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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汀芷幽兰

[经典回放]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作者:绿暗红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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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1 13:47:21 | 显示全部楼层
白丁撂下电话就开始心慌,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12点刚过,离一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多小时呢,等吧,不在乎这一个小时。自己一生都在等待中度过,和一生相比这一个小时可以忽略不记了。白丁不打算吃午饭,吃了饭胃和肚子就会鼓起来,穿衣服不好看,可一点都不吃,皮肤的水色和光泽又要受影响。白丁去翻格格的巧克力,挑了块最大的吃了,又沏了一杯很浓的奶粉。喝下了热奶粉,就开始洗脸做面摸,白丁自己发明的土办法,鸡蛋清兑奶粉和成很稠的糊糊,照着镜子往脸上抹,象泥瓦匠抹墙面似的,把整张脸抹的坑坑洼洼白花花的活象个白无常,白丁心想这要是给鸿儒看见了还不吓得转头就跑。



抹完鬼脸白丁又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每找一件就在身上比过来划过去的,挑过的衣服扔在地上一大堆,也没翻着满意的,后来想了想,已经深秋还是反季节搭配吧。就选了一件夏天的浅褐色碎花蕾丝连衣裙,一件米色羊毛开胸外套,一条咖啡色底棕黄色花纹的丝质长围巾,配上一双深棕色网眼小皮靴,觉得别具一格才满意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快到一点的时候白丁起来化妆,其实就是涂点粉底和抹个口红,再把头发挽成郝思嘉似的发型,收拾妥当,又在镜前左顾右盼孤芳自赏了一番,然后出门拦车去鸿儒住的酒店。



鸿儒这次到武汉相当于衣锦还乡,来之前已经和市里有关部门通了电话,飞机场有人专门接机。市里有关部门领导前簇后拥地陪着,接风宴会,参观游览,座谈讨论等活动安排的满满的。下榻高级酒店,安排的是一个豪华套房,一间会客厅一间卧室,洗手间是两间套,一间是桑拿一间是大浴缸。早中晚都有人专门在酒店大厅候着。中午的接风宴市里的大头头们要亲自参加,等他们开完会姗姗赶到酒店,都快一点钟了。一阵寒暄过后,宴会宣布开始,鸿儒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一点半钟。



白丁到达鸿儒所在的大酒店还不到一点半,就坐在大厅等候,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鸿儒过来,不好打手机,怕鸿儒听电话不方便,就给鸿儒发短信:我已经在酒店大厅里了。鸿儒回复:我们才开始,稍等一会。白丁一看短信,我的天老爷啊,才开始!看来我今天是白来了。一着急,汗就一股子一股子地往外冒,出来的时候匆忙往了带手绢,就用手在额头上脸上慢慢地拍,怕把脸上的妆弄花了,还不时用手机显示屏当镜子照照。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鸿儒进了酒店大门,两个人装着互相不认识的样子,鸿儒在前边走白丁拉开一段距离跟着,鸿儒等电梯的功夫,白丁慢慢跟了过来,电梯门一开,两人同时闪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白丁觉得有些难为情,别离的太久了,竟有恋爱初期的感觉,又紧张又羞涩,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鸿儒,鸿儒一把抱紧了白丁说:宝贝,想死了啊。



