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冈（一）开往日本的货船

清林边

（六十一）


       “真是饿呀！”  
他叹了口气。  
大家坐在通铺上。  
李贵和苏大运沉默了。过不了好久，下午13点，监工清水一夫在外面喊道：“上工了！上工了！”  
然后，苏大运和李贵忍着依旧肚皮还饿的情形下就从通铺上起来，走出工棚，看到：已经有多个劳工往山上走去。  
“走，上工了。”苏大运对从侧边工棚来的几个劳工说。  
然后，他和李贵等跟着前面的劳工上山了。  
后，劳工们在矿洞里外开始干活。  
……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肚皮吃不饱的劳工在干活。  
“李贵，我肚皮太饿了！实在干不下。”苏大运说。  
“别说这些，快干活。”  
“我快没有力气，我快倒下来了。”苏大运说。停下，用左手揉摸他肚皮。  
李贵马上看了看，看近处有没有监工；看到有一个监工，在那边过去被多个干活的劳工挡住，他才放心了。  
“这样，你先歇一下，我跟你看着监工。”李贵只好说。  
“嗯。”  
然后，李贵就看着，苏大运就一下坐在地上，想好好歇歇，后再干活。这是要冒被监工打骂的风险的。过了几分钟，李贵看见：一个监工往这边走来。就马上说：“快起来，监工来了。”  
然后，苏大运就起来，赶紧干活。心脏吓的急跳！  
他们马上干起活来。一会儿，那个监工走到他俩身边，停下，他好奇看着什么，就站着。  
劳工们马上夹着头干活。不敢看他。  

清林边

可是，由于肚皮依旧饿的难受，饿的他乏力，人就抬不动了。监工看见了，就喊道：  
“你偷懒！”  
李贵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自己也听不懂。  
这个监工看见，李贵在看他，认为敢对他消极怠工，就举起木棒，跑过来向李贵的背打去；他边打边喊：“你还偷懒，还敢违反大日本的意志，打死你，打死你，可恶的支那人！”  
“哎哟！哎哟！”李贵把被打中的背，脸，要避开就痛起来，可是还干毡着。  
“打死支那人！打死你支那人！”  
监工福田已经对被他打来倒在地上的李贵非常恶毒打下去，还整个身子扑上去，  
打李贵，很有要打过后，要震慑一边的劳工，要让李贵乖乖服从他的意志干活，他的木棒不停的向李贵的身子打下去，只听到非常痛苦的李贵无法忍受的惨叫声：“'哎哟！哎哟1”  
对于这样痛苦的叫喊，  
他加倍往李贵身子抽打去，干脆往李贵的头无情抽打，好像李贵对他干了不好的事？  
“啊！啊！”  
他继续打李贵的头。李贵就本能用自己的手挡住自己的头，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你敢不准我打，支那人！“监工福田喊道。  
残忍的福田跨近一步，马上抬起脚来往李贵身上踢去。  
又踢一会，  
后他打安逸了，才叫道：'快起来，干活。快！”  
这时，在苏大运走过去，把李贵扶起来，两人马上干活，以免被监工打。  
二十  
我可怜的同胞，只好在来自日本鬼子（人）恶毒的压迫和非人欺辱下，只好干活！  
一直到下午17点。  
刚刚为自己苦难的肚皮吃不饱在忍受羞辱的劳工无奈感叹的耿大队长就走到一边，用自己右手擦着汗水，一边看看在西边将近黄昏的天空上，一片淡红色的夕阳，从一片蓝中带红的壮美的高空中洒到他们干活的山地上。看见身边近处远处有站着，  
有埋头在干活的劳工们，  
看见日本监工一手拿一根木棒，一手叼着烟或双手背在背后，在神奇活现或恶狠狠地盯着劳工。

