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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呼兰河传》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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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2:54: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因为考试原因碰上好作品,是一件喜事。

        《呼兰河传》虽然说不上完全是为了应付考试,但终究是有点联系,可丝毫不影响我的热情,这种感觉就像小孩子在丢手帕的游戏中发现了一个自认为很好很好的游戏方法,急需跟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朋友分享。

  一、二章里呼兰河旁的风光与当时当地的礼俗为全文铺下了一个基调,温柔中又略带野性,这野性却又不是纯朴的,而致使没有其他力量作用下的已经在呼兰河沉淀下来的各种现象背后的操作规律以及当地人业已祖孙相传的对周围现象的好奇却又平淡的态度。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切人物的可悲可笑可感可叹都注定致使一颗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湖。一幕壮举抑或一腔血雾,历史长河中可没有那么多影响其前进的东西-----没有鼓吹虚无主义,但很多东西却已经注定。
  “呼兰河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如果硬要从呼兰河提取出一种东西,那就是祖父,祖父不是可以拿捏的东西,而没有祖父存在的呼兰河,似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有祖父的呼兰河就不一样了!那里伴随着欢欣,雀跃,那里是我最温暖的地方,远比幸福温润,远比开心久长。三章,“我”的一切活动都脱离不了祖父的影子。
  如果说前五章有类似朴质的天真烂漫,那么自第五章始就开始有故作轻松的揭露了。小团圆媳妇就是从这个时候进入视野的,小团圆媳妇是建立在第四章胡家飘摇的背景之上的,随着小媳妇的种种待遇,胡家也在第五章末衍化出了类似报应的结局,“老胡家从此不被人记得了。”而利用灵魂的存在与阴阳两存的道义,一切悲剧性的鞭笞都无迹可循,有的只是类似不小心针刺了手指渗出一两滴血。
  从第六章开始,有二伯进入视野。在这里,作者的笔调与描写的人物的个性是一致的,有二伯这样一个人物,往常也不见得他会沉重,他只轻松地在那里生活,偶尔生活会与他开个玩笑,他也会与生活打打哈欠,可总有一两件事会产生清醒的痛觉,那就如平坦的大道上那个较缺德的人放了一条荆棘,而无意识中的有二伯光着脚茫茫然走过踩到了,于是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忍住疼痛轻声骂了几句,却恰巧被经过的人听到了丝毫,于是,有些尴尬。但,谁说那会是生活的常态呢?于是,生活依然平淡。然而终究,无论在哪里,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如有二伯一般浑浑噩噩过的。那么,当“有二伯就这样自己躺着,躺了许多时候才有两个鸭子来啄食洒在有二伯身边的那些血”的时候,局外的人,不刺痛?不管怎么样,能够如此生存着的人都有可爱之处。那些“上吊”,“跳井”的事情也权作为饭后谈资。相对于死的无法体验,人,宁愿苟且活着,因为活着,毕竟是一件能够体验的事情,不想那未知的可怕。
  呼兰河当然除了祖父之外还有很多人,上面的小团圆媳妇,有二伯是,磨坊里面的磨倌冯歪嘴子显然也是。一个在别人眼中似乎应该对生活绝望却于他本身来说反而镇定,或者说淡定地继续活下去,“他不管他自己有这份能力没有,他看别人也都是这样做的,他觉得他也应该这样做。”

  “他照常地活在世界上,他照常负着他那份责任。”

  短短的一句话,道出了几乎所有萧红作品中依然苟且“活着”的(比如说人)精神写照,小团圆媳妇那貌似没有泯灭的灵魂也好,有二伯那确乎应该不能存活下来却依然叫骂着存活着也罢,还有冯歪嘴子以及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邪邪地继续笑。另外,祖父永远的存在“我”记忆中,和家乡变着的与我相稔熟的事物,如果没有那份责任,早已经被风干,随着躯体入土化为尘埃了。
  而“我”,那个时钟贯穿全文却又似乎在一种非常稳定的状态中看着周围的生存姿态和悲喜红白。以一种近乎无瑕的孩童身份对呼兰河的一切,依照自我的喜好,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娓娓道出只与自己的快乐与好奇相关的种种人间辛酸。“我”似乎是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即使在祖母去世的时候也只知道玩,这是庄子式的亡妻击鼓,无谓生死吗?显然不是,“我”既然对呼兰河的记忆几乎全部集中到祖父身上,那么对于用针扎过我的祖母,在其葬礼上一个人去享受快乐,何尝不是人性中最简单,最朴质的欢心与快乐呢?
  因此,“我”绝不是一个无关呼兰河,一个与那片土地上的人和物没有情感联系的外物(除祖父外的其他事物)。这让我想起了《雷雨》剧中的周冲。周冲在剧中也是一个无染纤尘的存在,陈思和教授认为其扮演了类似小天使的角色,我持一个保留意见。人性的好坏本是一个不可定义的东西,既然是人性,就必然存在复杂性,而复杂曲折却总容易误导人的辨别。一步完整的作品,或者说一部伟大的作品,应该沉陷完整的人性,各种人性,这当然不是所谓好、坏,理想、现实的人性所能承载的。
  概括起来说,“我”在《呼兰河传》里面是一个各种人性的表现载体。所谓表现载体是指一种事物需要表现,却由于不能自我呈现,无法充分体现或者无法让人全方位理解,如果没有提示就很容易忽略的时候,添加另外一种本身不带任何批判成分和价值观点的东西,对事物进行描绘,从而传输事物的质地。我想,《雷雨》中的周冲也是扮演这样一个成分。
  这样说来,《呼兰河传》与其说是作者对于家乡的爱而写就的一场图绘,倒不如说是萧红因无法直接描绘人性的各种形态,而将自己的童年作为表现载体向人们展示一个有如呼兰河的,独立孤绝的方圆中一些关于人和人的思维,行动的轨迹。
  不过呢,我还是愿意保持一种半自传作品的观点的,毕竟,萧红,我想了解更多,哪怕是虚拟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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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0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愿意保持一种半自传作品的观点的

没错,分析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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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5 20: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能潜心写这个,却是不易.
<呼兰河传>没读过,不好评说.<生死场>是有印象.....
印象中看<读书>期刊(那期忘了),有说戴望舒在萧红浅水湾墓茔前的一首.
这首刚被我网上找到____
"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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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5 22: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呢,我还是愿意保持一种半自传作品的观点的,毕竟,萧红,我想了解更多,哪怕是虚拟的事实。
=====================
那时也是因看了本关于萧红的书(忘记书名了),才去看她的作品。
隐约记得有那么几句:这边树叶绿了 那边清溪唱着  ??姑娘 春天到了 去年在北平 正是吃青杏的时候  今年我的命运 比青杏还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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