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自拔

难易章

太阳就像是一宫死胎，本以为它是春天那暖暖的希望，不料却只是冬天冷冷的标本。
风好冷。或许，风和雪刚刚分手，它的身心，好冷好冷。
臭臭，我冷。冷得不可自拔。
参加了一个纠结的丧礼。因为要披麻戴孝所以穿着单薄的衣服回去的，我不想穿的厚厚的，让人们觉得我是一个胖子，据说胖子的JJ小，其实这完全是谬论，你看我这么瘦，然后……臭臭，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我去，你为毛总是在这个时候坏笑着咬住一根牙签，你是发哥？！！
午后的夕阳，将新起的坟头照耀的通红，仿佛还没烧纸钱，坟就已经成了一团火。
漫天的唢呐声中，满地的恸哭声中，我像被捏着细细脖子提起的冷冷的看客，周身麻木得就像个打酱油的。为逝者默哀。愿生者节哀。
其实，按照汪峰的开场习惯，生命就是一场打酱油，人都是出来打酱油的，在世间打个七八十年或者一百年的酱油，然后投胎去别的地方，打更贵的酱油，打更香的酱油，打更放心的酱油。
无论说实话或者说胡话，我真心不认识逝者。怎么说呢，关系不太复杂，是妈妈的妈妈，也就是我姥姥。但是此妈妈不是彼妈妈，此姥姥不是彼姥姥，不是大观园里的姥姥，也不是倩女幽魂里的姥姥，情况是这样子的：这个姥姥是我妈妈的亲妈妈，但不是我亲妈妈的妈妈，而我亲妈妈的妈妈对我特别亲，尤其是我没了亲妈妈之后，亲妈妈的妈妈对我比我亲妈妈还要亲，不幸的是亲妈妈的亲妈妈在我高考那年去世了，后来我又有了个不是亲妈妈的妈妈，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不是亲妈妈的妈妈还有个亲妈妈，因为两家关系处的不好，所以我一直没见过不是亲妈妈的妈妈的亲妈妈，我一直没叫过不是亲妈妈的妈妈的亲妈妈“姥姥”就像我一直没叫过不是亲妈妈的妈妈“妈妈”一样。我的亲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亲妈妈的亲妈妈也去世了，所以我执拗到不会叫任何人妈妈，也不会叫任何人的妈妈叫姥姥，臭臭，你听懂了吗？我不是骂人，我不是骂人，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剪不断，理还乱，一直都想理发，但是还没出正月。糗百说：如果真是北方说的正月理发死舅舅的话，沉香跟二郎神还打个屁，直接正月里理个发不就得了嘛？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一马平川的麦田，臭臭，这里是正定，这里不是岢岚，这里没有崖让我跳。跳崖的也必然不是我，而是杨过。提问，臭臭童鞋，杨过为毛要跳崖？曰：因为父是康。
天色已晚，妈妈央求一个亲戚送我回工地，无论说实话还是说胡话，我真心不认识这个亲戚。怎么说呢，关系不太复杂，是妈妈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但是此舅舅不是彼舅舅，情况是这样子的……
好吧，剪不断，理还乱。臭臭，我已经那么穷，干嘛还要这么贫。贫得不可自拔。
离开村子的时候，聚集的人们三三两两散去，村头只剩下一条狗和一只猫送别我。舅舅一边开车一边讲述猫和狗的故事：狗，主人整天喂它养它宠它，它会对人十分忠诚：人们喂养我，人肯定是神；而猫，主人整天整天喂它养它宠它，它会觉得：我肯定是神，否则人怎么还喂养我？而这两种逻辑，就是当今的两种主义。我不需要解释。其实按照天朝老百姓的逻辑，几千年来，可以恐吓你、呵斥你、折磨你、虐待你、压迫你的都是法力无边的神，可以跟你一样傻呵呵地在一起的都是人。我舅舅还说，多数国人的劣根性里无论何时何地就希望有一个神，就希望心甘情愿那样跪着。这种状态叫稳，也叫太平盛世。这是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也得挨的情景剧，或者叫河蟹。
臭臭，你不会懂得，尽管你是学法律的，你可以尽情给我在电话里讲解什么事大陆法系，什么是英美法系，但是说到天朝，你不懂，说天朝有法的都是法盲，你永远不会懂，我有个明辨是非的好舅舅，所以我艰难地决定：等过了正月再理发。
二月二之后，我理了头发，露出大大的额头，满满的全是褶皱，瞬间脸上像是写满了甲骨文，沧桑了几千年，丑得不可自拔。
臭臭，别看我长得丑，对爱情，我绝对不凑合，都怪老天爷，给我这么丑的一张脸，却给了我那么高的心气，臭臭，罗罗说我根本不在乎小麻木有木有艹过你，我在乎的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正解。