清林边

（六十三）

        耿大队长一阵愤慨！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他看着身边不远和身后那褐红色的山坡上那已经枯黄的树子，还有那才发干的一些有绿色和暗红色相混的斜陡山壁，满山发红的树叶和橘黄的枫叶子如相拥一起，一片片，一块块倾斜般往斜斜的山下伸下去，非常清新动人！  
满山的红黄相间的叶草秋末初冬的情景，非常美丽动人！  
尽管这里美景是非常吸引人的，但是耿大队长没有心情看；他又看看西边的远方，在日本往西遥远的西边看不见的祖国，才似乎感到，那里是自己生长的地方，还有久远未见的家人：自己的妈妈，儿子和妻子，就情不自禁流下热泪。  
他想，那边看不见的遥远的中国，才是自己的祖国，那里有自己的亲人。他想：哎，我们还能活着回到祖国吗？  
……  
  耿大队长听说李贵被日本监工打了。吃过晚饭，来到李贵呆的工棚。  
他看见李贵躺在通铺上，脸上，等有打伤发青的伤痕。  
“大队长，这就是监工打的。’坐在通铺边上的苏大运愤愤说。  
可是，耿大队长又有什么法？只好看着李贵。  
“你还痛吗？”  
“嗯。”  
他坐了好一会，觉得自己也无能为力，就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然后，耿大队长就走了  
而耿大队长走了后，苏大运问躺在通铺上的李贵：“你还是痛吗？”  
“痛。”  
“明天还能上工吗。”  
“行。”  
“我看那个监工对你很凶！”  
“幸好我用手护着。不然，就更被他打的更凶。”  
“这可恶的鬼子，不是人！”  
“你要小心，别让鬼子听到。’李贵就提醒他。  

清林边

  
（八十四）


       两人就继续聊。  
耿大队长来到张照国这边。  
'老耿。”  
“嗯。”  
“来坐。”  
然后，耿大队长坐在通铺上。  
  
“老耿，这鬼子每天都要打伤我劳工，这以后就更多了。”张照国说。显得忧心。耿大队长知道他希望是什么时候能举事？  
他说：'这事等以后看。”  
“我听大伙说那几天有一两个劳工被他们打死。这以后，还不知道他们要打死多少个？”  
耿大队长，他觉得，如果暴动，他们身边四周全是日本鬼子，不要忘了，这里在日本，不是中国，被打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到时，他们会打死我们更的多劳工，会有更多人死于非命  
不能出现比这更不利的事。就说;：“以后再说。”  
“好吧。”  
张照国一觉得：时机不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要往，对方的枪口撞，这对我劳工没有好处。  
然后，他们聊别的。  
……  
多天来了。  
，耿波总听到有多个劳工跟他说，或听说，开始有人死了，由原先的一个，变成几个，还有，日本监工越来越坏，专门对这些战俘劳工用鞭子、木棒想打就打，劳工们对以后的担忧，照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耿波知道谁都不想老是被日本人就这样毁掉，  
但是，耿波也非常的无奈，对这样的情况  
……  
“福田君，你今天把支那人打了，真是痛快！”清水一夫非常得意说。  
“那些下贱的支那人该死。我要为我在支那作战时被支那军人打的伤还回来，还嫌自己打轻了。”福田说道。他在说时，两只眼珠又大又圆，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来。特别是他两只眼珠亮闪闪的，像在夜间，猎狗的两只眼睛。  
“你明天继续打？”清水鼓励他。  
二十  

