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排长王德成（一）

清林边

（十一）战斗在继续



        然后，王排长想马上跑回到阵地上。就要转身，被就近的几个敌人一下围住。
“老郭，排长被敌人围住了。”战士胡亮刚好看到这一情景。
“胡亮，你守着这里，我去帮排长。”老郭马上说。
“好，你快去吧。”
因为这一侧，敌人较少，又被打下去些。郭海峰抱着机枪，从西侧战壕里跑过来；同时，看见趴在战壕上的一个身子非常壮实的战士被敌人射上来的子弹打中，这个战士身子一抖，手里的枪落下在身下的战壕地上，
十分痛苦地双手捂着胸部仰倒在战壕里。红军机枪手郭海峰为了帮自己危急中的王排长，只好一步跨过这个马上就要死去的战士的身子，疾跑向危急中的王排长……
郭海峰更急，不等跑近，就立刻跳出战壕，一上到上面就开枪；没有一点害怕的王排长也向敌人射击，而他近前在阵地下些的几个白匪军一下后退，向他开枪，没有打中他。王排长退回和倒下。他觉得自己和敌人太近，是不妙的。郭海峰先发出的子弹没有打中在王排长面前的白匪军。就看到了接下来的情景。就再次用机枪打，其中，一个白狗子被打倒，两个白狗子就一下回身往下跑。倒在战壕里的王排长看到跑向自己有威胁倾向的几个敌人跑了。他意识道：老郭来解他的围。就马上从战壕里爬起来，喊道：
老郭，别跑下去了，快进战壕。”
“是排长。”于是，老郭就回身，赶快跑到战壕里。这个时候，是处于被敌人进攻的时候。
刚到战壕里，王排长和老郭要说点什么，就听到了
这时，西侧那面的战壕传来胡亮的声音。“排长，敌人又上来！”
刚回战壕，情况有变。王排长想道：应该自己先过去和两个战士组成一组，这面毕竟还有老郭和一个战士,他有机枪,可以从容应付。想到这里，他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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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帮战士

       “老郭，你在这里，我过去帮胡亮他们。”
“好，排长，你去吧。”老郭直爽回答，
不要慌。”王排长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
然后，王排长弯着腰向胡亮这边战壕跑过来。

刚一到，胡亮身边的吴中凯就中弹倒在战壕里。
胸部受重伤的吴中凯不想看到他们这一排的战士都完了，就想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就想掩护剩下的战士和排长。就立刻说：“排长，你和老郭、胡亮还有卫生员小孙快走，我掩护你们。”
“不行，我是大家的排长，我没有脸放弃同志们就跑了，你们走，我来掩护你们撤。”王排长说。
这时吴中凯看到了白匪军要接近阵地下了。立刻喊道：“排长，快走！”红军战士吴中凯还是想掩护自己的排长等人离开。
吴中凯在说，这时，正好看见机枪手老郭在往阵地上倒。他立刻喊道：“老郭受伤了。”王排长立刻侧过脸去，看到机枪手老郭胸部上流血。他明白了：机枪手老郭在他和战士吴中凯在说话时，老郭就跳上战壕，他可能看见了更多的敌人，就干脆抢先消灭敌人。所以在他俩这样争执时，就出手了。王排长心里涌起一股悲鸣！这时，他觉得吴中凯在他身边起身正好擦着一下他身子。王排长现在才意识道：吴中凯要急杀白匪军。
“吴中凯，你干嘛？”
“排长……”吴中凯喊了一声，他本想再喊这句话一一一你一定要带着小孙他人走，他立刻就住口，怕暴露自己同志脱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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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脱离战场