就像所有人都骂我一样：贱。贱得不可自拔。
你越不在乎我，我越在乎你，你越伤害我，我越迷恋你，岂一个贱字了得。简直是病态。简直就是多数国人的劣根性。
如果你在乎我，你还爱我，那就证明你居然连我这样的都看得上，品味太低，你知道我眼光很高，我不喜欢品味太低的女孩。所以我在乎的是你根本不在乎我。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所以我才在乎你。尼玛，屌丝的爱情观真是个悖论，活该单身。。。
臭臭，我不停打你的电话，忙音，忙碌了整整三天。我猜，我再次安静地躺进你的黑名单里。就像一次入殓。这次的拉黑没有太多的波澜壮阔。就像你的胸，没有太多的起伏……
看看我大大的额头，一声叹息：一切从头开始吧。
再看看满满全是褶皱的右手，唉，一切从手开始吧。
爱情就像温水煮青蛙，当水慢慢沸腾，知道疼的时候，已经跳不出来了。
爱情就像一场手术，麻药过后才是疼痛。痛得不可自拔。
臭臭，我没有饶过痴念，也没有放过思念。在思念你的时候我会含一块糖块。
你是甜的，糖是苦的。苦得不可自拔。
观影韩国三%级片《色即是空》。结局是屌丝逆袭高富帅，和女神在一起。个人感觉这个结局不现实，其实，结局应该是男猪脚将高富帅从KTV暴打之后带到女神病房，自己却默默离开，一个人在走廊上哭。电影在这时戛然而止才更真实。后面的情节，女神选择备胎的故事，永远不是爱。
女神就像月亮，诗人总是赞颂月亮，却从来不去触碰，不去期待。遥望着就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臭臭，哪怕给用我三生三世的运气换下辈子，我一定要投胎做个高富帅。不必在想那么多。一个照相机解决一切悖论。
冷冷的闹市，有很多恋人拥抱，他们好高，高得就像准备要起飞，孤独的人那么矮，矮得连直立行走都像在匍匐前行，矮得无法自拔。
臭臭，寂寞了你会去找谁，小麻木？或者那个当兵的？或者王猛？或者四岁就变坏？你说你一直不缺男人，可我一直都缺你。
不停的叫着臭臭的名字说话，其实一直在自言自语，这种感觉就像精神分裂。
我写过一篇‘拉粑粑的时候想起你’，是写精神分裂的。臭臭，是写给你的。
一哥们微博里说：不 矢口 亻十 么 日寸 候 ， 亻奄 口斤 言兑 言仑 土云 有 辶寸 氵虑 敏 感 字 节 白勺 言兑 氵去 ， 于 是 ， 亻奄 学 会 了 扌斥 字 ， 后 来 ， 亻奄 米青 礻申 分 歹刂 衣了 。
在敏感词时代，我不是个例，谁都会精神分裂。 分裂得不可自拔。
三一五，今天于我不是个好日子。我姓贾，谢谢。每年的这个时候鄙人都提心吊胆的过。
臭臭，无论是痴念还是思念，我从不欺骗消费者。
两年前，我狗屁不是，穷挫矮丑，经常会撒着尿照自己。你说你瞎了眼，才会喜欢我。我懂，当初你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图。两年后，你居然同意加我的QQ好友，我兴奋地就像穿越到了两年前。聊了很多很多，聊得还不够多。
       在电话里，我讲个笑话，听到你开心的笑了，我开心地快哭了。两年了没这么幸福过。打个比方，也许我就是你当年丢掉的那一块
丢在地上的烤红薯， 捡起来既脏又甜。而你是我当年丢掉的珍珠，若干年后居然能还回来，让人喜出望外，你是臭臭，你为还珠格格代言。唤你臭臭的诱因（详情记载于半指云烟2），似乎已经变了，重新联系后，我闻到了某人的满身铜臭。你名字里芳香的味道终于臭了，真的臭了。每次电话里你都要喊穷，说没钱，没钱，还是没钱。你说你特别想要这件那件这件那件的衣服包包，你特别想吃这个那个这个那个的美味佳肴。女人就像一列火车：逛……吃……逛……吃……逛……吃，时不时还555555555……
       那晚我蒙着被子哭，像个丢了糖的孩子，像个挨了打的孩子，像个没有妈的孩子。哭怕别人听见，却又哭着打电话给各种人。我哭着告诉所有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哭。我只是眼睛在出汗，有木有，有木有。
       我没变，两年前我狗屁不是，两年后我还是穷挫矮丑。我没变，两年前分手时，眼睛出汗，两年后你痛骂我，还是出汗。所以学蒙古人叫我大汗吧。一种豪气油然而生。但是在爱情面前，我卑微地像条狗，没有骨气，所以才喜欢吃骨头。我想给你买件衣服，结果你直接跟我要五百块钱。卡号都发在了我手机上。那一刻，我的心都被捏成了榴莲形。我窝囊，拿不出来。我想找借口，装心酸。我说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一定会把挣的钱都给你。就像灰太狼那样，对了，你知道为什么灰太狼吃韭菜吗？呵呵，因为能撞羊……
