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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落梅隐(原名:清梅隐。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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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3 15: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落梅隐》


【思】

那一夜,一直在落雪。安静极了。陈明轩彻夜未眠。等待着,期盼着,蓄意地攻陷。落梅现在,在哪里呢?杳无音信。一别已经十八年了。自己落魄如此,在这袅袅烟云的江边,做一名看客。昨夜一夜未眠。夜长而静。窗外的路没有痕迹。像一次忏悔,像一次寂灭后的静谧。落雪是天籁的声音。将心中地思念不在眉间,而在魂魄深处却无法掩盖,无从祭奠。


陈明轩曾毫不犹豫地陷入。陷入一场空无得寂静。陷入一次沉沦。一次毁灭。陷入最后得虚无。用忏悔和不安,祭奠已逝的青春。镜子里自己,鬓已如霜,皱纹满面。自己已不认识自己。而记忆即将消失……

十八年的光阴,明轩一直在干渴里,不停地陷落。当江边梅林冬雪以后,在梅落的地方,隐去身影。是否可以存入梅影之中?对于梅地幻想是空前绝后得美。落梅是笑笑生心间的一枚暗殇。总在清梅落下的时刻,蚀骨得悲伤。这是梦吗?是南柯一梦吗?不,不是梦。落梅清凉的眼神,总在心底浮现。十八年过去了,那眼神却从不曾远去。

落梅真是生得美极了,眉间纯净的如纷纷落梅,柔唇淡淡得沾染了梅影得温柔,眼眸柔柔的可入画,眉间却隐约有些空阔的大气。落梅手指间的痕迹是书影。落梅喜欢读诗,喜欢弄琴。喜欢月下的独酌,喜欢浅淡的清愁。

一场落梅纷纷而至,又是冬天了。清梅已经绽放在一场雪得飘逸里。笑笑生忘记了此刻在哪里,也忘记了自己已经离开落梅太久、太久了。是吗?这是分离吗?如果是分离,那么曾经相逢过吗?相逢?此刻,笑笑生除了回忆什么也没有。在江边的这间茅草屋里,做船工。渡了许许多多要过江的人,也渡了太多得寂寞和孤独,还有无法停止的春秋冬夏。

这样落梅纷纷的雪夜,笑笑生又想起那句诗:一处幽情冷处浓。怀着怎样得冷淡心肠,怎样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而凄清的夜呢?案几上,孤灯一盏,陷入此等境界。光越来越暗,忽然一阵邪风吹过,蜡烛忽然灭了。漫漫长夜,越发得冷清而凄凉……

【遇】

一日。行舟江中。已经入了秋,天气渐渐寒了。落梅在兰舟上独立,倚着窗,心间无限寂寥。手里一卷诗书,一边读,一边用柔柔的声音,吟诵。正好念到那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细细得咀嚼着,眼中就浮现泪光来。心底得荒凉是没有痕迹得寂寞。

世间无巧不成书。这一日陈明轩正百无聊赖,懒懒地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怨着秋来的太早、风太寒、阳光不够温暖。明轩独泛兰舟在这江面之上,凭栏低眉。忽然听到一个细碎的声音,念了一句诗。“一片幽情冷处浓。”那声音好不清新,好不柔媚,竟然大夏天顶着日头晒了半日,忽然得了一碗冰凉的绿豆汤,喝下去,全身都服帖起来。

陈明轩故意咳嗽了几声,表白此刻自己也在场。落梅在窗内听到声响,忍不住抬手,撩起竹帘子。探出头,望过去。触目的是一个白衣的青年男子。素白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的。一放手,隐入窗后。心下却暗暗的寻思,这个白衣男子怎的这般面熟?难道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这里有个缘故。如今落梅已经十五了,尚未许配人间。女儿家大了难免要为自己打算一番。反正早晚要嫁人,嫁个自己喜欢的才好。心下盘算了一番。想到这件事,自己丝毫拿不得主意,心下不免烦恼。而今遇到一个如此俊朗的后生,心间的烦恼不觉又添了几分。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方才睡着了。

却说那笑笑客,自从看到那个素雅的女子后,心里倏地失去了什么似的。总是心神不安、寝食难安。他身边的小厮名字唤作:方言。素日里最是聪明伶俐,总是能猜透笑笑客的心思。看着主人这几日心神不宁,便偷偷打听了那个女子是哪里人,多大了等等消息。找个四下无人之时,细细禀告一番。此番话啊正说到笑笑客心坎上了。喜得他,眼角都挂满了笑意。听说“尚未许配”这四个字,不禁欣喜若狂起来。

