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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河源头迷人的历史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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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5 09: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罕河源头采风(之二)

    罕河源头探访小组,走到离源头还有几十公里时,罕河给了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在扎旗与扎兰屯两旗市的交界处,或者说在呼伦贝尔盟与兴安盟相两盟相交处的罕河边上,我们来到了那西来东去的罕河谷地,见到北起南走的金界边壕顺坡而来,罕河与边壕在此相会交融。看到了金界壕边上有一座方方正正的古城堡。亲历了罕河流水穿越金界边壕那激流勇进不可阻止的风貌,也看到金界边壕就像一条蜿蜒出山的巨龙,伸出头来趴在岸边痛饮罕河水一样。罕河也像一把锋利快刀,把边壕这条巨龙拦腰砍断,分为两截。
    其实,罕河之水没有想象的那么穷凶极恶,那个巨龙身断两处,是880年前修浚夯墙时劳役们特意留给罕水流淌的河道。罕河其实是多情的,她几千年一如既往的滋润了界壕内外的生灵,向大地源源不断的补充源头活水,给大地一片盎然的生机。在此形成一块温润的小气候。此刻,头顶上走过的流云也是多情的,走过时都要多流连一下,抛下淅淅的雨点,我们几个探访者,在稀疏的小雨中,深情的注视着罕河对岸边壕的断头处,遥望着罕河南岸远处堤上隐隐约约的柳枝随风摇摆,恰是这一履柳荫与岸北的金界边壕形成一条直线。此时,我们心里充满了那种“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古诗的意境。
    对岸上绿柳隆起的地方,或许那里应该是东北路边壕的末端吧,边壕绵延向南,再爬过绰尔河不远,就进入了科尔沁右翼前旗,那边的边壕,就冠以临潢路边壕的称谓,比我们这边的界壕要晚修浚30年。此刻,我们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叫“婆卢火”的名字,就在880年前,他从遥远的北疆挖沟归来,奉命疏浚辽界沟,筑起金边墙。他留下那么多土城子,坞堡,石磊兵堡,高高的壁墙,马面和角楼的遗迹。据说东北路界壕仍能看到十九个边堡,临潢路界壕仍存有24个边堡。如今这些浩繁古建筑工程,已尽数废弃,留下的废墟,静静地卧在那里,任凭风雨侵蚀,坍塌殆尽。看到了眼前边壕与之相连的这座刘家沟边堡城廓。站在旧堡城墙上,我们恍惚看到历史的莽原和古人的版块里,那些艰辛跋涉的人,曾在这里守边护土,城堡曾经人声鼎沸,炊烟弥漫,鸡鸣犬吠。而今,戍边不知何处去,此地空余边堡墙。
    我和鲁南先生走在十九堡之一的“刘家沟边堡”的城廓上,用心步量着这座古堡,它是一个大致正方形,南北长210米,东西宽190米,南临罕河100米,北依高山300米,大门向东开。城堡现存的墙体平均高度2.5米,最高处接近3、5米,堡墙底宽15---12米,上宽4---2米。城里地面呈南低北高的状态,落差在1、5左右,堡城在东南最低处留有泄洪出口,宽约1、5米。现在城里这块土地,已被当地农民种上了玉米,在垄沟里还偶尔看到一些青黑色的古老陶片,破碎的泥坛瓦罐。我们知道这古老的陶片里,肯定凝集着城堡里的家长里短,婚丧嫁娶的历史故事,别看那些旧瓦盆,也曾盛谷养儿孙。可那一块块碎片,已无法重焗或再构当年的形态,已经纷乱漫洒于这块稼禾丛茂大地里。
    从罕河源头归来,再路径这里时,我与鲁南又下车与“边堡”告别,那种‘萧萧远树疏林外,一道弯河映斜阳’的景色让我们难忘。我们站在刘家沟古堡老边的边墙上,恍若时光穿越,看到一个个民族的时代被刷新,众多历史风流人物俱往矣,多少塞外的朝代被轮替,多少马背民族故事被淡忘。而今,只有这两岸的高山,依旧伴着罕河流水,千回百转东流去。千古纵目,往日的城堡,如今已荒废,一道风光多年的高墙,僵卧在风沙古柳中。我们不禁试问,寂寞江山摇落处,问君何事到天涯?只有当时的大金皇帝金熙宗完颜亶和主持修浚边壕的泰州都统婆卢火能说清楚。风流人物都走在了时光的尘埃里,都远去880多年了,大金国的第三任皇帝边壕疏浚的主导者金熙宗完颜亶,死于1150年,已死868年,疏浚边壕总督统婆卢火比他的主子早死12年,也于天眷三年(1138)病亡于齐齐哈尔一带,已死880年了。后期大金国又把东北路边壕与南边的临潢路边壕连接起来,又用了40多年才完工。金熙宗和婆卢火俩人,没等临潢路界壕修完就撒手人寰了。后来到了海陵王完颜亮主宰大政时,大金国统治集团已经心不在此了,他们向往着长城以南的富庶生活,率族开始南迁了,迁都燕京(今北京市),东北路边防,便日趋削弱直至瓦解。
    海陵王继位后就以上京会宁府(哈尔滨阿城)偏于东北一隅、物资运输与公文传递有违误等理由,将都城迁往燕京,在迁都燕京后,海陵王为了确保自己的皇位,于正隆二年(1157年)下令毁掉上京(阿城)。同年八月,海陵王下令撤销上京留守衙门、罢上京称号,只称会宁府。自此上京会宁府不再有往日市井繁荣的景象。北方的防范日趋疏忽。边壕已逐步失去其作用。

