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恐怖下的宜宾城（十九）

清林边

（八十八）


         此时半夜的宜宾城是那样黑沉沉的，非常安静！人民早就睡了。但是，街上散发出夏日有些闷的热气。  
冯愚庸和廖寒非缓步走在黑乎乎的两边是房子的街上。前面一段的在发黑的居民的住家的房子边的一根电线秆上的黄灯，在发出一片淡黄黄的冷柔的光辉。从这里看去，照到那房子的街边地上，显得黄黑黑的。  
  
“老廖，看来明天又是一场斗争的考验。“冯大哥说。  
“是呀！”  
“我多年前，因为在重庆的革命活动，被抓进牢房；现在，我不在乎又被被。”  
”到时，我们随机应变。我们已经被敌人扑杀了不少的党员，现在，不能轻易被他们抓去，要保存党的力量。”老廖强调说。  
“好吧。”  
冯大哥又说，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好的，你回去早点睡，明天十点还要去大十字演讲。”  
“好的。”  
然后他俩分开了，  
看到老廖一个人往黑乎乎的小北街的东面走去，那面往南一拐是宜宾东街；从哪里，走出就是宜宾大十字街，那里是宜宾最繁华热闹的大街。那里有从古代流传了几百年的明朝的大观楼，  
这是古老宜宾的标志和具有一千多年历史深沉风韵的展示，  
看到老廖走了，老冯才回身走回自己的店里，不久和小刘一起睡了。  
可是，老冯睡不着，显然是明天要进行的抗日宣传。他把双手放在他的脑后。想道：明天要进行抗日宣传了，真是好！自己从重庆来到宜宾，这么快就投身到抗日的救国活动中，这是多么的有意义！虽然有被反动派抓捕的危险，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一条革命的道路，就不要在乎自己的生死；既然自己把一切跟了党，就要为全天下的劳苦人民的解放而奋斗。冯愚庸想到这里，心里更为激动，为了党的抗战事业，他不会首先考虑自己的生死的。  
他带着这样的心，为明天的抗日活动做好准备。不久，他就渐渐地随着了。  
第二天一早，老冯就起来，他把饭做好，等小刘起来吃。  
吃过早饭后，他在心里盼着十点早点到。他把店里的生意做了安排，这一下，就耽误了很久。要到九点二十了。他决定早些去大观楼，好与到了的自己同志碰头，也许这样，对他们的抗日活动有好处。  
于是，冯愚庸就说："小刘，等一会，你看好店子；如果我没有回来，过后，去找成坚、老廖。”在参加一场抗日活动中，被敌人打死或被抓起来是非常大的，冯愚庸必须要做出事后交代。  
“明白了。冯大哥，你要小心。”小刘说。  
小刘这样说，也感到这场抗日活动的凶险！大有去的人十有八九可能不好回来。  
过不多久，看到要到九点半了，冯愚庸走出店子，向北街往东去，在往南的东街缓步走去。  

清林边

  
（八十九）


        多分钟后，冯大哥从北街拐过来向东街走去。此时，街上来往的人也不少！出宜宾东街，到了大观楼接近了的街边，冯大哥看到廖寒非，他身边还有两个28、9岁的青年。  
。冯大哥是不认识的。他就走上前去。  
廖寒非看到他走近他们，就小声对他俩说：“这是由重庆地下党派来宜宾进行党的工作的冯愚庸同志。”  
刚说过，冯大哥就走近他们。廖寒非就抬起脸，马上做出简绍：  
“这是陈荫侬，这是胡连江同志。”  
三人就算认识了。就走到街边一处无人的小道里，  
冯愚庸问。“同志们到没有？”  
廖寒非说：“他们基本上已经到了。就在近处。”  
”  
陈荫农说;"到时，我们要尽量把时间缩短，争取在敌人来之前，结束演讲，尽早离开。”  
冯愚庸知道这是减少我党人员被抓的风险。  
站在他身旁的廖寒非又说：“到时，由陈荫浓代表党在上面做抗日演讲。”  
“要的。”  
他们几个都表示同意。  
……  
不久，在大观楼前，包括廖寒非、冯愚庸、胡连江等同志聚集在这里。陈荫浓站在一个凳子上，非常庄严地向下面渐渐围拢过来的人民发表演讲：  
“亲爱的同胞们，亲爱的父老乡亲，我们是中国共产党人。同胞们，目前，日本侵略者占领我们的国土，杀害我们的同胞。他们非常恶毒！  
而我们的当局，不去对付日本侵略者，反而压制我们同胞的抗日热情，依旧扑杀我共产党人。但是，我们共产党人要呼吁大家团结起来，支持声援全国抗战，形成民族的抗日战线，，打败日本侵略者……”  
  
