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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汀芷幽兰

[经典回放]胭 脂   作者:花开花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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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6:15 | 显示全部楼层
55 如烟在阳台上眺望的时候,就看到胭脂跟海手拉手的回来了,提着一大包从超市采购的物品。是的,她想起昨晚刚从深圳回来,电话说过的,今天她要过来吃饭,而海主动表示给两个美女作饭是他的荣幸。毕竟原来在网络里都是纸上谈兵,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嘛。 阳光下那两个一起穿蓝白条纹T恤、牛仔裤的人,看起来,就是有一种登对舒服的感觉。如烟想到自己。深圳之行,似乎家人找到了曾强新的优点,曾强也的确在她的家人面前尽了一个女婿的职责。自己也答应妈妈不离婚了。可是,即使归程中曾强百般呵护,如烟也再也找不到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了。自己的微笑,自己都觉得虚假。似乎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夫妻真的相敬如宾,怕也不是什么好事。维持一个虚假繁荣的外壳,似乎都皆大欢喜了,可是,自己的内心呢?有一阵,如烟害怕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远远的胭脂已经看到她了,幸福的朝她招了招手,如烟看到她转头跟海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如烟不禁微笑了,跟海在一起,似乎胭脂活泼很多,肢体语言都丰富起来。 “你好,如烟,久闻大名。” “你好,呵呵,胭脂不知怎么编排我呢。”如烟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胭脂在旁边吐吐头。 海跟如烟打完招呼,环顾一下胭脂的房子。很清爽的感觉,第一次来胭脂这,他就发现胭脂特别喜欢绿色的水培植物,挂着摆着的就好几盆。反而没有花。 也许是跟着海的眼光,那两个女子也审视了一下熟悉的屋子。如烟说:胭脂怎么不摆几盆花,都是绿色,色彩都不丰富。 “现代人那么忙,既没空对着海棠啼血,也无暇赏着菊花咏诗,我懒,种最容易长的。”胭脂一边帮海把东西搁进厨房,一边说。 海笑笑,“如烟,你才回来,好好休息,跟胭脂聊聊,一个小时后开饭。” “不好吧,说来你才是客嘛。” “嘿,人家是有了金钢钻,才来揽这瓷器活。如烟,我们去阳台说话。”胭脂倒是一点不客气。如烟笑笑,看海也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不再言语。 如烟趴在阳台上,懒懒的,听到纱门的响声,知道胭脂已经安顿好厨房里的某人,她没回头“好意思吗,人家海第一次来你就让人为你洗手做羹汤,你这大小姐倒是做得不赖。” “哟,你倒是很心疼人嘛,这么善解人意,活脱脱一个现代宝钗。”胭脂居然开始贫嘴了。 如烟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拿过她递过来的西瓜吃起来。 “他来几天了?” “三天了。”胭脂恍然不知时日似的,想了想才回答。自己都有点疑惑,才三天?可是她跟海熟悉的象认识了一辈子似的。 如烟看着身边胭脂那恍惚的微笑,摇摇头,简直不需要问,这老友已经堕入情网,一切都写在脸上。 “家在哪,何方人士?高就哪里?今后打算?”如烟噼里啪啦一串冒出来。 胭脂意识到自己走神,脸刷的红了“人家才来三天,瞧你说的好象马上要谈婚论嫁似的。”她拧了如烟一把,嗔道。 如烟有点诧异,“不是吧,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我只知道我很快乐,这就够了。”胭脂脸红红的,但在女友面前还是很坦然。“一切才刚开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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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56

晚饭后,胭脂去洗碗。如烟与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喜欢H城吗?”

