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楼主: 清水暗香

网络情缘糸列{老天!你欠我个天长地久}连载   作者:傲竹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2:29 | 显示全部楼层
慧琳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沮丧中,她呆愕地斜依在木质三人椅子上,双手抱着毛绒绒的小狗熊,百无聊懒地抚摸着小狗熊那可爱的小耳朵,一双漂亮的凤眼怔怔地盯着茶几上的手机。她期盼着手机铃声响起,期待着萧洋来自远方的电话。
    她不知自己躺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自己是否用过晚餐,她依稀记得老公晚上七点打来过电话,催促自己去”金悦大酒家”,去应酬一个较有身份的客户。”我头痛!“慧琳不耐烦地挂断下电话。
    慧琳是头痛,几乎是头痛欲裂,她经历了将近三十六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她在等萧洋的只字片言,等待他一句简简单单的问侯,那怕只是一句平安到家的礼节性用语。但是萧洋却象人间蒸发了一般音信杳然,在这蜗牛一般缓缓逝去的一天一夜里,慧琳没有合过眼,她百般焦虑地期盼着,她坠入在狂热的回味中,不断地浮现在她眼前的是她和萧洋在一起的情景。
    “慧琳,我爱你!”
    萧洋脉脉含情地把吻痕印在她额头,左臂紧紧地拥着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中的她,他用白哲而修长的手指柔情地在她精赤的胸口来回移动着。他就象一个出色的钢琴家,五只手指灵活自如地在她富有弹性的肌体上游动,轻重有序地抚摸着。萧洋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流露出些许得意,带着点滴虚假的成份斜乜着慧琳,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发烫的身躯在战悚在颤粟。
    慧琳用发烫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双手用力地搂着萧洋,晶莹的大眼睛痴迷地直视着他那对令人着迷的眼晴,仿佛想把他烙在自己心里。
    “洋,我、、、、、爱、、、、、、你。”她一字一字地说。
    “琳,我也、、、、、、。”
    “洋,抱紧我,别放好吗?”
    “慧琳、、、、、、。”萧洋的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地游动着。
    “洋,我们还会见面吗?”慧琳颤着声问。
    “我爱你!今生今世!”
    “洋,为什么瞒我?为什么告诉我你有家室?”慧琳充满柔情地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里流露出极度的喜悦,与其说她此刻在责备萧洋对自己隐瞒了真相,倒不如说慧琳为对方是单身而雀跃。
    “我曾有过家庭!”
    “但你现在没有!”
    “这重要么?”
    “对我来说是!”慧琳显得很兴奋,眼神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琳,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真的不想那样,这对你的家人不公平!”
    “洋,你真心爱我吗?”
    “琳,我恨爱来得太迟!”
    “告诉我,你真心爱我吗!”慧琳固执地坚持问着。
    “我爱你!此情不渝!”
    慧琳没有再留给萧洋任何说话的机会,在这一瞬间她的意识深处涌动出一个灿烂的梦,一个想与他天长地久长相厮守的梦,一个完全让人匪夷所思的梦,慧琳甚至没有为自己在倾刻间出现的叛逆念头而汗颜。此刻,她变得象一个十八岁的怀春少女,疯狂而痴痴地热恋着,萧洋就象一块产生着强大磁场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慧琳。她沐欲在萧洋所给予的前所未有的激情中,她沉浸在烈火干柴般爱的欲火中,她感受着对欲望的百般饥渴,她疯狂地把滚烫的唇压在他的嘴上、、、、、、、。
    “琳,给我、、、、、、、。”萧洋昵喃着,从两张粘合在一起的嘴唇的缝隙里挤出几个撩人心魄的文字。
    “洋,给你!把我的全部、、、、、、。”慧琳几乎用呜咽似的抽泣声说着,她陶醉了,她疯狂了,她完全忘记了自我,忘记了与萧洋抵死缠绵的激情才刚刚平息了片刻,此时此际,她神经中枢释放出的激情窜涌在四肢六脉中,她感受着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干裂般的干渴。
    “洋!”慧琳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她极其烦燥地活动一下僵直的身体,她清晰地记忆着挂钟“滴答,滴答”的摆动声。萧洋,你在哪里?为什么连一个简短的信息多没有?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不是说好了下周末我去看你吗?难道、、、、、、、。
    慧琳沉陷在无比的迷茫中,对萧洋极不正常的隐去感到百思不解,她全方位地回顾与萧洋在一起的二天二夜,反思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难道?是自己疯狂的投入和痴迷吓着了他?慧琳仿佛回到了那激动人心的瞬间、、、、、、
    “萧洋,爱我吗?”
    “爱!让我忘记了自我!”
    “洋,你爱我什么?”