       这两年，在办公室里每次讨论夫妻谁管财产的问题，我都特别得意地说道：目前我们国家的现行体制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公有制公有制就是公的可以管钱，母的不可以管。呵呵。然后一女同事幽幽地刺激我：就你，一辈子也就只能公有制，倒是想母有制啊你。哼。
       这两年，我追过好多女孩，像你的，不像你的，我都不放过，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于是感情就成了填空题，我没得选。我还想追你，我也只能追你，是狗，总改不了吃屎。你说等你腻了就找个男人结婚，腻了……那你得天天吃肥肉……你说，你还是想当尼姑。师太，和尚和尼姑的故事已经完结了（详情记载于小和尚下山去化斋），不如你当修女吧。我当神父。我修你。记得那个笑话吗？有个修道院住着一个老修女和一个小修女，小修女从小就住在修道院现在已经十九岁了，长得亭亭玉立，但是却越来越有思春的倾向。她觉得这种愿望是很罪恶的，但又不知如何排解，于是向老修女吐露心事。 小修女说：“老修女，我最近老是会想到男人怎么办才好？” 老修女同情的看着小修女，然后转身拉开抽屉拿了一把左轮递给小修女说：“如果有再对男人的渴求，就自给跑到后山去朝天空开一枪，那么你的思绪就会平静下来。” 小修女于是照着做，砰的开一枪，说来奇怪，她的心绪马上平静下了。 日复一日，小修女都用这方法消灭自己需求。然而随着年纪增长，她发现需要开更多的枪才能解除欲望，自此后她所打出的子弹日益增多，终于有一天一口气把左轮的子弹全部打完，可是令她吃惊的是她还不能消除自给的渴望。突然想到老修女年纪这么大了，她一定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于是小修女到老修女房间请教，走进一看，差点昏倒。老修女穿着篮博装，背着两把机枪，腰上还挂着一排首榴弹，拖着一门大炮双眼通红的往外头走，准备大肆发泄一番。。。你一定会成为修女版史泰龙的。你是个坚贞的好女孩，但是，为什么坚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被小麻木艹了。也许被很多小麻木艹了。
       失去你两年的音讯，两年，104个星期，731天，17544个小时，1052640分钟，再算下去，王家卫都要跳起来了，这么长时间里，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你赶走我是为了什么？我知道，是小麻木。你和他相爱了。然后，你和他分手了。你说你原谅我了。你说当初要不是我气你，你不会跟小麻木好，你现在都想打我，我依旧不会还手，根据牛顿第三定律，没有反作用力的力都不是力，遇不到抵抗的力做的的都是无用功。所以，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调皮地说：你求我啊，你求我啊。我不求你，我要打你，打你的电话。你在电话里说你手贱才加的我好友，两年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觉得，如果爱情里必须有人来承担错误的话，那么作为一个男人，理应勇敢地站出来——指出女人的错误：当初劈腿去爱小麻木的是你，如今舔着脸道歉的是我。我去年买了个表，这些年闭关修炼了万贱归宗 。
       我最大的弱势，是太把你当回事了。虽然我是弱势，但我不是弱智。      
       两年了，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来的时候，你突然出现，我匪夷所思。两年了我依然记得，你的香味，你的笑声，你的大姨妈，消散了我心里的雾霾，却让我的脑子里刮起了沙尘暴。      
       是啊，石家庄的春天来了，鸟粪里弥漫着一种初恋的味道，让人心驰神往，不可自拔。两年来，我想过放弃你，我没有放弃你，一次又一次在百度上搜索你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在QQ上加你的好友，好多人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放弃，就像好多人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放屁。如今我的坚持得到了回报，我却突然想放屁。因为，你被小麻木艹过。
