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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漫漫旅途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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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7 16: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漫漫旅途人生路
       作者:陈梦真

       人生似漫漫旅途,偶有明确游地,却时常漫无目的,这种感觉愈是晚年愈加强烈。人生与爬山相类,爬坡时年轻,不知、不怕、无畏;下山如晚年,览尽山顶风光,知足、豁达、莞尔而笑。六月末,偶拾吾师槟郎《老来爱安静》一诗,深有感触,年轻我们拼搏,向着目标奋不顾身往前冲,这是人生,晚年种花养鱼,院中品茗,亦是人生。有一点何为成功,何为失败,我不敢妄言,人生路不过短短几十载,死亡是一个结束,亦是新的开始,一场新的旅行正在孕育。
       谈及槟郎,他是我旅游文学课的老师,初次上课便知其笔名,细想来,颇有一番趣味,“槟”是老师名讳,而“槟郎”与“槟榔”谐音,人生需要细品,慢慢地才能得其真谛。开学第一节旅游文学课,只见一相貌平平,不拘小节的老师站于讲台侃侃而谈,全程面露笑容,和蔼慈祥。但偶有愤慨,常是谈及不公与不义之事,于此时他常会托起鼻翼上的眼镜,扫视着班级,寻找着共鸣。槟郎还是爱笑的,笑起来,常眯着眼睛,特别是他谈及诗作和旅游经历时。旅游与文学是他的两个孩子,他们亲密无间,不可分割,他像对待孩子般温柔、负责,同他们成长。自古以来,旅游与文学便不可分割,正如诗画般,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于景点游玩,常看到诗作碑文,这是景点,亦是文学,古人赏景感触抒怀,接着此地便将景与诗相容。李白于晚年游于安徽敬亭山,作诗到“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自此敬亭山便多了一层韵味。再如西湖,单单是那西湖水美,断桥而立,当然不是,人们常怀“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的情怀而来。景少了情,无味,情少了景,失境,情与景不可分割。而后人怎知此景此情?原是因:景源于游,情源于文,后人在旅行者感触、观赏,后人与诗词佳作中怀情,萌生情愫,来到此地游玩,又怀古叹今,再次提笔写下心中所感。旅游与文学相辅相成,生生不息,怪不得槟郎如此爱其诗,爱其游。
       槟郎十分爱旅游,这是无疑的。于课上,他常与我们分享他的游玩经过,一张张照片后是满满的笑与乐,他开心地与我们说着旅游的时间、地点、人物,分享着心中之感。他爱文学,每游一地,便作写游记或赋诗一首,回味旅途之感,亦为而后怀念。槟郎于诗中写道“年轻面向未来,老年面向过去。年轻多理想,老年多无望,万物有始有终。”年轻时常怀向前之心,奔波冲刺不知疲倦,始终向往着未来,憧憬着以后。而年过半百的人啊,常亦怀念过去,怀念年轻时的梦,怀念年轻时的勇气与冲动,怀念年轻时的我们。有句老话:人老了,便爱怀念过去,不论过去是困苦还是顺利,我们都渴望回去,回到那华容岁月,风华正茂的年代。冰心曾说过“童年啊,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笑。”童年和少年都是如此美好,有趣的是童年和少年的往事常出自晚年之手,为何?曾有人跟我说,现在的我们还过于幼稚,经历过少,笔露锋芒,多了些戾气,道不出年少美好不说,怕回了那美好岁月。也只有老来安静之时,才能静心,平义,体会年少时的真、善、美。在槟郎这诗中,我感受到了一丝的忧伤,不舍,与无奈。我认同年轻面向未来,年轻多有理想,可我依旧觉得老年亦有光彩。每个人都要经历生与死的轮回,万物有始有终,它是公平的。正如毛姆所说:“每个一出生便是走向屠宰场,而人人自知,可人们总因为一些事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何我们会笑出声?为何我们明知会死亡还会笑出声?因为在这人生的旅途中有太多的未知与惊喜,无论何时,无论年轻或衰老,这些未知和惊喜都会如期而至。