海微笑,“是的,一个美丽的南方小城。胭脂婉约与灵秀与这个城市相得益彰。”

“胭脂是个单纯的人,”如烟有点犹豫,还是望着海的眼睛说了一句:“细致得容易受伤。”

海分明听懂了如烟的言下之意,下意识点燃了一支烟,“是的,我知道...”他不自觉叹息一声,望向远山的落日。南方的夏天,天黑的晚,落日的余晖把远处的天际涂抹成一片玫瑰的色彩。

静默中如烟似乎也感到了一些什么,她没有再说话,是的,没有人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爱情如天际那抹瑰丽的云霞,可毕竟脱离不了现实的天空。看来海跟胭脂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她只能希望自己的好友一路走好。

“怎么都不说话?哈哈,看来我这房子阳台是最受欢迎的地方。”胭脂快乐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我们在看落日呢。”海和如烟一起回转身,如烟注意到海看胭脂的眼神充满了宠溺与怜惜。这一刻,她相信,海,是爱着胭脂的。

“我要回去了”如烟开腔。

“怎么那么早?”胭脂有点奇怪的问。

正说着,海的手机响了,海看看她们,说“你们先聊,我到屋里去接电话。”

“也好,我们正要说些悄悄话呢,”胭脂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如烟笑了,胭脂一下变的活泼起来,让人还有点不习惯。可是,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是会不自觉变小的。

海笑着,拉开纱门走进房间。

“如烟,你怎么了?”胭脂关切的问好友。

“没怎么,不做电灯泡嘛,”如烟故意逗胭脂。

“说什么啊,”胭脂掐了如烟一把,“说真的,你们怎么样了,你妈妈好了?”

“我妈还好了,我们,也还过得去吧。”如烟苦笑一下,“胭脂,你相信和好如初吗?可是,有什么破碎过的东西能完好如初呢?一切表面的完好不过是假象而已。”

胭脂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很久才开口:“如烟,分手未必是最佳选择。既然现在决定不分开,那不如重新开始,好吗?对了,今天曾强怎么不来?”

“你别操心我吧,我没事。他今天忙,请了那么些天的假,也难为他了。我最近觉得累,我回去睡觉,好好补觉,最近真是累死了。”

“那好吧。等会我们送你出去。”

“对了,胭脂,你对海了解多少?你是认真的?”