    “爱需要理由吗?”萧洋不加思索地回答。
    “洋,你喜欢我吗?”慧琳变得有点喋喋不休,甚至于有点唠叨,她自己多说不清,如此认真地在乎萧洋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喜欢!!”萧洋回答的很干脆。
    “假如有一天,我离不开你了,洋你会、、、、、”
    萧洋及时地把发烫的唇压在慧琳的樱桃小嘴上,睹住了她的后半句话。
          慧琳不由自主地感到脸颊有点绯红发烫,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抚摸一下有点干裂的双唇,一种时过境迁的怅然骤然而升,曾记何时热辣辣的香吻,是那样刻骨铭心令人侵肌蚀骨般销魂。当慧琳发自心灵深处迸发出哪句:洋,给你!把我的全部多给你!打那一刻起,她似乎已下定决心,把自已的心交给了萧洋。在目送他踏进机场安检的通道的那一刻起,她就象一个初次涉足情场的纯情少女,开始憧憬一个梦,一个与萧洋晨昏相伴相依到老的梦。
          慧琳不由自主地感到脸颊有点绯红发烫,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抚摸一下有点干裂的双唇,一种时过境迁的怅然骤然而升,曾记何时热辣辣的香吻,是那样刻骨铭心令人侵肌蚀骨般销魂。当慧琳发自心灵深处迸发出哪句:洋,给你!把我的全部多给你!打那一刻起,她似乎已下定决心,把自已的心交给了萧洋。在目送他踏进机场安检的通道的那一刻起,她就象一个初次涉足情场的纯情少女,开始憧憬一个梦,一个与萧洋晨昏相伴相依到老的梦。
    她感到有点冷,她感到冰凉冰凉的寒意从脚底渗入,向全身弥漫。萧洋离去至今将近二天二夜了,“你好,你所拨的用户已关机。”慧琳一次又一次听到电信公司的录音,她一遍又一遍不懈地努力着,盼望能听到萧洋手机里的那首歌: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慧琳真希望自已是那只羊,更希望萧洋是一只来自远方的狼,疯狂地爱着自己。
    当萧洋在人流如潮的侯机厅里,落落大方地把吻落到慧琳额头上,深情地说着:宝贝,我等你!
    慧琳好想好想听他说一声,琳,跟我一起去吧。她终于克制了自己的疯狂的念头,维持着女人该有的羞涩,怀着激动人心的期盼和遐想离开了机场。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慧琳心不在焉地闯了二次红灯,她沉浸在美妙的回忆中,她震惊,自己丝毫没有为所作出的疯狂而不理智的举措而不安。相反,她象着了魔一般地编织着痴狂的梦,如果说,传统的中国女人一旦洞房花烛以后,相夫教子则成为了她今后生活的重要部分,是本份、是义务、是天职,而此刻的慧琳,巳把这一切抛之脑后,她要冲破一切世俗的束缚,她要轰轰烈烈地去爱一场。
    慧琳承受着更浓重的寒意的侵袭,她仿佛坠落在冰河中。从在网上意外地邂逅萧洋,到激情似火的会面,随之而经历的抵死缠绵,就象是一个梦,她真的好想好想拥有这个梦,永久地沉睡在梦里。
    事世莫测,当慧琳梦一般的憧憬还没成型,萧洋象个影子般地消失了,真所谓来无踪去无影。{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柳莺驾驶着小车,毫无目点地穿梭在南国的不夜都市,喧嚣而拥挤的车流随着夜渐渐的浓去而变得稀稀攘攘,马路变的宽畅起来,鳞次栉比的大厦的阴影泻落在街灯的柔弱光线里,习习的夜风拂动着马路两侧的树荫,变幻出夜的诡魅。
    柳莺不知道驾着车在城区逛了多久,她根本不想弄明白如此漫无目标地东游西荡为了什么,她只是象着了魔一般,百无聊懒地紧随着前面的车,直到无法再跟上为至。旋即,她又选择了一辆车尾随不休,时而高速行驶在江边大道,时而蜗牛一样爬行在狭窄的小巷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意念深处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窜涌不息,漫延至四肢六脉,导制着思维上暂时性短路和呆滞,极度的烦燥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手机响了,她来不及细看一下号码就接通了电话:是你吗、、、、、、、。柳莺迫不及待的问侯被柳健颇是不安的话打断:
    “小妹,你在哪里?别忘了给韦伟回个电、、、、、、”
    “哥,你好烦,他有事不会直接打我电话?哥,你知道你现在象谁吗?”柳莺满心希望着来电是辰路的,当听到哥哥老气横秋的叮嘱时,她毫不顾忌地把心头的郁闷倾泻到柳健身上。
    “我象谁?象我自己呀。”柳健憨憨地回答。
    “哥,你象奶奶,比奶奶还会唠叼!”柳莺“咯咯”地笑着说。
    “他说你不接电话嘛。”柳健似乎习惯了小妹的那种刁蛮和任信,听完了小妹撒娇般尖刻的调侃,他在电话哪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打着哈哈嘀咕着;小妹,早点回家,厨房里还有你喜欢吃的煲汤、、、、、、“
    柳莺无法再容忍阿哥的絮絮叨叨,她不等他的唠叨结束就挂了电话。此时,她真的想到了韦伟,好想接通他的电话,柳莺减慢了车速,缓缓地把车停在一家大酒店的一侧,熟练地按着韦伟的手机号。
    “你好,你所拨的用户己关机。”
    柳莺没有耐心去听电信公司的英语提示,其实她知道韦伟的手机此时早己关机,不知怎的,她不想去拨通他家里的电话。对于自己未来的婆婆,说句发自肺腑的话,她不敢恭维,拨韦伟的手机号,对于柳莺来讲,也许只是寻求心理上的某种平衡而巳。为了一个网友,深更半夜象孤魂野鬼一样发着颠,于情于理总有些许对不起韦伟的地方。
    她很坦诚地想,颇为理性地为韦伟设想着,尽管如此,辰路的影子仍象鬼魅般附在她的意识里,挥之不去,驱之不尽。辰,为什么不回信息?柳莺无助地想着辰路,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想拨通他的电话。
    手机又一次响了,久久的等待让柳莺对来电有了点滴麻木,她懒懒地舒展了下僵直的身体,把手机移到自己的耳边:喂,是、、、、、、。
    “臭丫头,干么不接电话?”慧琳怒气冲天地责问着。
    “慧琳?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敢这样对你说话!”
