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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成长日志——天使降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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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9 21: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家好,我是秋风,对文字有点小爱好,之前的连载做坑了,抱歉,呵呵,实事求是的说也挺乏味,没挖掘出什么好料子来。因为有别的事情,所以停笔了,今后会继续补上,谢谢斑竹。
  另外想在贵地求一块角落,书写我女儿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从女儿出生,到现在。我一直在记录,这也是我未能继续写之前连载的原因。每周一记,皆在笔下,我想的是,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将来给女儿一个惊喜。也算一份礼物,也让为人父母者,共同探讨,多多指教。这些记录应该不属于连载了,就算是连载,也属于系列的,文笔有限。贵在如实。先发几篇,请大家看看。

  苗苗成长日志——天使降临(上)

  我不知道有孩子是人生的第几个步骤,当然,这个论题是泛指的,不过,当循规蹈矩的我徜徉在岁月的长河里,在这片充满阳光和爱意的水域,随着温暖而滑润的河床慢慢停下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成长生涯中最幸福的一刻。是我人生旅途中重要的一站。
  苗苗是20111023日下午1414分出生的。由于手术室不让进家属,我没有办法带着秒表读出孩子破出母体的那一刻。让这个历史上伟大而光辉的时刻变得稍微有些粗糙。不过这仍然值得我们全家代表全国人民欢呼雀跃。这个高兴的时刻来的有些后知后觉。与所有的重大事件一样,在成功之前,总是要屏住呼吸,心事重重。一副毕其功于此役的心态,而表面上又要装出淡定无畏的神色,对于一个不内敛的男人来说,这很痛苦。于是,在大欣(苗苗妈妈)身上盖着白被单,被大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有一种送一个起义的勇士上法场的感觉,心里涌上一股酸楚。茫然的望着躺在推车上的女人,嘴里念叨着,“别怕,不疼,不疼。”。这是整个等待过程中,我唯一心痛的时候。媳妇也很给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决绝的说:“没事,你们放心吧。”。眼神里充满着希望和坚定的微笑。我想宇航员坐神八上天也不过如此吧。
  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甚至等的有些不耐烦,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这么突然。大欣挺着肚子颐指气使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我也终于从女权主义的铁爪下松口气了,不过,这更多的欣慰,还是来自于对新生命的向往和期待。14日凌晨有的感觉,上午我就驱车去了医院。主治大夫检查后,跟我说了一些很专业的术语,凭借我对妇产知识粗略的掌握,我傻傻的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要剖吗?”,大夫感激的看着我,我看了大欣一眼,大欣跟傻子似的看着我,如待宰的羔羊。我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表现的时刻,这一刻我集众多希望、责任、风险于一身,我要承担更多的痛苦,扛起更重的担子,从茫茫中率领众人走向光明,尽管路途坎坷曲折。我镇定的回过头,对大夫说,“剖吧。”。大夫再一次欣赏的看着我,飞快的回答,“下午14时左右,准备进行手术。”。其实那时候我是带有一点私心的,大欣当时是傻了,但是我在谨慎而快速的思考后,大脑中仍然夹杂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让苗苗快些出来吧,我真的很渴望见到她。”。我知道这样忽略大欣而自顾其然是有罪的,但是,那种对新生命呼之欲出的渴望真是难以压制了。大欣,你不要怪我啊,虽然只是一个念头,但我仍然要向你道歉,作为丈夫内心的忏悔与独白。虽然有罪,但情有可原,事情过后你尽管对我施暴吧,看到新中国成立,我也瞑目了。
  每一个在手术房外等候的男人都是世界上最悲催的男人。那种煎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从手术房传来的消息,带着生与死的旨意,令你本来脆弱的神经,无法逃过那种来仿佛来自遥远天边的呐喊所带来的震颤。这一刻,不论将来是悲是喜,所有的未来都被情绪搅拌的如同头顶上的乌云,电闪雷鸣,阴影笼罩着一切。手术室里很静,什么也看不见,手术室外也很静,只有我一个人,挨着墙边的椅子我压根就没被我视为休息工具瞅过一眼。我并不是很紧张,但是,可能是我性格中易悲的成分作怪的缘故,各种奇异的思想如蹿动的黑雾一样在我眼前徘徊,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事实上,我也很镇静。我甚至想用感情来调剂一下混乱的思维。我积极的调动着身体里的感情,妄图如书上或者电视上呈现的一样,在这重要的时刻百感交集热泪盈眶一番。但是感情枯竭的如死去的泉眼一般,只有忐忑与焦急,让我像一只毛躁的猴子上蹿下跳,有失一个斯文男人的风度。这时外边下着雨,这让我多少有些高兴。因为我感觉下雨时出生的人总是有故事。或者如神话里所说,是什么吉兆。我到窗户边,看了看天,没有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也没有观音神龙佛祖在空中现形。可惜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定要看看夜空中是不是有紫微星在闪耀。这时苗苗奶奶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咱要是带摄像机就好了,把苗苗出来的那一刻,全程录制下来。”。我觉得苗苗奶奶很有喜剧天赋,最起码神经很粗大,大不像我这个感情丰富而多愁善感的人。我几乎是跳着脚的反驳道:“人家的心都在她们娘俩的安全上了,哪有心情去拍照?要拍你自己拍好了。”。奶奶依然不为所动,不知道嘴里叨咕着什么徘徊在我身后。