       然后，他早已拿出的手榴弹再冒烟，就等着和敌人同为灰烬。吴中凯就一下跑出战壕到一群白匪军堆里，然后就是一道惊心的爆炸……
又过了几分钟，红军战士胡亮也牺牲。
现在，只剩下王排长和女卫生员小孙。
王排长绝不放过到阵地上的白匪军。就跑到仰倒在战壕里的已经死了，遗体还有余温的老郭的面前，立刻把驳壳枪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抱起刚死去的老郭手里的机枪抬身就向阵地下的白匪军射。他一时间，打死了不少敌人。看着在自己的面前，像落砖块般倒地的白匪军，王排长激愤的心情才好受些。
这时，有一颗子弹冷不防飞来，射进了王排长斜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上些的肚皮里。他身子抖动一下，目光呆滞，机枪滑落在地上。王排长双手捂住流血的肚皮，踉跄了两步，就倒在战壕里。女卫生员小孙看见了，立刻跑过来：“排长你受伤了！”
这时，小孙意识道：白匪军就要上来，需要马上把十分英勇的王排长带出战壕。然后，她就从战壕里，拿起一枚手榴弹，拉燃，投了出去。
然后，立刻说：“排长，我背你走。”
王排长就脸红地点点头。于是，小孙就背起自己英勇的排长，从泛着红色泥土的或高忽低的阵地上，从还在冒着一些淡蓝色烟子的阵地上，在变弱的枪声里，女卫生员小孙背着肚皮受伤的王排长从右侧急匆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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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小孙和王排长


      尖利的枪声在他俩背后渐渐弱了,就像瀑布在他们的身后在变得减弱了一样。卫生员姑娘小孙背着肚皮受伤的还在流着血的、沉重的年轻勇敢的红军排长王德成，脚步不停，沿非常陡斜的土坡而下。这个时候，如果白匪军一旦上山来，没有看见红军，他们是不会罢手的。这事清楚表明：白匪军会沿山坡搜寻，那么，王排长和小孙还没有脱离危险。可能的一种危险是一一一如果他俩动作慢了，被跑下山来的白匪军抓住了呢？那就一一，背着王排长的小孙一直在不安中想着这个问题，她不敢往下想，心里一个劲抖；她时不时，还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跑过的拱起的土坡和往后退去的山林，有没有白匪军追来？
也顺便看看背在自己身上，非常沉重的、脸还发红搭在自己左肩上，随着自己急急跑动，已经昏迷过去的方正的鼻子、诱人的黑黑胡子，那军帽的宽的帽檐下，有些被遮挡的闭着眼睛的王排长。

她想道：绝不能让自己的排长落到白狗子的手里，一定要把他背到安全地带。想到这里，小孙就更有劲，她狠狠咬着嘴唇，腿也感到好使了，就一个念头：快往山后急走，不停下，快走。她就像江水一样，一直往下流，绝不想什么，就坚决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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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背着自己王排长走


        小孙，把昏迷的王排长背到一处静静的树子下，又看看后面，看了一会，她才确认白狗子没有追来，他确定安全了，决定马上为王排长包扎伤口。这时，她感到王排长闭着眼，嘴唇在蠕动，鼻翼在翕动，一脸的痛苦。就说：
“排长，没有敌人追来，我得马上跟你包扎伤口，不然，你会失血太多，有危险！”
“行。”肚皮痛得难受的王排长张了下嘴说。
于是，小孙右手楼住王排长颈子，用自己胳臂把王排长的头，靠在她的肩窝里；然后，才把排长轻轻而小心翼翼地放在树下的有些发干的地上。

然后，拿出布包里的布片，伸出双手把沾有些血的插在王排长肚子上的宽皮带里的驳壳枪，把它从他紧系在宽皮带里的肚皮上抽出来，放在地上，然后，解开他的宽皮带和上来些的军服扣子，看到了王排长被血染红的柔滑的在微微一起一伏的强健的肚皮上，有两个红莹莹的小弹孔。然后，就放了点药在王排长有淤血的肚皮上，又把布块包扎在伤口上，并把自己脸几乎贴近王排长的肚皮，把布条往自己排长身下绕，并说：
“排长，你稍微把腰抬起点。”
“嗯。”
然后，王排长就紧皱眉头，咬着嘴唇，红红的性感的鼻孔扩张；在疼苦中，让小孙在他的肚皮上、腰背下绕了几圈，直到把王排长的肚皮包扎好。