    “怎么了?吃了枪药?”
    “我好烦!”
    “谁惹你了?在哪呢?”
    “压马路!阿莺,我好烦!”
    压马路?柳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得很酣畅,笑得十分舒坦,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宁静的夜,在这茫茫夜幕中还有一个痴情的女人,象自己一样心烦意乱地游荡在街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竞是自己的好姐妹,为了萧样吗?柳莺有一种预感,一种未卜而知似的先知先觉,她不由自主地产生对慧琳的同情,怀着同病相连的惆怅,她收敛了一下笑容。
    “笑!笑你个头,快出门陪我去喝酒,我好想醉!”
    好想醉?呵呵!柳莺苦涩地独自笑着,怅然的笑声里满怀着对慧琳的理解,情为何物?大醉一场?我自己何甚不想醉一次!她茫然地遐想片刻说:
    “去哪里?本小姐十五分钟准到!”
“野猫夜总会。”慧琳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值零点。
    “野猫夜总会”的酒巴内,成双结对的男人和女人们,各自为政地或拥或抱、或坐或依偎着。酒巴的生意不错,鸭蛋状的巴台中央,有一只两个平米左右的演艺台。台上,一个衣着艳丽的妙龄女郎正在表演钢杆舞,她哪妖艳绝伦的舞姿,一定程度上带了点挑逗性质,那种气氛很能感染人。当然,对于哪些在酒巴里初次相识的孤男寡女,尤其会产生些许联想和冲动。酒巴的光线并不很亮,柔弱的灯光显得有点过于的妩艳,多多少少给人以似醉非醉般朦胧的遐想。
    此刻,在一间敞开式的包厢里,皮质长沙发里并排坐着辰路和雨儿。辰路的坐姿有点拘束,不知是灯光的缘果还是因为酒精加速了血液的循环,他的脸很红润,光洁的额头由于发型向后背着,额头的皮肤显得很精制细滑。
    雨儿好象很擅长喝酒,由于辰路不是很主动地找她说话,雨儿不停地自斟自饮着。茶几上放了几碟小吃,腾条编织的篮里铺满了块状的冰块,一瓶92年的长城干红巳所剩不多了。雨儿又给自巳的空杯里斟了酒,她有意识地往辰路身上靠去,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拍了下他的大腿根部,笑吟吟地对辰路说:
    “哥,雨儿敬哥一杯,哥随意。”话毕,她仰脖一口干了杯中酒。
    辰路浅浅地喝了点,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把雨儿的小手从自己的腿上挪了挪,如果说辰路在挪动小雨放在自巳大腿根部的手时,仍保持着极大的理智,那么,仅仅让雨儿的手在自巳的腿上变换一点部位,很正常地暴露出一个男人在特定的环境中矛盾的心理状态。
    常言道;食色性也、也有君感叹,秀色可餐。辰路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个百分之百的谦谦君下,当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触及到雨儿放电般的眼神,当雨儿举手投足间有意无意地把若隐若显的乳沟暴露在他眼底,辰路感到心率在加快,眼神变得有点贪婪起来了。一个多小时下来,辰路原有的那种旁若无人的傲气锐退了,他那充满自信的不卑不亢,他那强作镇定的目空一切,在柔情万种的环境里渐渐溶解着,面对着颇具姿色的雨儿,面对着雨儿不愠不火的挑逗,他感到丹田处隐约窜涌着一团火,辰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性,意念深处情不自禁地涌动着对肉欲的渴望。
    雨儿焉是个纯情女子,几年来混迹于风月场中,跌打滚爬中磨练出很职业性的嗅觉告诉她,此公不是个攻不破的堡垒。她暗暗窃喜着,并为刚才自己的走眼懊恼不已,天下没有不食腥的猫!她又变得自信起来,只须稍加手段他或许就是本姑娘今晚的豪客。雨儿想到此反掌趁势捏住了他的手,半推半拉地把辰路的手按在自己赤裸的腿上。
    辰路的心”扑通、扑通”地加快了频率,他惊慌失措地向四处看了看,象做贼一般飞快地把手抽了回来,但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竞有点留恋雨儿大腿上的那种温烫,手心触及到那种富有弹性的感觉让他心猿意马。
    “哥,你的脸好红?”雨儿微微一笑,异常善解人意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并没有丝毫强求辰路为难的意思,她若无其事地拿起酒杯说:哥,为你我的相识,干一杯!
    辰路举起酒杯,颇为亢奋地:小妹,来,干了这一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3:14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儿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全部斟在自己杯里,她有意识地把自己高耸的乳峰悄然无声地贴到辰路的左臂部位,右臂显得相当随意地搂住他的腰,紧接着她左手很快地举起酒杯。雨儿表现得非常的老练,几个动作几乎在一气呵成下完成,她绝不允许自己精心设计的挑逗受到辰路的推诿和排斥,她要点一下辰路的要穴!随接,雨儿表现出不胜酒力的样子,万般娇柔地说;
    “哥好坏,你后发制人哈,怎的?想把雨儿灌醉?”她妩媚地笑了,接着和辰路客气地碰了下杯;干!
    辰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突然一反常态地表现出余兴未尽的模样,他乜斜着稍稍有点血丝的眼晴,视线的角度明显变得顷斜起来,带着一点羞涩,他惶恐不安地从雨儿胸口不舍地收回贼一般的眼神,声音有点异样地说:小姝,要不要再来一瓶?