  

清林边

（九十）



       有特务看见了。他们就赶紧跑到位于宜宾西城的宜宾城防司令部覃筱楼那里。  
“报告！司令，有共产党在大观楼进行抗日演讲。”  
在城防司令部里的覃筱楼  
身边的一个副官问。“司令，我们去把他们抓起来。”  
此时，覃司令就在那里，好像无动于衷，显然，他没有要打算去镇压在大观楼由共产党人进行的抗日演讲。见他没有开口下命令，这个副官就闭口了。  
覃司令依旧喝他的茶。  
在大观楼进行抗日演讲的共产党人，在四五分钟后就演讲完了，得到人民的掌声，就抱有好奇，离开大观楼，因为，这次军警没有来镇压他们？  
那么，为什么宜宾城防司令覃筱楼没有让他的部下们来抓人？虽然，他是国民党的司令，他必须要为维护巩固国民党的政权而镇压共产党，但是，他也是一个穷苦人出生。还没有坏到底。他虽然下令杀了李筱文、李家勋等共产党人，  
他的性格是复杂的。他不想多杀共产党人，万一以后共产党得势，他没有再次镇压共产党，而多少对共产党是手下留情（人）了。处于这样的想法，他决定不去镇压这次共产党的演讲。  
……  
晚上了，共产党员冯愚庸、廖寒非、陈荫浓、胡连江四个党的重要成员，在冯愚庸的店里开会。  
廖寒非说."今天，我党进行的抗日演讲，非常顺利，令党非常满意！”  
陈荫浓说。“这次演讲，这敌人并没有来抓我们？我搞不明白？”  
廖寒非也觉得奇怪，而他是到宜宾来半年不到，对宜宾军政情况不太清楚。就问;：“老陈，老胡，你两人是本地人，对这样的情况怎么看？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胡连江说。“宜宾的军政人物是覃筱楼司令，原来的刘文彩，是最厉害的！是他下令抓捕了省委特派员苟良歌，宜宾县委书记孔方新，还有来自自贡的共产党员：蔡涛、沈玉琪、黄大尧。现在，是覃筱楼等当政。以前，  
只要有这样革命活动和演讲，敌人都要来镇压，至于这次，就不清楚。”  
陈荫浓说：;"不管怎样，我们以后要多小心。“  
二十  

清林边

“（九十一）


      这样看来，我们还是要小心的好。”廖寒非说。  
  
然后他又说，“我们现在来谈论重组建党的事。”  
“老廖，你最近发展了那些人？”陈荫浓问。  
“我发展了小刘、小曾。小黄要求加入党非常的积极，要求党多考验他。还有，在重新建立宜宾地下党县委方面，我们的条件基本成熟。我希望我们最迟在十二月份，在这个店里，开一次全体党员大会，  
正式宣布中共宜宾地下党中心县委成立。  
“要的。”  
几个党员也同意，  
……  
时间过的很快。十二月就到来。在12月4日的一个晚上，有十多个新老党员在冯愚庸的店子。  
廖寒非站在里面的房子里，桌上的煤油灯发出一片黄亮亮的令人愉快的光辉，照着每一个坐在卓边床上，板凳上或站着的党员的极为润亮的脸上。他宣布：;"我宣布，从今后起，被敌人破坏的中共宜宾中心县委重新成立了！”  
在场的每一个共产党员非常高兴！但是，没有人鼓掌，显然这是在反动派的眼皮下，  
然后，廖寒非说;"受到同志们的信任，由我廖寒非担任党的书记。宣传委员是：冯愚庸，……”  
……  
又过了一个月。  
晚上，新成为党的书记的廖寒非又来到冯愚庸的店里。  
“老冯，自从上次我们在大十字进行抗日演讲以来，就没有进一步的活动了。要唤醒我们人民的抗日意识，我们必须要继续进行。我觉得，我们还要进行一次抗日演讲。”  
“要的。”  
“很好。我到你店之前，跟老陈等商量了一下，演讲还是由老陈代表党去演讲，他们也同意了。我看了一下，后天是星期天，我们还是十点在大观楼进行，”  
“嗯，到时我一定去。”  
r然后，他俩又聊了关于演讲的具体事宜后，老廖告诉他：“过几天，宜宾的一些民间团体要去宜宾一医院，看望慰问那里，不久前从抗战前线下来受伤的国军官兵，我们党也要去，只是不以共产党的名义去，而是以民主同盟的身份去。  
“要的。”  
“我想，我们在后方生活的人是多么幸运，不和鬼子打仗，我们还是要感谢那些流血牺牲受伤的国军士兵。”  
”是呀。”  
他俩继续聊着，要近22点，廖寒非就离开冯大哥的店子回家了。

