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房子，为了家

姬娜人儿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暧花开。”
　　房子是多少人的幻想，又是多少人心中的痛！
　　记得刚加入工作那会，住在单位的群体宿舍里。那时刚从学校毕业，未改学生时期的书赌气，对将来总是充斥无穷的期望和向往。只有有一个能够睡觉的处所，仅管简陋，但也称心如意了。固然在心里，也假想过某年某月会买房子，但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算来算去，按当时的房价，不吃不喝也要十年。不想了，想了也是白想，把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吧，一切才刚开端！
　　一、房子是一根不能触碰的痛觉神经。
　　单位集资砌房子了。好多人为此兴奋，也好多人只能彷徨张望。又是双职工，又是级别，又是工龄，反正前提良多，像我这样的独身青工是没有资历了。据说有一对正在谈恋爱的青工，为了集资砌房，火速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看别人热烈，也没法去凑那个热闹。且不论资格，钱就是个大问题。我参加工作才一年多，能有多少余钱？父母都在农村，供我上完学已很艰苦，哪里有钱再来赞助我买房呢？再说，面对省吃俭用，日渐朽迈的父母，我也开不了那个口。
　　集资房砌起来了。很多住在老办公楼的双职工搬从前了。于是腾出了十多间单房，我有幸分得了一间，不足十平方。下面是当时在日记中对那间房子的描写：
　　不足十平米的房子，放了两张床，一个破碗柜，一个旧木箱，可能运动的地方大略两三平米。没有凳子，床成了凳子；没有桌子，旧木箱里面放衣服，用报纸垫着就成了餐桌。幸喜门外面的走廊挺宽阔，比房子还大，做作有了一个可称为厨房的地方。煤炉子放在靠房子的墙边。对着门是铁做的栏杆，右边放着煤球和装垃圾的塑料袋，左边放一个锈迹斑斑的长条型铁架，上面铺了一块拼凑起来的木板，再铺上几张旧报纸，油盐酱醋搁在上面，天然案桌就有了。
　　从房子出去到“厨房”，而后向右出门，是个“大阳台”，其实就是屋顶，足有二三百平米。靠马路边东南角是厕所和自来水龙头所在地。阳台一面是墙，其余三面都有水泥栏杆。有如斯大的露天阳台，洗晒衣服倒是挺便利。有人在水泥栏杆上捆?了木桩，在木桩之间拴上电线，于是天晴的时候，本楼的住户和后面楼的住户把被子衣服都拿出来晒，像结合国的万国旗，花花绿绿，随风飘展。在阳台的南边，不知谁家把土担了上来，整成一块菜地，葱、大蒜、辣椒、青菜等跟着四季的变迁，在上面安家落户。对这户人来说，这实际上是个小小的菜园子，一年下来，也可以省一些买菜的钱。而且是相对的绿色蔬菜，吃了释怀。
　　在这仿佛安静的描述中，实在有一种无奈言说的凄凉。我不敢去触痛房子那根神经。
　　二、房子是个外壳，恋情生根发芽，家便出生了。
　　老婆在北方老家一个镇里做服装生意。我持续在单位上班。儿子送给乡村的爷爷奶奶。一家人，分居三地。为了赚钱，为了那梦中的屋子，咱们忍耐着分离的苦楚跟怀念的煎熬。
　　短暂的一个星期相聚，让我们感到家的温暖。
　　假如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老婆有生意做，儿子上幼儿园，我上班，那该多好呀！我们多须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我们多想有一个家。
　　我和老婆问儿子：“爸爸妈妈在城里买一套房子，你在这儿上学，爸爸妈妈每天陪你去广场看喷泉，到公园童趣园玩，好不好？”儿子爽直开心肠许可一声：“好！”记得昨天在广场看音乐喷泉，儿子愉快地说：“爸爸妈妈，你们看，水在唱歌！”是的，水在唱歌，这是天真的儿子对音乐喷泉最形象最活泼的表白了。究竟他才三岁多一点，城里的所有对他来说都是新颖的、离奇的、好玩的。难怪那次送他回爷爷奶奶家，快到家时他就不肯走了，说：“不回去，我要去城里，我要去广场玩！”
　　儿子，我也生机我们一家三口每天在一起，可爸爸没有钱，不房子，只能让你冤屈了。儿子，你可知道，你妈妈也不能跟爸爸长期在一起，她还得去做生意。儿子，每回去老家看你，你老是苦海无边地投进爸爸的怀胞，你晓得那是对我多大的抚慰吗？你的俏皮，你的无邪，你的纠缠，你的活跃，都是世界上最可恶的。只管爸爸有时候轻骂你多少句，但爸爸始终爱你。爸爸盼望你快活健康地成长，爸爸愿望买一所房子，给你一个暖和的家！
　　三、在自己的房子里看奥运会，当国歌奏响，国旗升起时，我们热泪盈眶！
　　从单位下岗了，南下打工，好几回露宿街头。一眼望不尽的房子，什么时候才有我的一间？好不轻易找到了工作，住到厂里，总算可以临时安置下来。不要再惧怕会受露宿街头那份苦了。去广东打过工的人可能都知道，当地的治保会是最牛的了。我没办暂住证，最多一次被罚了300块钱，而且被打了一个耳光！我真的委屈，如果不是斟酌到我的家人和我那规划中的房子，我确定拿刀跟他们拼了！
　　时间促过，转瞬到了2007年。几年时光下来。我和老婆拼了命地工作，总算有了一点积蓄。但房子涨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再借一点钱，我也要把房子买了。一家三口分别得太久太久，是时候在一起了。2008年快到了，我们打算着：在本人的房子里看奥运会！我断然地辞了工，老婆也关了那间服装店，我们一起回了老家。十年了，为了房子，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
　　奥运会揭幕了！我们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过往的辛酸和辱没，在隆重的节日中一扫而光！我们享受着十年来最快乐最美妙最幸福的时光！当国歌一次次奏响，当国旗一次次升起，我们冲动得热泪盈眶！
　　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有房子真好！有家真好！

梧桐诗雨

有房子真好！有家真好！

家是人的根，无论我们飘流到哪里，如果有家，有房子就有所依恋。

文字朴实，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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