    崛起的蒙古人,见缝插针,以非武力的方式“东渐”,人马嘞嘞牛车,如同蚂蚁搬家似的越过了界壕、跨过纳水(嫩江),进入松花江平原。实际上边壕成了摆设,修边壕白忙一场。当蒙古人操了大金国后路,此刻的大金朝廷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晚矣。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归鸦,哀鸣声为大金国报丧,已经不绝于耳。
    北方总是乱世多,盛世少,大多时候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今,大金天子携群臣,毁了会宁府(阿城)远赴燕京,离开这里。处在这样一个山峦夹缝中留守人员,远离文明的戍边者,心头总挥之不去的是深深的悲凉,感叹着风月无情,冷暖无人问津。冷眼送走人间多少事,在这个疆界纷乱时光里放弃了初衷。在罕河的激流中,迭印了记忆,时空错转,似梦非梦中,城堡已成断垣残壁,满目嗟愧和耻辱。
    我们对此有过一些叹息,如果早期此地住在这里的娃娃们脑子里渗透了一些汉文字,把城里的事加以记录,存于县、旗志书中,或家谱旁注上,刘家沟古城堡就不会丧失曾有过的历史,也许延续下来的故事更精彩。
刘家沟的边堡,罕河岁月见证了此地民族大融合的过程。边壕并不是那么壁垒深严,她虽然明示了女真与蒙古两族的边界,但她在八百多年里,历经多次强权崛起,主宰者的更替与沉浮。更多的时候边壕已不是边界了,她链接着内外族人的互市往来,她对待不同族群一视同仁,不设障碍,不阻交往。一到“楚儿罕”季节(相当于那达慕),边壕内外此刻处处点篝火,地地河台设营子,牛羊马群聚满河边,嘞嘞牛车满山岗,临时毡帐密布于罕河旁。持续了许多年,繁荣了边界经济,富裕了边民,促进了此地文明发展。

    张家珍、鲁南、艺海思林和我“有暇读史书,无事看老边”用自己的脚步读着罕河、边壕、边堡的历史,与史书对接。我们抚摸着那一个个历史遗迹,感触着过往的遗失,这块大地,依旧着千百年来的平实,花开花谢,只是历史的每个节点上,是谁在呼唤,是谁在聆听,谁主这里沉浮,一直还没有弄清。
     而此刻,一场潇潇的山雨却洗净了山,洗净了花草树木,清新的空气穿过地域的边墙,滋润着那些古老遗痕,我们找到了源头,看到那一路历久弥新的景色,感叹八百多年日月乾坤里隐秘着太多个源头。不过我们在这次探访中还是见识颇丰,意外收获连连。
感谢罕河,迷茫的山路给我们带来了思路上的“源头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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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0 19: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说呼伦贝尔大草原是我国最大的大草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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