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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闲庭信步

[同题作业四]女人花?清水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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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兵》 1   我当兵了,穿上了橄榄绿!
   
    在十年浩劫的年代里,比起那些受尽冤屈的人;我应该算是个幸运儿了。如果没有“旗手”对八个样板戏提出“要普及要提高”的指示,如果当时部队文工团政委没有利用这一指示去北京招兵,可能我还得在农村多修上几年地球,或许等待着我的是另外一个人生。
    仅管我的专业与那八个《样板戏》的艺术形式不搭界,但真得感谢《样板戏》改变了我的生活,使我有幸成为一名中国军人。留下了一段难忘的军旅生活。
    车轮滚滚把我们从长城脚下;经过四天三夜谩长地旅途之苦,总算拉到了云贵高原的春城停了下来,一辆军绿色卡车把我们带进滇池边的一个大院,直接就塞进了新兵队,不一会就来了个歌舞团老同志,把我们几个人围了起来一通“考核”很快就我们几个人“瓜分”了,那人不由分说地宣布这名单,楞是要拽我去支援歌舞团,说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中有段黎族舞中正缺人呢,我一听就急了,那哪成呵?我多大岁数啦?虽说那段黎族舞属于民族舞不用立足尖,没有基本功的人就甭想去搞专业舞蹈?我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地苦练也枉然,这就象我听过的一句幽默的玩笑“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来不及呀!”
    我说:“首长,您瞧,我这硬胳膊;硬腿;硬板儿腰还能往把杆架吗?一撅还不得折了?”哈!对方被我逗笑了。“拒j绝”有效我很得意。
    最后剩下的几个新兵蛋子也统统被塞进了交响乐《沙家浜》的合唱队,根据每人不同音色与不同音域分配到各个声部,就这样,我们就象京剧《智取威山》中少剑波唱得那样“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我们这些新兵们整天捧着歌本儿很认真地伊伊伊啊啊啊地练个不停,至今那首很难把握的旋律还记忆如新:“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顶天立地傲苍穹……”
    都说军队是培养人才的大学校,是锻炼革命意志的大熔炉,我努力地学习与工作着,我决心在军队的舞台上实现自己的夙愿。
    入伍后的新兵第一堂课就是下基层去锻炼。这是必修课,为培养一支于为边陲国防部队文化生活服务地,一专多能地文艺队伍,我们被发到一个野战部队。谁能料到又让我们赶上了全军大练兵,那时全国上下全都搞什么拉练,为响应“不要当老爷少爷兵”的最高指示,我也跟随所在部队一起参加了一次和平年代的实战演习。
    那会儿的人都很要强,既穿上了军装就一定要象个军人,也许是因为我的模样有一定的“欺骗性”吧,个子不高,身材矮小,透着袖珍与玲珑,一付让人心疼,同情与佩服的样子。就凭着这模样糊里糊涂地“赢”得了上级领导多次表扬, 也许是因为我曾拒绝野战军老团长对我的特殊照顾,为练就一副“铁脚板”我甩开大步坚持步行;我拒绝骑上老团长的那匹大白马。我想人人都用双脚量着脚下的路,我干嘛这么特殊?谁都知道那匹大白马是专门配给老团长的专用行走工具,我的腿再疼也不能以骑马代步呵!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坚持着,直到过哀牢山的那一天,我还是接受了老团长让通讯员送来的那根竹拐杖,那是根用竹子削成的拐杖,我杵着这根竹拐杖极度疲惫地沿着红河边上崎岖地山路;一瘸一拐地挪着每一步,为少走几步路,我不想延着山路绕着圈儿往山上爬再绕着圈下山去,这也太浪费体力了,不如两点一线,直接越过这沟沟坎坎直奔山顶,一直与我们新兵在一起的老团长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的那匹大白马又一次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我是拉着那匹白马的尾巴一窜一窜地往上攀登地,真没想到会那么轻松,也没想到这件事倒成了宣传新兵队的“优秀事迹”?表扬我“为改造世界观,一不怕死二不怕苦”!
   