    雨儿笑了,笑得很媚,笑得两腮泛起了桃红。她笑着,笑意里流露出某种完全操纵全局的自信和得意,她撒娇似地在辰路腰部轻轻拧了下,似笑非嗔地说:哥还想喝,小妹理当舍命陪君子。
    “君子?哈哈,我可不算!假如小姝还未尽兴?喝酒嘛,我奉陪。”辰路一下变得健谈起来,紧接着,他很洒脱地用二只手指打出一个招呼的姿式。在不远处垂手毕恭毕敬伫立着的服务生无声地走了过来。“再来一瓶酒。”辰路吩咐道。
    雨儿又笑了,大有一种钓鱼翁看着鱼儿咬钩时的惬意和兴奋,鱼咬钩了!雨儿不为人知地裂了下嘴,此刻她显得很冷静,当然更不缺自信,她几乎憋住了呼吸,等待着最后的一击。想灌我?本姑娘正求之不得呢,当雨儿贴在辰路左臂上的乳峰感觉到有点发热发胀时,雨儿心知肚明地知道,他在开始接纳自己的挑逗了,她感觉到自己该怎样做。
    服务生很快地把酒送到包厢,他颇有礼貌地轻声地但口齿十分清晰地说:先生,这是您要的酒么?服务生左手托着瓶底,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着瓶盖,呈三十度角侧斜着让客人验证所点的酒水,整套动作显得十分专业。
    “小哥,快开酒吧。”雨儿笑吟吟地侧身又对辰路说:哥,想一醉方休?
    “想醉?我有吗?”辰路的眼神闪着异彩。
    雨儿直视着辰路的眼晴,风情万种地:“哥想灌我醉?”
    “灌醉你,我有么?”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嘛。”雨儿轻轻推了下他。
    辰路笑了,笑得很灿烂,也笑得有点诡异。神态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屑一顾。显而易见,雨儿的开玩笑话让一向自负的辰路有点不高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我是哪种男人?算命的人说我命犯桃花,倘若想风流一把,恐怕自己会疲于奔命哈。他颇为不惬意地想着,很阴沉地笑着,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腔调他冷冰冰地说:小妹认为我很少碰到这种机会?所以应该好好把握?此番良机不可失?
    雨儿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表现得如此敏感和斤斤计较,简直是盛气凌人,不!是小心眼,风月场所的一句玩笑话,犯得着认真吗?雨儿在碰了这个软钉子后,方如梦初醒般地感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并非平庸之辈,他不是哪种见了女人腿会打哆嗦的男人。好拽!雨儿忿忿然地想。
但雨儿不得不承认辰路很优秀,在经过了片刻间重新观察,她发现他长得很帅,如果说形容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用“帅”字有点欠妥,那么,成熟、很有气质、颇具男性的魅力,用这些来形容辰路就不为过了。假如有一天我想再有一个家,想找一个晨昏相伴的男人,那么,他这样的男人就是最佳选择。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3: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能让女人着迷的男人!起码,我喜欢这类的男人,雨儿很坦率地想着,重新评估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与此同时,雨儿突然感到一阵心跳,她困惑不己地感到心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状的骚动。雨儿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维是否出现了错觉,她感觉自己失去了久经沙场的老练和稳重。更有甚者,她隐隐察觉到自己性格中潜伏的近乎于淫荡的劣根性在发作,她惊恐地发现脑海里飞快地幻觉出一对男女在行鱼水之欢时的景象。而那对男女的形象越发清晰,无疑,从模糊而变清晰的影子竞是自己和辰路,她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茫然中感到胸口有点发闷,隐隐感到乳房有点胀痛。奇了怪了,雨儿默默地想,匪夷所思地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欲望,那是一种希望异性来爱抚的饥渴。
    辰路吸了口烟,手指不停地转动着烟蒂,他注意到雨儿短暂的沉默,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某种程度上伤害了雨儿。娱乐场所,风月场中本来充满了真真假假,既然是你情我愿地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点,真话与假话难道还需要去考证吗?辰路想到了蜜糖与毒药,他浅浅地笑了,怀着一丝真诚的谦意,他象是在行使一种补尝般地认真观察着雨儿。
    雨儿长得并不逊色,年近而立的年华,全身透着成熟少妇的万般柔情,算不上蛾眉风眼,一对顾盼有神的眼晴也有几分传神之魅,她没有骊姬息妫之美色,倒亦有妲己褒姒之妖媚,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少女的羞涩,但不缺女人应有之妩媚。此刻她柳眉紧锁,神情中流露出些许艾怨之态,足以让只身身处异乡的辰路方寸皆乱,辰路由衷地感到一阵气急,他逃一股地把入神的目光移向别处。
    雨儿酒染腮红,双目流波般地扑闪着,她没有遗漏辰路所有的表情变化,突然,她嘤嘤地冒出一句话;
    “哥,看够了吗?”
    辰路做梦也没想到雨儿会这么直接,他显得有点尴尬地冲着她微微一笑,没话找话地问;
    “小妹,能说说你的事吗?”
    “想听故事?”雨儿的回答中蕴含着一定程度的调侃。
    “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想听听你的经历。”辰路小心谨慎地纠正雨儿的话,他从她回答的口吻里嗅到了雨儿心头强捺的不快,亦是个性情中人,他不无感慨地想着。
    雨儿绝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可以为了钱而忍气吞声,但她们不缺少应有的自尊,在自尊和金钱的取舍之间,她们可以为钱而忍受一些委屈,但绝大多数人宁伤金钱勿伤自尊。雨儿就是这种人,看到辰路谦意的目光,她由衷地笑了笑说:
    “哥,象我们这种人的话,你信不?”
