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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耿于天

[小说] 《卤煮研究生院》节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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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0 14: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别看冯业的桀骜不逊人所共知,他倒并非油盐不进的铁公鸡,见着美女虽不至于笑逐言开,却也难免要心猿意马两下。说起来,在山东老家时,冯兄也算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注册帅哥”,考到北京之后更加行市看涨,俨然成为当地可望不可及的偶像级人物。寒假富贵还乡时,各路媒婆闻风而动、分进合击,连院墙上都坐满了,虽然最后都被脾气见长的冯公子熊了回去,但却给窝在黄河滩半辈子的冯妈妈挣足了面子,倒也算是皇天不负、桑榆未晚。

  回头想想,那帮婚介人员可真够不开眼的,见过大世面的金凤凰能看上你们村土妞么?何苦去给人家抬轿子、捧臭脚、凑分母。其实,冯业早已有了“考察对象”,好马配好鞍嘛,可研究生院数,唯有黎夕茜还能“勉强凑合”,也就是上回卡拉OK大赛时让他当场“水银泄地”、只得恋恋不舍地回去换裤子那位。

  也难怪,黎姑娘的父母都是大学毕业后援助三线的干部,在汉中当地很有些背景,本就天生丽质的她自打高中起便被送到上海的奶奶家念书,饱受十里洋场洗礼后更加高贵动人、却又不失年轻人的生动与现代气息。自打黎夕茜来到语研院起,便成为整个八卦市场永不落幕的头条:今天某部长公子堵在大门口苦等,明天被宝马760接去早茶……总之,男生着迷女人骂,群众喜欢敌人怕。

  曾有社会学研究专家对进城农民工的购物习惯进行过观察,发现他们往往宁愿多花钱、少办事也不会选择大型超市,而只在路边小铺去买那些又贵又差的商品。调查表明,民工兄弟并非不知道超市的东西物美价廉,之所以要事倍功半地消耗掉本就十分拮据的支出,是因为他们认为那整洁高雅的购物习惯不属于自己。

  据说,前苏联曾经存在过所谓特供商店只有高级干部及其家属才能凭借特殊身份证明到那里购买各种紧俏商品的场所。制度,于是乎,当“三元”乳业得以在全行业性灾难中幸免时2008年北京奥运会结束后不久,中国内地相当部分奶制品当中被查出含有致病添加物——三聚氰胺,而“三元”企业则成为极少数例外之一。,境外媒体便想当然地将这一巧合与后者长期作为“特供奶”的身份联系起来。其实,了解大陆的人都知道,自从推行市场化改革以来,中国社会已经与多数欧美国家没有太大区别,其等级差异主要体现在经济实力上,而非政治地位。

  同那些平头百姓一辈子也没进过的会所、俱乐部、高尔夫球场一样,情感世界也存在很多常人很难染指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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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1 14:39:11 | 显示全部楼层
 解套

  解套卢梭曾经说过:“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于是乎,古往今来的人类便想尽一切办法来摆脱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迫害”。上课时讨厌老师的谆谆叮咛,下学后躲避着父母焦急的呼唤;稍微懂事些便进入了青春叛逆期,等终于可以自立时又会抱怨老板的压榨、上司的尖刻;谈恋爱总不希望恋人对自己提出太多要求,饱尝柴米之苦后则常常感叹婚姻是坟墓;病榻上有需要关怀的老人,幼儿园里的子女还在等着自己去接送;挣钱少了买不起鲜花、浪漫,职位高了又难免要承担更多压力;这还没包括那些不堪忍受的人情世故、明枪暗箭、鸡毛蒜皮、马勺锅沿……