“我觉得我很了解他,或者说他很懂我,如烟,你也许会觉得我幼稚,可是有的灵魂相对的一刻,一切就无须言语了。”胭脂很认真的说。是的,海给她就是那般熟悉而深刻的感觉,象张爱玲的那一段: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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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6:53 | 显示全部楼层
57  陪如烟一路慢慢散步到车站的站牌。当如烟上车以后,胭脂才意识到海一直沉默着。许是胭脂探询的眼光让海有一种掩饰的欲望,他本能的抓住一个话题“如烟跟你形容的真是一个样。她跟家里怎样了?”  “还过的去吧,她妈妈为她的事弄到住院,所以原来很多想法跟着改变了。”胭脂有点郁闷。  “是的,生活里很多东西不是我们可以预设的。就好象,我不知道我会遇到你...”海似乎有点感慨。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胭脂的手,小而纤长,温柔而绵软。  那一握,胭脂内心的温和与柔软就如细细的浪席卷上来,夜色旖旎,笑靥如花的她抛开了朋友的烦恼,眼里只有海,“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海笑着,看着这个温柔的女郎,心里想: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好的。可终究不是20岁的青春年少,很多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站在市政公园的柳树下,荷塘里莲叶田田,香远益清。暮色里,一袭白裙的胭脂兴奋得指着出水的花苞上那一只隐约可见的红蜻蜓“海,你看,小荷才露尖尖角....”  “是啊,早有蜻蜓立上头。”海随口答到。     胭脂回首赞许的一笑。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海由衷的说。  “是啊,夏天,我最喜欢看的,还是荷花。”  “我说的是你。”海,上前一步,温柔的揽住了胭脂的肩膀。  “海,你知道吗,荷花在植物里是属于古老的物种了。”享受着空气里流动的花香和两个人的甜蜜,胭脂轻声的说。  “哦,是吗?”  “是的,一棵茎上只开一朵花,一棵茎上就是一片叶,多么简单而又古典的情怀”。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海想到刚才的电话想说什么,又压抑了下去,不如不说吧,有谁忍心破坏这纯净美好的一切呢?至少现在不能...胭脂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他们更没注意到一个本从石拱桥上走过来的身影,看到他们,停下脚步,稍顷,那个身影转身离去,发动了停在柳树下的车子。于无声息中,黑色上海别克滑行出去,身后,夜色象寂寞的深海,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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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7:07 | 显示全部楼层
58   手机响的时候,胭脂还在梦里徘徊,昨夜与海去夜市吃南方海滨特有的碳烧生蚝,回到家已是夜半。想起昨晚在楼下的告别,花圃里的九里香星星点点,洁白馥郁。而胭脂与海是那样依依不舍,怕两个人走到天亮都还有说不完的话。胭脂笑了,笑自己象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似的,那样的炽热与投入...   梦里似乎听到海说:胭脂,我不走了...刚想回答,手机的音乐不断响起,胭脂闭着眼睛在枕边摸索,昨晚两个人分开后煲电话起码到2点半,手机都发烫了,这么早,海就起来了?   接过来还没开腔,那边已经传来一个女声“胭脂吗?”   “是我,”睡眠不足的胭脂声音有点暗哑。 “今天市政城市光亮工程要开个碰头会,9点在设计院一楼,你来一下,石主任叫通知你。”王丽的声音要清朗得多。 “哦,好,再见。”胭脂应了一声,有点奇怪,石磊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她?王丽,什么时候王丽变成传声筒了?再看手机,七点四十了。胭脂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这几天自己象梦游仙境的爱丽丝,压根没想起工作的事。敲敲自己的头,胭脂自言自语,醒醒,醒醒,没有面包哪来的爱情? 挣扎着起来,梦游似的晃进洗手间,刷牙洗脸,抬头,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睡眠不足,但眼睛还是亮晶晶,胭脂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个鬼脸,哼着“我跟春天有个约会”就出门了。 “海?”胭脂往宾馆打电话。 “胭脂啊…”那头的海似乎还迷迷糊糊的。“这么早?” 胭脂淘气的笑了,“瞌睡虫,我今天要去单位。等会你起来自己去吃早餐,等我电话吧。” “哦。胭脂,我今天。。。”没等海说完,胭脂着急的说“不行不行我来不及了,回头说。”电话挂了。海望着话筒,好一阵没回过神来。想到今天就要去订返程的机票,海有点黯然。回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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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7:19 | 显示全部楼层
59  入秋了。行道树已经开始飘落一些叶子。一阵风过,穿着白衫的胭脂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双手环绕起自己,往前走。原来,冷的时候,能给自己温暖的,还是自己的怀抱。  石磊看着胭脂,心里叹息了一声。他不明白这段时间胭脂那种意兴阑珊的消沉。他知道自己的受伤,他曾逃避过胭脂一段时间,除了工作,他不与胭脂接触。可是胭脂似乎也没注意到这些,而是一味沉醉在自己的喜悦,或者,忧伤里....  爱情,原本就是别人随手抛洒的一粒种子,只留自己朝朝暮暮的春耕秋种,而撒下种子的那个人原本就无知无觉。石磊有点替自己的徒劳伤怀起来。他能从胭脂脸上的阳光看出她在真正的恋爱,那个给她阳光的人呢?她的沉郁不是受伤,不是愁苦,一样轻浅的微笑,一样认真的工作,但,他感觉不到她的激情,似乎她被一层淡淡的雾蔼笼罩着,让人无法靠近。  “胭脂,”他把车泊至路边,放下车窗。  胭脂停步,淡淡一笑“哦,回家?”  “你去哪?上车吧,我送你。”石磊招呼到。  “太麻烦了。不用吧。”也许是太久没来往,胭脂觉得自己跟石磊生疏了。  “胭脂,我们什么时候这么客套了?上车吧。”石磊带点命令的口吻。  胭脂笑了,拉开了车门...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客套的呢?从自己发现自己只能从胭脂那得到的友情开始吗?石磊一边开车,一边默默的想。而身边的胭脂,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言语。胭脂想到彼端的海,在干什么呢?曾经以为那么触手可及的幸福,却在他回去以后都改变了。幽幽叹息一声,胭脂克制自己不再去想。“胭脂?”胭脂回过头,看到石磊探询的眼睛。胭脂有点疑惑,过了一会才醒悟,车已经到父母家楼下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麻烦你了。”推开车门,却正好见到妈妈买菜回来。“死丫头,这么久不回家一趟。石磊呢?不一起上来吗?”妈妈嗔怪的语气。“妈…..人家石磊只是顺便送我回来。”胭脂知道今天又不省心了。“阿姨。”石磊赶紧下车与老人招呼。“今天难得,阿姨买了好菜,你林老师好久没见你了,上来吃饭吧。”胭脂妈不由分说拉着石磊。石磊有点尴尬,看看胭脂,胭脂轻声说:“不忙的话,就上去吃饭吧。”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胭脂看着父亲与石磊下棋,谈笑风声的样子,有点自责,父母退休在家,也是寂寞的吧。自己回来的少,做女儿的尽是让父母操心…似乎是父亲叫石磊悔一步棋,石磊爽朗地说“落棋无悔,落棋无悔,老师不要让我拉。”听到父亲哈哈大笑起来。石磊不是不好,只是为什么自己无法完全向石磊敞开呢?胭脂问自己。或许海的名字,象一张透明的糯米糖纸把自己的心包住了,似乎能看到,却让人无法触摸。是的,隔绝,胭脂想到这两个字,海,让她的心与世界隔绝开来!而海的心里,是胭脂,还是秀呢?不过离开一个半月,胭脂却觉得很久了,最初海是说回去处理好自己的问题就来H城,毕竟做软件开发公司,海已经想了很久了,不能总是为人打工。况且,这里有胭脂。胭脂相信海那一刻是真诚的,只是,世事难了。秀的住院,让一切事情复杂起来,或者说一切事情变的简单?没有什么选择,无法选择,不是爱做的选择,是他们自己内心做人的一些准则决定了他们只能守望而不是相守?胭脂说不上自己是难过或悲伤。那美好的四天四夜,叫人如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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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7:33 | 显示全部楼层
