容的心境,我仿佛也如他一般喜爱安静起来了。前一秒感情还随着槟郎对现实的批判跌宕起伏,这一秒又同槟郎一起参悟出一丝安静中的禅味来。诗的末尾,槟郎如是说:“我已经老了,一生挫折失败,被成功者当踩脚石。我迎接死神的,是最后一次完败。”读到这里,我不禁生发出些许震惊的叹惋:在《老人与海》里海明威曾留下一句经世名言:“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而槟郎又为何发出此般“美人迟暮”的落寞感叹呢?存着这个疑问我不甘心地再三把玩着这首诗。直到我的心绪被这一句击中:“顺应自然的规律,值好最后一班岗”,我突然间有了答案。
       槟郎他从来不是贪生认命的失败者,反而是以一种淡泊于生死之外的大勇者的姿态,在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面前,平静从容地去迎接必然的宿命。在自然的命理面前,孰人能为居高临下的胜利者?槟郎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向死而生的大无畏呢?“老来爱安静”,既是槟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人生境界,也是槟郎“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生活哲学。槟郎啊,他化生活入诗,不仅是化入生活中的小平凡,更是化入生活中的大哲学。
       槟郎的新诗,新在他别具一格的创新写法。
       槟郎在一些诗歌中有悖寻常的写法也令人耳目一新。在他的《乌鸫知道什么》一诗中,槟郎仿佛与乌鸫通灵了一般,乌鸫也被槟郎附着了人的情感,它有它的幸福——“最熟悉树林世界”,同时它也有它的不幸——“外面的情况被遮蔽”。槟郎来到树林里,久久地看着乌鸫,思考着乌鸫的生存状态,它不能像鹦鹉一般被阔人豢养、向阔人讨宠,也不能像鹰隼那样搏击长空、翱翔于天。在槟郎的笔下,闭目塞听、任人欺骗、极度轻信,这些都是乌鸫性格里的可悲之处。其实槟郎所指又何止于树林里的乌鸫呢?人类社会里这样愚蠢麻木、闭明塞聪的“乌鸫”不也比比皆是吗?又或许,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着“乌鸫”的影子。
       再如槟郎的《谁害死猫头鹰》一诗中,猫头鹰是“以公殉职”的灭鼠英雄,而槟郎自己则摇身一变为“黑猫警长”,作为正义与和平的裁判,寻找害死猫头鹰的真正凶手。他抓来鼠王反复审讯,又验出猫头鹰中毒的源头,终于查明:“猫头鹰之死,人类是真正的凶手。守林员毒杀老鼠,间接害死灭鼠动物。”一场一波三折的森林谋杀案,终于在“黑猫警长”的几番调查下水落石出,槟郎用他趣味十足的笔法,让我也不禁为这个悬念提着一颗心。槟郎的文字里,不仅充满了他异想天开的未泯童心,更寄寓了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切关注与思考。这些别具一格的创新写法,也是为槟郎所独有的。
       行文至此,我仍深深地沉醉于槟郎这颗新诗文坛上璀璨的明星。槟郎是一本总也读不完、总也读不够的诗集。他始终都有自己的“新”味,新在他敢为天下先的新奇立意,新在他敢说敢表达的新锐思想,新在他化生活入诗的清新口语,新在他别具一格的创新写法。清人赵翼在《论诗五首》中曾言:“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此之谓诗人槟郎之“新”;宋代苏轼在《题西林壁》中又有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此之谓诗人槟郎之“正解”。

        20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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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26 12:0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槟郎——中国诗坛极具奇思妙想的浪漫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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