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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 07: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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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我情寄何方
从苍白的季节里走来,我不敢看,谁是最苍白的模样。春之门终于豁然在我眸前,当我的左脚离开右脚时,就想一切会转化成实。
而季节却变异,接连飘雪。好不容易从苍白的季节里走出来,又伫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不见一只雪中鸟,田也白,山也白,树也白,心也白。有许多话不敢说,有许多活不敢做,有许多事不敢想,心不知来何方又将去何方。
尘封的心终于随雪一起溶化,而日子却越来越潮湿。潮湿的日子里,一些物质总叫人悬念,在潮湿中发生裂变。花还未出阁,鸟还在梦中,是谁把一颗易潮湿的心,早早地投放在寒冷的空旷?谁说春水碧如画,画船听雨眠?一河向东的黄水不见船行,只丰满一个过路的女人,我的视线在打结和模糊。
潮湿的心在寻找归途,却走进了满雨的日子。是谁忘拉下了哪扇的大闸门?茫茫无际的雨在我的心空淋,混沌的天空不见一次希望的闪电,伸手去摸当餐用的诗句,却被雨水冲进了心灵的岩层,仅剩下的那小份炽热和真诚,正点点滴滴随水土流失。雨,穿透了季节,穿透了梦幻,心被饱浸成无根的浮萍,在水中弥漫起遥遥无期的惆怅。
终于等到了踏青的日子。提着梦上路,放慢了我的脚步,沿途的风景也不容错过。三月出产和煦的阳光,三月出口南国的酥风,三月拉开了人面桃花的序幕。片片桃花娇柔若滴,个个女子软玉温香,分不清哪位是苏州的女子,哪位是杭州的女子,而我相中的偏偏又是崔护相中的那个。
鸟的歌声在变调,花在低头,落红的日子又快到了。我是一只蛙,那年春天我跳出了井口,我不断地积存量能,想有一天一手抓住太阳,一手抓住月亮,同时照亮一遍辉煌,我的五指在其间。而梦在那年春天不经意间从翠竹上堕落,感染了满山涧溪水,盛载片片落红,一直在幽鸣,今年的春天,谁又想去看花自飘零水自流,落花流水两无情。
季节是多把钥匙,我不知进哪扇门。情感的心灵是一遍荒芜时,就让煤炭固执地占据我不多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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