  然而,当你真的可以摆脱这种种牵扯羁绊之后,情况又会怎么样呢?失重状态下的宇航员连上趟厕所都要面临说不尽的麻烦,如果碰巧您还是位女中豪杰的话,那就更加不堪设想了;睡觉时得把自己绑在墙上,据说无论保持什么姿势,都感觉像是大头朝下;稍不留神就会撞个七荤八素,总不动又容易肌肉萎缩、抵抗力下降……事实证明,能够挣脱地球母亲怀抱的孩子并不见得是幸运儿,我当然愿意相信杨利伟被发射前对万里苍穹的孜孜向往,但他们遨游太空时回家的愿望肯定比前者更加强烈。“钱包(purse)”和“负担(burden)”,这样两个看似天壤有别的语汇却分享着同一个词根,看来并非偶然。

  根据《圣经》里的说法,人类祖先因为偷吃了禁果、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从此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到如今;而唯物主义者则坚信,这完全是基督使徒们为了忽悠大伙儿上钩而编造出来的谰言。其实,在人类意识的最底层都有种曾被遗弃的神秘感受,一切文明概莫能外,我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更不清楚为什么要到这滚滚红尘中走上一遭。即便是达尔文,他手中也只拥有一张残缺的地图,知道天安门的前一站是西单并无太多实际意义,因为我们需要的是那列可以拯救灵魂的地铁。

  就像约翰•蒂洛森约翰•蒂洛森,JohnTillotson,(1630-1694),代表宗教自由主义思想的第一任坎特伯雷大主教。说过的那样:“如果上帝没有必要为了自己而存在,那么多半是有人为了人类的利益而创造了他。”既然谁也说不清真理究竟是什么,那我们倒不如少去进行无谓的争论,纵然成为恶魔手中的傀儡木偶,恐怕也比那无依无傍却貌似自由的断线风筝来得幸运。可人的一生毕竟白驹过隙,信仰的缺失往往要比谬误更加可怕。既然地球是圆的,那么南辕北辙也一样可以到达目的地,只要你始终不渝,光明一定就在眼前,即使最终什么也没得到,也算是个有梦的人生,这大概就是造物主抛弃我们之前留下的玄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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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1 14:39:1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然,这个道理说起来容易,在具体操作过程中却未必那么顺风顺水,毕竟,礼义廉耻作为压力的一面往往要显得直接许多。比如,当陆远航考虑是否要“弃暗投明”、到程毅那里开创一个新局面时,最担心的事情便是和魏一诚的过去会不会成为“美好未来”的阻碍。虽然这类师生恋“母题”在校园内的受关注程度远不如在社会上那样名列前茅。也难怪,且不说还有以许广平许广平,(1898-1968),鲁迅夫人,曾历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副秘书长,全国妇联副主席等职;1923年,许考入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在同反动校长杨荫榆的斗争中同正在此讲授中国小说史的鲁迅结识。为首的诸多经典大团圆,同价格杠杆的原理一样,当供给大于需求时,司空见惯的消费者反而不会趋之若骛;但在波澜不惊的研究生院里,远航那点儿风流韵事也的确被炒作过一阵,不知是否会成为沉淀在程毅心底并伺机发作的病灶。其实陆远航产生改换门庭的打算由来已久,当初向林风伸出橄榄枝,即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之所以要拖到“袁扉事件”后才真抓实干起来,就是出于以上顾虑;毕竟,不同于那些造就虱子多了不痒的“七锅头”、“八锅头”,在远航这种“知识女性”心中,多少还残存着一些“好女不事二夫”的“封建观念”。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经过组织的反复考验,陆远航发现程毅同学的确对她的“过去式”满不在乎,堪称心胸磊落的大男人。事实上,自从程毅高中时代起,已经在两湖商界卓有头脸的程爸爸就着意带上这位独子走南闯北、借此培养接班人,因此,饱受自由主义言传身教的他便逐渐养成了“一切朝前看”的“市场化”性格。对于商人来讲,活在今天比什么都重要,做生意最讲究实际,对那些瞻前顾后没有兴趣;更何况,在如今以暴发户为主体的上流社会中,本就有“不问出处”的惯例,若较真儿推敲起来,弄不好大家都尴尬。以此看来,那些“有故事”的时尚女性之所以要把大小老板们作为委身首选,还真不仅仅是看中了人家的存折,可谓目光深远。遗憾的是,在先富起来的群体中,“仓廪实而知礼节”的儒商已经越来越多,买卖人也开始懂得“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拍过三级片的辣妹连香港小姐都不能参选,看来反封建、“文化革命”的确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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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1 14:3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已经钓上不记前嫌的金龟,按说陆远航该心满意足了,可最初的欢欣鼓舞过后,女孩儿却总觉得这段重振旗鼓的感情从一开始就缺少了些什么。的确,那些没完没了地跟你翻旧账的小心眼儿男生着实让人心烦,表面看来,既然两情相悦,就该包容彼此的一切;可反过来说,新婚燕尔中还要对过去念念不忘,恰恰说明他在乎你的全部,与那些可以为了“一晌贪欢”而不计其余的“急茬儿”相比,看似心胸狭窄的前者不更接近爱情的本来面目么?程毅确实没把远航的“瑕疵”装在心里,但以此类推,当你们激情万丈的“今天”也成为“昨天”时,这个新款“过去”也同样不会成为人家的负担,早些时候程毅对顾爽的知难而退就是很好的佐证。