       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吗？我觉得为了检验咱们的默契，应当把两个人都想吃的东西写在手心，然后张开一起看看对不对，然后你手上写的是过油肉。我手上写的是：臭臭，你说的对……
       我不想逗你了 我饿了，饿的我心酸……逗你，逗得我又想哭。我把最好的笑话都讲给你了，结果我却成了你最大的笑话。这话小不点说的。小不点是我侄女。她说我喜欢你时，我是一副贱样，欠干。说句实话，我想干你，像干小不点婶婶一样干你。但是，你被小麻木艹过。
       你是折翼的天使，就像一片姨妈巾。你的大姨妈现在正常了吗，小麻木真没用，这么久了，还让你来大姨妈。我总是梦到鲜血淋漓的你，满身大姨妈的你。知道许士林经常问小青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姨妈是绿色的……你像个寄生虫，寄生在我的心脏上。你像个木马病毒，隐藏在我的梦境里（梦的详情记载于金*瓶*梅）。每次梦到你的时候，我都讨厌自己的闹铃，闹铃就像一声终场哨，我的巴塞罗那还没有获得胜利怎么就结束呢？美丽的比赛，戛然而止，惘然若失。我梦见你是白色的。小麻木是红色的。我是绿色的。我梦见你是甜的，小麻木是香的，我是酸的。酸得像山西老陈醋。
       我想去山西见你，你说，你不想见我。于是我只能咆哮：你到底见不见？见不见？见不见！于是你爆发了：你丫才贱。
       是我贱。当初的一贱钟情，到最后的再贱终情。我真是贱到骨子里。 贱得与众不同，贱得出类拔萃，贱得无与伦比。我跟你说过，我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男人，你问我是上面不一样，还是下面不一样。你知道我下面和别人不一样，我下面都是不等水开到100度，一般七八十度的温水，我就把面条搁进去然后让它慢慢滚……   
       你让我滚，你让我滚，滚，滚滚长江东逝水。我真的拿不出五百块。你说我玩不起。连五百块都输不起。就像一个店小二驱赶一个臭要饭的。你说老娘不缺钱，就是想试试你，五百块钱看清一个人，值了。
       我贱，我贱贱地，贱贱地看清了我自己。我值五百？其实我也就值五百的一半。我是最贱的，你是最贵的，你值很多很多，就像巴黎欧莱雅，你值得拥有，你永远是我心目中那个贵妇人，什么？贵妇人那是狗？总之你比中石化汽油贵，比医院的药费贵，比外国奶粉贵，比移动收费贵，但是，你被小麻木艹过。
       我默默地听着你最后一个电话，你的唾沫星子从电话里喷了我一脸。像狗血一样。你说，贾贺鹏，我艹你大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当初要不是我可怜你，谁会跟你这样的好？你两年前说过这话，为什么不换换台词呢？你接着骂：老娘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都比你强，我以后还有的艹，你活该一个人撸。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找不到对象……我看着自己的右手，觉得两年来，它完全有实力和超人掰手腕。你后面的脏话太刺耳，可我晓得，所有后面的脏话却都不如前头一声我的名字更脏，更刺耳，你以前从不直呼我的名字，不是叫我亲吗？我多想天天听见你叫我亲啊，虽然，你被小麻木艹过。也许被很多小麻木艹过。如果是很多，那属于轮女干吧，不，天一告诉我们：只要谁第一个上的话，就是弓虽女干，不是轮女干。
       妇女节我们开始并肩组团打怪，植树节我们之间就断开了服务器。短短五天，我又失去了你。被你拉黑，被你屏蔽。有什么过节，都当节过了吧。说多了眼睛出汗。我记得你哭的时候，眼睛里出的汗是粉色的。是粉色的。是粉色的。多美，但是你被小麻木艹过。
       做不成恋人，为什么不能做喷油？为什么要做敌人？你看球场上的足球运动员比赛时剑拔弩张，比赛完了却友好地脱下球衣进行交换，其实如果女子足球运动员也经常学习男运动员这种精神的话，很多宅男会关注女足的。
       你说，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是你第二次说这话了。两年前一样的台词，我已经大大的麻木了。你不会，你被小麻木艹过。      
       知道吗，我爱你，但是你被小麻木艹过。
       祝福你，找到你的归属和幸福，天天开心，虽然你被小麻木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