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难易章

七月如脱皮的嘴唇，干裂成劳动者手掌上的老茧，干裂成九万万里的焦土，千沟万壑，滴汗成齑。七月似翻滚的油锅，炸了人鬼三界，连十八路神仙都冒着烟，腻腻的捞上来，外焦里嫩，半死不活。七月是烧红的烙铁，任你怨声载道、由你冤气冲天、凭你怒发冲冠，统统刺拉拉熨平，叫你皮开肉绽，熨出个太平人间。老人们说，我们这一代出生在太平的人间。太平就是第一生产力，太平就是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太平压倒一切。真相是，上下几千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太平人间或者太平年间，一直有的倒是太平间。把外面的糖纸撕掉，你会发现里面的毒药，所谓太平，就是歌颂、粉饰、顺从、甘做人奴、牛马不如、忠心耿耿、默不作声、听天由命、痴人说梦。

七月晴。热。四十度，辣辣的，天气热成了一壶中国白酒。老百姓是那下酒的菜。做鱼做肉。罗罗身陷成都，我本着人文关怀的精神问她热不热，丫得意地说自己有空调，表示无压力。老子恨的紧咬后槽牙。这货已经不是以前的罗罗了。名贵座驾、高级唇彩等等等等所有证据都表明，罗罗已经从一个土肥圆堕落成了一个白富美。这一度让我很失落。我的圈子应该存在的那些角色，比如壮壮、比如戒指、比如我妹、比如登登、比如前女友、比如郭老师、比如任何一个好友亲朋哥们弟兄，他们结婚生子，拼打事业，一个个脱离了我自以为是的引力和轨道。我也是别人的行星或者卫星。我感觉自己渐渐没了生气，我在死亡。我含恨而死是因为我没空调。我死而复活是我宿舍里还有一台旧式的窗机，嗡嗡嗡地响，就像一台摩托车的引擎，拆掉排气管那种，有些冷风。但是生不如死的是，很多民工兄弟连旧式窗机都没有，只有抽动热风的风扇。我深感愧疚与愤怒，于是乎，决定两把菜刀闹革命，用窗机带领一群忍无可忍的风扇，打倒腐败的空调，然后，诱导风扇们拥护我独享空调，并将仅有的窗机分给最听我话的人，再安抚风扇们继续吹自己的风扇，同时为他们做好思想工作，尤其要反复强调：大家要共建和谐。稳定压倒一切。灭哈哈哈哈哈哈。灭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么一幻想，就像在讲刘邦、讲朱元璋、讲某个党、讲缅甸那个恶龙的寓言故事。有一条恶龙，每年要求村庄献祭一个处女，每年这个村庄都会有一个少年英雄去与恶龙搏斗，但无人生还。又一个英雄出发时，有人悄悄尾随。龙穴铺满金银财宝，英雄用剑刺死恶龙，然后坐在尸身上，看着闪烁的珠宝，慢慢地长出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恶龙。怪不得黑格尔说：你们拆哪，没有历史，只有一个流氓代替另一个流氓的轮回。听上去好像是我们永远跳不出流氓更迭的怪圈。这个怪圈如同麦田怪圈，神奇不能解释。说它是外星人所为，是万能的宇宙真理。
非也。麦田怪圈最终被解释，不过是人为。天下大事，事在人为。行至今日，历史怪圈于是有了答案，答案就隔着一道海峡。
七月雨，闷。空气好沉，沉的就像一个大秤砣，挂着乌黑的血滴。随时流淌下来。
