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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格格

风情老论坛精华帖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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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249. [原创]『醉逸音律』祷雪
作者:醉逸飘影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醉逸飘影</I>在2008-4-8 8:27:00的发言:</B><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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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gn=center> 红尘不醉=醉逸飘影</P></TD></TR></TBODY></TABLE></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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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248. [原创]寄语漫天雪
作者:雪格格  

??为记念来漫天雪三周年而作

今天,是我来到雪坛三周年纪念日。三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三年在我的生命中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生命中能与自已结缘的地方总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才觉得加倍珍贵,今天我把三年心路历程中的点滴记下,权且做个记念吧。


一、我来雪坛的引路人:芊芊一株草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当你有心想留住什么的时候反而是一场空,但你无意中的一次邂逅,却可以在你的心湖泛起涟漪,正是应验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行。”


三年前的今天,草儿小姐姐陪同我来到了漫天雪,此前我一直与她在另一个论坛闹得很开心,我性格内向,草儿性情开朗,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我可以陪着她开心地灌水,她可以与我一起写着柔情似水的原创帖子,所以,当她牵着我的手来到陌生的漫天雪时,我竟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而来。


我从一个小论坛而来,初到此地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着漫天雪才华横溢的才子才女们,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胆小心怯。草儿看到吓得花容失色的我竟哈哈大笑:“傻妹妹,有什么好怕的?我介绍你认识这里的总坛主千堆雪。”说着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把我拉进了她的QQ多人语音聊天群中。


初识千总感觉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兄长,一点没有总坛主的架子。草儿与千总谈笑风生,我大都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中我原来紧张的心情消失殆尽,耳边倾听着他们风趣的对话,心中感受着一种融洽的氛围。我本来答应草儿来到这里让我当一名普通的会员,心情好时安静地写些帖子,开心时灌灌水就好,可我不知为何竟然“草迷心窍”,在草儿连哄带骗下,由起先的坚辞到后来的上当受骗,接受了千总委我以风情首席的职务,糊里糊涂地在第二天上任了。


后来我总结了好久,总算悟透了其中的道理,因为草儿姐姐有着最好的口才,她最了解我,知道我心软经不起死缠烂打,于是施展出浑身解数,直到把我拖下水为止。我也恨自已不争气,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让她给抓住了弱点呢?看着她事后得意地向我做着鬼脸,我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奈何她不得,谁让我以前就那么迷恋她呢,让她有了有恃无恐的筹码,有一首我写给她的诗为证:

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那株摇曳的小草
    在我的视野里张望
    引诱得天空低低窄窄
    路  因你而生动地发芽

太阳的光芒晃醒了一个梦
    于是  黎明的记忆开始苏醒
    一颗青果从树上掉下
    跌落在一处晃忽的草丛中
    惊起叶片上晶莹的露珠
    听它们诉说喋喋不休的缠绵

微风掠过你那芊芊的身影
    把山野摇曳得韵味十足
    还有一些遗落在风中的故事
    随着季节的轮回渐行渐远
    但我仍然可以触摸到
    泥土深处你那温情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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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247. [原创]『不醉图文』长恨歌
作者:醉逸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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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246&#46; [原创]武林外传第八十一回杠二
作者:喷饭小声  

http://flash&#46;onlinedown&#46;net/swf05/upflash/200604272143015&#46;s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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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26:19 | 显示全部楼层
244. [原创]从水尖中拔出脚(外五首)
作者:青蓝彼岸

◇ 从水尖中拔出脚

冻僵的季节只是一种弹性的过往
     在血液流淌的地方,文字出没
     分裂与组合都成为苍白的记忆
     它的性状接近于
     一条赤裸的河水,无限奔流

在自然的巨齿间打一个蝴蝶结
     根在哪里?哪里还有圣洁的水源
     岩石收敛起自己的锋芒
     尝试着从水尖中拔出脚

自由了,风铃的响声
     凹凸不平。一些与生俱来的情节
     把我的眼睛无数次握紧
     归去的路在心里,也在手上


◇ 没有断流的日子

牵动一片枯叶,重新走到路上
     我仿佛抵住家乡的一抹安详
     还有女儿童年那滴匆匆的雨水

疏落的灯光,宁静的心跳
     总是在我安睡的时候反复苏醒
     我愿意走在没有断流的日子
     在梦中构造一个远方

回忆在一滴滴地蜿蜒
     思维的边境里,耸立一座界碑
     如同我暗渡的青春,只剩下终点

☆ 就算流浪吧

谁还在山顶,望穿秋水
     天真的小酒窝
     枕着白云
     把花朵铺满春天

就算流浪吧
     毒汁还在体内生长
     那些无辜的颜色,何时
     才能背上坚硬的行囊


☆ 断就断了

海兽伸出唇舌
     每一处暗礁倾刻成灰
     如何洁净到一滴水
     如何嵌入新砌的围墙

断就断了
     影子拖得很长
     那道腐朽的光线
     无法参与尘世的翱翔


☆ 锻造一块石头

锻造红枫,锻造一块石头
     习惯了的苍老
     不会有翠柏常青

渴望做一尾单纯的游鱼
     与翻江的浪血脉相依
     对于一片叶子来说
     人生可以这样定义


☆ 幻想的重量

与柔软无缘,雨来不惊
     心中仅存的一点荧火
     每一刻都是新的

直抵被抽打的阵痛
     长春藤
     加重了幻想的重量
     拱开陈年,拱开旧事
     遗忘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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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27:26 | 显示全部楼层
242. [原创]那一年,上帝离我而去(4)
作者:白狼