    都说卖什么吆喝什么 ,张飞人硬,货不硬也不成呀,谁怕呀!那叫光说不练假把式!翠湖边上樱花开了败败了又开,三年过去了,上台演出的场次屈指可数,在十年磨一戏的年代里,我在想自己正经事没干几样,鱼尾纹倒添不少。失去的青春将永远定格在那《过去时》了,我只有抓住暂短地《倒记时》,让晚霞更加美丽。
   
   
    在以后的军旅生活中,我越发感受到部队与地方无差异,在那年代里不少文工团也不抓创作,不练业务,整天热衷于狠抓军内阶级斗争,残酷的现实让我看到,你斗我来我斗你,更让人痛心的是,特定的环境里人的灵魂也会变得扭曲,谁知从北京分配到云南来的五个同学呀,五个同窗,五个发小,居然在派性斗争中反目,竟分裂成了三个派。
   
    在那个年代黑白颠倒是非混淆。在那些艰苦的环境中,对我们这些来自大城市的新兵们确实是件好事。让我们经受了不同程度的考验。也许现在的年轻人听起来一定不理解,是不是象在听我讲一段搞笑的故事?那些当时看来与我所学专业无关的人与事,,现在看来全是用金钱买不来的财富。它们不仅记载下我脚下的路也记载下我的心路。



作者:二尺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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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兵〉  我才不当逃兵呢(3)
   