窗外的雷声，就像劳动者的鼾声。朴实而响亮，悲天而悯人。雷声捶破了云面。不由得想起东鲁散人的一句诗：世界是停止震颤的鼓面，保持最后一次锤击的痛苦。这句的境界深入我心。让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被人寄予厚望的雨水如同高压水枪，驱散了高声抱怨的人群，人们抱头鼠窜，下水道的臭水瞬间占领街道，桥洞成了吞噬汽车的野兽。工地上的宿舍大多是铁皮屋，也叫简易房，民工辛辛苦苦建立起一棟棟高楼大厦，自己却屈居在几平米的简易房里。闷热、潮湿、简陋。下雨时还要保护一床被子。有钱才能住高楼，高楼本是穷人修。富嫌贫来穷爱富，人家燕窝咱喝粥。介个时候，老子萌得像植物，老子的宿舍是简易房，漏得像浇花用的洒水壶，可是浇花浇根，哪有这样冲着头顶淋个没完？我恨恨地看到，烈日还躲在乌云的背后，狠狠地笑。就像有脑满肠肥的人在大厦最顶端，阴仄仄地看着百姓在没过腰的臭水中狼狈前行、摔倒，坏坏地笑。
潮湿的环境，发霉的世界，西瓜和卖西瓜的人，一起慢慢腐烂。也许明天……，谁能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天气预报？天气预报？跟相信新闻联播有什么区别，居然还相信天气预报。气象局的职员小王，去了趟动物园，气死了动物园仅有的两头大象。谁能预测明天是什么样子？我们就看今天。老人们感叹今时今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世道变了，大不如前。我不同意，其实，世道从来没有变过。商朝有炮烙挖心，满清有十大酷刑，我们有一个秤砣。二十四家谱不过如兵器谱。冷血，无情。其实明天离我们那么近，仅仅隔着一道海峡。海峡这边，晴，百姓苦，雨，百姓苦。
七月，是学生狗们的末日。我也曾是学生狗，仍未学会直立行走。可怜的学生狗，要么被考死，要么被烤死。死里逃生的。要好好的活着。活得像学霸。等等，按照小伊（疯狂原始人）的说法：学霸你们那叫活着吗？那只能叫没死。
挺同情现代的学生。也可能像我那个什么什么前任，苦读四五年法律，终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法师。可惜她始终不会明白她所学到的法律，堂而皇之地要长期保护弱智群体、欺压弱势群体。
我有个铁哥们，是外语系的。骨灰级翻译。能把阿姆的说唱翻译成相声里的贯口。有时候真搞不懂，男生为什么要报这个系，后来才明白，由于他长期坚持观看的片子……开头总是显示一堆英文，比如WARNING……这些词语引起了他无穷大的好奇心和兴趣……不用多说，顺着这片子往下学，他肯定过得了日语四级……
我学过中国文学，苦读万卷书。但是看了太多的书，经历了太多世事，总觉得有点货不对板，理想、公平、道义、真相、文艺居然在这条路上禁止通行。
不禁愤懑。为此，罗罗批评过我，滔滔不绝的，陈词滥调的，就像领导对下属的训话，千篇一律。
我看过一部电影，叫心灵捕手。里面男猪脚有句台词深得我心：你把书中的论点作为自己的观点，你拥有自己的看法吗？……你花一万五在学校（哈佛）学到的教育，其实在图书馆只用一块五就能学到。也许，我是说，肯定是，儒学与奴学交配，才产下我们的文学。你不经意写下的所有文字，尽管里面有你的灵魂，但是悖离了人家。很有可能带来文字狱。这是一场灾难。当卡通人物因为长得像某个重要人物，导致整个动画片都被禁播时，我就了然了。费尽心血、拼尽全力做出来的东西，突然一文不值。失去一切意义。怀疑了吧，到底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不属于你。这个现在的世界是否应该属于一个真正的世界？人生，就是一场审核。他们天天审核你，总有一天，会有人审判他们。
为什么，仅仅因为一句审核。当初选择的一条出路，一秒钟成为了一条绝路。

