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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青荷道人

灌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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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29:01 | 显示全部楼层
清辉:
    见信遥安。
    我刚刚从广州赶回来,之前在机场大巴开往市区的途中突然觉得双膝微寒,才猛然醒起这会已经不是在南方以南。昨日陪一位武汉的兄长去罗湖,他在深圳某校做专题的诗歌讲座。这会安静的坐下来,给黄昏所泡的龙井续满了水,随手为手指点上一根烟,就这样在屏前扫瞄。
   上周在生活版读到扬子的网事,看他在纠结你的生日文字,我回复说,准备给你写信。其实那会,我自己也纠结,与你谈些什么。仁和的老故里么,或是你在南方的青橄榄,又或已是入冬,我三百米走二十二分钟。所以在素丫给你信的楼里,我准备那短短的几行,聊做充数的。
    只是前几日铃儿提到白玉兰,我那会陡然忆起你,南方的明亮、南方的细雨青莲,其实即使把你喻为白玉兰也许更妥贴一些。在我存忆中的白玉兰,应该开在微晴的庭院,不枝不蔓,就像你清秀独立的性格,而更多时候,细小的花朵却弥漫沁然的暗香,亦如你在家园于众人的感受。
    刚刚又读到一然举了一堆在散版的名字,绝大多数于我也是不陌生的,只是这些人一转眼,就杳无音信了。那天在凌晨听到陈百强的念亲恩,我又记起坛庆时子健兄所唱,故而临屏聊凑几行以作书信为递。很多时候,都是微笑的一瞬间,突然想起很多人,遥遥远远浅浅淡淡只剩下一个云烟的影子。
    健兄渐隐之后,我在散版也逐渐不说话,读到你和一然、旧主、清风的字,有时微笑、有时默然,但绝大多数都不说话,或许旧主及清风的楼里偶尔会有我简单的一个嗯或好字。只是有时我想,我来过,或许你们知道。不留痕迹,只是觉得不欲打扰你们,就像我前些日子所写诗歌中的一句,露水微凉,有云淡之迹。
    如是,匆就几行,权意。再祝快乐。
                                                         天白于凌晨草就。11\\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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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29:20 | 显示全部楼层
L A :
    见信与安。
    刚刚在一个偶然的场合知道你在异国他乡,颇是惊愕。在我的念想之中,你无非是与我仅隔一个仁和曲线的眺望而已。前些日子,在京城参加一个笔会,一位学术上的兄弟与我提起仁和的地铁,我蓦然忆起地铁的终点站,你曾与我相逢的一晤。
    别来无恙!我想说这是我诗歌中写下的一句,这会却是我想念于你的问候。我们似乎很多年未有联系,再之前是我把写予你的生日祝福留在你不知道的某处,我猜想你是不会知晓的某处。本想在于你能看到之处权祝,之后想想还是没有。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时光是最好的杀手,柳依谁共少,斜著眠里簪,遥念珍记,心且安矣。
    甚至亦是为此写下几行油句:
    曾逢西湖忘归同,因汝忆取清荷中。歧路知来负望别,夜语微躯懒遥风。
    歧路知来负望别,确实如此,就像此刻,我点一根烟,从烟雾弥漫的余望中迢念你处。尘世微寂,遥望俱安,许多往事仿若已好多年。有些人,或是说极少数的几位,譬如你亦曾在我往年的诗歌中留下较深的烙印,那些数以十计的句子,那些被念叨或曾经被我用文字制造美好意境的光阴,扑扑地遥远了,像一羽杳信的雁。