次日晌午,笑笑客便命方言找此地远近闻名的媒婆去说媒了。

媒婆得了银子,便喜气洋洋的去落梅家里说媒。落梅的父亲早逝,只剩母亲和她两个人。好不冷清。两个人守着几间旧宅子和一些薄田,靠地租过日子。日子虽然简陋,却还算平静。相依为命的过着简单的日子。媒婆一面吃着茶,一面天花落坠地说着笑笑客的种种好处。落梅的母亲陈氏是个见过世面的妇人,也有些主意。虽然答应着,却在心里暗暗怀疑。一面好言好语安抚媒婆,一面心中盘算着要自己暗地里查访,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可靠。万一是个油腔滑调的好赌之徒,岂不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于是,第二日差遣下人去暗暗地寻访。去的人当然是办事得力的。很快就有了回话。竟是个书呆子一般的人物,极为不务实,又无甚功名。不过倒是有一处大宅子,以及一些田产。陈氏皱着眉头在盘算这件事情。此人是个无父无母的书生。并没有任何功名,只是那处宅院,倒是宛若大门大户的样子。心下盘算了许久。却始终不得主意。怎奈那媒婆实在太会花言巧语,五次三番地上门来,说尽了好话。陈氏是个耳根子软的女人,便答应了下来。

这几日家里不安稳,落梅是知道的。从小跟着的丫头碧月早跟她说了。她知道母亲在忙她的婚事了。哪有女儿大了,还不出阁的?自古就没有这个道理。落梅有些恍惚,心下明白,自己的婚事,自己拿不得任何主意。忍不住叹息,心里的花便顷刻凋零,草也荒了。入眼的也都是荒芜。碧月知道落梅是有心事了。夜晚,吹了灯。在黑暗里独自躺着,就想起那一日,看见的那个后生。唇红齿白的,眉宇又朗阔。心下便越发的沉重起来。痴痴的,天蒙蒙亮才睡着了。女儿家有了心事了,可见人真的大了。

第二天。母亲将她唤到身边。落梅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听母亲说。母亲给她定了亲。秋天里,就要嫁了。只说人很好。,让她放心。落梅更觉得无比荒凉。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那个要娶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没有权利过问。会不会喜欢呢?没有语言,甚至没有心情。

碧月是个不甘心的丫头。就对落梅说,容她打听、打听。没有主意的落梅,只有靠碧月了。至少可以知道那个男人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用?不值得的人,自己能抗拒吗?还不是要嫁过去?这样一寻思,便陷入了无尽得忧愁之中。
秋天很快就到了。落梅绣了许多、许多的梅花。她从来不绣鸳鸯,只绣梅花。

到了出嫁的那一天,落梅哭成了泪人儿。就这样被接走了。洞房里坐着着落梅,心死了一般。笑笑客这一日最得意不过了。他喝了一些酒,并没有醉。却也如同醉了一般。在昏黄的烛光,一片朦胧里,揭了盖头。入眼的是一个泪人儿。笑笑生心中如被击中了一般。他想,她不愿意。落梅始终低着头,也不敢抬眼看。折腾了一天,人真的累坏了。而且也没有好好地吃东西。又累、又饿、又渴。最重要的是心里害怕。

顷刻间陈明轩酒醒了大半,轻轻伸过左手,抬起落梅可怜兮兮的下巴,用极为怜爱的声音问:“怎么了?”落梅听到这样柔柔地、带着心疼的声音,就忍不住抬起了头。一看,是他?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当下就十分地愿意,立刻止住了哭声,羞红了脸,心下寻思,怎么会是他呢?居然会是他,自己担心了那么、那么久。忽然,一颗心就放下来了。笑笑客看的丝毫不差,坐在落身边,轻言细语地安慰了半晌。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得。叫下人煮了一壶好茶,预备了几个小菜。哄着落梅吃了下去。落梅真的饿坏了,吃的有些噎,一天了,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陈明轩笑着看她吃,一面布菜,一面柔声安慰着。落梅便也慢慢地进入了角色。这样一夜无话。

天亮了。落梅早早得醒了,还没有人走动。落梅盯着窗户上红色的喜字发呆,
恍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落梅一动,陈明轩就醒了,却假寐着,窥探落梅得动静。落梅还以为明轩还在睡,就蹑手蹑脚地起身。刚要起来,明轩一把抱着落梅,笑着说:“娘子,别起这么早!陪我躺着。”落梅看着他,忍不住脸上浮起了笑容。心里知道他是爱她的。少不的重新躺下。明轩也忍着笑,望到落梅的魂灵深处。他的眼神清凉、清凉的,柔的,让你都要化了一般。落梅忍不住叹气,低声问:“干嘛叹气?”落梅并不说话,静静地握着明轩的手,幽幽地说:“我没有想到过……”明轩当然懂得落梅为何叹息,他也有同感。半晌,才说:“那日在船上,你还记得?”落梅点点头,回答:“一片幽情冷处浓。”两个人都有恍然如梦的感觉。天就大亮了……



【空】

光突然出现——一阵痉挛。一个跛脚的癞头和尚走在荒郊野外无人的小路上。此人虽然风尘满面、衣服破旧,却依然掩饰不住生来的骨骼不凡,丰神迥异。此人就是空无和尚。一个癞头和尚而已,何须惊讶?