七月，是喝凉水都上火的季节。理想被贴上封条的时候，我还有爱情。爱情是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唯一的绝路。
当一个00后过十三岁生日感叹青春不再年华迟暮的时候，瞬间让我抽搐。00后都说自己老了，是不是老子再想恋爱，就只能是黄昏恋了？
一群小萝莉突然占领了这个世界，她们是未来，也是初音未来。于是我有了很多小侄女。但是，这些小侄女很可怜，因为她们始终只有蜀黍，没有婶婶。
蜀黍我会唱歌、会跳舞、会做饭、洗衣服、会写字、会技术，上得厅堂下得洞房，不是988，也不是588！对，你没有听错！不是88！是免费！免费！还在等什么？赶快拨打热线电话139啤酒白酒加红酒前来订购吧！前一百名婶婶订购者还可以获得终极热吻一枚，灭哈哈哈哈哈。呸。

七月，我需要一个婶婶，谁找到了给谁糖吃，侄女却那么现实而物质地说：先给糖，再找婶婶。
叔叔的糖早就丢了。不过，高血糖行不行？好吧，那低血糖。
另一个小侄女发了两张照片，是同一个女嫩模，好看。我看了半天。她问我：哪一张好看？我匪夷所思：两张不都一样吗?这才发现一张是穿的蓝衣服，一张穿的红衣服。擦。顾着看她皮肤白皙，蜂腰长腿，忘记她还穿着衣服。骚年们，学习一下这种境界吧，阅尽天下AV，心中自然无码。
不过，萝莉补充说嫩模有男人了……倒是有一个没有男盆友的，是泰国的国民女神。
女神！！女神，我口水都流出来了，结果，泰国女神宝拉的照片无情地粗线了。
叔叔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七月，我需要一个实际存在、身材匀称的单身菇凉。比如小佳。

小佳是个怯怯呆呆傻傻的姑凉。长得很耐看。很像我曾经一篇小说的主人公。我是个好色之徒，由此我必须倾慕她的容颜，继而向她献殷勤、进谄媚。其实我多想和她在一起坐着，说说闲话、聊聊八卦、看看电影、谈谈人生，嘻嘻哈哈，各回各家，仅此而已。她是本地人，不经常在工地住，偶尔在下雨天回不去，才蜗居工地宿舍。于是，我很期待萧敬腾能天天来石家庄，因为他是雨神。只要哪天乌云一密布，小佳就落在了我的手掌心灭哈哈哈哈哈。问题在于她有点讨厌我，因为我的长相？魔镜魔镜告诉我说，我长得并没有恐怖片那么惊悚，也不像喜剧片那么夸张，我长得其实是部科幻片，我的帅气不属于这个世纪，这是二十三世纪的标准美男子灭哈哈哈哈哈。哥们也曾夸我长得像冰淇淋。这个比喻好。酷夏的冰淇淋，凉爽无比哈哈。
但他后一句突然说：你长得像那种没有纸筒的冰淇淋……没有纸筒……纸筒……去屎。我浑身一股不可理喻的臭味，小佳总是躲着我，直至躲进小王的屋子。那种情景，就像白雪公主躲进她后妈的房间一样。小王比小佳更讨厌我。我觉得是我人缘不好。因为在我的QQ好友里，像小王、小佳这样衷心鄙视我的数不胜数，所以只要她们的说说、她们的日志、她们的任何动态显示她们心情不爽、睡眠不足、工作不顺、风吹日晒、雷劈雨淋、例假失恋、抓狂暴躁、焦头烂额、要死要活的，我都会忍不住贱贱地默默地点一个赞。灭哈哈哈哈哈。所以我人缘不好。妹的，老子将来要出本书，是不是要叫屎样年华？

七月，我发觉自己真心配不上我需要的菇凉。所以我幻想的表白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小品演员在抖一个包袱；
我们恋爱行不行？强扭的瓜不甜。切，你本就是苦瓜灭哈哈哈哈哈。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有喜欢的人。那我就等。等什么？等着你嫁了人，承受十月怀胎的痛苦；等你生了孩子，承受相夫教子的痛苦；等你人老珠黄，承受老公外遇的痛苦；等你到更年期，承受家庭暴力的痛苦；等，我默默地等，默默地点赞。我衷心祝福天下情人统统陷入情变、三角恋，变心、出轨、外遇、绿帽子。灭哈哈哈哈哈。
三角恋是有根据的，谁让几何老师从小就告诉我们：三角形结构最稳定。