    刚佩戴上三红的那天,"咔嚓"一声,一把利剪"铰断了我那两条心爱的长辫子。
    "好!"从身后传来的是指导员的表扬。"干革命嘛,要得是干脆利索,有个彻底性儿!"
    好什么好?!象个秃尾巴鹌鹑!我冲身后翻了一白眼,嘴上没敢吱声儿心里却嘟囔着。我偷偷地掏出小镜子,瞧看着里面的那个人,唉~我无柰地摇摇头。镜中的我和所有刚穿上军装的女兵一样,全像一个模子里磕出来的,一样地小样儿,一样的绿军装,一样地梳着两把小刷子,齐齐地沿着军帽向两旁翘着。我敢说从身后面看,肯定很难辩别出谁是谁。
  谁知道呢!难道发型也能透出主人干革命的决心吗?(现在看来这一行为是极形式主义、极可笑、极夸张的。但在那个年代里一点都不可笑。我深信每个新兵都是胸怀大志,为屡行一个公民保卫祖国的这一神圣使命来到的军队。我也是对心中的信念抱以真诚),于是镜子里的那个个子不高、身体不胖、外型还算精悍、还算有朝气、但略带一些小小忧伤的女兵形象;哈~取代了那个在潮白河边插队的那个女孩,我们与其他入伍的新兵不同的是,他们年龄小,大多是应届毕业生,我们是作为部队所需的特招兵入伍的。是校方给于毕业生提供再次分配的机会。不然就按照不服从分配来论处。
   记得下连队不久, 在一次向部队首长汇报操练项目时,我受到了表扬。表扬我在训练中,出大力流大汗,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死"的精神,勇敢地克服困难,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还专门提到我的刺杀动作标准、规范。为此表扬了我们的班长。听到表扬我真想解释,全怪我瘦小地外型带有欺骗性,这可不能怪我,其实别人不知道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只得低着头在一边偷着乐。
  爱出汗是我的"专利",要不怎么从小妈妈就管我叫"蒸笼头"呢?在校上形体课时,常常象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似的,开始见到我大汗淋漓的模样,往往老师心疼地为我擦汗,还总表扬我呢,后来也就……咳。
  再有一点,在校时我们曾学过一个女声表演唱《女民兵》:
                飒爽英姿五尺枪,
        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气质,
        不爱红装爱武装。
  这个节目是我们班八个女生的保留节目,曾多次演出,效果也成功。在这个节目里中就有持枪,下枪,瞄准,射击,还有拼刺刀,再有列队,正步走等动作,《女民兵》这一节目之所以受欢迎,就是我们熟练地掌握这些动作。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参加过《女民兵》这一表演唱,哪有规范的枪支使用的基础,我肯定成不了训练场上地佼佼者?
      军训课上我们两个班长都得到了表扬。一个是部队上派下来专门分管我们的四川老兵"哑脖子",另一个就是随我们一起下连队来体验生活的;文工团的编剧胡萍大姐。
    "哑脖子"班长就因为他有副云遮月的沙哑嗓子,从而得了这么个生动的绰号。这个超期服役的四川老兵,别瞧他整天绷着个脸,可是全军大比武中赫赫有名的尖子,曾多次立功受奖。他虽个子不大嗓门不小,喊起军令来还真能够威赫震四方!在他身上那股子劲头儿确实有感召力和战斗力。那就是军威吧?
    你听!训练场上是他的声音:"两眼盯住前方!两臂伸直,虎口冲下,后腿绷紧,前腿成90度?D杀?D杀,杀?D?D杀!!!"
     部队首长还专门表扬了我们几个女兵,那个总爱笑嘻嘻的胖团长很幽默,他说:"行呵,哑脖子训练有方,等文工团上台表演刺杀,给你记上一功!你这个洪长青功劳不小呵!"
   “哑脖子"嘿嘿一笑低下了头,咧开地嘴巴像熟透了的石榴,那口参差不齐的牙再也包不住了,也不知怎得一行口水来居然从嘴里流了出来,他举起胳膊就是一抹。站在一旁的小杨和我"卟吃"一声,忍不住地喷出来,这下可坏了事。
  “你俩个小鬼你笑啥子哟?”
    “没……”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问话的就是那个胖团长,从此我也有了个外号叫“小鬼”。
   “哑脖子”和其他的战士常常会忘记了我的大名,却总叫我这个“小名”了。
      记得那天的宣誓大会。礼堂里塞满了席地而坐地排列整齐席地战士,只见我们这些新兵们也个个身着新军装头顶新军帽,斜垮小背包。坐在八连和九连的中间,只是把我们几个女兵安排在队列的最前面。