那一年,上帝离我而去




我用刀子摧残着我的手臂,嘴里噙着雪茄,吹出的烟悠悠地向上升腾,最后和空气交媾,混成一体。

窗外的阳光打眼。我恨有阳光的日子,总是不让我消停。我起身,拚命地拉上窗帘,拒绝该死的阳光。这个动作的过程,是我在用刀子摧残手臂前完成的。我看见鲜艳的血从臂间滑落,印在白色的裙裤上,殷红得象盛开雪地的梅花,一朵、两朵、三朵……

我开始兴奋起来,把性感的唇凑到刀子拉开的口子上,狠狠地吮吸着,就象吮吸母亲的奶子,使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快感。想起电视剧上的吸血鬼,我嘴角的肌肉努力向上,露出诡谲的笑,弄不清楚吸血鬼象我或我象吸血鬼,这样复杂的问题懒得去想。我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回避着矛盾,想,这是N辈遗传下来的吧,我该死而懦弱的父亲就是为此被我母亲赶出家门,成为另一个城市的流浪狗的。

我坐在梳妆台前端祥自己,并用纤美的手指粘了血涂抹嘴角,真的有些吸血鬼的样子了。这样的发现令我魂不守舍,认为自己是区别于人类的,并不是自己有吸血鬼的相貌,而是由于自己顽固不化的性格。象我这样美丽的吸血鬼出现在这个世上这个城市(当然,拒我掌握的资料,吸血鬼都有美丽的外表),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个张生,他们会为我的美丽而疯狂,会为得到我的胴体而象狗一样相互刺杀。男人都是贱种,母亲的话一点没错,在没得到你身体前,然后就花言巧语迷惑你,当你被虚假真情蒙蔽,甘愿送上雪白的胴体,你的悲哀就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那一年的一个有阳光的日子,我发现了母亲的秘密,一个精瘦如麻杆的男人出现在我母亲的卧室,想着被赶出去到另一个城市过着流浪狗生活的父亲,继而联想到母亲(我发誓从此以后不再叫她母亲)之所以赶走我父亲的目的是为了此,并不是这个女人痛苦流涕给我编排我父亲的种种不是,我愤怒的象头顶摇动的老旧电扇,拚命地转动。我将客厅的音响开到最大分贝,拿碗筷充当打击乐器,努力制造着一切噪音,借以报复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我不知道精瘦如麻杆的男人是不是缩头乌龟,总之,他没有从卧室出来,而那个女人已经气急败坏了,从卧室里冲出来,对着我狂喊,滚。我并没有被她的威风吓倒,而是以刘胡兰式的大义凛然抗拒着她的暴行。我的嘴角努力地向上牵动,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说,对了,在我滚出去之前,你记住要戴好胸罩。那一刻,我看到那个手指如树皮的女人的双臂慌乱地遮掩一双奶子。我得意地狂笑,最后,听到那个女人叫道,你,你和你死鬼父亲一样下流。

就在我离家出走那一天,不,准确地说是在被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赶出来的那一天起,我的上帝就离我而去。我不得不到处寻找他,要知道,那年月上帝对我有多么重要。



这座城市的冬天,和北方所有的城市相比没什么分别,天空一直未落雪,凛冽的北风吹着,干冽清冷。而我,却要象鸡一样起早,到酒吧、商城、写字楼、星级宾馆,见人便问,是否见到了我的上帝。我相信,我的上帝仍在这座城市,只是不知道躲到哪里不肯出来见我。

我穿着奇形怪状的服饰,当然,大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得意之作,譬如,我会把新买来的衣服剪几个洞,然后拿不同颜色的布块补上去;会把穿着的裤管绞断,让一个裤管长一个裤管短,统一留着毛边。感觉这样特新潮,我讨厌那些墨守成规的东西。我穿着这样的服饰去寻找我的上帝,问着同样一句话,你见着我的上帝了吗?被问的人瞧着我的模样,冷冰冰扔下一句:神经病。然后,象兔子一样逃去。我看着逃离的背影,哈哈大笑,心低又升腾起莫名奇妙的悲哀。想,这些人这样对我多么不道德,我的上帝呀,你究竟在哪儿?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呢!

从那个女人家走来,我便再没有回去。即使那个女人来央求我,对那个家也再不屑一顾。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偏不信自己折腾不出点门道。我适应着社会,又背叛着社会。适应社会是由于我要生活,是和吸血鬼之所以啖血是因为要活命一样简单;背叛社会是由于我的性格,这个社会上的一切陈规烂矩都使我不能忍受。

起初,在努力寻找我的上帝之前,我在城市的一个角落租住了一套一室一厅一卫的楼房。为了缴房租,我想尽了千般办法。那一月的房租没缴,房东找我催要,我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在明,我在暗,就不信你能捉到我。后来,想想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灵光的小脑瓜一动,来就来个埙招,让他知道姑奶奶的厉害。那一天,房东又来催缴房租,我打开门,当他进来后,我把防盗门关严,我穿着低胸罩衣,软言软语和他说着话,我看到他贼一样的眼睛盯紧我的胸部,脸部的血管涨成血管一样的红褐色,我知道火候到了,借故天热去洗水间冲澡,他竟然尾随过来,从身后抱紧我。当然,最后他没能占到便宜,还免去我半年房租。

伟说:你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活下去?我又没妨碍别人,我活得快乐。何况,你是我什么人,要来管我。