七月，我的四眼天妹去了大西北贫困地区支教，或者叫传教什么的。
有其兄必有其妹，不，没其胸必有其妹，我们同有虽然平、但是宽广的胸怀。我们盼望有天能去远方帮助别人，我们同样盼望有一天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妹子居然轻易就跑到了天边。看她拍摄的照片，蓝天白云，天高地阔。
爬行久了，总想要直立行走，坐久了还知道伸伸懒腰。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总想要去远方旅行、探险、看海、爬山。这是一种进化。老子对那些赞美家是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之类的话嗤之以鼻，个人认为：家是人为自己打造的金笼子。所谓家国天下。家如此，国亦不为过。用笼子的舒适、外界的可怕对笼子里的人进行威逼利诱。让太多人贫贱不能移。
此处引用欧阳修的诗“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如林间自在啼”绝不为过。
我们的笼子生锈了，门扇咯吱咯吱作响，散发着氧化金属的味道。让人躁动不安。不禁对远行西北的人殷羡不已。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妹子收到我的祝福，果断失恋了，被戳中了哭穴，泪如泉涌。一整天的视线模糊不清，就像一条小鱼从水底望着蓝天白云。
痛不痛。欧巴领教过，爱情里，伤害没有底线，忍耐没有上限。忍一忍就过去了，时间超人会来拯救你。
亲爱的妹子，忍一时，胸平浪静。
从照片中孩子们天真的眼神纯真的笑容里，可以明白：得到的，在预料之中，失去的，也不在意料之外。