清林边

（六十五）


      我觉得仅有这样打，是不够的'。”一个脸饱鼓鼓的，尖尖的鼻子上，有点红；一个又圆又肥的大肚皮，极为矮肥的身子的福田说，他在怎样对付劳工方面，有好的想法。  
“你想怎么样？”如猪头的两眼睛小，眼光显得不温不火的，尖尖的鼻孔窄的如老鼠的鼻子，要高些的，盘子脸，肚皮同样肥鼓鼓的的清水一夫问。两个是极为恶毒无耻的日本人渣。  
“把烙铁弄在他的们身上！”  
“哟西，这个主意好！”  
“我们明天起，就这样做？”  
“哟西。”  
第二天，在工地上。为了恶毒对付这些劳工，十分恶毒的无耻的福田、清水一夫，特地找来几个炉子，多早就生起火，搬到工地上。  
看到监工这样，劳工们不知道他两个要干什么？还以为他们在那烤火，毕竟是天太冷了。  
福田和清水一夫依旧站在那里，一只肉嘟嘟的发白的大手拿着木棒。非常凶的用凶恶眼睛盯着每一个劳工。只要他或他们干活有什么比如停顿，或什么的，就马上上去，打这些劳工。  
两个日本监工非常清楚：  
由于这些劳工们肚皮无法吃饱，干活几下就没有力气了，举止有些乏力的劳工会不可避免有这些现象，就更是他俩随时发挥或发泄打他们的机会。  
   “你来看，要不了一会，我们就拿这些支那人动手。”福田幸灾乐祸说。  
“我等不了。我要马上用烙铁烙一个支那人，才过瘾安逸。”'清水一夫说。要主动找这些劳工的茬。  
然后，福田马上把眼睛往一侧翻，恶劣一说;:‘’你看，那不是？”轻松一顺着他手一指，看见两劳工在那里歇着。就马上跑过去。  
。  
“你居然敢偷懒！”跑过来的福田喊道。他在喊这一句时，一个额头上的青经一根根挑起，非常凶！两只眼睛如弹珠，快要射出来了。  
这个劳工看见福田这么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望着他。  
“八嘎！”福田咬牙说。两块厚嘴皮一翻动。  
就挥动木棒，朝这个劳工打去。并把这个劳工往炉子边拖去。  
站在炉子边的清水一夫，一个散失了最起码的人性、十分歹毒的他马上从烧的火红红的炉子里，拿出火红红的散发出灼热温度的烙铁，就直接朝这劳工的身子撮去。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个劳工由于滚热的温度，身子急抖，而摔倒在地上。  
福田，也不落后，就拿起炉子里烙铁往这个劳工的肚皮弄上去，又一声惨叫，好像两个鬼子在那里搞烫皮。  
这劳工，不知道他们的意图。一会福田又把这个劳工拖到炉子边，在炉子边的清水一夫赶忙从火红红火里拿出烙铁往这个劳工的身上弄，福田也这样干。这个劳工马上昏死过去  
在场的劳工们吓的魂不附体！  
福田看见这些劳工这样。就非常得意'！他喊道：'支那人你们看见了，谁不好好干活，谁敢偷懒，我就跟他坚决惩罚。”一副监工头的不可一世的很凶样子！  
“快干活，看着干什么！快快干活'！!"福田喊道。并走到一边，拿起一桶水，到昏死的这个劳工身边，把水倒在这个劳工身上。  
这个劳工醒了。  
可是，他太痛起不来。  
“快，起来干活'！“  
没有回答。  
福田就把脚一踢到他身上。  
”啊;！“这个劳工惨叫。  
就忍住剧痛爬起来，只好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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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又过了三个月，日本冬天来了。  
十二月的一个很冷的一天。  
劳工们住的棚子外的后面，四周，全身一片白的透明雪。此前满山的叶树凋零，而现在的山坡、山上，树叶已经掉光了，从山下到棚子边，那如皱褶褐红色山壁，光秃秃的斜陡山坡，都覆盖着雪。冬日的气息罩着大地和雪盖住的山，和地上，还是露出一些褐色块状或细条原色的地和雪相混，看去一百一黑的，  
天气进入  
十二月来，几乎经常下雪。天气十分冷，身着单薄衣服的劳工冷得来，几乎无处藏身，可是，再冷，日本监工也要把他们赶出去干活。  
而极寒的天气有时天天落雪。山上和工棚的地上全是血，几乎天与地上，那整天灰天空和地相混，看上去，都成为一体。  
令人无法忍受的天气一天一夜更使人受不了。  
这天，几个要上工的劳工赵成，苏大山，王万海，吃完了早饭，王万海往外看了看天气，一片灰沉沉天空，还下着如小碎粒的雪。本来，工棚里，就冷的无法忍受，每一处角落里，都存留着冷气。此时，一下吹进来一股极寒的跟冰一样的风，  
冷的王万海身子急抖，就如被什么弄进身子里，而十分难受！  
原来身子就冷，他几乎感到自己身子冷如石头。  
“哎呀，这样太难受了！”马上回转身来的王万海说。  
“这有什么办法？”苏大山咕哝道。  
“这样还要干活，”赵成说。  
“哎，这样出去干活会更冷的。”  
两人就冷的来双手抱住胸部在跳，力图显得要冷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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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看到他俩这样，王万海马上想出一个办法说：“对了！”  
“;什么？”  
“那边的房里不是有纸袋吗，我们可以拿来挡挡风寒。”王万海说。  
  是呀！走，我们走。”两冷的受不了的劳工看到能缓和这冷的办法都极为高兴说。  
“好的。”;  
然后，三人马上出工棚，到外面是一片白的耀眼的雪的地坝，踩的雪吱嘎吱嘎的响，一会，就到那间有纸袋的房里。  
他们进去。一到里面，就把里面的纸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几乎要赛满了。  
“哎呀，这一下冷的好些了！”赵成说。也不那么冷的厉害了。  
'“还是有些冷。”  
"你可以再弄些。”  
'“嗯。”  
然后，赵成和两个工友就再弯腰拿些纸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刚觉得这样使自己少冷的好些，就被一个从门边走过来的监工看见。他看见库房有人，就马上进去，看见三个瘦的来快看见骨头的劳工的衣服被什么撑得胀鼓鼓的，就明白些什么？  
就大吼道："支那人，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人没有想到这样就会被日本监工发现。就非常难堪紧张，好像他们真作了贼！  
然后这个监工伸出手把劳工衣服里的纸袋一一抽出来，用手里木棒对着他们猛打一会，就大喊道：“出来！”  
三个劳工就出来。  
这个日本监工马上把在单独一间房里的监工头福田队长喊道：“福田太学（日语：队长）！  
在房里在炉子边烤火的福田队长听到有外面的监工喊自己，就马上走出来到这边劳工和监工的身边问：“那你（日语，什么？）”  
“福田队长，支那人在库房偷东西！”;那个监工恶劣的喊道。好嫌恶这些劳工到极点，哪怕一个举止，他都发怒！  
  