  突然从侧面的房门里传来悦耳的啼哭声,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整个手术房只有我媳妇一个人,这孩子必定是我的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婴儿,从里面走出来。像卖菜一样大声的吆喝着“是闺女,是闺女,1414分,1414分。”。我赶紧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婴儿,只是瞟了一眼轮廓,随即问道:“都平安吗?”。“平安!母女平安!”,护士继续用卖菜的语调高喊着,仿佛在炫耀自己是送子观音。苗苗奶奶跟着护士去了监护室,我还在原地等着大欣出来。此时我的心里只有大欣,我知道她受了不少苦,我知道她一直想自己生,我也知道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我知道她还躺在手术室的病房里。而我,却只能隔着一扇门,将疼爱之心痛苦的压抑着,不久,大欣被推了出来。依然盖着白被单,只是这次闭上了双眼。像面板上的一条鱼。我凑在她的面前,喊着她的名字。她微微睁开眼,用含混的发言问着:“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是我喜欢的女孩。”我高兴的回答。事后我听大欣说,麻药打过后,药力从脚底只作用到了臀部,为了赶时间,主刀大夫果断的从大欣尚未丧失半点知觉的腹部开了一刀,大欣杀猪般的喊了起来。为了使这个因疼痛而疯狂的女人安静下来,大夫蒙汗药,镇定剂,吗啡,海洛因全都灌进了输液的瓶子了,(此句话内容属虚构,如有雷同,算我蒙对了。),才让这个女人暂时死了过去。对此大欣一直耿耿于怀。我劝导她说,“去去吧,有谁生孩子是一帆风顺的,孩的生日,娘的难日。这话挺在理的。不受这点苦,也许孩子还来不到世间呢。”,大欣点点头,被我的唯心论迷惑了心扉。不在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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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21: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Re:苗苗成长日志——天使降临(下)

  手术出来在监护室的时候也很让人蛋疼。那感觉就像魔术师手里的长筒帽子不停的变出兔子或者变没兔子,而你迫切的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更何况如果你的亲人在里面会是怎样一种心情。监护房的护士比监狱的守卫还尽职,就差把手里做登记的水笔换成冲锋枪了。好在大欣的床位在最靠近门的位置,这使得我们可以趁护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约会低语。相反的是苗苗的暖床在最里面,致使从出生到进监护长达10个小时里,除了苗苗奶奶以送奶粉和纸巾为由约会过苗苗,我这个当爹的一直没有目睹这个美女的容颜。苗苗奶奶喜不自禁的跟我描述着苗苗的可爱,我听的很茫然。大欣因为伤口疼的说话很艰难,我就在门口小声的不停安慰她。这让她感动不已,所以之后的日子一直因为当时优秀举动表扬我。大约在晚上22时许,监护病房又迎来了一位产妇。我和另一位爸爸在门口寒暄着。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到了凌晨,护士终于被我们两个男人的执着打动了,破例允许我俩进监护室一小段时间探望亲人。相比较两位衰弱的太太,我俩显得兴奋的有点多余,一会在太太身边低语,一会在暖箱前看着孩子傻笑。说到这里,回想当时那位产妇的情况倒是让我很忧虑。她当时进监护就睡着了。听这个男人说,妻子非常想要个男孩,知道生了一个女孩之后,一气之下倒头昏睡,甚至不想见孩子一眼。我看那位大哥一直在她身边安慰着,夸耀着女儿的漂亮,真的有点唏嘘。我很难想象在如今的社会仍然存在的一个对婴儿性别很排斥的80后女性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人。记得之前我和大欣讨论过,不管是男是女,健康平安就好,虽然我更喜欢女孩,但是并不强求。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24小时之后大欣出了监护,进了普通病房,由于没有排上单间,我们只能三家人住在一间病房里。这也让我很挠墙。人多嘴杂,吵得我头疼。不过我倒是可以认真的看看苗苗了。之前我一直担心认不清刚出生的孩子,怕把孩子弄丢了。这回我自己的瞪着苗苗看,记清她脸部的每一个特征,苗苗很早就睁眼了,如果她有意识的话,不知道她发现这样一个老男人盯着自己认真的看到底是什么心情。看过后我再到临床看另一个婴儿,发现她们虽然有细微的区别,但是让我觉的把十来个这样的孩子混在一起,我仍然会认不出来。我得出了自己大脑辨认相貌能力差的结论,于是召集双方老人,郑重的告诉他们一定要盯紧自己的孩子,不要弄错了或者被人偷走了。老人们虽然不像我这样脑残,但也颔首认可,称赞我心细周全。
  我和大欣有时间就给苗苗拍照。各种拍照。由此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论。就是孩子像谁的问题。起初看见苗苗的人说像她妈,之后看见的人说像他爹。于是我俩对这些没有立场,眼神不准的亲朋不在抱有幻想,亲手展开实地考察。没有争议的是,孩子的下巴像我,孩子的头发像她。其他部位仍然在斗争当中。但是这两个部位让我们觉得有点舍本逐末的味道。最后,苗苗的小脸蛋像被占领的领土一样,被我们俩口头协议瓜分了。协约规定:眼睛以上的部分像妈妈(含眼睛),眼睛以下的部分,像爸爸。这个协约为效力待定,每月做一次更正补充。直至最后苗苗长成大人。