到了鸿儒所在的楼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刚进门没等鸿儒转身,白丁就扑在了鸿儒的背上咬鸿儒的脖子,鸿儒将白丁背了起来说:宝贝别急啊,我借出来接电话之机溜回来给你开门,我得马上回去,市领导都陪着呢。白丁问:下午安排活动了?鸿儒说:安排了座谈会,我可以要求晚一点开始。白丁说:那你赶快回去,别磨蹭了,别喝酒。鸿儒放下白丁,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白丁说:总是这么漂亮。白丁心花怒放,心一下就放了下来。白丁一直担心,担心鸿儒到了北京见识的女人多了,会嫌自己小家碧玉,鸿儒夸自己漂亮,说明比起京城的女人自己毫不逊色。白丁小鸡啄米般亲吻着鸿儒说:快去吧,别叫人家猜疑。



鸿儒回去吃饭,白丁一个人在房间里到处查看,卧室是一张欧式大床,睡三口人没问题。打开衣柜看见有备用的枕头和被子,够全家人盖的了。又去会客厅,有饮料、酒、矿泉水,饼干方便面和小吃,又看了一下价格,咧了一下嘴,真贵。来到卫生间先照了一通镜子,然后看桑拿房,按照贴在墙上的说明书对应实物模拟操作了一遍。卫生间那个浴缸可真大,让白丁海阔天空地联想了一番。白丁脱下裙子和外套开始洗刷浴缸,将水打到最热挡用莲蓬在浴缸四周冲洗消毒,再将浴缸放满水,脱掉内衣裤躺到浴缸里等鸿儒。浴缸里的水热乎乎的,把白丁撩拨的心里痒痒的,加上水的压力,气就喘不韵了。便默默地骂鸿儒:没良心的,自己有老婆当然不饿了,就不知道我饥渴难耐啊。



鸿儒将近两点半钟才回来,到处找白丁,看见白丁浪里白条似的泡在浴缸里,不能自持,胡乱扯下衣服扑通一声扑进了水里。顿时,炙烈如海啸沙尘暴龙卷风呼啸而来,狂扫两个渴望已久的灵魂。波幅振幅同步叠加整个浴缸噼里扑通热浪翻滚,水花冲刷着喜极而泣的泪珠顿飞四溅,两个如醉如痴的幸福人儿象翱跃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中的白色海豚,一会跃出水面,一会没入水底,他们在爱海中追逐,嬉闹,遨游,世界安静了,时间停止了,一切消失了,惟有这爱的海洋,生生息息,奔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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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1 13: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鸿儒开座谈会,白丁回去接孩子。格格放学回来听说要到爸爸住的高级酒店去,高兴得一刻都不想再呆在家里,嚷着:我要到爸爸那去,我要爸爸。白丁说:乖乖,换衣服洗个澡啊,这么脏怎能见爸爸?格格乖乖地让妈妈给洗澡,说要穿大红的衣服。白丁给格格梳了一个歪桃辫子,找了件式样比较新颖的红斗篷给格格穿上,让格格背上书包,自己也换了件铁灰色底紫红色玫瑰花的桑蚕丝长袖连衣裙,外罩一件黑色开胸羊绒衫,然后领着格格出门。鸿儒住的酒店就在江边,白丁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屋坐下,准备吃晚饭兼等鸿儒。白丁平常课时很紧,一个人养活孩子总想多挣几个钱,所以很少有时间领格格出来吃,这次鸿儒回来,正好借机会就选了个比较有情调的地方。格格第一次到咖啡屋很新鲜,问妈妈可不可以吃最好吃的东西。白丁说爸爸回来了就是让妈妈给乖乖买好吃的。白丁给格格点了一个香蕉船,一份三明治,一份牛扒,一份水果沙拉,自己点了一份煲仔饭,格格看着这么多好吃的高兴地坐在那里颠着屁股。格格问:爸爸怎么不来吃啊,白丁说:爸爸开会,有会务餐。座谈会三点半才开始,鸿儒开完会就直接被接到一艘游船上吃晚饭,吃完饭还有省团的演出和游览武汉夜景等活动。鸿儒给白丁打手机让她们先到江边散步,自己估计很晚才回来,鸿儒说:宝贝,真对不起你们。白丁说:啥呀,说这些干啥,你能回来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白丁领着格格沿着江滩散步。江滩是新修的,白丁还是第一次来。江堤很长,长堤的两端连接着一桥和二桥。