  
“这些支那贼！“福田喊道。突然暴怒起来，他非常清楚，这些劳工是冷的实在无法忍受，才这样做的，可是，这个早就散失人的起码良知没有人性恶的毒监工。马上喊道：  
'来人！”  
那边跑来四五个监工。  
“你们马上把支那人的衣服、裤子扒下来。”停了一下，他说，“这些支那人手脚不干净，敢偷库房里的纸袋。我要惩罚他们。让他们在露天里站着。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他们进房里！”  

清林边

（六十八）


       然后，四五个日本监工一起上。他们强制把三个劳工的衣服，裤子脱下，全身裸体，站在房檐下。此时，极度寒冷天气，使得中国劳工更冷！  
可是，极为歹毒的日本监工还想整这些冷的可怜的劳工。  
然后，这些日本监工怀着这个目的往下做。有个监工拿来一桶冷水。就往三个劳工的赤身裸体上扑去。  
然后，清水一夫他跑上去，挥动木棒对着三劳工非常歹毒地打去，喊叫道：  
“谁喊你们这样做的？是谁让你们干的？”  
他想把这事扩大，恶毒想整治更多的中国劳工。  
本来就极度冷的身子发青的三个劳工，被这样冷水一冲，冷水身子如石头，更是非常悲惨可怜！  
他们浑身冷的发抖不止！  
这三个劳工非常难堪！也听不懂他的话。清水一夫如一个跳蚤就对他们乱打了一通，发完气后，就心安理得走开了。  
  