    前晚在深圳,夜晚推窗,看到一盏盏旧的街灯,或是明亮或是黯淡,照射在我的视野之中。那会陡然忆起有少数人,譬如你,渐渐遥远了,不是没有想过挽留这份疏远,只是觉得远或近很多时候只是心里的一份存念,曾经亦是与你提起习惯在遥望中看友人远去的。人生四十载,曾经朝暮相处的友人成为隔岸之谈,雁行而峥去有声,足矣。遥望亦安,念而足慰之,人生亦不负之。
    如是匆匆,亦至搁笔。望安。

                                               天白于清晨21\\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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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29:52 | 显示全部楼层
曹妹:
    见信与安。
    这会我敲下这几个字时,刚刚落肚两个肉粽。老味道的粽子,用虎头粽的包法,也是我以前曾经和你提起过,我唯一会的包法。仁和老味道的粽子入味就只有两个要害,一个是米,一个是肉馅。昨日小雪,仁和这边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储存或腌制一些过冬的菜,比如我刚提到的粽子肉馅。选猪前腿上好部位的肉,加上老湖州五羊的酱油,拌制三五天并晒七八个冬阳,这肉就大功告成了。就像我刚吃到的粽子,肥肉刚好被蒸出来作为肉汁浸润在整个粽子,轻咬一口,满口芳香,我刚一气吃了两个。
    今早的阳光不大,我刚给阿宝煮牛奶时拉开的窗帘,这会都没有洒到我的肩膀。其实,我很喜欢在这样的节气,捧一本书靠在我那张木制的躺椅上,看书入神的时候,阳光敦厚地照着我。那时候,如果有人静立在丰禾高处,或街角公园一颗巨大练树的上面,会看到长江的内运河玉练百转,绕过廻龙路的那一折,刚好顶在我的左肩,河面轻波荡漾,来鸟不惊。
    黄炉煮茗,小雪见诗。昨日正是小雪,我是今早打开电脑,无意间点上日期才知道的。前些日子,宝石山上的纯真年代书吧有活动,要求与会的每人出一个多年前的信件或贺卡。我寻出来一张,八七年的十一月,那会我刚和姑妈家的表弟割完晚稻,靠近我们三四十米处,是桐城的塘河,夕阳西下,似乎看得见细微的灰尘在空气中飘浮。表妹兴冲冲跑来田里,贺卡其实是一张卡通式的明信片,里面写着一句话,斜阳深锁着冬日的忧,旅行的风带去一束莫烦忧,石桥边,我高歌祝福。其实,这张贺卡是我自己寄给自己的。
    有时候,我常常想,写诗为了什么。这个命题,前几天在深圳,作为一位兄弟关于诗歌讲座的邀请嘉宾,亦有外语学校的同学问到我这个问题。我说,诗是什么,我也说不清。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住在武昌五月花酒店,那一刻是凌晨一点多,我徘徊于酒店的对面,一个网吧的门口,雪下的很大,犹豫了很久,我推开网吧的门,打开电脑写下,“尘世如此虚空,雪花圆而周密”。诗歌的每一个呼出或吸入瞬间,都是念想在一弹指间的抵达,譬如我于十年前的某次研讨会上提到,我所追求的诗歌,是那种平民的微言的,它不浩大,不深沉,只是缕缕不绝。亦如我在匈国友人提到的《步驿同语》,我在其间写下的,“今夜的月色温良,并吐露虚空,相濡以沫寄在内心深处”。完全是纯诗的抒情性叙述,只是相濡以沫这个词被我打破了列行的释义而运用,导致翻译时显得非常困难。其实我自己的释义只是两句古诗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写到这里,有老友来电,邀请我去收藏品市场。最近两年,一般周末很喜欢去那边徜徉。或在某个铺子,几个玉件或老珠,一段史故,有时甚至亦是老愤青的废话,一个下午不觉而过。尤其是铺子的名字,姑苏白玉堂,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三侠五义的锦毛鼠,小时候最早看的就是四大名著与评书。这会突然想起我初读防大时,同班的老刘,石指毕业的某师部作训科长,对着我抱拳唱个肥诺,如雷灌耳,皓月当空,我亦还他,如黄河水滚滚不绝。