对于伟,我是充满感激的。在我寻找我的上帝最艰难的时候,是他陪我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季。我说:伟,我再也找不到我的上帝了。然后大哭。伟借他宽实的肩膀让我靠,你想,在那样寒冷的冬季,在风里,我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该有多幸福多温暖。这是我离开家以后,第一次感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好人。伟替我拭干眼泪,说:傻丫头,其实你的上帝就藏在的心里,你并没有丢呀!我却冷不丁来了句:你是个好人。这时,我凄惨地笑笑,象中蛊的魔鬼,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上帝真的丢了,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想要一个人陪我去找,伟,你愿意做那个人么?伟没吱声,只是把我倔强的头扳过来,让我的眼看着他的眼,伟说:你看到了什么?我说:我看到自己变得很小很小,在你的眼里。其实,我知道伟是同意了。但我又害怕在寻找我的上帝的过程中,把伟害了。对于我自己承担的痛苦,何必让别人和我一起承担呢!可我需要伟,我需要借他宽实的肩膀,在我寻找自己上帝的过程中累了,能借个肩膀来靠。

我就是这样,永远生活在矛盾中。




燕京来的那天晚上,我一人坐在酒吧,已经喝两杯威士忌酒,但头脑依然清醒。

从我开始寻找我的上帝以来,酒是我的最好伴侣,尽管他不会说话,但他善解人意。我总是用他麻醉自己的神经,暂时忘却这个世间的烦恼和龌龊。想起李清照了,如果时空穿梭是真的,我愿意回到宋朝,问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厌烦这个世界或把自己的上帝弄丢了。

燕京坐在我坐的雅座的对面,把两指弹的脆响,招来那个并不算漂亮的服务生要了杯柠檬,很高雅的吮着,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这使我异常气愤。我用右手拢了拢遮拦半张脸色的长发,尽量保持着平静。我望着城市的夜景,和闪闪烁烁的霓虹灯,以及那些咬着脚步的男女,并没有发现奇特之处,而燕京却看得专注。我百无聊赖又饮下一杯威士忌,燕京惊奇地看我一眼,说:小姐,你已经喝下整瓶酒了?我没有吱声,他也不再说话,只是诧异地看着我。操,我是外星人吗?我是咬死大象的蚂蚁吗?有什么好看的。当然,只是想的,并没有嚷嚷出来。

在寻找我的上帝过程中,伟,那个半大的男孩,已经被我托得精疲力尽,模样儿可怜,但他仍不离不弃地跟着我,这是我非常感动。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内疚,在没找到上帝之前,我不能给他什么,就是找到上帝,我又能给他什么呢!我终于下定决心让伟离开我。那天晚上仍是在这个酒吧在这个位置,我和伟喝了两瓶白酒后,说:伟,我不想托累你,谁知道我的上帝躲藏到哪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还是走吧,好不好。伟说:我不管,不管你能不能找到我都愿意陪着你。我说:伟,何必呢,也许上帝根本不存在,我只是一个疯子,疯子,你知道吗!伟抱住我哭了,我们哭得那样伤心,酒吧的客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们。我骂一句,操,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谈恋爱吗!

伟终久走了,在我感觉快寻找到我的上帝时候,被他父亲叫走了。他父亲见到他的时候说:伟,回吧,回家吧!伟说:我不回,我有事要做。他父亲看着我,希望我能帮助他说服伟,我只是冷眼观望,并没有满足他的乞求。他父亲有些失望,说:伟,你母亲把你养大,现在她在病床上想见你一面,难道你也不回么?伟架不住他父亲的央求,但更不忍舍我独去,说,丫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千万等着我呀!伟走的很匆忙,连衣服都没拾掇。

伟走以后,我暂时终止了寻找我上帝的事,原因是我公司财务出了些问题,这都怨我忙于寻找丢失的上帝,监管不力,致使财务总监携巨款操股,事先小赚,最后血本无归。当然,当我发现这一问题时,财务总监已经逃之夭夭。无奈,我一方面寻找警察局帮助,另一方对公司员工进行彻底整顿,又不得不亲自参与谈判。我清楚的明白一点,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要成为强者,你必须有冷静的头脑和超越常人的思维,要有必杀技。这正好是这样一种,因此,公司的员工佩服我。其实我心里清楚,我越是这么做着,就越是痛苦,越想把自己全部封闭起,不再见阳光,不再见任何一个人。

因此,公司的事处理干净后,我把副总升为总经理,托付他全权负责管理。而我就躲在家里在网上游荡。我想,我的上帝是不是被一些卑鄙人传送到网上的某个角落里,只有这里没有寻过,我不会放过每一个寻找上帝的机会。

我开始写诗、写小说、写心情,向上帝发送一些只有他才能破译的密码。




结识燕京的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感觉里我的身体飘飘悠悠到了天国。天国里繁花铺路,鸟声啁啾,景象祥和,但是仍没有见到我的上帝,他是否有意在躲避我,我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我看见燕京歪斜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想起昨天晚上我口渴得难受,顺着天国的花径到处找水,要知道,在迷宫一样的地方,想找到水是多么不容易。后来,我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在绿树掩映的碧潭里补足了水分。那里的树我叫不上来名字,非常的好看,水甘甜润口。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水,比矿泉水好喝多了。天国是不存在的,看着睡熟的燕京,想必是他昨晚在照顾我,心里很不好意思。我之所以认识燕京是从这一天夜里开始的。

一个网名叫菩提树的人在我的QQ上发出要加他的请求。在加他之前,我顺便瞟一眼他的个人资料:四川自贡、年龄26岁;个人说明里是这样填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加了他,并不有跟他说话。过一会儿,他发过来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你好,还记得我么?神经病,我说,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记得你。菩提树发过来一个带问号的QQ表情,再没有吱声。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奇怪,象在传播着一种病毒,不但人被感染了,连网络都被感染了。一群被病毒感染了的疯子。

我的心情突然一下子糟糕起来。我把穿着的皮卡猪形状的托鞋踢得老远。然后,看着他在客厅的角落里喘着粗气,样子非常搞笑。那一会,我真的笑了。哭和笑是我的自由,尤其在我的房间里,我宣泄着我的感情,感染着整天房间。