    “你所说之事的真假与否对我重要么?”辰路笑嘻嘻地反问。
    雨儿眠嘴笑笑说:高见!简直是至理名言,说白了,*女和嫖客之间的聊天,对于内容的真假与否的确不重要!
    “嫖客与*女?”辰路惊愕地盯着她,他似乎不希望雨儿把话讲得如此赤裸裸。尽管,他明明白白地知道,邀请雨儿进夜总会多少蕴含着想轻松一下的念头,但绝没有放纵自己去追求一夜风流的想法。
    雨儿“咯咯”一笑,冲着辰路扮了个鬼脸,然后正色地说:我是否说的太赤裸裸了?
    辰路翕首笑着点头。
    “换句话说吧,一个卖笑的女人。”雨儿换了较为斯文的口吻,她不希望聊天的气氛由于自己的粗鲁而变得紧张。
    辰路似乎比较赞同以上的说法,他表现得很无奈地点点头,说句良心话,象雨儿这样的女人所说的话能信么。辰路刚刚有点兴奋的情绪受到了严重的一击,忽然产生了一种想离席的念头,他神情沮丧地拿起酒杯:小妹,来!我敬你!
    雨儿仿佛被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味,她神态木纳地拿起酒杯,美目中流露着某种凄凉的成份,她怔怔地望着殷红的酒杯,游移的目光显得有点苍白。蓦地,她颇显愁绪的脸变得坚决起来,那转瞬间缠上心头的儿女情长和多愁善感在瞬息间淡去,捉住今天!雨儿想到了自己的格言,她诡异地笑了,今晚他是我的!雨儿自信异常地想着。}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3:39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是夜深了,酒巴的气氛巳失去了原有的那种疯狂,催人血脉贲胀的狂热慢慢地在淡去,柔和的小夜曲带着梦幻般的催眠侵蚀着每个客人的神经,把他们从急风骤雨般的激情中拖回。成双结对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很接受这种柔柔的情调,他或是她,都急切地渴望着能在对方身上靠一靠,享受一下异性所给予的如醉如痴的无穷魅力。
    尽管,绝大多数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多很满足于这种柔情似水的温罄气氛,但并不证明在坐的每一个客人都享有这份好心情。
    慧琳真的开心不起来,同样,柳莺也高兴不起来。
    在酒巴的另一个角落里,在辰路坐的包厢的斜对面,慧琳用异常陌生的眼神盯着柳莺,她通过自己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她,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表情变化。慧琳看着独斟独饮的柳莺,她弄不明白刚才还谈笑风声的柳莺,一下子变得判若两人。
    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慧琳以一个死党的立场猜度着她情绪变化的根源在哪?没理由嘛!慧琳默默地想,但她深深地相信自己的判断,柳莺陷入在某种痛不欲生的境地中煎熬着,这种痛楚是强忍着把眼泪咽到肚子里的表情。
    “阿莺?”慧琳暂时忘记了萧洋,她关切地叫了她一声。
    “看够了!!”柳莺的大眼晴变得水汪汪的,她强作欢颜地答应着,她很想装出点笑容,但真的笑不出来。
    “怎么了?阿莺。”
    “喝酒!”柳莺干巴巴地说,拿着酒杯的手打着颤,她竭力试图让自己得到平静,但仍承受着被电击灼痛全身神经的战悚。
    “阿莺,你怎么了?”慧琳惊慌失措地问,她曾见到过柳莺的这种痛苦的神态,那是慧琳和柳莺在一起接到她初恋情人的结婚请柬时看到的,那是在柳莺求生不能只求一死,把自己禁锢在房间里,慧琳默默地陪在窗外守侯时看到的眼神。
    “喝酒!!!”柳莺把杯子用力地撞向慧琳手中的酒杯,一种莫名状的发泄蕴含在她那极其忿忿的举动中。
    “柳莺!你疯了?杯子会撞碎的。”慧琳敏捷地把手抽了回来,斟满啤酒的杯子倾斜了,酒洒去了大半。
    柳莺笑了,苦涩地笑着,漂亮的脸蛋在瞬息间扭曲着,她努力地设法让自己平息下来,艰难地并竭尽全力地想把自己的目光从斜对面的包厢中收回,从那张自己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脸上收回,他就是令我魂系梦绕的男人?他真是那个让我一见锺情的辰?她痛苦不解地问自己,她怀疑自己的眼光,她不相信所见的这一切是真实的,她希望自己只是梦幻般地神游在妒嫉的梦中,她使劲地用皮鞋的脚钉踩着自己的另一只脚背,好疼!柳莺清醒地感觉到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
    她好想好想马上患上失忆症,来忘却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她真的做不到!此刻,柳莺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极其迷惘,深邃的眸子一点点地变得有点呆滞,隐隐约约中闪出一种无法相信自己的置疑。渐渐地,她的眼神里布满了死不暝目般的不甘心,随之而来的,竞是一种令人生畏的刻毒神情坚定地呈显在她乌黑的眼眸里。
    慧琳点滴不漏地捕捉着她的眼神,她惊恐万分地发现,柳莺苍白的脸色变得开始发青,狰狞中流露出某种怨毒的神态,她感觉到柳莺那种愤怒的目光曾在某个角落停顿过,难道他在这里?一向自喻冰雪聪慧的她飞快地用眼波仔细地在酒巴内巡视一遍,她希望看到那个曾经令柳莺心碎的男人,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差点要了柳莺小命的臭男人。
    慧琳失望了,她深信自己的目力不会错,她也惭愧地感觉到自己的判断错误。但她仍是不懈地用探照灯般明亮的目光在四周探索着,哦!慧琳不知为什么突然把眼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落到了辰路的身上,落到了举手投足散发着成熟男性气质的辰路脸上。
    “好酷的男人!阿莺,你看那面。”性格中从来不缺少顽劣和调皮的慧琳,自作聪明地轻轻叫了声,她的确只是想转移一下柳莺的视线,怀着找个乐子让柳莺开心的想法,她嘻笑着对柳莺说:
    “大美人,咱俩挪个位子坐到那边去,撩撩那个男人去?”
