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渠叙事（长诗）之七

嘉-德

红旗渠叙事（长诗）之七
   文/嘉德


第十三章： 石大沟的震撼


和你相遇，和郭变花有关，和一群诗人有关
熟悉亲切的石板房，熟悉亲切的乡间幽径
我们成为你的俘虏。今夜诗人和村庄是红色的


1：农家院

每次端坐石板房前遥望
一条沟渠，与过去交谈
四十年前父辈们流尽血汗的地方
一片碧绿，一片欢歌

一杯茶水
感悟惬意和苦难
一支画笔
涂抹农家院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
总是心事重重
总是幸福满满

农家院落
已成为旅游的饰物
石板连接石板
风景掩盖风景

2：石大沟的震撼

和你相遇，和郭变花有关
和一群诗人有关
熟悉亲切的石板房
熟悉亲切的乡间幽径
我们成为你的俘虏

和你相遇
你的单纯执著是我们欣赏的
用诗歌拥抱四季
用诗歌触及蓝天和湖水
思绪的清风飘出窗棂
石大沟震撼，因
夜空深邃，冷冷月光

石大沟震撼，因
袅袅炊烟乡村撩去神秘面纱
粮食酒和山泉水安静下来
村庄肃穆干净
今夜诗人和村庄是红色的

3：轮椅上的老者唱《打靶归来》

轮椅上的老者，我们叫老关
议论了十几年有关他的风流韵事
某个午后，蟋蟀弹奏神妙颤音
倾诉身体里堆积的焦虑和甜蜜
某个午后，轮椅上的老关
某路中段某社区门口低吟浅唱《打靶归来》

两次脑出血，必须依托轮椅
才能享受春夏秋冬色彩
用尽力气找回打靶归来的感觉
实在底气不足，词语与词语
句子与句子像落叶般飘零
经过的人把目光投向他

轮椅上的老者，我们叫老关
自顾陶醉在《打靶归来》的音乐里
自顾陶醉在自己的年轻里
所谓的风流韵事，所谓的纵横驰骋
成了历史，此刻他就像个孩子
侍弄着心爱的玩具

4：圈地运动

夏天深处
田野深处
一堵墙又一堵墙延伸
混淆都市村庄
土地庄稼被吞噬

汽车哀鸣后沉寂、生锈
人们疯狂后呆滞、木讷
一片又一片土地被围墙圈住
一棵又一棵大树被连根拔起
唯一留下的，那棵倔强的麦子
孤单地开花成熟，等主人来

我，不担心土地被粘土砖围起
不担心晨曦升腾夕阳西下
只担心墙内荒芜，坟墓野草覆盖
清明节日无人跪拜祭祀

一条狗疯跑，两只猫入住
数十只鸟雀光临
中世纪的贵族
携白马盾牌和葡萄酒，
向往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愈加虚幻、渺茫

5：蔷薇花
     
蔷薇花，延续春的缤纷
暴露一颗不安分的心
五月，有人丢失钥匙，有人捡拾废铜烂铁
有人争吵，有人抽签决定宴请对象
夕阳下，某社区用剩下的石灰水和油漆
消毒和涂抹酸臭的下水道盖子
无法阻挡蔷薇花怒放

两条金毛犬，肆意爱恋
嗅着道路和蔷薇花的味道
嗅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红旗渠畔，有人践踏花草
有人享受夕阳，久未谋面的兄弟姐妹相遇
试图寒暄，其中一位
缩回了手掌和身体

乐观或悲伤
听到诗人狼离去的消息
面对蔷薇花，面对夕阳
面对发情的金毛犬，面对某社区人员
用剩下的石灰和油漆消毒涂抹酸臭的下水道盖子
试着关心长在乡下的麦子
试着关心天空飞过的布谷
五月的蔷薇花因一场夜雨凋零

第十四章：定角村之舞

一曲钢与铁的歌，太行山的汉子激情满怀

一曲钢与铁的歌，定角村长歌善舞
白云、青山、绿树、红岩、黑土，又一个不眠之夜


1：二胡独奏《红旗渠水绕太行》

长短句、蓝围脖
沉醉夕阳下
任村古老街巷蜿蜒
幽深成一条沟渠
五月，面对麦子举行一场隆重婚礼
二胡乐音，辉映太行绿色
熟悉漳河汹涌，人们议论纷纷
山枣树下的爱情
风铃叮铛响，风铃叮铛响
挟长剑，缀斜阳
流浪倦了，凭栏望
夕阳 月色相伴二胡
传来熟悉的乐音

2：李蕾 最美的歌者

长发飘飘女子
太行的黄鹂鸟
笑如弯月女子
红旗渠畔的精灵
风儿盘旋在山腰
向日葵从梵高的油彩画中走出

李蕾，最美的歌者
整个夜晚青花瓷噼啪作响
整个夜晚太行山舞步轻盈
凝固的油彩一次次鲜活
长发飘飘女子
太行的黄鹂鸟
笑如弯月女子
红旗渠畔的精灵

重新追逐耀眼的太阳
重新爱上桃花粉红
当年风清月明，当年飞絮漫天
此刻声声咿呀，叫李蕾的女子
红旗渠畔最美的歌者

3：李广元 定角村之舞

五月，端坐太行山脚下
五月，享受着粮食，依旧痴迷耕种收获
定角村何处？何处是心仪的定角村
林州城北十里，机器隆隆

一曲钢与铁的歌
太行山汉子激情满怀
一曲钢与铁的歌
定角村长歌善舞
白云、青山、绿树、红岩、黑土
李广元，又一个不眠之夜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偏不信这个邪
要做就做最好的定角村
与生俱来的不服输
与生俱来的倔脾气
振臂高呼，振臂高呼

五月，端坐燥热的太行山脚下
五月，抵达青山绿水又机器隆隆的定角村

4：刘洋 月亮般女子
   
月亮般女子，一阵风后赏腊梅怒放
月亮般女子，一树樱花释放春信息
月亮般女子，桃李杏后太行娇姿欲滴

红旗渠，壮美的五月
月亮般女子，细细织密密缝
月亮般女子，衣袂飘飘飞天
薄翼轻纱，曼妙笙歌
女子娇媚远在天涯
女子娇媚近在咫尺

月亮般女子，魂灵向低处聚集
月亮般女子，穿过鼎沸抵达天上的街市
缓缓地，缓缓地迎着浪花
缓缓地，缓缓地告别月色
安逸，惬意写在她的脸上

5：谷文昌   幸福的东山岛

不制服风沙，就让风沙把我埋葬。
              谷文昌

沙 沙 沙，遍地的沙
沙 沙 沙，漫天的沙
东山岛的沙土掩埋了多少真相
东山岛乡亲们哭泣着告诉谷文昌

绿 绿 绿，遍地的绿
绿 绿 绿，满眼的绿
东山岛人“先祭谷公，后祭祖先”
东山岛赤山林场木麻黄、相思树守护您高洁灵魂

幸福的东山岛
东山岛的幸福
“把我的骨灰撒在东山吧，
我要和东山的人民、
东山的大树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