60 “老姐,好久不见,你从网络消失了吗?”小妖的短信进来的时候,胭脂正在家里第N次修改设计图。一种职业的倦怠让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设计师可以保持多少自我呢?金钱与权利左右着设计者的初衷,面对着面目全非的设计稿,胭脂有的时候感到欲哭无泪。与石磊也疏远了,不能成就别人的爱情,就不要制造错觉吧。胭脂想起那天从父母家的楼上下来,她微笑的看石磊“你跟我爸爸妈妈倒是很谈的来。”  “是,伯母政策十分成功,可是,胭脂,这对你有用吗?我是否会因此多一点机会?”一贯含蓄的石磊开始让胭脂觉得咄咄逼人起来。  胭脂哑口无言。...  “小妖,我最近遇到太多的问题,很久没上网了,你还好吗?”胭脂慢慢的在手机上按出一行字来。  “姐,你没事吧?”  胭脂怔怔的刚想回,小妖的电话急不可耐地进来了。 “老姐,是我。”  似乎沉郁很久,似乎一直在忍耐,而这一刻,胭脂仿佛找到了出口,刚说了一声“小妖...”语气就有点软弱哽咽起来,胭脂克制住自己。  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小妖说如果我们无法适应和改变周围的环境,那么我们就想办法换一个环境。自己是否应该换一个环境呢?当自己的设计不被认可,是否也得承认,自己还需要太多的积淀?是怪这个社会的功利与浮躁,还是怪自己不能超然于物外?  寻思着,胭脂去洗手间洗脸,弯腰的时候,脖子上悬挂的那块翡滑出来敲到洗手台的边缘,那声清脆的撞击,让胭脂回想起海离开的前夜。那天他说已经定好第二日的机票,那天他没有走,在阳台两个人执手相看一夜,临行前,海取下那块他一直贴心挂着的翡,轻轻的挂在了胭脂的脖子上,仿佛还记得海在她耳边的低语“胭脂,等我...”。那分真实的温暖,还有那蓝紫色的柔媚的夜空...  那块翡被雕成一只憨拙的小兽的模样,棕色的绳结,带着一种圆润通透的光泽。胭脂轻轻握着,手心里感受着那块翡在掌心里逐渐被握暖,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有一种破碎的东西,原来得到与失去,都只是一个瞬间...她却无法去怨憎海,毕竟,善良是他们共同的本质。不是不想爱,不是不敢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抛开那让人头昏脑涨的设计稿,胭脂下意识的打开电脑。放进自己最喜欢的那部老电影。那个黄昏,也曾与海打闹着,并肩靠在书房的墙边看这部两人都喜欢的老片子…想到那日的俪影双双,胭脂下意识的拉过抱抱熊,似乎寻找到一点温暖。  在秀住院以后,胭脂才知道命运安排的答案。才知道海为什么来之前会说:命运跟我们开了多大的玩笑啊。。。才理解他为什么在揽她入怀时总有隐约的叹息…曾经有许多线索,可是她忽略了,爱情的欢乐让她忽略那些本该明显的线索。只是,即使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胭脂知道自己依然无法挣脱那已经陷入的网。  黑白的经典老片,赫本在床上闹着大喊着“不要再演戏!”;胭脂笑着看她在睡了一晚的沙发却仍对乔说“谢谢你让我睡床”;叹息赫本毅然剪掉自己的长发;感动于他们两在许愿壁前虔诚的样子;为赫本在“真理之嘴”前慌张地缩回手的样子开怀;喜欢她坐在派克的车后一路狂奔时的疯狂激动;喜欢她激动地拿起吉他砸向她自己的手下的样子;喜欢她毫不犹豫地随乔跳下河的样子;喜欢她含着泪,头也不回离开的样子……  直到最后,饰演记者乔的派克问公主最喜欢的是哪个城市,安雅公主说“罗马,无疑是罗马”。看到派克有点寂寥的走出访问大厅,那一刻,胭脂终于泪落如雨。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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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7:45 | 显示全部楼层
61   “如烟,她,好吗?”   “外表很平静,但我知道她不是不痛的。”迟疑了一会,如烟问“海,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电话?”  那一端,是一声悠长的叹息,让如烟心里跟着酸酸的。  “如烟,如果我不能给她全部,我还能跟她说什么呢?”海的声音充满自我讽刺的意味。   “你爱过她,对吗?”如烟有点不甘,明知道问这样的问题已经没有意义。   “是,我爱她。”海的声音冷静却坚定。     如烟注意到自己的问话是过去式的,而海说话的语气不是过去式,只是中国人说的不是英语,时态并不明显。说不清是为胭脂高兴还是悲凉,如烟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选择,就不必再想了吧。好好爱你身边的人。”  “爱?”那边的海仿佛一声轻笑,颇为自嘲。  “不是吗?开始一场新的爱情,对大家都有好处。”如烟淡淡的。“胭脂也不见得没有选择。”  “你真以为我和胭脂可以开始其他的新的爱?”海笑了,“如烟,真正的爱,并不是一场接一场的。有的时候爱过了就是爱过了。也许一辈子,这样纯粹的爱,也就是一次。”  “可是很多人不是可以爱很多次吗?”如烟有点不以为然。  “那是他们混淆了需要,怜悯,依赖...人,总是喜欢相互取暖的动物。”海的声音不乏苦涩......  挂了电话,海点燃了一支烟,他又在回忆了,回忆那片紫兰色的天空,回忆那充满花香的日子。快乐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快乐之所以可贵是因为它短暂。