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9| 19
|
风中的回忆 |
[/free] 一直想把笔尖移离心中的哀怨,让笔下潺潺的小溪飞溅成直下三千的瀑布。我不想探究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因那棵心被药汁浸漫的久了,伤春,悲秋,闺怨这些凄惶的主题竟然成了永恒,难逃的悲凉浮泛着,许多厚重的情节,许多飞扬中让人能够癫狂的感情成了边缘的鸟,陷入了大片空白中,人也恐惧起来,一些简单的道理,到达我的脑海竟然成为深奥的谜语,难解难辩。
?? ??西出阳关无故人。 ?? ??最想去游历到那个人烟稀少的苍凉地带,远避喧嚣与浮躁,去打破惯有的思路,把人从一个境界推到另一个境界,让思绪重新起程。 ?? ??我们这一代对西域的态度大多是漠然的,也有一些是轻蔑。偶尔写诗作文的提及一下,也是烘托一个悲凉沧桑的气氛,没有几人会细究它那历史的凝重性和静止动感下,成为生存空间活化石的价值系统。 ?? ??我对西域的感觉同样来自于遐想。 ?? ??那是一个让人迷失的范围,断瓦残桓,几株枯木袒露着他们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那些断层的伤痛绕过时光,安置在无边无际的风沙尘暴中。清高的天无力穿透那份寒冷,寂寥下旷野褪尽色彩,野鸟四散的翅膀,粘满尘埃,火焰流离失所,悲壮地失去了性命。 ?? ??这就是我对西域的所有印象。 ?? ??西域的风,没有尽头。瘦俏的河流生长着纤细身子的芦苇,倾斜着,顶上一吹就散的芦花微微颤抖着。远端,云脚深处,稀薄的氧气喂养着无际的沙洲,沙漠宽阔肆意围攻,它不会因人的痛恨而放弃延伸的自由与快乐。它的这种残暴的快乐与你有没有关系,与我有没有关系,我不敢叩问。 ?? ??每年春天,磨砺日久的风吹的我不得不去想象。那里没有人烟,没有丛草野花,除了沙堆,还是沙堆,悲叹咒骂都是徒劳的,它是不会因人的厌恶而改变分毫的。是宿命,还是上苍的一个玩笑?“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是呀,沙尘暴的威力我们早已领教,又有多少人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变化,无能为力。 ?? ??那承载着感伤浩叹的沙漠呀,又有多少浪尖上的舞蹈可以去回味。数万年前,它的根部一直延伸到世界的海洋,它的顶端,熙熙攘攘,一路飘摇,没有瞌睡,没有疲倦,热情开朗地掀起旋旎的波浪,撞击着绿色原野。它的脚下,芬芳吐露,有万亩粮仓,有虫鸟齐鸣的天籁之音。 ?? ??昔有胡笳女,自弹十八拍。大漠嘶鸣泣,瑟瑟浮云来。西关路上,那个填着传唱到至今曲子的女子,从萧萧古韵中渐渐远去。 ?? ??今日,风声正紧。沙尘狂啸而来,赶快出逃吧,逃出它的魔掌。人是脆弱的,自产生以来就是天然的弱势群体。人又是残暴的,既然唯物辩证法端出了无神论,他们就不怕报应了。那些虚妄的美名和对利益的追逐让他们不断开发、开发,城市越来越大,绿荫越来越少,原有的韵致都隐去了,生命的秩序被打乱,生存的节律失去了连贯性。而那些背负着罪恶的人群,只能望着远处无法安然养生的鸟儿,消磨着时时冒出烦躁的时间。 ?? ??“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西关的路早被风沙掩埋,几声肝肠寸断的哭诉是唤不回来的。大地微颤的过程,被星月掩盖着,阳光与幽暗扭结的深处,风无暇顾及。这些不是自然状态下的状况,欢快恣肆,早就没了根须纵横交错,大地、河流、山川不能戳杀的理念。 ?? ??西出阳关无故人,这句诗堪称一绝,假如,沙漠的生命还有根基的话,那就是记忆。原始与现代,自然与人类,喧嚣与宁静,如同一部史诗守望着前尘后世,梦里,枕上,借以维系我相去甚远的灵魂。 [free]
购买主题
本主题需向作者支付 10 RMB金钱 才能浏览
| |
| |
| |
| |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漫天雪文学论坛 ( 皖ICP备20001937 )
GMT+8, 2025-1-26 01:23 , Processed in 0.132237 second(s), 1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