我泡杯茶过来,想到了伟。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说去去就回来,却一去几个月再无音讯。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是的,他走的时候,我没说一句话,我认为自己那个时候并不需要说话。就是说了,顶个屁用,他是知道我的。看来再好的朋友也是靠不住的,和你拍托的时间久了,也有腻歪的时候,伟是不是腻歪了?看来,寻找我的上帝,是不能指靠任何人了,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再看QQ,菩提树留下了“我是伟”三个字。怎么不早说,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当我准备回话的时候,他的头像突然暗了下去。我打出询问的语言,想证实一下他倒底是不是伟,对方再没有回音。菩提树是伟,伟是菩提树,哈哈,他竟然还在挂念我,竟然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的心情明显地爽朗起来。

我所说的公司是我和伟缔造的。在我和伟寻找我的上帝的过程中,伟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顷其我俩身上所有怕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不如先赚钱,那件事也不会延误。我采纳了伟的建议。我俩开始泡网吧。我不得不佩服自己,我发现我确是做生意的天才。在中国股市刚有些苗头的时候,我说:伟,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俩分头找大学同学,寻借钱的门路。当我们把一百万投进去后,得到了五百万的利润,就这样我们的资金翻到了四千万。然后,我们迅速收手,和别人合资该投电脑耗材业。当资金进一步壮大后,又成立了我们自己的公司。我说:伟,这公司有你的一半。伟说:不,我是一个喜欢流浪的人。我不稀罕钱。我俩大笑。

那时节,我想,活得充实而快乐,我再不需要上帝了。谁知我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过了若干个时候,仍感觉到自己失魂落魄,被丢失的上帝折磨着。




在我爬在家里整日在网上游荡,象一个孤魂无所依托,我的内心是空虚,浓雾笼罩我的心谷,摸不清方向,大脑也处于一片浑噩之中,我终于发出一声感叹,我的上帝呀,你躲在哪里?人生的下一步该如何走?

我的心思低沉,有些烦躁,想起春秋战国侠客之事。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做一个侠客多么快活,要莫就做美国科幻喜剧片中的变身飞人,想必古时的侠客和现在的飞人是一个形象,不受世俗的条条框框限制,没有这么激烈的竞争,如把心整日在油锅上煎熬,用自己的超能力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低沉的心思使我想到杀人吮血后的快感。无论我如何努力,想从一个吸血鬼变成人,但是很失败,我骨子里那点魔鬼的习气永远演变不成人的温顺。

电话铃声响了,是我的副总,噢,不,准确地说是我提拔上来的总经理打来的,他说:索总,有一笔生意,对方说非你来不签约。我能明显感到他说的卑微的模样,他这个人工作能力极强,就这一点不好。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老鼠,把别人敬成猫大人呢!或者说干嘛自己要低人一等呢!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么!我开始担心把公司交给他打理的正确性。我说:难道这件事你不能处理么?他说:索总,对方要往我公司注入资金,只占44%的股份,仍由我们控股。眼下公司正处在困难阶段,急需要这部分资金。

公司的员工已经把前期准备工作完成,签约时间定在下午2:30分。我略做了收拾,衣着随便,上身穿轧花紫色半长袄儿,袄袖只搭至半臂,露出一长节白色贴身内衣,下身穿牛仔裤,裤管却没修边。我走出公寓,强烈的阳光象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针,射向我的眼睛,想必那是暗器,我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来,我大叫一声逃回公寓。给公司打电话,说:我被暗器伤了,不能参加签约仪式。暗器?接电话的人大吃一惊, 我听到她在电话那边惊叫,开心的暗笑。笨蛋,还想我回到了古代呀!我提拔的总经理跑过来,带着大包大包的补品,他知道我喜欢恶作剧,但还是担心我出事,那一刻我激动的不得了。终是耐不住他软抵硬磨参加签约仪式。

燕京,怎么是你?在签订仪式上我见到了燕京。他笑笑说,怎么可能不是我。经简单介绍,我才知道我和公司签约的正是燕京。我想人就是这么奇怪,聚聚散散,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混到了一块,这就是缘份吧。我不是宿命论者,但我相信缘份。缘份这东西太深奥,该来时就来,事先没有征兆,因此,便不做深想。

签约仪式结束后,燕京邀我到我俩相识时的那家酒吧,说是和我对酌,我也正有感谢他使我公司摆脱目前困境之意,于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燕京模样高窕,皮肤白皙,长的很帅,是身后跟着一群粉丝的那种。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那晚的确被他感动着。但和他在一起我有莫名的慌恐感,既感到安全,又感到害怕。想接触又不敢接触,这种想法非常奇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燕京喜欢我。




嗜酒之人爱酒,就象武人爱剑英雄爱美一样简单。我寻找上帝的过程是辛苦的,落寞的用酒精麻痹我的神经,这是我之所以爱酒唯一能够解释的合理理由。

燕京点了几道异常精致的凉菜。这家酒吧凉菜的味道独特,尖锐而辛辣,有点象我的个性。我品着这样的凉菜想着自己的性格,不由得就笑了。燕京看看自己,又疑惑地望着我,说:我有那么好笑么?我说:我不是笑你,是笑这菜。燕京品了一口,说:这菜没什么呀!我说:来,干杯。

燕京喝多了,拉住我嫩白的手,说:小妹,你不够意思,我来你也不陪着我。操,什么破人。我明明在陪着,却说我没陪他。我说:大哥,你喝多了。他说:没多,没多,我只看到我手里拿着两个杯子,是不是你的酒我都替喝了。然后,他开始寻找,看到我手里的杯子,说:原来我俩一人拿了两个杯子。痛快,士为知已者死,来,干杯。