据说江滩是仿照大上海的外滩修的,虽然不是黄浦江十里长堤那种历史沉积饱经沧桑的韵味,但有一股浓郁的现代气息,很有一种靠水而居悠然自得的味道。江滩上的风很凉,江水很静很柔,隔岸灯火通明,月亮象是蒙上了面纱,幽暗暗的,星星也稀,望过去只是一个暗黄色的小点。白丁想:月亮因为距离我们太远,我们感受不到她的光亮;灯光是因为距离我们太近,所以我们能感受到它的闪烁。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和鸿儒,自己好比北极,鸿儒好比月亮,月亮向着最遥远的北极闪烁着,北极感受的不是月亮的清辉,而是月亮的悠久。白丁攥着格格的小手,小小的手软软的,手心有些潮湿,白丁的心就象这小手般地潮湿柔软起来。白丁忽然发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从容?鸿儒被省歌唱压轴戏的女演员拉到了台上,要求合唱一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演员和观众互动风,特别是有领导参加的联宜活动,如果不把领导请上台就好象舞蹈结束没有造型,高音歌唱没有高音区一样。殊不知有些领导的嗓音不是破锣就是哈喇的猪油,完全是制造噪音,凌迟观众的耳朵,最不能容忍的是艺术家们竟昧着良心大喝其彩,鼓动观众鼓掌叫好,而心里却骂着:这个傻冒,小丑,做了陪衬还不知道。鸿儒算个例外吧,鸿儒家族祖传唱山歌,唱到鸿儒这一代就唱出了山寨有专业的味道了。鸿儒和女演员对唱,鸿儒刚唱了一句就被喝了个满堂彩,女演员没看到笑话,还被比较了一翻,心里酸溜溜的言不由衷地叫着好。鸿儒唱完了对唱,演出结束,开始游船。鸿儒看表已经九点,心里象长了草,没心思看夜景,在甲板上来回渡着步,和白丁来你来我往发着短信。白丁领着格格又回到了咖啡屋,叫了两杯橙汁,看着格格写作业。格格不时地问白丁:爸爸怎么还没来接我们?白丁说:快了,爸爸开完会就来。快十一点了,格格困得眼睛一眨一眨的,还坚持着,白丁心疼地说:乖乖,妈妈抱你先睡,等爸爸来了再叫醒你。白丁抱起格格,格格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游船十一点才靠岸,领导们把鸿儒送到了酒店打道回府。送行人员前脚离开,鸿儒后脚就忙着往外跑,到了咖啡屋一眼看见白丁抱着已经睡着了的格格一动不动地坐着,鸿儒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抢过去抱过孩子。格格从妈妈的怀里转到了爸爸的怀里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爸爸,就楼着鸿儒的脖子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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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1 13:48:56 | 显示全部楼层
鸿儒抱着孩子白丁拎着书包一起走向门口,服务生将门打开。接近午夜,外面的风裹着轻寒涌了进来,孩子的小脸睡得通红,鸿儒怕凉风把孩子吹感冒了,连忙脱下自己的风衣将格格从头到脚罩住才迈步出门。鸿儒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衬衫,风一打就透,但是怀里抱着热咕嘟的熟睡的格格,就象胸口揣着一个热水袋并不觉得冷。很久没有抱孩子的感觉了,鸿儒的心象打翻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鸿儒感到怀中的孩子很轻,轻飘飘的象长了翅膀的精灵。孩子已经长到八岁,自己看过几次?抱过几次?鸿儒在心里责问着自己,是否太忽略了她们娘俩的需求?虽说这种状况的形成取决于他们的存在状态,但人是活的岂能让尿憋死?鸿儒的确是忙,即使妻儿也经常见龙不见首,但这不是忽略白丁她们娘俩的理由。白丁是难得的好女人,从来不向自己抱怨从来不和自己索要什么,不象大多数女人那样总在喋喋不休地、如数家珍地、添枝加叶地、声泪俱下地抖落自己那陈年谷子般的曾经,以及自己在曾经的过程中所承受的苦难,虽然事实上并没有所描述的那么苦,虽然在这种苦难中她们体验的往往是甜蜜。