淡云孤雁

清林边 发表于 2022-12-4 18:43
（九十）

看来这覃司令是个明白人

清林边

（九十二）

      一 天后，根据党的指示，冯愚庸和成坚和一个民间团体，去医院看望从抗日战杨下来的受伤的国军士兵。表达了对战士们的感激，并安慰鼓励他们重返战场杀敌立功，并向士兵们捐了一百块大洋。  
第三天一早，冯愚庸多早起来，他做好饭，等小刘起来吃。  
他俩吃过饭，冯大哥看了看今天是晴天。灿烂的太阳从街对边的平矮的房子上，斜斜地照在他的店子门前的小街上。人们在街上缓步地来来：  
冯大哥在店里忙了一会，看到要到9点20了，就对在柜台后的小刘说:1  
"“小刘，我去了。”  
“冯大哥，你去嘛。”  
“把店子看好，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知道。”  
其实，每一次革命的活动都是危险的，都有被敌人打死或抓捕的可能。  
。然后冯大哥看一下怀表，九点三十。就走出店子。  
冯大哥对于党决定的又一次抗日演讲，心里是坚决赞成，虽然上次的抗日演讲，他们也没有看见敌人来镇压，这也不能认为反动派不管了，所以，他还是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小心起来！  
在这样的心情下，他来到大观楼，他看到站在街边的廖寒非和陈荫浓。  
他就走去。  
“他们到了吗？”一走近，冯大哥小声问。  
“在近处。”  
“嗯，”冯大哥听了，心里就觉得或有一种同志们到时一起上的感觉，他觉得心里更力量。  
然后，过了近十点，他俩看见共产党员陈荫浓走向有人来往的大观楼楼前，廖寒非说：“走，老冯。”  
“嗯。”  
两人马上朝街侧对面的宽大的广场的大观楼匆忙走去……  
一个部下跑到了覃司令那里：“报告司令，又有共产党在大十字宣传抗日。”  
“这次，把他们抓起来。”覃筱楼喊道。  
“是。”  
于是，有二十多个军警上车，在几分钟不到，很快就开到大观楼。他们下车，朝着在过去的、围了一大片人的、还站在一根凳子上做激昂演讲的共产党人陈浓荫跑去。  