这个癞头和尚走到了一片梅林深处。此刻正是残冬,清梅已经含苞待放。即使没有下雪,天气也是极为寒冷。

晌午时分,肚中唱起了五脏戏。只是此处方圆几十里都无人烟,是荒蛮之地。哪里有客栈?只见那癞头和尚却不紧不慢,走入梅林深处,在一株梅树下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他道:“这世界原本就是这样!”。说完,居然入定了。谁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任你再清高、再旷达,也要一日三餐。一个不堪的和尚又能怎样?

一盅茶的时间过去了。那癞头和尚纹丝不动。再看梅林深处,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谁?

莫非来着不善?别有用心?在这荒蛮之处,哪里会有寻常人间?

来者一身白衣,衣服上绣着一束墨梅。是一个女子,脸上还罩着面纱,看不出是多大年纪。梅树下的癞头和尚依然纹丝不动。这个白衣女子步履有些许得凌乱,几步就到了癞头和尚身前。

“空无!”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是谁在说话?并不见来者。是谁?这个白衣女子乃何等人物?为何如此打扮?

梅树下的和尚突然消失,踪迹全无。白衣女子此刻却不慌不忙。

光落入光,空寂的此刻。身体融入身体,一支箭倏地入了时光,荒芜的世界一片虚空。梅林深处的清梅含苞欲放,一场雪等候多时,此刻飘入白衣女子的眼中。

“空无……”

雪落了下来,不到一会就一地雪白。此刻寂静极了,空空地,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碎了的晶莹落了满地,时间就此停止。曾经的繁华都已逝去,冷清的此刻,身体完全融入了宇宙得虚空境地。微粒穿过微粒,能量不停得逝去,又不断得重新累积。有些消逝了,又有一些出现了。交替更新,永无止境。
此刻,白衣女子也消失了。仿佛从没有来过一般,只有梅林独自摇曳,独自叹息……

【渡】

落梅突然从梦里醒来,望着蒙蒙亮的天空。想起昨夜的梦,梦里的自己。想要记住这些虚幻的梦,想要记住梦里的自己。起身梳洗,在上班的路上,努力的回忆昨晚的梦,那梦却已经斑驳。梦里的一起渐渐遥远,梦里的自己也越来越模糊。除了记得有跛足的癞头和尚,还有自己穿着一袭白衣在梅林里赏清梅之外,又什么都记不清了……

落梅不擅长回忆,也很少回忆。在一家外企做助理。她的人如其名,素净的如落梅纷纷一般。总是漫不经心,总是一个人沉静的存在着。周围的人很少注意她的存在。在别人的生命里,你只能是配角,只有自己的生命里,才能是主角。

落梅总是一身白衣,安静地活着。好像是雪里的一朵清梅,清雅至极、玲珑剔透。一头飘逸的长发,一双含露目,总是轻柔地望着你。柔的可以滴出水来。柔的可以凝出一地落花。温柔的落梅,又想起昨夜的梦,禁不住发起呆来。奇怪!昨夜梦里的和尚,怎么会像明轩呢?窗外是夏天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的第一场雨……

明轩凝视着这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想起昨晚的梦境,可是越努力,记忆就越模糊。真是奇怪,昨晚的梦里自己怎么成了一个跛足的癞头和尚,梦里还有穿着白衣的落梅,又什么都记不清了……落梅?是的,落梅。落梅总是那么澄澈、清雅,好像不存在一样。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蹙眉,或者沉思,都带着些许得落寞。这样的女子是引人入胜的诗篇。像一簇遗世独立于水边的水仙花,又像一枝无邪的菡萏,或者风里低吟的百合。不能再陷入这样得无助,大概最近太累了吧?不能,不能!只是这些不能都是无法制止心底越来越强烈得思念。每日,明轩都要和自己战斗,总是输的一塌糊涂。那个白色身影,入了魂魄一般,也许,除了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无法圆满。其它的所有时空,他都是自由的。被牵绊,不过一世而已。唯有这浅淡地安慰,让明轩安心。