况且列举的多数苦难来自于内心的不平衡,来自于妄图索取一开始就不属于她们的那部分东西。而诉说本身的意义是醉翁之意不在说而在于提醒,就象秋天来临时,总要翻出箱底那些由于发福已经不能再穿的窄腰身旗袍,放在阳光下晾晒一样,炫耀自己曾经的光芒,哀叹美人迟暮,有些苦肉计的成分,时刻提醒着折磨着男人,你是欠了她的,你是不能忘本的。白丁从来不说这些。既然一定面对,何不选择从容的姿态。白丁的默默承受,白丁的有怨无悔,获得了鸿儒的一如既往。没有压力的爱情谁不向往?鸿儒和白丁的爱情就在没有压力的真空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永远以9.8米/秒2的加速度下落着,下落的高度就是今生今世。鸿儒忙的时候心里装着她们娘俩,忙了一天也想了一天。稍有空闲就拿笔写字,对白丁的全部感情都在笔尖下涓涓流出,白丁的爱似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让鸿儒取之不竭。更何况和白丁在一起的感受是那样天崩地裂那样刻骨铭心,为这一刻即便立刻死去都心甘情愿。咖啡屋到酒店的路途很短,鸿儒的思绪却很长,一个计划在鸿儒的脑子里慢慢形成,鸿儒为这个计划兴奋着,鸿儒决定暂时不和白丁商量,到时再给白丁一个惊喜。这一夜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孩子在中间大人在两边。早上三口人六点半钟起床,梳洗穿戴整齐一起到一楼餐厅吃自助餐。客人们都还没起来,餐厅里就他们一家三口和服务员。格格没见过这么高级的自助餐,眼睛看不过来,看什么都想吃,就站在食物台前伸手抓放在器皿里的食物,一个器皿一个器皿地挨个用手抓着吃。白丁笑着对鸿儒说:看你女儿啊,给你丢脸了啊。鸿儒无限怜爱地看着格格笑着说:随她去吧!吃完早点,鸿儒把白丁和格格送上的士,格格摆着小手喊着:爸爸再见,上车走了。鸿儒看着的士远去,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一直在路边站着望着的士的方向,看着的士卷起的一溜尘土发愣。恋恋不舍啊!鸿儒转身上了江滩,沿着江堤散步,从一桥走到二桥,心里越发不舍,依恋这里的水和这里的人。九点半陪同人员在楼下大厅等鸿儒,正好遇见鸿儒散步回来。今天安排的日程是考察汉正街,来人征求着鸿儒的意见,鸿儒说:我们抓紧时间争取中午考察完毕,下午自由活动。正好我有个朋友要去看望一下,晚上就住在好友家里,明天早上再来接我。鸿儒打电话给白丁说下午回家,可以在家住一晚上,明早出发。白丁正在上课,高兴的不得了。下课后,急忙跑菜市场,买肉买菜,回到家里,跑来跑去地收拾屋子,忙得噼里啪啦的。鸿儒快到四点了才回来,进了门就拥抱白丁,问:孩子几点放学?用不用我去接?白丁说:还早,五点放学,咱俩一起接。鸿儒说:还有一个小时,宝贝,先抓紧时间翻云覆雨。白丁揪着鸿儒的耳朵笑着骂:你咋那么恶心呢!鸿儒高兴就开始逗白丁:你不愿意我可就歇着了。白丁又骂道:你敢!鸿儒说:你看我敢不敢。说完一把将白丁压到身下盯着白丁的眼睛问:想吗?白丁涨红了脸闭着眼睛摇头。鸿儒亲着白丁说:我想听你说“想”。白丁沙哑着嗓子说:求你了,别折磨我。没到五点学校门前就围满了家长,下课铃声一过,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大部分孩子都出来后,才看见格格一头汗水地走出来。格格看到爸爸妈妈也在门口等着,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异常兴奋地张开双臂高喊着爸爸妈妈,跑了过来,拉住爸爸妈妈的手就开始东张西望地找同学,看见了同学就大声说:我爸爸妈妈来接我了。白丁说:乖乖,我们回家了。格格不肯,说同学们还没有走完。直到最后一个孩子出来了格格才拉起爸爸妈妈心满意足地往回走。白丁开始做饭,鸿儒站在白丁的身后双手环住白丁的腰看着,还不时地嗅一嗅白丁的头发,亲一亲白丁的脖子。白丁总是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体香,断断续续的,清清幽幽的,鸿儒被这幽香熏得快要醉倒了,鸿儒闭起眼睛感受着白丁的柔软,白丁的幽香,鸿儒知道自己一刻也离不开白丁了。格格写作业中途上厕所时看见爸爸妈妈楼在一起,就喊:羞羞,男生爱女生,羞羞。鸿儒一把将格格举起来,用胡子扎格格的脖子,格格痒痒的闭起眼睛缩着脖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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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1 13:49:39 | 显示全部楼层