  我低头也坐那里,觉得特别不自在。我想其他女兵也都会与我有同感。在众目睽暌之下的感觉象被人审视,很不舒服。不信你就稍稍抬起眼皮儿四下瞅一瞅,肯定就能接到放射线似的、来自各个方向的一束束地、纯纯的地、和善友好地、热辣辣的目光。要知道,几乎全是清一色的秃子是野战军的特征,营房里突然出现了几个女兵怎能不格外枪眼?
  低头久了脖子都酸了,累了就得抬起来,端正地坐着,我想当时其他女兵也象我一样"不卑不亢"吧,是女班长胡萍悄悄传授的.哈~知道啥样子吗?端庄大方头一条,目不斜视,笑肌要上调,笑不露齿,祥和有礼貌,始终保持着不温不火三度微笑最重要!哈!我们这样回敬着我们最可爱的人。
   会场上的拉歌此起彼落,不同的方言,不同的音调。充满着激情用当时最时尚的革命歌曲,汇成一片又一片歌的海洋。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回归,把营归……”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昂……”
     “嘿!八连唱完九连唱,别像扭扭捏捏的大姑娘!”
   我在九连。说话的是我们连长,据说他也是全军比武的尖子,他一猫身来到班长跟前,只见他趴在班长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返了回了。班长是那个四川娃儿“哑脖子”他还是连队的文艺积极骨干呢!
  “哑脖子”一撑地站起身来,一步跨到队列前,开始指挥起来。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这是我们九连在高唱。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这是八连在向我们"叫板"
     "大海航行靠舵手……"不论是八连还是九连都有我们新兵,大家也都扯着嗓子和各自的连队战士一起吼着。真没看出来"哑脖子"还是个不错的指挥呢。瞧,他挥动着有力地双臂,闪动着那对虽不大但炯炯有神地,那对乌黑地小眼睛,瞧着他那赋有感召力地指挥,还真让人激动呢,会场上很快掀起了一浪又一浪地拉歌新高潮。
  “哑脖子”真可爱!可是可爱的“哑脖子”居然在激动之下,竟指挥起大家唱起了京剧《红灯记》来了。 "提蓝小买拾煤渣,担水劈柴全靠她,预备--唱!"
    当时旗手江青有指示:“样板戏要普及要提高。”为落实这一指示,连队也大唱八个样板戏。排队唱,走路唱,吃饭前唱,睡觉前也唱,可戏曲毕竟不是歌曲,戏曲一板一眼还有拖腔哪适合行进中边走边唱?更不适合大合唱了。 唱着唱着就乱了套,拖腔不齐,休止符后你进我出,好不热闹。声调忽高忽低,不仅唱不准还跑调,再热情的歌手们碰到这连吼带叫的场面也唱不下去了。
    再看场上的效果更够呛。其他连的战士们都哄堂大笑了起来,我们几个也实在绷不住了。因为这些样板戏片唱段正是我们到了连队后,一句句教给全连战士的。这下可好,全现啦!这哪是"革命歌曲大家唱,你们唱完我们唱呀?!" 倒是会场上笑声不断。这边乐来那边乐,你乐我乐大家乐,此起彼落乐不够呵。
  见错落不齐地尾声还在继续,拉着拐弯的腔调儿;都不知还往哪里拐了,我真有点"忍无可忍"了,我能理解拉歌是一种活跃气氛的方式,也是各路神仙可大显身手机会,是各路英豪施展才华的时机,我看"哑脖子"是想逞能,想在众人面前显派一下,可这一曲儿没选好,大家更是没唱好,原本想要个碰头彩的"哑脖子"我看如今真成了想"叫板"没叫不响地哑脖子了,真够歪泥的!真够窝囊的!
  笑声中我探身上前拽了拽离我不远的"哑脖子"
  “啥子?”他冲我瞪圆了他那对小眼睛。
  “换一个,《我是一个兵》!”我无声地但口型十分清晰地说着,用手拼命地比划着。我想卧室表达得狠清楚了,但见 “哑脖子”不言不语。真急人!
  “我是一个兵!换呀!”我身边的小杨焦急万分地绷不住了大喊着。
  “换啥子?我就是个兵?不换!换就是逃兵!” 他冲她也瞪圆了眼。
    他这句话又迎了更加热烈的一片笑声,只见"哑脖子"他嗖嗖嗓子居然接着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起调“提篮小卖。哎~~,拾煤渣!预备--起!”
    真让人哭笑不得,听!他起的调儿还不准,瞧呵~那两只胳膊挥动地多挺带劲,
   再看看我们九连的战士也唱得很带劲!当然我也很带劲地唱着,可我心里还一直琢磨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换啥子?我就是一个兵?我才不当逃兵呢!“这句话多带劲!我很欣赏。
   瞧见没?这就是我们的"哑脖子"班长,哼!还真有点子个性!