  不过,陆远航似乎对这“微不足道”的缺憾并不甚在意,至少是雷声大雨点小,下午去所里上课时刚向枕流抱怨过,掌灯时分小胖子陪吴雨去商场买东西便见到她和程毅手拉手在购物街有说有笑地闲逛着。其实,对完美的追求往往就是这样,初恋情人之间难免锱铢必较,总担心彼此的山盟海誓有丁点儿不符合爱情真谛,等到梅开二度、连中三元之后便会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再换嘛,既然手绢已经变成抹布,也就没必要再精益求精了。通常,人们把这种变化叫做成熟。

  “咱们到那边看看。”吴雨一把将刚要上前和远航打招呼的徐枕流拉了回来。

  “啊?”男孩儿有些莫名其妙地快步紧跟着:“刚才那个……”他早就想把自己这几位密友介绍给吴雨认识,本以为择日不如撞日,却发现……

  “我知道,”拐到顾客相对稀少的另一侧后,小吴老师的步履渐渐恢复到平日里那从容而优雅的状态:“看来他们俩还真好上了。”

  “是,远航……恩?”枕流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未在家提起过此事。

  “这又是何苦呢?”她轻徐而悠长地摇了摇头。

  “谁?”男孩儿愈发一头雾水了:“什么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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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2 14: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吧

  来吧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自然界中,哺乳动物分成两类,肉食性或草食性;社会中,人类族群也分作两种,游牧的和农耕的,很不走运,我们都属于后者。

  近代以来,中国人总在不停地寻找自己之所以倍受欺凌的根源,最后的结论是吃草的打不过吃肉的,大米白面塞多了自然满脑袋糨子;于是乎,便开始鼓励人民群众向列强的饮食结构看齐:每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

  其实,从老祖宗那里继承来的品性没那么容易改变,有机会您可以到咱们的饲养场看看,把原本生龙活虎的牛啊、羊啊、当然还有猪都关到圈里照死了喂,按种地的办法畜牧,吃这种货色的人能变成食肉动物才怪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中国人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国民生产总值,把这当成政府业绩、官员升迁的证明材料,好像经济总量上去了,什么问题都会不在话下。可翻翻历史,你就会发现,鸦片战争时,咱的GDP也是世界第一,怎么还让几个“小国”打得满地找牙呢?其实,什么事情都一样,质量远比数量重要,羊再多也是狼嘴里的一块儿肉,快醒醒吧,还记得当年那片面求“高产”的大炼钢铁么?