而纪伯伦说:痛苦在你心里切割得越深,你就能容纳更多的欢乐。可是他也说,那曾经给你欢乐的,现在正使你痛苦。  桌上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秀的号码,每天至少三次,这已经成了秀的功课。他懒得去接。也许对于秀来说,他是她生命中的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行了,至于还有没有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秀的哭闹,秀的习惯性呕吐,秀的茫然无措....也许,她始终知道他的善良与软弱。她没变,她始终是说“她想要...”,她始终要身边有一个支撑她的人。她从不记得问一声,他是不是也想。从H城回来3个月了,他已经怀疑自己无数次,他在做什么?可是他恨自己的软弱,或者是无原则,他无法毅然狠心的从秀的身旁走开。  无数次想给胭脂电话,临拿起电话,就怯场了,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错...他长长吐口气,烟雾弥漫,如烟还说了什么,说也许她的工作会有变化?如烟欲言又止的。胭脂,究竟怎么了?他拉开抽屉,拿出那个MP3,那天要走,胭脂递给他的,胭脂把自己最喜欢的歌都装在里面了,她说让她喜欢的旋律与他一起飞越一万六千米的高空。海带上耳塞,然后阴郁地往椅背一靠,任刘若英的歌声把他包围,任自己在黑暗里沉溺...闭上眼的一刻,没有谁,看到他眼里的晶莹。  如烟跟海电话的时候,胭脂跟设计部的同仁在参加一个厂方的宴请。每每这类的场合,胭脂就有笨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永远不适应这类觥绸交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看着王丽她们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碰杯,看的出来领导很满意。每当这样的场合,她就愿意最好没人注意她。  偏那厂管基建的领导要找她碰杯,胭脂勉力应付,却被他要强要劝酒。胭脂脸上顿时有了不悦之色。石磊看到她轻皱的眉角。心内叹息一声。过来替她解围...胭脂暗里松了一口气,但那种厌倦的情绪挥之不去。光会设计有什么用,社会上太多需要演练的,只叹自己活到这年月,还是没办法把十八般武艺一一学全。  石磊与那人周旋之际,如烟的短信进来了“今晚去你家。”如烟,唉,那固执的非要去支教的如烟,回来了?为什么,她们感到受伤的时候,都想着要逃离自己原有熟悉的环境呢?也许,动物都有一种本能,愿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抿添伤口,自己,不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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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是结束也许是开始) 在上海浦东机场办手续的时候,胭脂给家打了个电话。才过完春节,虽然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羊绒短大衣,但上海的寒流还是让胭脂感到一种沁入肌肤的冷。父母的牵挂让胭脂的心情顿时有点黯然。是啊,长路漫漫,即将飞向异国的她,是父母心头的一只风筝,思念那细长的线怕是要扯得父母心疼的。胭脂不禁为自己的选择有那么一瞬的内疚。 候机厅那明亮的幕墙玻璃外,印衬着灰蒙蒙的天。一段时间以来,工作的烦恼与纷争,情感的失落与无着,胭脂觉得自己始终是个脆弱的人。也许是学院的人事变革促使自己去深造吧。毕竟在设计院自己已经厌了。不如考个Master Course ,以后回学院教书好了。是谁说过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教书始终一一份比较优雅的职业。选择英国,没有理由,只是因为那边的建筑学院比较古老而悠久。Landscape and Architeture(建筑与景观),对自己是一个新的领域与挑战吧。胭脂想起自己曾涉足的城市景观,那份被市政公司否决掉的设计,是不是激发自己去探索这个领域的一个契机呢? 到英国的希斯罗机场据说要12~13个小时。可是对于两个不同的国度来说,这样的跨越也不叫漫长吧。人类社会的发展把一切过程都缩短了。就象一切爱情,再荡气回肠的过程,也不过是从一个起点走向一个终点。然后在琐碎的生活里成为一个模糊的印记。不刻意,甚至想不起。 胭脂决定养精蓄锐,去喝一杯热咖啡。 手有点冻,捂着咖啡取暖。机场的咖啡是速溶的。流水线上下来的机械的统一包装,象我们在年华逝去时候逐渐看不出悲喜的表情。胭脂轻啜一口,恍惚里想起有个人曾微笑地说:速溶的咖啡总少点香醇与浓厚:是不是象爱情?少了酝酿与细心的研磨,就少了一分唯美?… 不过是半年多的时光,为什么她总觉得恍如隔世?摔摔头,胭脂叫自己不要去想。电话响了,一看,是是石磊。 “胭脂。上机了吗?” “还有40分钟呢。