作者:二尺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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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4: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兵>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4)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 ”
       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  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嘿!嘿! 枪杆握得紧,眼睛看得清,谁敢发动战争,坚决把它消灭净…… ”
   
     《我是一个兵》这首歌唱了有半个世纪了吧?我特别喜欢这首歌。尤其是在自已情绪低落的时候我听到这首歌,唱起这首歌,它就能神奇地改变我的状态,它总给我提提神儿,鼓鼓劲儿,让我别忘记了曾经《我是一个兵》。
    试想一下,这首歌如果由着性子用低落的情绪来唱《我是一个兵》,那腔调一定是软绵绵地,真不知那是什么味儿了?哈!唱《我是一个兵》就得用雄赳赳;气昂昂;鼓舞士气那股子劲头儿。 我常想,瞧我这兵当的,没打过仗,没钻过猫耳洞,没经受过现代战争炮火的洗礼,更没有机会面对生与死的考验,就连在和平年代里难得碰上的那场自卫反击战都没赶上,咳!不过总算下过部队,有幸参加过毛主席发动地,全军野战部队都要进行的实战拉练,那是在惊心动魄地震撼世界的《九.一三>事件发生的那年,因林彪等人乘飞机仓皇出逃在蒙古温都尔汗机毁人亡,部队立即进入一级战备,以应付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那时是我当兵后度过的第一个节日:国庆节。除了忙于演出交响乐《沙家浜》外;就是赶排一组短小精杆捍的小节目,文工团要求新兵连随时做好能够拉下去,到野战部队当兵锻练的准备。那些日子还听说北京连天安门国庆节庆祝活动都取消了;当时觉得挺奇怪的,其实都与"一级战备"有关。 很快我们几个新兵就"发配"到云南西双版纳州的盟海县的一个野战部队里,部队领导此时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命令该团立即执行一项部队调防任务:由西双版纳的盟海县调防到中越边界的文山县。大迁移拉练的任务。 
    那时全国的形势正处在"备战备荒、全民皆兵"的热潮,从1969年开始全国全军全民齐上阵,积极落实毛主席这一指示掀起了一股风 全国上下几乎各行各业全都按照军队的编制一要求进行野外行军训练,也就是拉练,我们也正是处在这热潮中落实毛主席的"不要做老爷少爷兵"的指示。
     
     我们几个新兵赶巧"发配"在云南西双版纳州的盟海县一个野战部队里锻练,此时部队党委做出了一个决定,则利用大迁移这个机会,在全团展开一场实战演习性质的拉练,用拉练的形式来增强官兵的体质及战斗力。 参加拉练,对我们新兵来讲也是种考验。我们将跟随着部队从盟海出发。一步一个脚印地沿着红河流域徒步走到文山去。对于一个刚穿上军装的新兵,革命的火焰在胸膛里熊熊燃烧,革命的英雄主义在感召着我们,充满了乐观主义,有谁能把未出现困难想的那么具体,那么严重呢?
    拉练不就是徒步嘛?这对我来讲也并不陌生。因为**中我曾是红卫兵长征队的成员,那天安门上空飘着星星点点地雪花儿,面对毛主席像和五星红旗下,由不同专业组成的《东方红长征队》的十几个师生他们在庄严宣誓:学习革命先辈,发扬革命精神,"一不怕死二不怕"走当年红军的路,重登井岗山。 那就是我曾走过的那条"新长征"的路, 我们鄙视有些乘火车坐轮船的人,他们口喊着:"煽革命之火;点革命之火"其实大有借此游山玩水之嫌。而我们呢?打起背包就出发…… 干革命就要有脱胎换骨接受彻底地改造的决心,哪能乘着火车去串联?就像一首歌里唱地那样:"我们共产党员,好比种呀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呀方,就要和那里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
    现在的年轻人未必理解那时人的行为,不懂人会为什么会如此激进?十年浩劫是个疯狂的年代。其实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一点也不奇怪。 就这样我们《东方红长征队》用双脚踏进了一个个革命根椐地。我们到过白洋淀为了寻找当年抗日小英雄小兵张嘎的原型和雁翎队的踪迹,我还在月光下向大姑娘;小媳妇学编芦席呢。 我们在狼牙山上缅怀抗日英雄五壮士,在他们与敌人鏖战后纵身跳崖牺牲的地方默哀。记得我们是在一个叫东明的地方渡过的黄河, 我们专程在泡桐树成林的兰考县的沙丘上寻找到焦玉禄的墓,为寻找当年焦书记的足迹,并在焦书记树立的四面红旗之一的秦寨大队和贫下中农一起劳动了两天.
    当了兵来到勐海,我常想起当年红卫兵的徒步"长征"的经历,我想解放军拉练大不了也是"举起双脚走天下"呗!没啥新鲜的,不就是环境变了,身份变了吗?当年的红卫兵现在的子弟兵,拉练,我就把它看成;又将是一次特殊经历的远足罢了。
     