明轩当然明白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慧雅没有半点不好,贤惠地挑不出一点错。性情热烈奔放,待人极为和蔼,知书达理。在十年的婚姻生活里,明轩是幸福的。这样的幸福却让明轩不安。为什么不安呢?因为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孩子。明轩的父母倒也算是开明,对此事并不过多的过问。明轩自己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该有的总会有的。他总是拿这句话安慰慧雅。慧雅似乎最近也有些不安。但是夫妻之间也还和睦。生活总是这样。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只看那一点不如意的,日子也真的没办法过下去。明轩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日子相安无事,保持着平静如水的姿态。

落梅又一次凝望着窗外的雨,糟糕地是,没有带伞。怎么办呢?这雨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想起昨天看的书里一句诗:一片幽情冷处浓。细细咀嚼诗里的韵味,忘记了身在何处。抬起头,又看见那双略有所思的清澈眸子。忍不住低下头,心中一丝暖意。她明白,她明白。只是明白又有什么用呢?心底得柔情弥漫开来。陈明轩——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中年的已婚男子,一个有清澈眼眸的男子,总是刻意地照顾她。他?她?他们?人世间的所有相逢都是有缘故的吧?每一次相逢都是重逢吧?又想起昨夜的梦,想起梅林里的雪。在这个繁华似锦的夏天,暗藏着太多的不安。习惯性的避开那温柔的眼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埋头工作。

下班的时候,落梅在楼底下发呆,雨越下越大了,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落梅喜欢在雨夜里,倾听雨滴敲打窗棂,凄清的夜里,她会吟诗,听一曲古琴曲,再沏一壶清雅的绿茶,度一段慢时光,不禁又想起那句诗——一片幽情冷处浓,怀着如此得冷淡心肠,在人世间辗转、颠簸流离……

光阴就这样不停的溜走,带给尘世里的人许多的梦。大多数梦都被遗忘了。只有清梅隐入素清的心,任时光如梭,交织着甜蜜和悲伤。隐在闹市,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相遇,离别。都是寻常。所谓悲欣交集,是不是就是这样?

明轩的世界注定虚无。人生的剧本早已是完结,如今不过是在演播一场戏。戏里戏外的自己都是如此的空漠而凄清。有些情,止于心间即可。有些人,却永远无法忘记。该忘的却没有忘,不该忘的却忘的一干二净。人生?该如何解?或许人生是一个无法言说的偈。如佛前的沉香一般,寂静得燃烧。成灰,成烟。明轩注意到落梅没有带伞。而雨却没有要停的气势。
他拿起伞,走到素清身边,用一种听起来很平静的声音将自己的内心再次隐藏,好像清梅隐入一场雪中一般,用颤抖的声音,低沉地叫她的名字:“落梅,没带伞?”落梅不敢相信此时情形,又似乎期待了很久,温柔地凝视着这个清绝的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落梅用异常冷静地说:“在等人,你先走吧!”语气及其清淡、平常。明轩看不透这个女子的心思吗?她听不出他得颤抖吗?……

雨一直下着,落梅凝视着远去的背影,眼泪簌簌的泻了下来,碎在空洞的存在里……

2015.09.03完稿于听月楼,09.07首次修改于雨中。

【唐紫衣简介】
资深版主。网络写手。呼噜诗社首任秘书长;梅影诗社创建人之一,并负责日常工作;创建同城读书群【雅谈小屋】,并主持日常工作;创建QQ部落【弄影阁】;曾多次成功主办网络文学大赛;创建订阅号【清媚】yihuyueguangmei;曾多次独立完成创建论坛新版块的任务。
女。曾用名新月幽幽、烟倦、瑟如、素尺、苍玉、残荷缺月、空音无影等。祖籍山东青岛
致力于正能量传播,以及中国人的心灵和文化重建。(尽绵薄之力。)
久居南方。出生在青藏高原。游历大江南北,足迹遍布深圳、珠海、西宁、青岛、曲阜、海口、三亚、博鳌、北京、上海、苏州、长春、南京、香港等城市。
从未写过诗歌,被诗歌书写成残荷缺月。
并不曾刻意,不过被诗意捕获。
书痴一枚。尘世中沧海一粟。痴迷写作。阅读。音乐。唱歌。摄影。一盅茶得清雅。以及慢生活。读后感杂志签约作者。
QQ;624310179  微信:1856589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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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7 10: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紫衣的文字越发精致,读来在淡淡的忧伤中有淡淡的期翼。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有希望也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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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7 12:3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姐姐,谢谢厚爱!一起读书、写字,快亦。别的一概不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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