  从懂事起,中国的孩子们就被告知要“乖”、要听大人话,不然打屁屁;好不容易自立了,又得服从组织、尊敬领导,不然小心被“专政”;搞对象时更是如此,不像老外那样喜欢“肌肉猛男”而格外青睐“玉树临风”也就罢了,将“老实本分”作为择偶标准也无可厚非,可将“朴实”等同于“庸俗”就有些奇怪了。中国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经验,说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是莫名其妙,你到军犬大队看看,哪只也不假深沉。推而广之,还把这种逻辑贯彻到人身上,因为“言多必失”,所以要“敏于行而讷于言”,沉默是有内涵的表现,碎嘴子往往被斥为“轻浮”。

  于是,很多成功人士便被塑造得“深不可测”,自己忙乎了半天,别人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而其结果,却往往是错失良机,等您把一切都准备好,才发现黄花菜都凉了。易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明知道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枕流最害怕孤独,可却经常把他一撂就是十天半个月,弄得男孩儿与自己的关系总是达不到彻底沸腾所需要的温度。事实上,她之所以敢于这么做,就是信奉了中国人一贯的“少说多做”信条,并想当然地认为徐枕流能够体谅。

  最近几个月,易欣和枕流的联系更加屈指可数,她自然是没闲着,策划筹备的开发区生产基地已经初见眉目。其实,女孩儿之所以对这个项目如此上心,也完全是为了和枕流的未来着想。易欣原本打算奋斗个几年时间在公司内部晋升成部门经理一类,凭她的精明强干,这本不成问题,可偏偏节外生枝,女孩儿发现那个刚好分管人事的副总梁湃对自己图谋不轨、且狼子野心愈发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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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2 14: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易姑娘的性格,本打算甩给癞蛤蟆两计耳光、一走了之,但又实在舍不下自己近三年来的奋斗成果,虽然“树挪死人挪活”,可像她这种刚刚驾轻就熟的中层管理人员不到山穷水尽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正在两难之时,总部恰好决定要投资一个新生产线,易欣作为融资和精算领域的专家也参与了最初的策划,便主动提出此事由自己牵头,以便远离是非之地,而外资企业又对这个新项目所须的官场学问一向头晕脑涨,公司高层很希望能借助易欣父亲在政界的人脉,只是发愁该如何开口,于是,两边一拍即合。按照女孩儿的设想,待几年之后,分公司建成投产,自己当然是一把手的最佳人选,这也是不重论资排辈的外企挖掘后起之秀的惯例。到那时,枕流的“书山”估计也差不多该爬够了。老大不小的二人正可以在广阔天地的开发区共建爱巢、双栖双宿,徐枕流将来也无经济上的后顾之忧、便可轻松上阵地选择自认为有价值的人生道路。

  虽然易欣本人对皓首穷经缺乏兴趣,但毕竟是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女孩儿对读书人的学海无涯有种本能的尊敬,正因为她没指望枕流能挣下金山银山,所以才不声不响地为他、当然也是为自己勾画好了未来。女人都有种悲悯弱小的天然母性,不让须眉的花木兰便常常将这种倾向运用到感情生活中,比如易欣,她们不习惯成为依人的小鸟,更愿意用温厚的翅膀来独自扛起所有重担。其实,对于“下笔有千言、双臂难缚鸡”的穷酸书生来说,能有多半边天给自己遮风挡雨绝对可谓是前世积德,按照弗洛依德的说法,《聊斋志异》中那些法力无边而又善解人意的狐狸精、美女蛇不正是作者蒲松龄蒲松龄,(1640~1715),出身于一个渐趋败落的地主家庭,18岁以县、府、道三考皆第一而闻名籍里,补博士弟子员,但后来却屡试屡北,去世前不久才成为岁贡生,四十余年间以做幕宾、塾师惨淡度日,蹉跎一生。内心渴望的曲折反射么?事实证明,枕流父亲之所以能逍遥自得、信马游缰,与作为强大后盾的妻子不无关系。可问题时,这份苦心未必能被体谅,对于“言简意赅”的中国人尤其如此,“非典”期间,信奉“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的同仁堂赔本制药却被谣传为“发国难财”,就是吃了不懂得宣传的亏。

