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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烟灭尽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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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5 09: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兰哨子来收偶的试杀贴哈.-------血蝴蝶.

血蝴蝶











起风了,薄雾中的轻絮,似漫天的飞雪和烟轻舞。水乡依旧,芦苇荡里,几只水鸭被桨声惊得游走,远远的,一叶小舟悠悠划来。
秋生痴坐在船头,看着水面的涟漪被船身破开,又合上。远处,岸上的镇子里传来的喇叭声,鞭炮声,嬉笑人群的喧闹声隐隐传入耳中。
  “谁家要嫁人了?”他轻声问。
  “今儿是个好日子,镇上柳家的姑娘绵绵今儿要嫁人了。”摇船的七叔笑着说。
  “绵绵?……!”他顿时头晕目眩,几欲一头载进水里,随后朐口一闷,吐出口血来。
  “少爷你怎么了?”七叔惊呼着丢了手中的桨,扑过来抱住他。
  “绵绵!你怎么可以不等我?!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喃喃失语,两眼大大的瞪着传来鞭炮的地方,良久,泪方从眼中淌下。






大红对襟的紧身小袄,裹出纤细的腰身。苍白的面颊,被细细地匀了胭脂,泛出醉人的桃色。紧抿的唇上,为了衬出些血色来,也抹了朱红。长发绾成了髻,簪上了珠花。除却一双幽深无望的眼,这应是准新娘的模样。
   此刻,这张美丽空洞的脸对着樟木妆台的镜中,木无表情。
低下头来,她呆望着手中那块蝴蝶形状的玉坠。因为握得太久,玉坠已触手滚热,她轻轻地,用指尖麽抚着玉面,就像是抚着他书生气的脸。
  这是他给她的,在那片深深的芦苇地里。
  “绵绵,蜡月初八我便来你家娶你!等我……”他像喝醉了酒似的在耳边轻喃。
  镜中,她梦一般的笑了。唇角恍惚似有一丝柔情漪开,像朵欲坠的苍兰。
  她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是了,自打他离去,心也就随了他去了,这几个月里,她几乎是没笑过的。






她满心希望着他坐着高头大马,前来将自己迎娶。就像他说的那样,除了她,他谁都不要。他还给她念了她不大懂的诗句,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是一定会娶她的。





何况,他还把打小就带在身边的玉蝴蝶给了她做订情物。
她相信他。一直很认真,很认真的相信他。






然而,半月前,母亲却告诉她,秋生成亲了。





她不信。直到母亲拿着从秋生家送来的喜贴和一封他亲笔写的绝情信,她才相信,他是真的弃了她去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
  他,是不会来了。至那天起,她不再有心。人死,尚有残骸,心死,可寻得着痕迹?不过是梦一场,痛一场罢了。
  如今,她要嫁了。不管要嫁的人是英年才俊,还是倭琐之徒;是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她都不关心,也不闻不问。她想,不就是一个躯壳么?你们想怎么拿去,便怎么拿去罢。即便是生与死对她,此时也已是无所谓了。
  可是,镜中的人哪,为何你的眼中却如此的悲哀绝望?为什么?
  门外,蓦然响起了鞭炮声和伴娘敲门的催促声。
  她木然的缓缓将红盖头放下,眼前,跌入无尽的黑暗。






为了她,他顶着父亲的严辞厉色,拒绝与家人为他强娶的妻子同房;为了她,他甚至绝食了七天,以换来自由身与让父亲默许自己娶她;为了她,在日日相思的折磨兼绝食后的虚弱大病下,他几乎一命呜呼。为了她,他拖着半病的身子不远千里的赶到这里,却听到她今日嫁人的“喜讯”!为什么她不等他回来?为什么?
  他不信。他要亲眼看着她的花桥打眼前经过,他才肯相信,她背弃了他们的誓言。
  他才肯彻底的死了心。






“七叔,??靠岸。”他哑声向七叔吩咐。





乐队继续吹吹打打的前行。中间那红得似血的花轿里,端坐着的可是他心中的人儿?她必定是披红戴彩,艳若朝霞吧?她哪里会看到,此刻正立在人群中努力支撑着瘦削身躯的他痛望着花轿从眼前行过,眼中几欲滴出了血!





“绵绵??!”他嘶声向远去的花轿喊她的名字。然而花轿依然前行故我,终在街角拐了个弯,消失了踪影。





“绵绵,我不会放过你的!今生不会!!来世不会!!!永世都不会!!!!”他悲痛的目送着她的花轿消失的方向,最后支撑的力量终于散去,又一口滚烫的血从口中喷出后,他那强自立着的空空身躯,终如枯叶般的无声萎地。





人群中传来了稍许异常的骚动。她在轿中一征,随即又自苦的笑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呢?此时的他应正拥着新娶的娇妻,花前月下的恩爱着。怎会在今天到这偏远小镇上来唤自己一声“绵绵”?刚才那一声,许是自己着了魔癔想出来的罢了。





  “唉。柳绵绵,你还是不死心么?”她低声问自己。





  他是不会来了,不会来了。她再一次轻轻地告诉自己。却不曾注意,握在手中的玉不知何时起竟从蝴蝶左翅上裂出了一条殷红的血丝……





  到底谁负了谁?她不曾想到,自后,几世的孽情因此而纠缠不清,再无一世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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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5 09:04:40 | 显示全部楼层
试杀:春泪无痕