后把王排长的灰白色军衣扣上，把地上的宽皮带为王排长系紧在他肚皮上，把驳壳枪放在盒子里。看了看由于王排长肚皮疼痛，不时眯缝着眼睛。过了一小会，王排长睁开眼。
“排长，你肚皮疼得凶吗？”卫生员小孙问。他看到王排长皱着眉头，以为他太痛了。就问。
“没什么。”王排长说，不当回事，他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
“没关系，我已经把你的血止住，你没有危险。等两天后，到阳平，让李军医帮你把肚皮里的子弹取出来，你就会好的！”
“嗯。”
“原先我以为白狗子会追上来，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追。排长，这是怎么回事？”小孙有些疑惑对着躺在自己身旁地上的王排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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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不多话的王排长

         一般情况下，勇敢、沉默、厚道的王排长个人不太说话，不过，他和女同志好像有话说。就说：“这没有什么，他们不追来更好。”
“对，不过，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行。”王排长知道，这里还并不太安全，还是早点离开才好。
于是，小孙就把王排长背在背上，从另一条路走了。
在女人面前就手脚不知道往那里放的红军排长王德成，除了在打仗时，十分英勇，一旦脱离了战场，就变得沉默寡言,就像一只沉闷的虎一样。听小何这样问他，就不自然的似看非看小何。把他男子汉不想让人看出他的事的心态的眼光，还时不时低下。
“排长，你怎么不说话?”背着自己排长的卫生员姑娘小孙边走边说。尽管她背着一个大汉是那样的沉重，但是，现在已经安全了，不再有白匪军追来了，心里就感到放松了。就把她的关心的脸转到后面。
这时，王排长肚皮又痛，痛得他一直皱着眼和眉头；还有因为全排的战士都战死了，就剩他一个人，使他深感道对不起自己牺牲的战士一直处在沉痛中，本来他就不太跟别的人说话。而女同志，现在就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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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心情不好的王排长

       王排长感到：心情更压抑。不过，他意识道：在这里已经呆久了，担心遇到白匪军。不过，他还是抬起脸说：“小孙，快走。”
“为什么？”
“这个地势可能是白匪军经常出现的地方。”王排长一提到军事，那十分英俊的脸和厚道机敏的眼光就格外有精神，他带有红光的脸就更吸引人！
“可我们这里已经远离白狗子了。”小孙姑娘迷惑地说。
“阵地上的敌人是追不来了，但是，这一带经常有保安队、地皮、白狗子出现，被看见了，就更麻烦。我们最好不要在要道上呆。”王排长显得硬气和英气。小孙就看着他，站住了。
王排长说：“快走吧。”
看到自己的排长急于要走，也不再回答小孙要说话。小孙就试图要走。
王排长催她：“走。”
自己排长不习惯跟女人谈自己的事，这是他性格的使然，小孙这样认为。在刚才，小孙姑娘太累，就放下王排长。这时她就说：“排长，我背你。”
   王排长看到小孙背得实在太累，现在女卫生员继续背他，实在不忍心让小孙再受累的王排长像是被什么烫了似的，摇摇手，一双眼睛还是露出不愿意麻烦她的神态，老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趴在一个姑娘的身上，是大不敬的，就略低下脸。
才说：“你还是扶我走吧。”
然后，他就有些脸红。
“不。”
“为什么？”
“这会对你肚皮上的伤口有影响，那你就更好不了。”
老实厚道的王排长有些嗫嚅说：“我不能占你便宜。”就略低他戴军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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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正直勇敢的王排长

         卫生员姑娘小孙明白：王排长是好男人，不肯跟女同志造成不便。记得平时，王排长去卫生队把事情说完，就侧身走了，从不跟女同志说话。
小孙故意逗自己老实还低脸的排长：“排长，你刚才不是还趴在我的背上了吗？”
“我，我……”王排长一下害臊一张方脸更红了，脸低得更低，好像他罪更深了，好像他已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然后，卫生员姑娘看到自己厚道老实的还显得羞愧的排长这样难堪,也觉得还是别说他了。就认真地说：“好了，咱们走吧，我背你。”
“不不不。”王排长立刻抬起脸说，不要她背自己，就站着不动，
小孙姑娘就立刻问：“排长，你生气了？”
“我，我没有。”王排长口不择言地说。这是一个男人自尊心使然。
“那就让我背你。”
“我自己走。”看到小孙瞅着自己的脸，王排长说，不自然地略低头。他还是不愿意麻烦女同志，好像在走之前，要把这事定下来似的。
“你走不得。”小孙坚持说。
“那你就扶我走。”老实厚道的王排长觉得让小孙扶着自己走，就不会难堪了。
“那不行。”
“为啥？”王排长问，不把脚移动；这时，小孙还把背弯着，好背王排长。
“你忘了，你走久，肚皮上的伤口就更难好。”
王排长就沉默了。就自己被动而感动趴在小孙的身上。
小孙就背起自己的王排长，向前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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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女卫生员小何