还好我没关机。” “呵呵,是的。我真怕你就关机了。如烟今天下乡了,所以明天我会去帮你消号。”石磊的声音还是一样的稳定和温暖。 “谢谢你,石磊。” “客气什么。到那边安顿好,就申请新号码,记得给我们。” “当然。石磊,有件事…”胭脂有点犹豫。 “胭脂,你说,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石磊立即说。 “只是希望有时间的时候,帮我关照一下我父母”胭脂低声说。 石磊笑了“这是当然,不用说的。胭脂,什么时候回来?”胭脂不语。石磊有点急迫的问“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半晌,胭脂轻柔却肯定的回答:“当然,我会回来!” …… 关了电话。广播通知登机了。胭脂朝登机口走去。 石磊知道她要走的时候,她已经收到Nottingham University 的入学通知了。石磊的讶异与不舍是那般直接与不掩饰,让胭脂直到安检的一刻都无法甩开石磊眼神背后的无奈与苍凉。也许爱就是一场劫难,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他们都是太忠实于自己的感觉的动物,不幸在于他们没有相遇在合适的时间。如果大学一毕业就遇到石磊,会怎样呢?也许他的爽朗会成为她生命中的阳光。可是,为什么是在海之后呢? 哦,海,胭脂心里有如抽丝的痛。那夜,如烟说:他问过你。 胭脂沉默。 如烟叹息一声:你怨他吗? 不,怨?怎么会呢?叫她怎么去指责一个人的善良?尽管这种善良在世人眼里颇为可笑。可是胭脂却懂得海的无奈。人们以为在爱里,努力争取才叫勇气,却不知道割舍,才是最大的考验。她不再电话,不再上网。甚至,在电脑里逐一的删掉与他关联的每一个字句。只除了,挂在胸前的那块翡。时常会撞击在她胸腔里感觉到疼痛的那个地方。 所谓成全,无非如此。 胭脂想起小时侯玩肥皂水吹泡泡,一阵五颜六色的虹彩之后,劈里啪拉的飘碎在空中,失望永远大于希望。 记得昨天来机场的路上,石磊与如烟送她。石磊的沉默里分明有点怨怼的意思,也许是怪胭脂一直隐瞒着要出国的事。其实,也不是刻意隐瞒。胭脂是想把自己的生活设计得低调一点吧,而如烟对她的离开却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只是,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胭脂决定要做的事情,又有谁拦得住?学会自己为自己负责。就象如烟说过的:曾经我以为我是一朵花,其实我也可以是一棵树。胭脂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那个毅然要求去乡村支教两年的好友为了她延迟了下乡的时间,整个春节假几乎都在陪她购置物品。甚至比她老妈还要操心。幸福就是,不管遇到什么,总有一个忠诚的朋友与你不离不弃。想到如烟,胭脂心里流过一道暖流。 米兰。昆德拉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心理学家说:终日沉思的人被戏称为反刍动物。胭脂嘲弄的撇了一下嘴角,是啊,自己是在反刍,假如没见面,假如不上网,假如从未遇见,假如自己接纳的是石磊…正如男人们说的:女人就是爱七想八想的。而女、人自己说:我思,故我――无处可逃。 。此时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让人还没起飞,心情都已经被打湿了。 胭脂坐下,很好,是个靠窗的位置。身边是个金发蓝眼的20岁左右的英国男孩。看到她的目光,友好的对她笑笑。胭脂腼腆的笑了。坐下来,那男孩随手翻阅手中的一本书,胭脂无意看过去,看到这样一段话:我必须穿越整片沙漠,才能到达清清水泽;我必须敲遍所有陌生的城门,才能找到初生的殿堂,在那里,我将洗去一路风尘,迎接华灯初上… “喜欢吗?飞机上阅读?”那男孩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询问。胭脂摇摇头。随口问一句“英国那边气候如何?”那男孩耸耸肩,“我离开家乡很久了。但我想这是个美好的季节。”,胭脂笑了,闭上眼,深呼吸,让自己松弛的靠在椅背上。人们习惯说:“拿得起,放得下。”也许,只有放下了,才能真正拿得起。是啊,今天的一点风雨算什么呢?此刻的胭脂,心里一片澄明。 谁知道呢?也许,彼岸,正是春暖花开…               (全文完)花开花落2005.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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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6 10:29: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敢于把自己的不成熟的文字称为小说,然后在四个月里敲下这六万多字,把自己对爱情,友情,网络,生活,包括一个女性的一些感悟溶入其中,写下来,仿佛一个女子走得或深或浅的足迹.