武汉到合肥最方便的路线是乘汽车上高速公路,沿途要七个小时左右的行程。市里派出了一辆小车专程送鸿儒。车上只有鸿儒和司机两人。给市领导开小车的人,平时养成了良好的习惯,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事不问,不该看的景不看。即便有时领导们在车上谈论了什么,或者决策了什么,也一概装聋作哑。特别是在为个别领导接送暧昧不明状况时,不但嘴和耳朵不随身携带,干脆连眼睛都丢在车库里,这样才能长期以往地保持方向盘紧握手中。人说:伴君如伴虎,但狗仗人势不也是一种味吗?高速公路有几段正在修缮,速度总是提不起来,有时还出现堵车现象。长途行驶没有交流显得很枯燥,鸿儒双臂交叉胸前闭目养神。以往鸿儒出差总是乘飞机,一个小时左右的飞翔,空姐象走马灯穿梭不停,天使般的脸上殷勤地挂着职业的微笑,一会送水一会送餐,你也就得随着天使一直跟着忙和,眼睛享福了可胃遭了殃,得不停地蠕动以对抗垃圾食品。还没着消停,飞机就降落了。这次是难得的清净。常年给领导开车,司机练就了察言观色揣摩领导意图的本事。长时间冷场不好,不咸不淡没滋味的客套又不能连续说几个小时。司机说:首长听音乐吗?鸿儒说:可以啊。司机给鸿儒放了碟子,蔡琴的专集。鸿儒很喜欢蔡琴。蔡琴的老歌总会引起内心的共鸣。蔡琴的声音空灵中夹带着一丝沧桑和若有若无的风尘,具有相当的穿透力,沧桑和风尘演绎的旋律象一把锤头非常光滑的小锤,扣击你生活的记忆,诱使你翻腾心底那个珍藏着宝贝着的秘密。就如轻轻地抖落绒绸手绢包着的珍珠玛瑙玉石,在铺着玻璃的桌面上四散滚落发出脆脆叮叮的响声。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三月/......鸿儒闭着眼睛听着,思绪随着旋律飞出身体天马行空任驰骋。鸿儒似乎又回到了江滩,秋风将天空送的老高老高,阳光直泻,江面如铺了一层碎金。白丁穿着浅褐色碎花蕾丝连衣裙微笑着向自己跑来,丝巾随风飘展着如彩云环绕着白丁,彩云越飘越近,白丁嘴边的那对酒窝变得清晰涨大起来,呼啦一下子盖满了鸿儒的双眼。鸿儒抱起白丁,紧紧抱着,舍不得放开,直抱得潮落了又涨,潮涨了又落;抱得月缺了又圆,月圆了又缺;抱得树叶枯瘦了又发新芽......鸿儒的周围充满了白丁的气息,这种气息象蒸汽一样舒张着鸿儒的每一个毛孔,亲吻着鸿儒的每一寸肌肤,刺激着鸿儒的每一段神经,鸿儒被这种气息笼罩着,仿佛浸泡在温泉里,四周都是水,温突突的将自己淹没。鸿儒的心逐渐温软起来。忽然,鸿儒感觉到有股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缓缓地流动,鸿儒没去擦它,任它奔流,泪痕叠着泪痕,变成小溪汇成河流,川流不息。脸被泪水刺得痒痒的,不知过了多久,干枯了的泪痕使脸上有了紧绷的感觉,鸿儒张大着嘴试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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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7 23:02: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合社会规范的一段情,又尽在情理之中。
这样的相遇,一般难有好的结局,终让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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