    “好!去会会他!”柳莺铁青着脸,毫不犹豫地说。
    “真的去?”慧琳看着柳莺毫无血色的嘴唇,隐隐地从心底里泛起了一种不佯的预兆。
    “走哇!”柳莺一把拉着她的手,歇斯底里地喊着,大步流星地走向辰路所坐的那间包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3:51 | 显示全部楼层
辰路又一次从心底里涌出了想离席的念头。
    假如说他在见到雨儿的那一刻,仅仅是为了帮助一下雨儿,那么?自己在夜总会里呆得时间就显得太长太长了,如果仅仅是为了帮雨儿打个圆场而已,那他更不该提出来要第二瓶酒,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辰路真的想回去了,这不仅仅是太晚的缘故,正确地说这是辰路固有的个性所为。出入娱乐场所对辰路来说并非一朝一夕,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话方式对他并不陌生,点到为止、适可而止仍是他一向恪守的原则。这倒不是标榜自己如何洁身自好,也不是说自己如何如何纯情,辰路一向认为男人好色并非错。食色性也:好色是人之常情,窕窕淑女,君子好求,好色不等于下流,好色也不等同于滥交。
    广州之行,假如不渗入某种“好色”的成份,辰路根本不会来,辰路很坦白地对自己说过,来广州只是想会会年轻活泼貌若天仙的柳莺,这几乎是不争的事实。坚持来广州是否另有所图?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自从那一瞬间的点击,让辰路认识了柳莺,从相识到相思,从聊天到提出相见,辰路自以为已经历了漫长的阵疼。
    他的确很认真地考虑过,玩一夜情绝不是他的初衷,既然投入了,既然爱上了,那就轰轰烈烈去爱一场,他坦率地想过。反之,他亦从未停止过良心上的自责,年过不惑之人,去爱上一个仅比女儿大几岁的女孩,他羞涩地嘲讽过自己的疯狂欲念。
    但他无法不去思念那个远在南国的柳莺,痴迷的爱象盅一样地种在辰路亢奋异常的意识里,啃噬着他的思维,汹涌如潮般窜流在他的血管中。
    无可否认,自从“紫木鸟服饰有限公司”的那次订货会,由于办公室电脑没有关闭的小小疏忽,让沉浸在功成业就的喜悦和激动中的辰路,偶发奇想地找个陌生人聊聊。这鬼差神使般的阴错阳差,让“别问我是谁”,不!是让柳莺进入了辰路的视线,从那天起??
    辰路几乎每时每刻地想着她,想起这个第一感观让人又恨又爱还有点讨厌的女孩,刁蛮、任性、自负、尖嘴簿舌、说话不饶人,他是这样评估过柳莺。出于男人的某种逆反心理,辰路从好奇发展到好胜,继而演变为朝思暮想真情投入………。
    在那些短暂而漫长的日日夜夜,辰路一次又一次思念着她,一次次重复阅读着和柳莺的聊天记录……..。
    …………。
    “怎么?一个大男人也怕别人问你年龄吗?” 柳莺嘻皮笑脸地问。
    “怎么啦?点中你软肋了?” 她又在问。
    “喂!你不会是个上了年纪的时尚网虫吧?她接着说。
   
    “呵呵,你很小气嘛,才三十出头嘛,男人的黄金年代,称你一声老人家不就是开个玩笑吗?犯得着往心里去么?”
    “我快五十了!我不适合你!”辰路突然冒出了一句憋气的话。
    “哈哈哈!笑死我了!” 柳莺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很好笑?” 他冷冷地问。
    “你这个人怎会这样有趣?哈哈哈!不适合你?世上怎会有象你这样多情的男人,不适合你?不适合你??我很不适合你吗?我象是个死皮懒脸往你身上贴的人吗?”
   
    “一个不善言词的老实人,我有点喜欢你了!” 柳莺颤着声说。
    “我不适合你。”辰路第二次运用了这句话。
    “哈哈哈!”她笑得很灿烂。
    ………..。
    “辰,我想见你!”她说得很坚决,口吻中没有半点玩笑的成份!
    “快按排时间,我等你!”
    “真的吗?”
    “信不信由你,我想见你一面!” 柳莺执着而坚决地说。
    ………..。
    辰路的的确确地坠入了,坠入了命运为他张开的那张巨大无比的情网,执意赴广,赤裸裸地暴露了他人性中最大的弱点,凡事太过认真!同样也暴露了辰路好胜自负的本性,从柳莺发出的盛情邀请,转而又临阵脱逃般地婉言推诿。
    显然,这种矛盾的心态很大程度刺激了辰路,坚持赴广州是辰路对柳莺一种无声的示爱,也有一种霸王硬上弓的霸道,兵临城下看你柳莺如的面对。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果辰路在下榻酒店后,果断地在第一时间通知柳莺,也许不会发生那场呕心泣血的爱!当断不断!在关键时刻辰路又退却了,也许是为了维护男人的假尊严,也许他更信奉道德伦理,也许是冥冥中早有按排………。
    把错时、错地的爱扼杀在伦理道德的桎梏中,家庭的束缚,年令的差异,道德规范的约束,从各个层面导制了辰路没有把抵粤的信息传送给柳莺。
    当辰路走出宾馆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己决定提早结束这场感情游戏。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4:08 | 显示全部楼层
辰路想离席了!他颇有礼貌地端起酒杯,一脸正色地对雨儿说:小妹,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来,干了这最后一杯。
    “哥要回去?一个人回去?”