站在孤岛的堤岸。






看着江水一点点涨上来,漫至脚边。想念的人儿乘了小舟远远离去,唤也唤不回。有曲乐飘飘渺渺的传入耳中,是祭歌么?如此的伤魂蚀骨。












低头,怀中抱着一包蓝布包裹的旧物。数只弃了不用的发簪,几张褪色的唇红,半盒用残的胭脂,一支半旧的珠钗,一把黑亮的牛角梳。何以这些饰物竟如此的熟悉?仿若很久以前,上几个世纪中,曾是我的闺中爱物。而今在手中,却尘灰轻蒙,不复当时的华丽清辉。






怔怔地看着它们,不解,却徒生伤感。












环顾,烟雨迷朦。看不清远方的景致,只是那遥去的帆,渐已没了影。






慢慢一步步拾阶而上,眼前这幢古朴肃穆的青楼可是我葬心的地方?再回眸,孤身只影,掩不住的凄凉。沧然一笑,唇边笑意才启,泪却止不住的涌出。












从此,倚了这对江的栏,望穿秋水。至暮发飞雪,憔悴红颜。






从此,看那雁儿来了去,望尽千帆。至红消香断,肠断汀洲。












若干年后,待得远方那人儿归时,已是一垅香冢埋艳骨,枉自伤悲罢了。












……












醒时,有泪湿于枕畔。恍惚间,仍陷于梦景中黯然神伤,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随手将床头开着的音箱关了,让房间恢复成寂静的黑。黑暗中,辗侧复辗侧,却已不成眠。拥了被子在黑暗中坐起,用微冷的指燃上一支烟,深深吸入一口缓缓吐出,摩尔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倚着墙,沉默地听着窗外雨点敲打的声音,开始想他。












远方,陌生城市中的你可曾已入梦?想像你睡时微皱的眉和紧抿的唇,像个孩子。心便会微微一疼。






说不清,我们俩到底谁比谁更固执,谁又比谁更倔强。爱了,偏又彼此伤害;离开,却苦苦思念。一如现在,天各一方的彼此。












回忆相守的日子,起初是甜蜜的。我们没心没肺的爱着,粘着守着每一天。随后不知何时起,我们开始为一些小事及口角争吵,任性的我与倔强的你,都不肯轻易道歉,于是伤害逐渐升级。终于,当失去理智挥过的巴掌在我脸上印下惊愕,你却将眼中的悔意掩藏在转身的背影中。












自此,我俩的恋情进入漫长的冬季。






我开始早出晚归,夜夜与不同的朋友狂欢至黎明。






而你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不肯让你看出我的懦弱,我在喧哗中掩饰自己的失落。不理会身后你无奈的目光。而你也始终沉默着,不肯说一句留我的温言。






手机偶尔在深夜中响起一两声后,又莫明断掉,我知道,那是你。






像是有着某种默契,你不会坚持打到我接电话,我也不会在铃声响过后去接听。于是,我们僵持着,谁都不肯让步。






然而,我还是把手机整夜的开着,说不上为什么,也许只为听一听那偶尔在夜半响起的铃声。












分手那天你在电话里说你要去南方。声音疲惫却平静。






握着话筒的手无力,却笑着对你说,好啊。放下话筒的一瞬,泪不知不觉的涌出。






我竟就这样的放了你去。






而我本是要对你说:不要走……












为何总是在无可挽回时,才知珍贵?没有你的屋子,空寂而冷漠。你喜欢的CD我还在听,蓝调的萨克斯一如既往的吹奏着忧伤,却再没有我们相拥的身影席地共鸣。夜夜放飞音乐中的翅膀,任它们在空气中飘摇迷茫;思念亦如疲惫的荆棘鸟,寻不到落脚的地方。






如同我在梦中,唤不回海角天涯的你。






我突然明白,梦中那渐行渐远的小舟,是你;怀中那些拥着的饰物,是我们曾有的爱情;而那个孤岛与肃穆的青楼,象征的,却是我枯守而不肯走出的心。






……






手中的烟蒂不觉已燃至尽头,灼烧指尖的疼,丝毫不能减轻心中的痛楚与无助。






将脸深埋于掌心,该如何用双臂来温暖自己?






失去你,不如失去我自己。












而今,远在他乡的你还好么?在那个陌生城市里,可有了关心你,爱你的她?你本该有个温柔懂事的人来照顾自己。她应该会在你疲惫时,递上一杯清茶;会在你不开心时,为你说着俏皮的笑话;会温柔的倚在你怀中,静静听你的心事;会为你整理零乱的房间,并在你每日黄昏归家后做上一桌可口的饭菜。






只是这些,是现在的我不能给你的。






尽管想到这时,会心如刀割。












夜雨依旧淅沥。诺大的房间中,唯觉寒意沁人肌肤。人更觉了无睡意。






“铃??”手机突然在此刻感应似的响起。猛的抬头,怔然的注视着枕边闪亮的手机屏幕,手却迟迟没有伸出,犹豫再犹豫。






这一次,铃声不屈不饶的响着。






终于,握住手机,接听。






那头的呼吸急促,沉默过后他问:梦见你在哭…,还好么?






没有回答,眼中却有了氤氲的雾气。许久,才努力微笑着说:嗯,还好。






随后,彼此陷入更长久的无言。






……






泪眼模糊中问自己:这一次,紧握住的手,还会放开么?












窗外雨声渐歇。






东方一抹微白渐透入了帘栊。一阵风袭来,拭落了昨夜屋檐上,春雨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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