我是个率性的人,起初只是寒假无聊,小妖说要考我,给个题目叫我写.我是那种没有才气却有胆气的人,说"题目拿来!!",结果小妖就给了"胭脂",偶倒~~~写什么嘛?无奈之下只好做人名.并且把小妖拉进来做配角.本想敲个千儿八百字就交差,谁知道在海枫论坛开头的时候得到朋友的支持与鼓励,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由于我的懒惰,总是直接点回复帖子在上面直接敲字,所以错漏字,标点不对的现象比比皆是,情节也不连贯,来不及连贯,被朋友在背后催着,想到哪就是哪了,以至于写到第3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忘记自己前面说了什么,又回头去看~汗!!所以冬至上述说的缺点,偶自己是心知肚明.没有提纲,没有构架,甚至没有准备,所以刚开始就比较生涩,写到后面,速度慢了些,倒相对比较成熟一点了.

其实自己也知道,因为缺少生活的阅历,我的很多文字更象散文而不是小说;其实更明白,自己一向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可是网络朋友的支持与鼓励,还是让我坚持着做完这件事.最初只是一个玩笑,写到后面,实际上已经是对自己的一种历练了,我对自己说:坚持,你能坚持.生活很多时候是省略号,可是,在热爱文字的人手里,我们要尽量努力把自己的一次尝试画个句号.

漫天雪的氛围一直很好,我轻易不敢在这发,因为自己过于随意.雪浪花大哥对我的此文就不甚满意,说不如散文.偶于是藏着掖着,怕经不起别人的推敲.可是明月斑竹甚是热情及负责,偶也就斗胆抛砖,可是大家的关注与认真的品评,(特别感谢冬至朋友的点评,如此真诚,如此宽厚)给予我极大的信心与鼓励,其间还得到雨楼的指点和交流,获益甚多.第一次写小说,就得到大家的帮助与肯定,一方面是朋友们的包容,另一方面也促使我继续努力.转眼暑假要到了,今天在小说群里又信口开河说再开一篇,呵呵,谁知道呢?也许又是一次新的尝试~~~

再一次感谢雪坛里一直关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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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7 12:4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献花给幽兰了,写得很真实,其中的一些对爱情的看法也很发人深思的.
期待着幽兰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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