   一笑,笔意匆匆,愚兄赶赴公车去也。

                                                        天白于上午。11\\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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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五:
    见信与安。
    之前手机上读到你的回信,颇是惊讶。那会我在参加一个追思会,一位总角之交的母亲下午因病去世。说是总角之交,其实细数起来,至少有将近二十年未见面了。更细致地说,自从初中毕业一别,相逢廖廖。今天带阿宝出门,回来后看到花圈布满长长的林家路,走近之后,才看到其着孝服在门口跪迎。之前写信给曹妹,提到我自己给自己寄了一张卡,那上面的一句话,曾被我同样的寄于其,八七年一月二十三号,其的十五岁生日。
    人之一生就这么去了,四十年前其母亲与今日的我年龄相仿,这会陡然忆起旧日的音容笑貌,蓦然无语。最近十年,很多个时候我亦是在思考,曾经想在历史下留下我的名字,至少是汉语写作史或中国工艺美史,当然,从很小的部分而言,中国现代军事史,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更多时候,我在纠结,留下姓名又如何。
   一零年初冬,我应邀赴台,在蒋公介石题匾的星庐坐忘许久。那段时间看电视剧《解放》,自己曾写了几字废话存博。一直以为,介石兆铭德邻诸公的失败非自身罪,因自他们的理想与实践相距较大的果行致一。亦尤是如此,才使中国缺乏资本主义阶段的过渡,使得四九年后的中国因民主、经济、文化等诸多建设方面付出巨大的代价。更由此,才会出见今日我见到的星庐题字。然此去者已去,生者却对早陷于历史长河的记忆无法仔细地追寻。
   我亦是写下几行感怀的油句,“无意狂名书汉史,曾将闲愁制新词,思怀唯如西湖浅,一潭一月一相知”。
   中国抑或汉族的历史自古以来都不会缺乏人来书写,如我这般的,或是沾机缘之遇,在某项或某些方面占领当代的巅峰,其实亦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之上。而我素来是缺乏想象力的,个性又鲁莽直越,所以归乡最好,归于老父姆妈膝下,才是人生孝伦,亦是一生之大美乐事。
   所以,看到你和妞妞如此,你的家事细节,于我是很欣慰的。最初来家园,只是来看看晓梦,我的心态也一直是过客,我这样的人混论坛,一般也都是在小菜园子或风月大地这样的学术性论坛,我的几位友人或弟子,偶尔来看我,亦也只是匆匆。唯是家园呆久了,如你、铃儿、福弟、曹妹、晓欢等这些与我分享生活细节乐趣的,让我流连于此更徘徊于此。
   就像绝大多数时候提到文学,我都是认可自己是伪文人一般,包括多年前某刊发表我的人生观,生活的细节高于一切。亦像现在,我隔着一面薄薄的屏幕遥望你们,但也颇觉温暖,我这会举高的一杯龙井,亦欲是切切的一杯。
   如是,笔意匆匆,念。

                                                  天白于子夜。11\\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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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1:1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妹:
    见信遥安。
    刚刚给小五写了一封回信,给黄昏所泡的龙井续满热水,我又坐了下来。最近几日,我都是在黄昏时泡一杯龙井,在子夜时续上第二杯,杯子是前几天去沪中参加一位兄弟的诗歌朗读会期间买的,一条很长的支路,有一小段类似于市场,我甚至看到玉器,只是韩料的和田玉器,还沾不上我的收藏视野。
    之前在与小五的信中,提到我在家园的流连,小五、铃儿、福弟、晓欢、曹妹等一些人于生活细节给我的分享,是我最近两年在家园最大的欣慰。当然,也有你,最初走进你的楼,就是你浅真地记叙小跳的每一天,让我颇为感动。记得家园最初的个性勋章,你和跳跳的两枚,委实让我惊讶不已。呵,我说老妹,那时就把老妹这个称呼专门留给了你。
    网络十余年,我曾经有许多个妹妹,甚至被我叫嚣着可以带回家的妹妹,像丫头、著柔、笨云、小小,都是相随十年十一年之久的光阴。当然,还有更久的,那天沪上回来,高铁路过桐乡,蓦然忆起在网络的第一位妹妹,云儿,十余年前我也是云,一朵斜过凌晨的孤云,与其相识在某个论坛。
   不少相熟的友人,说我网络收获巨大,总是有许多亲近的友人。但很多时候,我总是与一些把网络与生活特别隔开距离的论坛熟人隔开距离,有些人,曾经可以说交流很密切,却只是在这一点上,被我故意地隔开了距离。有些人,会突然感觉到我的疏远而莫名之,其实原因就在此,你给我一个精神世界的圆满,我回你一份日常生活的隔阂,俩俩而隔堑相望,故所愿耳。
  如是,夜深而略有睡意,即此搁笔。问好小跳及其他家人。


                                                     老哥于凌晨11\\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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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清辉:
    见信与安。
    白天想给你回信的,只是临近中午时接老友电话,带着阿宝去收藏品市场消磨了一个下午。晚饭后,二十多年前的党校老同学又来电,约我牌聚。等我就着热水器续上黄昏的龙井,发觉已是接近子夜。
    不过,最近十年,我亦是只在深夜的时候,思维似乎更加发散一些。之前拉开窗帘,一阵薄风迎面,陡然有一股沁凉袭来。其实,我们这里白天还不算冷,我也是长袖T恤外套一件军用棉甲而已。倒是听你提起桂香的清香,我很是羡慕。新桂之芬,于仁和其实是很短的花期,我经常在文字中念叨,亦也是看多了屋后桂树下积着的小黄花。
    当然,相较于新桂,我是更喜梅荷的。也谈不上具体原因,或许仅是梅的皎洁与荷的不染吧。心理学上曾经就这样的喜欢有出乎我意料的解释,说是内心阴暗的人会更向往出尘的世界。我也在绝大部分时间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就像下午流连于收藏品市场的某个玉铺,名字叫姑苏白玉堂。白玉堂是三侠五义中的锦毛鼠名字,被人垢说的是做事狠毒。当然此白玉堂非彼白玉堂,铺子名字是说和田玉,只是我最先想到的却是锦毛鼠白玉堂。
    很多时候,我的思维就是发散的如此可笑。比如前几日应邀参加某兄作品朗读会,夜饭时共三五友邀饮时,蓦然忆起旧友之句,无成何必言清己,不俗徒然号丈夫。摩诘曾曰,合者知己,不合远之,其实亦然。倒是现在,我唯愿是窗外雨珠泊来,瓢泼也好细雨如帘也罢,仿若隔着这一层洗涤过的尘遥,我会内心更加清澈地写下更多的思绪珍记与甚念。当然,若是没有入冬后双膝的打颤,会是更好。
    夜饭前,姆妈曾问我今天虫草蒸不,西北的旧部于暮夏时分寄来若干。药是好药,最近喝了三天,效果不错,连双脚的疼痛都几乎微不可闻。黄昏时去省中医院做牵引,理疗的医师很是意外,因为中秋刚过,我曾经有一段很难受的日子。
    如是,突然觉得已有睡意,写的信文亦是语无伦次,就此匆匆搁笔。
    安好!