       女卫生员小孙背着英勇的红军排长王德成，又走了一段山路，后走到了一处平地；看到背着自己的小孙的黑黑头发，就穿一件军衣，从不用皮带的美丽的小孙姑娘累得喘气，走路腿都打颤，还有她往前的有几丝头发贴在汗湿的左侧脸上，红军排长王德成于心不忍。马上就说：
“小孙，快把我放下，歇一歇。”
小孙明白这才背了不久，排长就让自己歇，她再次感到王排长害怕自己太累了。这一路，说了几次了。而且，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似乎话也多起来。
“不，排长，我背你走。”小孙说，还往前走。
“听我说，歇一下再背。”王排长略急，感到小孙姑娘太犟了。
“我行。”
“不要硬撑，”王排长觉得这是因为他。就口气平和带着硬说。
“我知道该怎么办？”
小孙不听自己排长的话，往前走；王排长就故意横脸,口气严厉起来，其实，他是想让小孙姑娘休息一下，毕竟，人家是一个姑娘。他还有一个想法，如果让人看见，她背着自己一一一一个大男人，这会对小孙的名声不好。
“我命令你，把我放下。”王排长口气生硬地说。
小孙不理自己排长，只顾走她的。
“你不听我的命令，我不准你回卫生队，喊你到炊事班长那里去烧饭洗碗。”
小孙就是不理，仿佛她是聋子。
“放下我。”王排长喊道。简直是脸红，更凶地对小孙这样。
小何转脸，对对自己故意横着脸的王排长说：“排长，你差点把我吓来摔一跟斗，你肚皮上的伤就更凶了。”
“凶就凶。”王排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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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脾气暴躁的王排长

      “那好吧。”卫生员姑娘就把王排长放在一片长有绿草油油的土地上。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累得喘气，然后，又用手擦了擦自己发红的脸和额上的汗水。
并看见王排长阴沉着脸。
“排长，你肚皮上的伤怎样了？”
王排长听到小何问自己，自己也觉得刚才过分了。不过他感到了小何的温情和关心。王排长立刻非常后悔说不要她当卫生员，小何听了不知怎么想。万一她真会这么想呢？这时，王排长的肚皮伤口里，出现一股疼痛，把王排长疼得眼睛都眯缝起来，性感的鼻孔翕动，嘴更是不住地蠕动。
“你肚皮疼起来了？”小孙问。看到自己的排长肚皮又痛而难受的脸。
看到十分英俊的王排长双手捂着紧系宽皮带的肚皮，而插在他皮带里的驳壳枪，被有点来自他肚皮伤口里的血从枪边流出来，染红了他的手。
小孙立刻从布包里拿出布条对王排长说：“排长，你把手拿开。”
“嗯。”疼得脸往这面侧过来的王排长略点点头，就把沾着血的手从他不断起伏的肚皮上放开。
小孙就把布条按着躺在地上的王排长紧系宽皮带上些在出血的肚皮。小孙姑娘通过手感，她感到王排长不断起伏略微抖的肚皮，还有王排长宽阔的胸腹。她又认真地看到王排长由于肚皮痛，眼帘在时不时迷缝着，一张仰着的脸在军帽下，显得是那样的英俊柔情，还有厚道正直的特性和十分英武阳刚的身子。这时，小孙几乎是呆呆地看着英武十足的红军排长王德成。
看到小孙这样看自己，王排长脸通红，脸就不自然地略往右侧过去。
小孙姑娘觉得自己这样看着王排长会让自己的排长多难堪的。就机灵地问：“排长，你肚皮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