  在社会金字塔中,越往上就越会感到高处不胜寒,成功人士似乎就活该要坚强得刀枪不入,而他们的内心苦衷却只能冷暖自知。这群倒霉蛋还不在少数,除了易欣自己,她那位老同学李彬也“有幸”位列其中。

  “你怎么在这儿?”周五傍晚,下课后又到操场教女生打了半天篮球的枕流刚走出研院大门,便发现李彬那辆很扎眼的标致407就停在路边:“接谁呢?”他摇头晃脑地问道。

  “等你半天了,”李彬侧过身,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随即发动了引擎:“不是四点半下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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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3 14: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自从走进社科院大门的那天起,便萌生出想把个中看似“神秘”的种种“为外人道”的冲动。

    记得,几年前,希拉克总统在将大仲马“移厝”先贤祠时的演讲中将这位文学巨匠的功绩“盖棺定论”为“以他独一无二的才华和**书写了法兰西历史”。

    “才华”、“**”。

    换成通俗些的话来说,也就是“会写”与“想写”。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该怎样把当代研究生的“群像”呈现给读者呢?不知道。

    十几年前,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中的“个别内容”在正式发表时被“有意无意”地删除了,其中一句,就是告诫“当权者”们不要劳民伤财地“大搞形式主义”。

    的确,当拿不出适当“内涵”来支撑局面时,找些“外延式”的形式化手段凑数倒也不失为一种选项。

    乍翻之下,大家便不难发现,这篇小说不仅穿插了较多议论性笔法、知识性内容,甚至还像学术论文那样援引了相当数量的脚注文字(这只在正式出版的纸质书中有所体现,网络版因页面格式原因将脚注删除或纳入正文),其初衷,无非是想构造出某种“文化氛围”。而这样做的最终效果如何,是否有画蛇添足的“副作用”,尚待考验。

    再说几句“题外话”:

    去年,一位常年从事华语文学研究的“美国鬼子”来社科院做学术交流,闲谈中,他不止一次困惑地问我:“大陆年轻人是不是有很多性伙伴?”

    我回答不是。

    “那么堕胎、自杀的比例是不是很高?”

    我回答不是。

    “他们是否对未来很绝望、整天及时行乐?”

    我回答不是。

    “那么你们的年轻作家为什么总写这种颓废的‘黑**节’?”

    ……

    “如果一个脏字不用,你们还能不能写出成功的作品?”

    我说可以试试,但恐怕戏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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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4 13:34: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内容简介:

  作者选取一所研究生院作为场景,展开其对全社会各个层面、各种现象的深刻思考,使得研究生院这个小场景变成了社会的缩影。以主人公徐枕流为中心纷纷登场的各色人物成为作者展现社会各层面行为逻辑的形象载体,写尽他们的情感纠葛、生活方式与思维方式。徐枕流将对吴雨恋母式的暗恋和对易欣青梅竹马般恋情的眷恋搅在一起,最终将爱情抛入混沌之中。其中徐枕流和吴雨的关系始终是贯穿小说的一条暗线,同样作为靠山的奶奶(王澜)也在暗线之列。明线出场的陆远航、苏韵文、易欣、黎夕茜、程毅、冯业、赵冉……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自代表了社会的一个层面,在他们身上发生的种种冲突与撞击,反映了这个时代的全部现实。年轻的学生们以及由年轻变老的老师们都轰轰烈烈地陷入到爱情或调情之中,不管是校花黎夕茜、富二代程毅还是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冯业都在转型期的社会中迷失了自己。书中唯一的一场婚礼,却是来自安徽凤阳的副班长程晓枫和北京人胡高的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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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5 13:48:25 | 显示全部楼层
编辑推荐:

  作者:一个自闭症患者,一代播音大师夏青、葛兰之孙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般的批判,卢梭《忏悔录》般的思考

  曹雪芹《红楼梦》般的构思,钱钟书《围城》般的冷幽默

  老辣之作居然出自八零后之手,深刻思考居然出于自闭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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