    “恩!”辰路简单扼要地答着,口吻里明显流露出勿用置疑的坚决。他浅浅地笑着,举杯示意雨儿一起干杯。
    “哥,带我一起走吧?”雨儿有点不甘心,又带点自作多情般的恋恋不舍地问,声音很轻很娇柔,没有半点做作。
    “不!!”辰路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甚至连一点犹豫的意思多没有。
    雨儿脸露艾怨之态,悠怨地看着辰路说:大哥嫌弃小妹?
    辰路笑了,笑得很惬意,他怔怔地看着端在手里的杯子,就象个珠宝鉴赏家,更象个品酒大师,深邃的眸子散发着异彩,凝视着杯中殷红的葡萄酒,透过那层晶莹惕透的紫红色液体,他仿佛看到了雨儿投射在杯中的影子。
    他笑着,笑得有点淫邪,他笑着,笑容变得牵强起来,他笑着,性感的唇型变得扭曲变得僵硬,辰路透过那层红色的液体,惊愕万状地看到了令自己魂系梦牵的影子………..。{待}


      
    翌日清晨六时许。
    广州白云机场。天空,密布着阴霾,风,有点紧有点急,铅团般的云块相互追逐着,就象一群未经训服的野马,阴沉沉的天,凄惨惨的风,活象一个满腹心事的老妇人。
    侯机大厅内,也许时间太早,几乎看不到多少人。白炽的灯光显得有点苍白,它泻落在辰路孤单的身影上,无情地吞噬着他那疲惫不堪的身躯。
    辰路全身疲软般地靠着柱子瘫坐着,就象一个体力严重透支的病人,没有了昔日的红光满面,没有了昔日的春风得意,更没有了昔日的自信和张狂。他懒懒地挪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腿,双手用力地摩擦着彻夜没合过眼的脸,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疲惫和板滞的脸部神经得到恢复。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嘴角牵强地翕动了一下,布满黑晕的眼袋微微地颤动着,那双充血的眼晴毫无光彩地望着远处,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辰路还在笑,与其说是笑,倒不如痛哭流涕的好,他震惊万分地看着柳莺,他不信!这世界会这么小,广州会那么小!
    有心裁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行。   
    他震撼着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她,辰路努力地竭尽所能地想翕动一下嘴唇,想和自己魂牵梦糸的有血有肉的她打个招呼。但他无法启齿,他感到眼前的她是那样的陌生和不可捉摸。
    他怔怔地看着她,清晰地看到柳莺那张脸上,布满那种痛不欲生的酸涩、布满了恨之入骨的忿恨和至死难以置信的疑惑时,当他看到柳莺那一张扭曲而苍白的脸时,他把梗在喉口的惊喜硬生生地吞进了胃里。
    辰路感受着极其酸楚的胃液冲到了喉口,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样的眩晕,他怀着一种惴惴不安的负罪心理,抱着一种被太太捉*在床的惶惶不安,他呆滞地神态木纳地乜斜了雨儿一眼,神情中不无流露着拉不出屎怪茅坑不好的推卸之意。
    柳莺一声不吭地伫立着,竭力控制着不让身体颤悚得太历害,她双眼喷射着冰冰冷的寒芒,乌黑的眼珠四周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她仍全身打着颤,簿簿的嘴唇打架般的哆嗦着,仿佛有千言万语要顷诉要发泄……..。
    辰路承受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窘迫和尴尬,他此刻想说点什么,很想很想告诉柳莺自己什么也没做,自己仅仅是与做小姐的雨儿喝了会酒。他更想对她倾诉自己刻骨铭心的思念,他想诉说对她那份神魂颠倒的迷恋,他要向她表白坚持来广州是对她的爱慕的执着流露,他想说,不告诉她抵粤的消息只是为了她好……..。
    他惊诧地看到了她眼神中散发着极度的冷漠和莫大的失望,一切多结束了!辰路心里明明白白地想,他从她无比愤恨的目光中仿佛感觉到柳莺从心底里呼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辰路了解她的秉性,此时此刻一切解释是徒劳的,结束了!一场方开锣的戏。
    辰路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玻璃杯何时跌碎在茶几上,他也不知道柳莺是怎样离开了夜总会,他只知道自己在广州街头步履踉跄地走着、走着,象一个孤魂野鬼般地消遁在拂晓前。回到宾馆,辰路惶惶如丧家之犬,心急火燎地直奔机场。
    唉!辰路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蜗牛般爬行着的时针,他渴望早点离开这块令人伤心的地方,他承受着心脏支离破碎般的绞痛,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喃喃自语着,苦涩地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凭心而论,辰路真的很不甘心落得个如此结局。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柳莺意外地出现在夜总会,只是在他的面前阴冷地站了几分钟,他受不了那种令人窒息般沉闷的沉默,在那一瞬间辰路好象感到心脏给冻结了起来。
    说真心话,他承受不来她表现出的那种奇冷无比的冷静,这样极其城府的镇静与她的年龄风马牛不对头,她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蔑视我!辰路的思路风车般飞转着,说真的,辰路宁可接受柳莺气急败坏般的责问,甚至是泼妇骂街那样的大吵大闹。
    柳莺表现出无比的冷、无比的傲,通过那二道锐利的冷芒,她似乎在告诉辰路,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根本不配让我朝思暮想!他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种冷嘲热讽似的笑意,那种笑里面赤裸裸地流露着无所不在的不屑一顾,他还捕捉到你不过是个寻花问柳的男人而巳的讽刺。
    “我什么也没做!”辰路默默地在心里抗辩着。侯机大厅里变得喧哗起来,但他还是隐隐听到一种声音:
    “到了广州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辰路心灵深处发出的声音是那样的脆弱。
    “既然不想为难我,为什么还来?”