       人生的旅行何时才会终止?答:人死的那一刻。历经万千,听说那一刻,人的脑海里会像放纪录片般回顾一生,人生时刻都在前行,都在路上。槟郎的那一句“我已经老了。”读起来甚为心酸,我们无法控制衰老与年岁将至,这可能是大自然给人类的最大限制,你不过活到百余岁,于大椿而言,人类不过九牛一毛,行色匆匆。可正是这短短的百余年,我们历经新生、成长、衰老、死亡,经历了一切生灵的周而复始,大自然是公平的,老了是常态,死亡是必然,可它抹不走我们曾经生的痕迹,我们旅行时留下的脚印......还有很多,它带不走。正如我十分喜欢迟子建先生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说到的一句话:“我是风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风雪看老了我,我把他们给看老了。”风雪是凛冽、是沧桑、是一年的最后一个季节,它是结束,也是生的开始。迟子建先生与风雪为友,经历了九十个年头,人生旅途漫漫,总有春风相伴,夏雨逼袭,秋风飒飒,风雪交加。人生有苦有甜,穿插交织在春夏秋冬中,贯穿中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但由于年龄与经历的不同,这苦与甜也变了滋味,正如《岛上书店》中说到:一本书二十岁读感同身受,四十岁便没了感觉,反之亦然。我从槟郎《老来爱安静》这首诗中,读出对生命流逝的无奈与怆然,正如朱自清先生在《匆匆》中表达的对于时间于指尖流逝的悲伤一般:“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他感伤自我的无所作为,而我们深知他年少考取北大,少有所成,是我国文坛的巨匠,可他依旧感伤于时间的流逝,起初在读到诗的结尾“我已经老了,一生挫折失败,被成功者当踩脚石。”时,我不甚理解,如今联系起朱自清先生的《匆匆》一文时,我才有所感知。无论是谁,无论何时,时间流逝,无法停息,而与其而至的是我现在无法体会的怅惘。
       在时间长河的旅途中,任何人几乎都对生命有着或多或少的思考。在《生命的尽头》诗中,“在生命的尽头,弥留之际或长或短,一生的影像快速倒带。”起初我以为是从母亲的肚中出来的那一刻,第一声啼哭,随着时间的流转,他慢慢逐渐能担起一个家,再慢慢衰老至死亡的那一瞬间。后来,我才更加觉得,它应是由死到生的一个过程。是命运的重新流转,是生的重新开始,是希望。“咔嚓一声停止放映,突然一片虚无中,无声地合上甬道之门。”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那最后一生新生儿的啼哭也突然关闭,一片寂静,眼前也是一片漆黑,生命尽头长长的甬道大门打开了,我们始终要一个人走下去。我们转世为人,早已不记得前世之事,在轮回走一遭。在槟郎的眼里生命的终结不过一场探险,人生还没结束,这场旅途还在继续。“没关系!待准备好,我将去尽头探险”。诗人常在人眼中是怪人,常人爱隐藏,尤是感情,而诗人不同,他们将悲喜表达地淋漓尽致,他们像孩子,天真而单纯,他呼唤到:“回来写些新槟郎诗歌,一切便会真相大白”。生命的旅途十分短暂,也十分漫长,可无论人们作何感想,它依旧前行,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跟上他的步伐,走向生命的远方。
       槟郎是孤独的,他对生命、对人世,常有他独到的思考,与常人不同。他不愿进入这滚滚世俗的河流,他爱旅游,爱作诗,常于诗中寄情。槟郎教会我的一点与杨绛先生的一段话十分契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是呀,这是我们自己的世界,我们掌握着它的主动权,与他人毫无关系,绝不将自己人生受他人左右,主动权绝不受他人拿捏。人生的路从一开始的第一声啼哭,到最后一瞬都是我们自己,我们始终要牢记的便是做自己就好,人生的光彩是给我们自己看的。最后我想说,无论风雪多么凛冽,它呼啸了一个又一个世纪,春风依旧能折断雪花的翅膀,去解封一冬的河流。
       生命是一场旅行,亦是一首韵在骨子里的诗。

       20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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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7 21:5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喜欢旅游,但写不好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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