清林边

（九十三）



      这时，共产党员陈荫浓，在上面演讲道：“同胞们，我们要对抗战抱有信心，支持我们的中国军队，并让自己的儿子参军，拿上枪走上抗日的前线，与凶恶的日本侵略者战斗，保卫我们苦难的国家。”  
在下面的冯愚庸喊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抗战万岁！”  
在场的人们也跟着喊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刚喊过，就有人忽然说：“军警来了！”  
在冯愚庸身边的人马上就跑开。冯大哥意识到敌人来镇压了。他马上对站在板凳上的陈树荫浓喊道："敌人来了，快走！”  
说完，走到板凳下，想让陈荫浓离开。要坚决的掩护他。  
陈荫浓跳下来，喊道：“冯大哥，快跑！别管我。”  
冯大哥说：“我们一起走！”  
看到敌人跑近了，陈荫浓把冯大哥一把推开，自己马上把两个军警挡住，他想多少拖延点时间，让冯愚庸跑掉。然后，冯大哥只好跑，本来要上来抓陈荫浓和冯大哥的敌人，结果陈荫浓被抓了。  
二十  
“司令，我们抓到了一个共产党。“一个部下，对覃司令说。  
覃筱楼司令听说有一个共产党被抓了，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看他的举止，也没有马上有意向去审理。都过了一会，他才说，“走，带我去看看。”  
“是，司令。”  
这个队长和两个部下带着覃司令去牢房了。  
陈荫浓被关进牢房。他对于自己被抓一点不慌，作为革命者活泼共产党人，是不会怕死的，他每次面对革命活动和直接的危险都是做好了被抓和牺牲的准备。  
可是，为了党的抗日事业，为了人民，他不会怜惜自己的。  
这次他被敌人抓住，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的。在心里下定决心，哪怕现在自己被敌人拉出去枪毙，他也不会低头。现在，他坐在阴暗发冷的牢房里，背靠在冷冷的墙上。等着敌人把他怎么样？  
过了六七分钟，牢房们被打开。一个警察喊一句，“陈荫浓，我们覃司令来了！”  
然后，陈荫浓看见长得肥胖的覃司令走了进来。  
司令问：“你是在大观楼作抗日演讲的那个共产党？”  
“是我。”陈荫浓回答，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抓了，反正都是死，就直接说。  
“我奉劝你一句，好好生活，别干这事。”  
陈荫浓把他脸往一边一侧。  
“你走吧。”覃司令说。  
以为自己会被喊到审讯室里，没有想到。他听到这一句话，而不可想象。他转脸，看到覃司令平和的神情，是呀，眼前的这个芮然威严，而内心，还是厚道的覃司令。毕竟覃司令是穷苦人出生。  
y一个军警喊道：“快走呀，你还呆着干什么，这是我们司令心好！”  
陈荫浓才走出牢房。  
覃司令是有意把陈荫浓放了。他还以同样的方式把共产党员女峰放了。  
二十

清林边

（九十四）


     被覃筱楼放出监狱的陈荫浓，对于自己被覃司令亲自放出来，也觉得不可想象。其实在他被放出来之前，或在自己参加革命以来，他就决心为党的事业牺牲自己的一切。  
，从监狱出来后，陈荫浓马上去党的书记廖寒非那里。  
这时，要到黄昏了。  
自从上午的抗日演被镇压后，由于混乱，大家都跑开了，直到下午，最为自己同志担心的廖寒非书记，在回来的路上，听另一个同志说：陈荫浓被抓了。这是让他代表党第二次进行的抗日演讲，本来该自己上的。  
廖寒非就想自己作为党的书记，一定要想法救陈荫浓。他想过后，再找人去打听。其实，只要陈荫浓站在上面做出演讲，就非常明显表明：他是共产党。要把他营救出来，几乎没有机会。再没有机会，我也要努力  
，绝对不能对不起知道同志。廖书记想道  
……  
要到17点了，廖书记准备为救陈阴浓出去到冯大哥那里，再和他商量。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觉得，这个时候，为了今天的事，会有自己的同志来找他的。他就走到门边，开门。他看见是陈荫浓。非常的吃惊！“陈荫浓，你不是被抓了吗？”  
“是呀。可是，他们的司令把我放了。”  
“这太好了。”  
廖书记知道，在以前，宜宾城防司令覃筱楼放过女峰。至于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倾向于认为：覃司令是穷苦人出生。他和那些死硬的反动派的人物是不一样的。他在坚决维护国民党政权方面是要坚持的，  
可是他不想和共产党或对处理共产党的事上做绝了。  