    “我真的克制不住对你的思念。”
    “辰…….你知道我茶饭不思地想着你吗?”
    “莺…….你在哪里?”辰路发出了心灵的呼唤,由衷地感到想要忘记她有多难,他突然萌生了继续滞留在广州的冲动。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4:19 | 显示全部楼层
柳莺一脸茫然地坐在慧琳的车里,车子泊在广州机场的停车场上。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车子的挡风玻璃,神情恍惚地木纳着,昔日艳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灰灰的寒霜,她神情凝重,忧心冲冲,仿佛经历着生死悠关的抉择,她脸部的表情在瞬息间变幻着;时而是淡淡而悠怨的离愁,时而是浓烈而炽热的思念,时而又呈显出无悔无怨的执着,时而流露出一种情到浓时的牵肠挂肚。
    她沉思着,内心矛盾地交织着,她好想好想知道辰路来到广州的真正目点是什么,她更想冲进侯机大厅,亲耳听他说一声;阿莺,我真的好想你!但她抛不开放不下女人那种高贵无比的自尊,竞敢到广州当着我的面找小姐喝花酒!她银牙咬得“咯嘣、格嘣”直响,她不依不饶地想着。尽管,她心知肚明地知道他只是找个小姐喝酒而己,但女人对感情执着的占有欲令她无法坦荡面对这不争的事实,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柳莺固执地认为,一切多结束了!但她却深深地坠入在拿不起放不下的犹豫中……。
    慧琳显得疲惫不堪,脸色有点发灰,眼眶下面布着黑晕,那双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媚眼爬满了血丝,她双手借着力撑在车子的方向盘上,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莺,那是一种极为困惑不解的眼光。她弄不明白柳莺此刻想干什么,也弄不清猜不透她脑子里在想点什么。
    她脑子进水了!慧琳是这样认为,从咋天晚上起,不!正确地说从今天凌晨开始,慧琳没有离开过柳莺。自从柳莺铁青着脸发疯般地冲出"野猫夜总会"离开了那个男人的包厢,慧琳一直不懈地思索着究竞发生了什么。
    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柳莺和那个男人曾有过故事,难道为情所困?一向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年龄差异很在乎的她,充满置疑地摇了摇头,她不信!不信柳莺会对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感兴趣。作为一个男人,慧琳眼里的辰路的确很优秀,有型、成熟、很酷,如果让她来打分的话,只能说个好字,绝不是男人中的精品!她不相信柳莺会对他怎样。
    但她又无法不信!当慧琳和柳莺坐在车里看到辰路踉踉跄跄地离开夜总会时,慧琳仅仅从柳莺嘴里听到了二个字:跟上!简扼得不能再简单了,但慧琳还是从她的口气中嗅到了既恨又爱的气息,从她脸上看到了那种割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不己的心理变化。
    慧琳和柳莺的小车象黑甲虫似地爬行着,尾随着那个越走越慢的辰路,黑沉沉的夜,惨淡而昏黄的街灯,习习的风,孤单的身影鬼魅般地悄然移动着,在灯光投射之下留下一个窄长窄长的影子。
    车子里显示时钟的灯一直亮着,时光在艰难地打发着,一直和小车保持着一百码距离的辰路好象游兴正浓,丝毫没有寻找归宿的迹象。慧琳从柳莺的表情中同样找不到一点想放弃跟踪的样子,她多少次欲言又止,她真的好想问柳莺一句;你还想和他耗多久?慧琳没有这样做,因为她俩是铁哥们。
    尽管她象个瘾君子上瘾般哈气连天,尽管她心里大光其火地想骂娘!尽管她更想踩住刹车熄了火马上倒头大睡,但她仍忠实地履行着铁杆姐妹的义务和职责,慧琳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着架。突然,她惊喜地盼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解放了!她在心里默默庆贺着,看着辰路拐进“城市宾馆”的大门,慧琳才发现巳经是凌晨五点了。
    “阿莺,回吧?”慧琳迫不及待地但又小心翼翼地问,她真的好怕柳莺还会想出什么令人始料不及的馊主意。
    “你睡会!我想坐坐!”
    慧琳只感到眼前金星乱舞,脑门子“嗡嗡”发胀,她之所以和柳莺相交特铁,很大程度上喜欢她那种一条路走到底的执着,她欣赏这种犟牛一样的脾气,喜欢到某种又爱又恨的地步。
    她还想在车里坐坐,难道她想在车里过夜不成?慧琳在心里调侃着自己的死党,但绝无临阵脱逃弃她而去的不仁不义念头,你犯犟?俺舍命陪姐妹!她用特铁的眼光打量着柳莺说;我不困,陪你!她话音刚落,上下眼皮终于粘合在一起。
    人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话一点不假。说来叫人不相信,慧琳很快地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萧洋,进入到沉沉的梦境中……..。{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漫天雪文学论坛 ( 皖ICP备20001937 )

GMT+8, 2025-1-5 14:00 , Processed in 0.108416 second(s), 1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