我问燕京住在什么地方,他糊糊涂涂地说不清楚,我打电话询问我的公司经理,他的手机关机。操他妈的,我骂出声了,怎么倒霉的总是我。

把燕京弄到家后,我感到浑身已经虚脱,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微醉,我是如何把车开回来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把燕京靠在沙发上,正准备弄些醒酒的东西来,燕京说:小妹,你知道么,我爱你。我的心里一动,端详着眼前醉着的男人,醉的有些可爱。我生出母亲般的爱恋来,这可能是女人共有的东西,叫温柔吧。我反复思考着,我是不是爱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说爱,我又爱他些什么?我不清楚,只感到心底有些痛恸。应该说我是爱他的,在我最寂寞的时候,闯入我的心间,然后把我的心弄疼。我说:燕京,你知道么,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但我不敢靠近你,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妹妹,一旦爱了,怕你把我弄伤。我怕受伤,你知道不!燕京说:不会的,不会的,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今生今生再也不能离开你。我开始注意你,打听你,才找到你的公司。但我如何能相信你?燕京说:你要相信我,你要对我有信心。信心,哈哈,信心顶屁用。燕京说:你不相信我,好,好,我把心拿出来给你看。他晃着立起身,又重重地跌在沙发上。再立起身,扶着沙发向厨房的方向摸,说:我拿刀子把心弄出来给你看。我一把抱住他,说:我信,我信你燕京。我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我喝酒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醉的慢,但真的醉了,却一塌糊涂。那一晚在我最空虚无聊的时候,把我交给了燕京,也使我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当然,那是我在醉着的时候完成的。对于自己来说,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我问燕京,你真的爱我。燕京说:真的,苍天做证。我满足地笑了。再问:你能和我一块去找我的上帝么?燕京说:上帝?我不信上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上帝。我说:请你直接回答我,能不能和我一块去找上帝?燕京说:莫名其妙,上帝又不是金钱。他把手拿过来放在我的额上,说:没发烧呀,怎么净说胡话。

我的心里一阵悲哀。但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既讨厌阳光,也讨厌雨。秋天的雨没有停止的时候,从早下到晚,又从晚下到早。在雨天人的思想会发霉,万千个雨滴砸下来,就象我立在路中间被别人从四面八方扔着石头,疼得要命。我狂喊一声想寻路奔命,却有一双无形的手拉住我。我是一个可怜的人,最其码我的心是可怜的。

我向公司的总经理做过严重警告,除非大事莫打扰我,公司的一切运转都由他来负责。但公司的帐目必须每月末报来。我之所以对公司的帐目这么敏感,是怕被别人出卖了,我还屁颠屁颠地帮别人数钱。

那一天,我百无聊赖到街上溜达,不是购物也不是买零食,我撑了一把花伞遮挡着雨,漫无目的地走。在连卡佛广场我看到燕京臂腕里挎着一个女孩正从商厦门口走出来,我脑子一片空白,血脉喷涨,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的燕京吗?是那个保证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燕京吗?我本来想转身离开,但有一种思想强烈地支配着我,他大声对我喊:你就这样走了么?你这个窝囊废,你这个混球,这不是你的性格。对,这不是我的性格。从看到燕京臂腕里挎着的女孩,我就知道我和燕京的一切都完了,我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但我绝不能放过他,我跑过去,对准那个女孩的脸掴了两个,我听到清脆有力的声响,然后,对着燕京“呸、呸”吐了两口唾液,狠狠地说: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认识你这个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跑远了。

燕京把那女孩扔在原地,向我追过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但一切都太迟了,我决不允许不重承诺的男人做我的朋友。

我又开始大杯大杯地喝酒,把自己灌得醉烂如泥。不喝酒的时候,就黯然默诵李清照的《浣溪沙》: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疏钟己应晚来风。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我的心理承载度已达到了极限,我骂人,骂得极凶,但我又不知道我在骂谁!在没有找到我的上帝之前,我总是这样,是的,总是这样。但唯独这一次最厉害。

既然找不到我的上帝,我想,我存站这个世上已经没多大意义。在这个世上,我活得很累,真的,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你,他们唯一做的就是站在一边敲着铜锣,而我却要象猴子一样做着供人欢乐的各种种样的节目。我想到伟,这个破孩子,在我离开这个我厌倦了的世界之前,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我整日倦缩在屋里,哪儿也不去,也不接电话,就那么傻傻地等着他。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但是我又一次错了,我等伟了三天,他还没个鬼影儿,我已经烦了,要到上帝的花园去。我眼睛慢慢地闭上,眼角挂着两滴清泪,手腕的血在流,一滴,二滴,三滴……

在我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伟的脸在我眼前晃动。我想说:伟,你这个坏孩子,你来晚了。我听见伟说:丫头,丫头,我找到你的上帝了,真的,你睁开眼看,你睁开眼呀!我再次强睁开眼,看到母亲和父亲,他们脸上都挂着泪。

我说:伟,我很累,真的很累。我要休息了。

那一刻,我脸上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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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9 16: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241. [原创]走过乌镇
作者:清儿

挚爱旅游,大学时,就偷着积攒父母给的零用钱。还有用所学的专业,利用业余时间去美容院做钟点工,攒钱。为的就是旅游。不是家里给不起我钱用,相对来说,我的家一直很宽裕。但那毕竟是父母的钱,供我吃穿上学已尽到责任,为了自己享受,我不可能再用父母的钱。用自己积累的钱,游山玩水,收取的快乐更纯粹些。

大一时,第一次去了水乡乌镇。记得那年,身体不是很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却阻挡不了我执意上路的心。一个人,背着半人高的包,里面除了日用品就是药品,挥别父母就独自上路了。

来乌镇之前我路过南京,晨雾中南京长江大桥下排满了渡轮,长江上的船叫声笼罩在雾气中就显得苍远了。十一月的长江上飞着燕子。长江默默流淌,江南江北的稻田上依然是雾气重重。“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渡口是江南江北的情怀,远远渡来的乡人,乡人离家的背影,荡漾的江面记述了他们的生活。我们能生活多长时间?