清林边

“（九十五）


        过后，我会向省委书记李宏林汇报。”又说，“走，去老冯的店里，把这件事告诉他。”廖书记说。  
“好的。”  
然后，在二十分钟不到，他俩来到宜宾的小北街，到了冯大哥的光耀成衣店，  
二十  
陈荫浓和廖书记走进了店里。看见只有小刘，就问;"小刘，老冯呢？”  
“冯大哥，在里房。”  
然后，他俩就到里房，先撩开一块蓝色的门帘。看见老廖和陈荫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冯大哥特别的惊诧，一一一陈荫浓被敌人抓去了！  
“冯大哥，我被他们司令放了。”  
“那就好。”冯大哥说，“当时，要不是你，我也会被抓去的。陈荫浓，是你救了我。”  
“我们都是同志。”  
“来，坐。”  
冯大哥非常干脆而直爽地说，让两个同志坐在床边，自己就在床边的一根板凳上坐下。  
他们聊了很多，廖书记说;“我党的抗日工作还要继续下去，我们不能因为反动派的黑暗统治而退却，我们要继续斗争。”  
“是，廖书记。”  
……  
从今后宜，宾宾地下党继续开展抗日工作，让宜宾人民对抗战充满信心和希望，把自己儿子送到抗日战场打击日本侵略者。  
，  
到了一九三九年十月二日0点，此时，已经是深夜。  
共产党员冯愚庸和小刘做了一天的生意，早就睡着了。深夜了，睡的正酣的冯大哥被房屋外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他一下坐起来，看到：又安静又黑乎乎的里房木质墙的一处细细的缝隙外，  
不时有爆炸后发出的红火光在一闪一闪的。听的爆炸声更加的响。他还听到有飞机从他们的房子上空发出凌厉的飞机引擎声并从他们房子上开过；然后，又有飞机飞过，看来，毁灭宜宾城和宜宾人民的厄运在接着而来。简直太可怕了！几秒后，在原来的爆炸声里，又增加俩声令人惊恐的爆炸声，在他们房子的近处。冯大哥才意识到：有飞机轰炸宜宾。  

清林边

（九十六）


       他马上喊道：“小刘，小刘快起来！有飞机来轰炸了！”  
看见没有回应，他知道小刘睡的很死，就马上爬到他的身边，把他推醒。  
“啥子事？”被推醒了的小刘还睡眼惺忪地问。  
“快跑，我们的房子要被炸了！”冯大哥喊道。  
“咹……”  
冯大哥来不及说了，赶快从这里跑出去活命是最紧要的。他就赶紧把小刘从床上拉起来，往店外跑出去。  
跑出来的他俩，看见：近处有人跑动，还有人也是才从家里跑出来的。在他们近处的房子，已经着火。火包围着房子在烧，听去呼呼呼的，还有东西什么的落进火里，  
发出沉重的声响；如果是砸着人该多么的惨不忍睹！冯大哥注意到：要不一会，大火就蔓延过来，把他的店子烧了。  
为了能保存党，为了躲避日军飞机不可预知的来临的轰炸，冯愚庸决定去宜宾江北的安奉镇生活。他对小刘说。“小刘，你回到廖书记那里，跟他说，我到江北安奉去住一段时间。”  
“要的。”  
“你要小心生活。”冯愚庸又叮嘱他。  
“嗯。”  
第二天，冯愚庸就去宜宾江北的安奉。在农村租了一间房子住。从四二年开始，与党失去了联系。他种菜来生活。  
到了一九四五年，冯大哥回到了宜宾城里。这时，廖书记已经离开了宜宾。宜宾地下党的活动少。几个月后，这是他回城后的一个上午。他去上北街的一个茶馆。准备在那里呆到中午，再回家做点饭吃。  
冯大哥缓步走到茶馆，进去，在一门边的桌上，坐下。他招呼道：“伙计。”  
这时，一个伙计走了过来，“冯大哥，来一杯沱茶吗？”  
“沱茶。”  
“要的。”  
这个伙计就积极去跟他做了。当这个伙计一走开，马上就进来一个人。他跟着伙计到灶房。  
这个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此时，伙计刚好把茶冲好；这个人把毒药倒进盖碗里，并把双手撩起他的衣服，露出他一把黑亮的驳壳枪斜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  
他对伙计说;：“端跟他（他指的是：冯愚庸）。”  
伙计已经明白来人的身份：是特务。  
他只好把盖碗茶拿跟依旧坐在或等着茶用的冯大哥。后，冯大哥就喝了几口茶水，五六分钟后，冯大哥被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