  到了普通病房后,来看望的亲朋络绎不绝,有的甚至在现场当中“露一手”,以“金牌月嫂”的姿态亲自给苗苗换尿布,抱着来回溜达,展示给我们俩这对门外汉。在这之后,效仿之人颇多,看着她们娴熟的动作,感觉像把一个玩偶一样提来甩去,卖弄资历。苗苗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等到人们走了,我静静的歪在小推车旁,看着俊俏的苗苗,也有一种想把玩的冲动,这家伙实在太可爱了。怪不得人人都想抱上一抱。大欣果断的制止了我,于是我洗手后偶尔在苗苗的脸颊,鼻子上摸一下,以满足我的喜爱之情。
  大欣的奶水还是挺充足的,但是问题出现了,苗苗在监护的时候喝的是奶粉,奶瓶装的,现在对于母乳她根本不感冒。我们都知道母乳是最佳选择,尽量减少喂奶粉的次数,增加喝母乳的时间和频率。但这孩子跟倔驴似的。就是不吃。于是我们果断的决定,为了孩子的健康,断了奶粉,坚决喂母乳。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战斗初始,苗苗每每获胜,大欣看着孩子哇哇大哭的样子,一会眼泪自己就跟着留下来了。苗苗奶奶心疼,一次次的在失败后把装好奶粉的奶瓶塞到苗苗嘴里。彼时她的那个表情啊,一副享受陶醉的样子。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奶头,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我和大欣上网查阅,明白这叫做“乳头错觉”,因为孩子刚出来含的就是奶瓶,所以根据先入为主的习惯,她也许把奶瓶当“妈”对待了。这让大欣痛苦不已,像丢魂似的喊冤。同时更增加了她打赢这场战役的决心。苗苗奶奶作为辎重部位,亲自去孕婴店采购“吸奶器”和“硅胶乳头”。在我们坚定的决心和高科技战略技术面前,苗苗终于摇了白旗。规矩的喝上了母乳。大欣几天以来以泪洗面的冤屈终于得有所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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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15: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桐剪秋风朋友,欢迎你来写你女儿的成长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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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15: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也可将你的日志发在《情感空间》的子版——《布衣草堂》里,或《风情无限》的子版——《心灵驿站》里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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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6: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劳驾斑竹,能不能用权限把文章挪到《情感空间》版块里。我觉得也不太合适,毕竟这不是小说。我在那个版块接着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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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16: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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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7 20: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当爹的男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故事,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如这个男人这般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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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2 23: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个感情细腻而又丰富的男人!安静的品读着,感动着,,,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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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2 23:5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个感情细腻而又丰富的男人!安静的品读着,感动着,,,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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