到乌镇,已是下午。先找客店,不是旺游季节,客房很好找,还很便宜,把随身带的东西寄存下来,没有休息,拎着一把轻巧的碎花伞背着摄影包我就走出了客店。因为时间有限,我想留下乌镇的每时每刻,以不同的光影和色彩。在镜头背后,我是寂寞的,因为寂寞,才渴望记录,渴望凝固永恒。

乌镇,感觉好象一个洗尽铅华,了却凡尘,心底波澜不惊的迟暮美人。
静静地注视着穿梭于身边的礼淡情疏,全无心肝的我。

乌镇的下午透着很古典的凉意,这种凉意你无法躲闪,如果真是躲开了,你也许就站在了一棵即将冬眠的树下,忘记了自己,大慨心情也如此。穿着跟鞋走在乌镇的石板路上,清清脆脆的声音,一路前行,街巷的墙壁也许就行着一只乌篷船,悠悠荡荡。

平静的乌镇没有喧哗,长长的石板路上行人寥寥,也许乌镇的平静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猜想,走在飘雨的乌镇心情清凉而平素。出了一条巷口远远瞧见一个戏台,台上有一个江南老人在几个乐手的围坐下正在唱戏,戏语柔软清远,在细雨中传来,犹如江面上行走的一叶帆,清美孤远。

听说乌镇的年轻人不少都离开了家乡,到他乡谋求自己的生活去了,留下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不知道乌镇有没有摆渡的渡口,但乌镇是他们心灵的渡口。

就这样穿着纯棉的布衣,悠悠地走出一季江南。
已近黄昏时分,身体略有倦意,回客房,休息。

住的房间临水,推开窗,吱呀呀,黑瓦白墙,映了满眼的时光,还有一株芭蕉,绿生生的。实在欢喜的紧,伴着窗外的流水潺潺,醉倒在雕花大床上,居然贪欢,直到夜黑,有幽幽的二胡传过来,侧了身仔细听,是隔壁的房客在拉,听着很舒服,可是,天竟被他给拉暗了。饿了,爬起来,简单收拾下,去寻吃的。一碗乌镇的羊肉面,彻底满足了我的食欲。浓浓的汁,酱红的面,酥烂的羊肉,尝过之后竟不知魏晋,至今仍常常想起那样唇齿留香的美味。

就这样,酒足饭饱之后,穿着脱鞋,坐在美人靠上,捧一盏茶,赏月,看星。

乌镇的夜晚,浓得化不开。河水被酿成墨绿,渐渐染成浓黑,偏偏倒映着红色灯笼,晃晃悠悠的,看久了,竟有了微醺的感觉。抬头看见满天的星子,微凉。

依楼品茗,流水潺潺,淌千年风情。
清清的水从历史的长河中流过来,穿过古老的石拱桥,流经长满苔藓的河畔,还有河畔边古旧的木屋人家。乌蓬船在炊烟中从远处缓缓地漂了过来。幽静的石板小弄,木结构的小楼,氤氲的茶香中走来的纤秀的江南女子,这一切,就像是梦境,质朴,清纯,从容。

乌镇是一幅飘逸的写意图画的图画,不论是他的民情,民俗,民风。乌镇一条条深远的街巷幽静平和,不知是桥穿织着巷,还是巷穿织了河,巷巷,桥桥,河河交纵往来,编织了美丽的江南幽静古典的情怀。

我就这样经过了乌镇,其实,我连匆匆过客都不是,真是“当我没有希望/坐在一束麦子上回家/整理好我那零乱的骨头/放入那暗红色的小木柜......”就要离开了,因为我的家在远方,这里虽好,却不是我终老的地方。

让我用最后的薄脆的心,孩子一样地张望这枕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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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30 08: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240. [原创]相约漫天雪 作词 杨佳慧 作曲 雨巷里的丁香女
作者:雨巷里的丁香女  

http://www.56.com/p32/v_Njc1NzM3Mj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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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30 08: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239. [原创]记忆的碎片之铁匠
作者:风尘客

记忆的碎片



    还没有到思乡的那种年龄,却有了未老先衰的征兆。梦里梦外都是伊,儿时农村的风情不时闪现脑海里。如那浓的化不开的言情剧,一集一集的纠缠着观众,又如思春的妙龄把欲言又止的心上人藏在最温馨地角落,独自品味感受着那带有丝丝甜意和些许苦味的涩果。



                       (一)  铁匠



    现在无论居住在城市或乡村,已经很难再看到铁匠的影子了。社会日趋进步,科技水平也日新月异,轰隆隆的工厂取代了原来小手工业者,走街串巷的铁匠们结束了他们的行程,淹没在浮躁的人海中。



    儿时的乡村每到农忙前夕,村里随处可见紫黑色的打铁汉子。他们一般都是外地人,像水中的船漂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



    有手艺的匠人活一般都是家族代代相传,偶有外姓人也多是不知托了多少门路,磨破了几层嘴皮的才有幸能学徒。成为学徒者是否能学成手艺,还要看自己的造化,俗话说:‘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见那时的师徒关系之亲近,学徒吃住在师父家,自然是家里的一份子,亦是师父家的打杂小厮。