                                         天白于子夜。11\\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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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师弟:
    见字如晤。
    今日仁和大雨,下午在讲课时听到雨珠猛然敲击窗口的声音,想着这几日又可以暖和一些了。前些日子收到你递来的东西,内心甚是欣慰,如果你在面前,少不得踹你一个平沙落雁的。
    细念起来,咱俩其实相识多年,在开心,我那段隐居的日子,经常读到你的字,虽然很多时候少有回复,但亦是留我一个很深的印象。我一直认为先极于情才极于文,立世先立人,你于我的存忆一直是重谊念旧之人。
    之前刚刚读到然丫的《恨晚》,很是为尘世有如此纯粹坚持的情谊而贺,当然,世间大美的情谊并不独有这一种,我那会陡然念起十年前我在大公报的一份专栏,邓丽君十周年之祭文,亦是薄叙一段音乐上知音之事。二十多年前,我和几位校园诗人的友人陆续填写一些歌词,因为彼时与港台联系很少,相对的政治环境因素,我们都是用的笔名。
    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八九,大美欢乐之常与一,武东兄于西北某个小城写下央视民间音乐三十年的题词,我亦做如此怀。月初的光景,仁和西文会欲与我办文学三十年之清仪,仓促之间极力推辞,只是于河坊街的小绍欣邀十余友共饮。年长的老兄,甚至都记得我第一次在他手中领取稿费的那一幕,唯是弹指间,双鬓俱雪矣。
    很多时候,思想先行与大爱先致,无非是先行者瞬间的思想雪花而已。我等皆凡人一员,上不负家国,下有慰儿女,生亦壮怀,去亦无惧。夜行千里,明月更如街灯。
    如是,薄意匆匆。甚念。
    愿有生之日俱相逢,让兄深刻体验平沙落雁。
    替问家人与安。

                                            愚兄天白于黄昏。11\\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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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2:27 | 显示全部楼层
福弟:
    见信如安。
    昨日在大兜路这边的美食街吃夜饭,陡然忆起你了,忆起我们的约定,在运河边的聚会。可惜,皆因为彼此生活中的忙碌或其他因素,迟迟未能一晤。
    最近几月,遇到你的机会也少了,还有卿和晓霜亦是。那天在晓霜的楼里看到她说在登山,想着工作的忙碌之余,有一份逸静的陶冶亦是甚好。倒是我,近来两月,又恢复到未来九月的日子,工作之余都在赶赴一些牌局饭局,每日不是酒气茫茫就是烟雾弥漫。
   之前,就着饮水机续上龙井,窗外的雨声亦是泊了过来。那一刻,斜对面铺子如豆的灯火,猛然间却是感觉甚是温暖,茫茫黑夜中此身不孤也。如果,我们兄弟仅是相距这些,该是多好。我想,说不准那会我会时常叨扰与你。哈哈,可不管弟妹是啥脸色。
   有弟同座,杯茗小乐,斯以同怀共尘遥,人生胜饮不外如是。唯是如此之念,亦只是此刻聊存于心,仓促时遥念而已。
   昨日亦收到卿之回信,阅后满屏温馨。十年的光阴,于十年后的愚兄而观,似乎仅是之前小啜龙井举杯的一弹指,但细细念来,数以十计的诗行,亦是载满尘世琐碎的节气。也许,就像刚欲伸起的懒腰,陡然拂落军用棉甲的烟灰,亦拂去光阴中泊过的雨声,虽然,我亦是喜欢雨的,雨的涤遥当还人生与情谊一份光亮的返照。
   唯是薄叙,当愚兄想说笔意匆匆,却又突然间看到弟的心情音乐,福家兄弟姐妹,虽聚少别多,然情谊常青,山长水阔,天凉加衣,无复。
   如是,甚念之。
   替问弟妹与侄安好。
                                                 兄天白于清晨。11\\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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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朵朵:
    见信遥安。
    前几日听说你微恙在身,却不知今日如何。最近些日,愚叔忙于牌局饭局之余,亦是两次赶赴南方以南。自一零年我辞去师大客座之后,我那任校长的博士同窗,又在今年频频邀我任教。不同以往时日,我教的是公共关系与工商管理,这次是师大特例开授的新课西方美学。
    这一生有二十多年飘泊在故乡外的光阴,只身的日子总是希望有同伴或好友并肩前行,西方美学这门课,就我个人的任教生涯,觉得是一门让人从忧伤中向上的课程,可以激励自己,从平凡琐碎的生活细节中挖掘人生大美,故而辗转思考之余,我亦是欣然接受邀请,希望以我单薄的思考能给学生美的思索美的向上。
    最近十年,我在文学上的老友及一些同伴相继故去,有的是失去对生活的向往,有的是长期创作带来的病痛,但更多的是思维方向上的臆想造成精神上的创伤。这个可以列出一份长长的名单,史铁生、张枣、梁健、余地、宇龙、马骅、江南篱笆、余虹、辛酉、马雁、吾同树、力虹、赵振江、吴行、李晓旭、陈超,其中张枣兄、梁键兄、余地老弟、篱笆老弟、辛酉小弟、马雁妹妹、小树弟弟、力虹兄、行弟、晓旭、陈超兄等都是与我相交不薄,我又是都留下悼念的薄叙。
    其实,就西行这个话题,早在将近十年前,在与老国、晓东等传灯诸友谈及非非派之后,我们曾有比较深入的探讨,我亦曾经写下《鱼台书》《秋夜小简》,回忆那段四野茫然的光阴。
    山色昏暗,每一刻皆在起程,这阔大中的具体。众人曰醒,你我独醉,“饮三千忧患”,在何年何月。
    又譬如此刻,我点上一根烟,窗外细雨泊来。我在黯淡的灯光下抽烟,想到旧日与未来的许多光阴,生活平安细琐,在膝孝二老之余,做一个安然待老的教书匠,如此亦是甚好。
    或每到凌晨,续一杯黄昏的龙井,推开窗格,山水际处想必是你们这些温暖的友人,人生大美不外如是。
    亦此,笔意匆匆,念。

                                             愚叔天白于黄昏。11\\2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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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14:3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飘弟:
    见信遥安。
    之前愚兄在国航的飞机穿越台湾海峡时,蓦然忆起旧日写下予你的诗句,清风荡起我们的衫袖。前些日子,似乎难得遇上你了,虽然我亦偶闻一些途说,你有小恙在身,如是闻之,心欲微念,亦只能寄窗格中浅过的流云遥祝万安。
    这会打开九月的首页,读到你递小蛮妖的摊破采桑子,用词朴实精稳,意景栩栩如生。一直以来甚是喜欢读你的旧体,不单是语言上的精绝,更难得是视野开阔,常于无人处思有情景。旧体本身就是易熟难精,尤其是现在的大部分人,绝大多数都是用当下的语言背景试写旧体,殊不知脱离了客观的语言背景,大多数诗词读来就像是一件百衲衣,拼凑的感觉未免稍浓。
    岁来时芒,音杳语薄,幸好这些天我来九月亦都看到你了,一份无言的欣喜跃跃而出,唯是许多语不知如何述,仅是评分时签一个浅浅的好。涉足论坛十余年,绝大多数人走的远了,仅剩一个遥遥远远浅浅淡淡的云烟身影,而依旧有联系的,亦大多数只是逢年过节问个好,很简约几个字,如果是笔墨书写,仿若每一个笔划都是力透纸背,意重千钧。亦像此刻,台大的友人送来的刚泡高山乌龙,小啜一口,先微甘后细苦,压一口于舌下,神思固往而内念通明。
    只是很多时候,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八九,大美欢乐之常与一,我亦做如此怀。我等皆凡人一员,唯上不负家国,下有慰儿女,生亦壮怀,去亦无惧之。其他如富贵华荣、锦衣日行,虽说未必一定与我们无关,但生活的细处更是能容得动静之美,小望长思,涓涓成海,亦是人生无复之际,得而有之而至大美矣。
    如是,有人约吃夜饭,薄字匆匆,念。
    替问家人安好,亦问碧涵尘染安好,话说尘染亦是久不见了。
                                                  愚兄天白于台北胜芽阁。12\\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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