   三个劳工站在极度寒冷的房子外的地上。他们站了一整天，一个半晚上，光裸着全身被冷的全身发乌，身子如石头，受尽日本人屈辱！  
二十  
到一九四五一月。天气更冷。  
“大队长，又有四个劳工快不行了。“一个劳工着急地走到耿大队长的房里，对他说。多长时间以来，随着天气的冷，由于劳工吃不饱、得病，日本人是不会跟他们治疗的，这些劳工都相继死去。这样的环境，让很多的劳工都担心而人心不安！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下一个是他？非死不可，还是非常想活的他们都不想死在这里，都非常不心甘，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耿波大队长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兄弟都非常关切。他就马上站起来，和这两劳工来到工棚里。  
他们走进了发暗的工棚里，到一个劳工的身边。  
这劳工躺在通铺上。看上去，眼睛已经陷下去了，痛苦的脸颧骨凸了，一个肚皮扁扁的，看上去，人奄奄一息。  
“老赵！”耿大队长说。  
耿波对自己兄弟劳工最关注，哪怕他们的一点一点痛苦，都牵动他心。他看着瘦的皮包骨头的劳工老赵。他是从别的地方被鬼子抓来的45岁的男人。  

清林边

    （六十九）


      ”大队长，我快要死了。”劳工老赵说。脸上流露出悲凉。  
“不要这样想。”  
“真的，我实在是撑不下去。“”  
“你还是坚持，”  
'我也想呀，大队长。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我是大家的队长，是应该的。”  
老赵就继续说：“可惜我才四十多岁。我想回到家去。”  
;“可能有这一天！”  
“真到了这一天，我已经死了，见不到的。”  
耿波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一会，老赵就死了。  
   
耿波亲自看着老赵在自己眼前死去。他身边几个劳工也默然低下头。  
耿波几乎失声痛哭。从他们劳工到来日本，就这样，一天天死人，以后，再过一年还不知道死多少人，他心里又难过又对日本监工和上面那些人非常愤恨！  
，  
他默默地对着老赵的不再有气息的身子，一会。才拿起一件衣服，盖在老赵的一个如白纸的脸上。  
过一会，他说：“来，把老赵抬上山，火化了。”  
“好的，大队长。”  
几个劳工和自己大队长，抬起老赵的还有温度的遗体，出工棚，往后边山上走上去。  
在十多分钟后，他们把老赵抬上山。  

清林边

（七十）


        他们浇了煤油后，把老赵的尸体放在木柴上。  
“大队长，已经放好了。”一个劳工非常悲痛而声音有点暗哑说。  
耿大队长静了一下。看了看老赵瘦的不成样的尸体后。他知道。再过一会，老赵就化为灰烬，哎，一个多壮年的还有多美好年华的中国人就不存在了。  
看到耿大队长这样，几个劳工也看着自己同胞。这是一个火化。这以后，也许就该是自己了，一种悲鸣令人心里极为不是滋味1。  
“可以了。”耿波说。  
“是，大队长。”  
一个劳工就拿出火柴打然，就往木材上丢去。只见：哄的一声，大火就起。顿时，一大股火把躺在木材上劳工老赵烧起来，马上包围他猛烧。  
四五十分钟后，他们把老赵的骨灰放在一罐罐里，就下山回到棚里。继续干活。  
  
二十  
晚上半夜了。耿波一个人在自己房里。他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黑黑的夜色，和侧边和对面没有灯的劳工们住的工棚已经没有声音了，  
他知道劳工们早早睡觉了。所以，劳工们的工棚非常安静！过一会，他感到这样的劳工生活尽管过去近半年，感觉好像自己的劳工已经过了十多年，他不由得想到目前自己劳工们的处境更为让人担忧，心里非常难过而不安！  
特别是今天老赵的死他更就难过，不由得，眼眶里涌出眼泪。  
又过很久耿大队长看了看窗子外，他看了很久，再次忍住流泪。是呀，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好久！？……  
在这样的沉重而被日本人恶毒摧残下的劳作生活到了第二年，就是一九四五年又到五月。这天，劳工们干到要下班了。要到中午了，监工喊下工了。  
劳工肖志田，就先走出来。他一下看到地上有一小半窝头。  
看到地上有点吃的，如今的劳工都是把一个主要问题：吃饭，当住自己头等的大事，像看到一个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