    挑水做饭徒弟的差事,端尿盆收拾家务亦是徒弟的责任,倘若师父家的孩子尚小,那责无旁贷的又是个小保姆。他们没有假期,除了传统的春节停业休息可以回家探亲,终日里围着师父家转。



    做徒弟的除了勤快能干,手脚利落,还要脑瓜子机灵,善观眼色讨得师父师母的欢心外,重要的是还要有悟性,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手艺不精者是不能出徒的,就算离开师父另投门路,以后也不能报师门的,脸面声誉重于一切。



    铁匠们一般四五个人搭伙。一个师父带着三到四个徒弟,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抡大锤的是入门较早,技术掌握到一定火候的徒弟,也有出徒后不想离开,自愿跟着师父干的,学艺的薪水低廉,管吃管住,出徒不走的算是搭伙,可以和师父平起平坐,能分到不菲的红利。



    新入门的只能是烧炉做饭,再就是停顿下来的时候,拿着小锤,敲着手里的铁板,走街串巷的招揽生意。干一些粗活杂活,偶尔有幸,或许能替代大师兄干点技术活计。



    铁匠们的住所很简单。从村里找个宽阔的场地,搭建一个酷似蒙古包似的帐篷,里面是细木支架,外面裹上粗纺的棚布,遇到阴雨天重罩一层防漏的油布。帐篷里面支上泥制炉子,炉子旁边是硕大的风箱,帐篷中间是打制农具的铁碾。帐篷的另一角落是厚厚的麦穰,那是铁匠们晚上休息的地方。



    这里成了村里闲汉、老头和孩子们的聚集场所。农村相对城市来说比较封闭,没有娱乐,没有休闲。外来的新闻趣事都是靠走乡窜巷的手艺人带进来的,战争时期的地下党也多是以此来伪装自己,传送情报接头联络。



    小伙计‘忽嗒忽嗒’地拉着巨大的风箱,致使土炉的煤火窜出尺半高的火焰。火焰映红了小伙计稚嫩的脸,映红了他汗渍渍的胸膛,在火的洗礼下,他不再稚嫩不再瘦小,慢慢长大起来。



    师傅腰扎皮裙,手里拿着硕长的铁钳,把铁器放入炭火中翻滚着。直到把铁器烧红烧透,师傅左手拿钳,右手一个小巧的铁锤,大徒弟赤裸着上身,双臂抡圆了舞动着的大锤,随着师傅右手小锤的敲击的指示点,‘叮叮当当’敲打起来。在火星四溅中他们敲打着岁月,敲打着青春,随着铁器渐渐的成型,褶皱也在烙印着他们的脸庞。



    师傅把初成型的铁器放入凉水中淬淬火,热腾腾的青烟‘呲’地一声漫布在帐篷里。然后再次放入火中烘烤,再次敲打,经过反复几次的烘烤敲打,锋利的农具最终化胚而成。



    闲观的老头们坐个马扎,手里拿着泡茶的小泥壶,不时的对着嘴巴‘滋’地来一口,嘴里噙着旱烟袋,半天嘬一口。闲汉们随便找个可容身的地方,席地而坐,不时的揩点铁匠的烟叶,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小纸条,慢慢的卷起根上细下粗的纸烟,拿舌头把结合出浸湿,叼在嘴上,踱步走到炉边,找棵枯草枝引火点烟。抽准哪个老头把泥壶放在地上,猛地一把捞起,不等老头反应过来,咕咚咕咚两口茶水下肚,惹得老头一阵无可奈何的怒骂。



    铁匠们闲暇之余,坐下来陪老头们侃侃大山,聊聊外面的世界。闲坐的老头在铁匠们放下手中活计做饭的时候,慢腾腾的起身陆续回家了,无聊的闲汉在家人的再三催促下才不情愿的离开,回家拿起吃食又迫不及待的返回来。



    蹲在地上,一手拿着塔般的窝窝头和疙瘩咸菜,一手托着粗瓷海碗,盛着黄澄澄的玉米渣子粥。啃两口窝窝头咬一点疙瘩咸菜,淅沥沥地沿着碗边喝几口粥,吃喝完了,低头把掉在腿上的窝头渣子拣拣放在嘴里,确认没有遗漏后,站起来跺跺脚,抖抖身子,然后再次蹲下,伸出暗红的舌头沿着碗沿手里转动着海碗,顺时针方向旋转着舌头,由上到下舔着碗里的玉米渣子,一圈下来,海碗如洗过般干净。



    孩子们在单调的铁器撞击声中,闲不住的嬉戏打闹着,过着单调的童年。人可能没有童话般的童年,却有着童年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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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30 08:14:56 | 显示全部楼层
235&#46; [原创]麻雀
作者:风尘客

麻雀



窗台上飞来两只麻雀。一只披着灰褐色的大氅,雪白的胸衣一尘不染,绅士样的礼帽端端正正的扣在头上。另一只麻雀也是同样的着装,只是比同伴显得略微娇小了些许。



两只麻雀一前一后飞落在窗台上的,身材大点的先一步落在窗户的左边,娇小的麻雀紧随着停留在窗户的右边。开始两只麻雀旁若无人的各自整理着行头,迎着夕阳抖擞着考究的羽毛,华丽的绒毛也蓬松起来,红褐色的尖嘴精心的梳理着展开的翅膀。



它们也许是一对跋涉的情侣,累了,倦了,停下来歇歇脚,准备下一次地征程。也许是情窦初开的恋人,相约黄昏后,梳理装扮或许是为了调节内心紧张而又羞涩的情绪。也许根本没有也许,它们只是邂逅相遇,碰巧飞落在同一个窗台而已。



两只麻雀停止了动作。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相互雀跃着向窗台中间靠拢,口里‘啾啾’地发出鸣叫声,是呼唤?是情话?还是和人类少数民族那样阿哥阿妹地唱着情歌?