七月，未来还没有来，花开的树还没有结果，一切都还在审核之中，又想起那句古话，人在做，天在看，你审核我，天审核你。

七月七日晴。有种大敌当前的压迫感。丘比特会出现的，月老会驾到的。这俩游戏中的大BOSS，他们会相中一对对，会射中一双双。将爱情病毒以生化武器般的速度传播出去，这些丧尸会攻击我们这种单身二货。用他们感人的表白，用他们深深的拥抱，用他们浓浓的巧克力，用他们昂贵的鲜花，用他们炽热的舌吻，用他们激烈的啪啪啪，无休止地疯狂地嘲笑、鄙视、刺激、攻击我们。有些惶恐。期待与恐惧同在。好想变成那样的丧尸。我的心是阿喀琉斯之踵，曾经中了丘比特一箭。结果是，发炎、感染、化脓。过了很久，我自以为痊愈，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每每看到靓丽的女子，不免会心动，心一动，伤口就会裂开。就像我的膝盖擦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伤在了关键部位，活动最频繁的骨关节处。于是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安静地睡了一个晚上，膝盖好不容易结痂了。早起拉肚子，向茅坑两侧纵情一蹲，痂垢如同遭遇百年大旱的土地，咔嚓嚓裂成千沟万壑，裂缝里还涌动着血红的岩浆混合着暗黄色的胶状物。这就是传说中的脓。七月七日脓。好不容易丘比特冲我拉了一弓，偏了太多。我膝盖中了一箭。确切的说，是两个膝盖，再确切地说，我的两个膝盖是摔伤的。摔有很多种，有美式摔跤那种，有鹞子翻身那种，有很帅很帅那种，有很衰很衰那种。我就是想要耍帅却摔得很难看那种。天的尽头是一个黄昏又黄又昏，黄昏下面是一个坡道又窄又陡，坡道当口是一个弯道又急又怪，弯道边上是一个美女又凸又翘，美女脚下是一个蠢货又矮又丑。客气点说，那就是我。原本想安稳下坡的我远远看到美女，就像所有男人那样想耍帅，但是耍帅远比耍流氓难得多。一个加速，一个漂移，手刹崩线。我和自行车抗议牛顿无效，自由腾空而重重落下，残忍地扑在路道牙上。正好是美女的超短裙下。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拍不尽滚滚的红尘。低头一看，两个膝盖磨去了一层皮，烂若桃花，再余光瞥那美女，她的膝盖居然也是红肿不堪，艳如牡丹。一瞬间明白了：为何我的膝盖满是血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为何她的膝盖满是红肿，因为她对后入式爱得深沉……这是多么痛的领悟。顿悟顿时让我士气低落，比我的笑点还要低，比我的撸点还要低。喷涂了哥们的云南白药喷雾剂，艹，如果疼得你骂不出脏话，那么你可能喷的是口气清新剂。虽然剧痛持续仅有一分钟，但是足以让我重温一遍失恋时和失恋后的生理感觉。两年的殇在一分钟内放映完，是浓缩的疼。七月七日疼。我的前任啊。她还好吗？她和她的前任们都还好吗？真心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烈属。忍痛将脓水挤出来，手指蘸着写下她的名字和我爱你。还想写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下辈子什么的，但是两个膝盖的脓水都挤完了。这不算重口味。我曾梦到过，我的灵魂在我死后，蘸着我的尸油写下她的名字和我爱你。呵呵。失恋的日子过去了，那段日子自己干过什么。我可以拿着掉下的头屑或者抠出的鼻屎玩弄一整天，你问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大脑就像零点钟满是雪花的电视屏幕。在一起的日子过去了，那段日子自己干过什么。成了黑白的默片。我们之间，她不会什么，我手把手教给她，她听不懂什么，我嘴对嘴讲给她。她喝奶茶，我会骂她：禽兽，放开那个吸管，冲我的牙签来！她和别的男人聊天，我会吃醋：你手机里的男人是谁？她说是普通朋友，然后撒娇让我背她。女孩子，撒谎如同撒娇一样，信手拈来。我知道我这么说，会引起女孩们的公愤。但是，女孩们是不会有公愤的，因为她们只有母愤灭哈哈哈哈哈。我开始心生怨气。直到她把我甩了。后来她说，当初都怪我，是我把她气跑了。我把她气跑了…气跑了…气跑了………气跑了……难道她是充气娃娃吗？我居然爱上了一个充气娃娃。到底谁才是谁的充气娃娃？假如你有一个充气娃娃，你厌了它，扔了它，会不会再换一个新的？肯定是。那么，谁先换一个新的。就能证明谁是谁的充气娃娃。我输了。很快就证明我才是她的充气娃娃。竟然有长成我这模样的充气娃娃，感觉我好萌。七月七日萌。我没钱买充气娃娃，也没钱交新的女朋友。前任跟我要五百块钱的时候，我依旧那么穷。七月七日穷。我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点邋遢。同事劝我剪剪头发，说剪了头发你就能找个女朋友。我好忧伤：按照理发逻辑，如果我剪了头发就能找到女盆友。那么，头发再长长了，是不是又要分手？我哥们说我这种类型的男人不对现代女孩子的胃口，这是实话。问题是：什么叫不对现代女孩子的胃口？不对她们胃口？胃口……胃口？她们是要找男人，还是要吃男人？！！昨天看到一则新闻《老婆嫌老公没钱买楼，一年只同房一次，老公愤而自宫》。我擦。女孩子或者女人啊，珍惜给你送麻花的穷老公吧，珍惜陪你吃路边摊的男孩吧，如果他还没自宫，就证明他爱你。七月七日雨。情侣们共同撑着的伞，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夜晚降临，情人们开始了一波又一波对我们的攻击。我没有豌豆炮，我没有南瓜炸弹，我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从膝盖开始蔓延，直至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她说我是一个不懂爱的男子。她说我是一个不值得爱的男子。她的傲娇让我自卑。我挣扎在回忆的泥沼里。她是我倒吸的一口冷气，她是我心头的一股寒意。
我觉得她说得对。她说得好疼。 我的膝盖还在止不住地流脓。我的眼睛还在止不住地流脓。有始就有终，我发誓，就算我爱她，但只到凌晨一点钟。七月七日终。

素月清影

踏浪而来

　　字迹娟秀，练习过行书的。

与尔同行

仿佛看到一个斯文的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