窗外的碎石小径上蹒跚地走过一个老妪,佝偻的身躯让本来不高的她显得越发渺小,花白的头发杂乱的没有章法,呆滞的目光木然的盯着脚下的路。脸上纵横交错的布满沟坎,层层叠叠,叠叠层层,掩饰了昔日可能娇好的容貌。



小径的两侧草儿绿了,虽略显柔嫩。不知名的花儿也开了,红的,黄的,白的,粉红的……千姿千态,争奇斗艳。不知老妪去向哪里,还是在蹒跚着,一阵春风吹来,老妪哆嗦了下肩膀,并没有停止蹒跚的脚步。



窗外的窗外,一对少年情侣在凉亭里争论着什么。男孩站在少女面前,表情激动而又无奈,年轻的脸庞因充血而胀的发红,修长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着。少女侧着头,目无行踪的游离在远处,脸上是冷淡、漠然,掺杂着不耐烦的神情。



窗外的麻雀走到了一起,娇小的麻雀昂着高傲的头颅,清脆的鸣叫着。那只雄性的欢快地围着它雀跃,嘴里发出缠绵的情话。身体还不时地轻触同伴的身体,像恋人的求婚,像情侣间地调情。



老妪的丈夫是在两年前去世的,离开的时候给老妪留下一份不算很厚的积蓄。她的儿女不在身边,都拥有各自的巢。她也不愿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不愿离开耗尽自己半生心血构筑的家。老伴在离开人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劝她:千万不要扔掉这个家,这是他们感情的永恒见证。



少女冰凉无情的话语像利剑般刺伤了男孩的心,他的心在流血,在疼痛。她那绝情的神态湿润了男孩的眼角,滚烫的泪水在他眼中游荡,伺机而出。男孩张开用牙紧咬着的唇,红润的唇因为长时间的血流不畅,显得有点苍白。他的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重新用牙齿紧紧咬住了。



娇小的麻雀停止了鸣叫,用唇轻轻地碰了碰同伴的唇,可能是接纳了对方。两个头交织在一起,那么缠绵,那么深情。窗台趋于平静,那是恋人间的一种平静。



平静只是暂时的,娇小的麻雀抖开漂亮的羽毛,同伴拿嘴巴慢理斯条帮她梳理着,它则用柔情的目光脉脉注视着爱侣,或许鸟儿们也懂得‘张敞画眉’的其中滋味吧。它们时而跳跃着、追逐着,时而相互梳理着,时而把头交织在一起。柔柔情,切切意,无限爱恋在其中。



老妪在丈夫去世以前,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当初遵从父母嫁给了仅仅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当了人妻,跟随他天南海北的飘荡。从玉门到大庆,从大庆上山东,从山东去湖北,从湖北回山东,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劳家务。她没有过怨言,他也没有过感激的话语。



平淡的日子平淡的过,大半生就这样过来了。年轻的时候他忙于外面的工作,她持家育儿,两个人难得坐下来说说话。她分享着他的沉默,她分享着他的不平。她独自支撑着这个家,默默忍受着生活带给她的酸苦,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命中注定嫁给这个陌生人一样。



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一个个飞走了,丈夫退休了,自己也老了。忙碌了一辈子的丈夫不适应窝在家里的日子,脾气越发的暴躁无常,经常无缘无故的发火骂人,她也越发的温顺,想尽办法帮他度过这个坎。



突然。娇小的麻雀拔地而起,腾空飞去,没有话语,没有留恋。楞在原地的同伴仰头傻傻的望着天空,发出几声凄厉地惨叫。尖锐地叫声刺破了天空,划破了短暂的宁静,窗上的玻璃哗哗响动了几声。



不甘于失去爱的麻雀重新恢复了温柔的神态,独自舞动,独自歌唱。不时地仰望着恋人消失的方向,不时地整理着绒毛,可能还在期盼恋人的回心转意,重新回到它的身边。



老妪的丈夫病倒了,是不治之症。当他得知自己的病情后,态度坚决的要求出院回家,他对子女说不要把钱花在没有指望的治疗上,省下来留给老伴过日子。



他在弥留之际,告诉老妪,他很爱她,一辈子都爱她。感激她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千万不能扔了这个家,这是他们感情永恒的见证。他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有松开。是不舍,是留恋,亦或是遗憾没有相依明日的明日。



失去了丈夫的老妪,才明白她自己也是深爱丈夫。他们的爱是一种升华的爱,没有甜言,没有蜜语,有的是体贴,有的是依靠。失去了丈夫的老妪如同塌了天,精神支柱轰然倒地,人也迅速垮了下来。



老妪蹒跚着脚步越走越远,背影越来越小。夕阳落山了,随着黑影一点点变小,她也消失在地平线中。



凉亭里,少女已经停止了话语,还是面对面的和男孩站在一起,只是在不经意间亦或有意识地退了几步,他们的距离远了。神态显得更无聊,长久看着亭外的眼睛不时地扭过来描一下男孩,似乎是在等男孩说什么。男孩还是无语,涨的发红的脸变的有些苍白,身子有点支撑不住的样子,摇摇欲坠,呆滞的目光呆滞地盯着少女的脸。



少女无言。转身。离开。



少女的由近而远地脚步在踩踏男孩的心,他的心一下一下在收缩,在扭曲。望着远去的背影,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滴滴有血,滴滴有情。视线中已经没有少女的人,男孩长啸一声,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坐地。



‘扑棱’一声,麻雀飞走了。离开了原本热闹的窗台,窗台回归了宁静的窗台,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明天还得要继续,日子还得要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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