   初到云南,我满脑子全是一些美丽的神话与民间传说。南昭王国有能歌善舞的孔雀公主。蝴蝶泉边金花和阿黑哥情歌绵绵,还有石林里飘来的是谁的歌声?呵,是阿诗玛变成的一尊石象……
   
    当初穿上这身军装,我就有个愿望,即到西双版纳原始森林里去寻找孔雀的故乡,我要亲自感受西南少数民族的风情.这也是所有新兵们的夙愿吧? "哦!拉练去喽!"新兵们就整天乐乐喝喝蹦蹦跳跳,就盼望着早一天离开勐海,迈开我们的大步;早一天到达目我们的终点站--文山!


作者:二尺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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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5: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兵〉战地高唱《我是一个兵》(5)
       “红军是宣传队,红军是播种机”这可是毛主席说的,与原话可能有误但请原谅事隔二十多年后的我吧,能想起这些残缺部分就挺不易。记得当时在行军的途中总能听到这句话。
    在那极左风暴席卷中国大地的年代里,所有的文艺单位和部队文工团都改变了原来的名称,我所分配到的昆明军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就是曾在全军赫赫有名的位处大西南边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话剧团。在校时我们就观摩过这个团创作的三个独幕剧。《向北方》就是反映越南人民抵抗外来侵略者的故事。我们的副班长胡萍就是这剧的编剧,是个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她是我们尊敬的老大姐,也是在人生路上对我影响较大的一个重要人物。当时她是带着创作任务与我们这些新兵一起下连队的。
    拉练就要"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开始我们有任务,所以我和其他女兵一样肩上都少了七公斤,那就是那杆枪!说心里话,还真没感到一身轻呵?班长"哑脖子"说的一点也不假,行军路上多带一根针线都会觉的是个累缀。何况七公斤的抢!
    我的背包与战士们一个样。军用雨衣捆在被子上,军用胶鞋别两旁,,军用书包和水壶,交插斜挎很利落,毛巾一条掖在腰,系上宽宽地武装带既把脊梁骨保护好还能充当根顶粱柱。
    怎么样?这就叫像不像三分样!瞧这几个新兵蛋子"混"在队伍里,个个都鲜亮亮;昂头挺胸迈大步的架式还挺唬人呢!不管咋着,也得抱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决心嘛;要向困难挑战;在军队这革命的大熔炉里,雄中燃烧着熊熊地革命豪情呀,高唱着"向前,向前!"地脚步哪能犹豫和迟疑?
    您瞧吧! 行军路上,每到一个新路口,只见胡萍斑长带着我们排成行,呱呱地小竹板敲的响,现编的顺口溜挺赶趟,鼓舞士气的小曲儿挺带劲,一串一串地飞出山窝窝,一路笑来一路歌;新兵的心也像插上了翅膀,悠悠飞进蓝天白云彩。最让大家兴奋的是,当我们站在高处,见到我们连队远远地走过来,那个激动呵,就甭形容啦!唱歌的嗓门顿时大出好几倍,拽下那条白毛巾拼命地挥动,嗓子肯定疼够呛,胳膊肯定酸够呛,可大家也乐够呛呵......
    记得有一回我门已在一个至高点已经折腾了大半天了,口干舌燥地刚要撤下来,站在我身边的杨艳华捅了我一下"嘿!你看!"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脚下一个穿着那件白衬衫的大个子,甩着长胳膊大腿地疾步向我们这里走来,哦,我认出来了,那正是我们九连的那个高个子连长。只见他抬起头向我们这个方向看了看稍适停顿就扭过身去,向身后一招手。不一会儿就见个子不高的哑脖子班长一溜小跑儿从后面穿行到他跟前,两人一见面就稍在路边儿,嘿!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呢?
    "看呐!就是咱九连!"小杨又捅了我一下蹦了起来!
    我们这些新兵是要轮流参加战地宣传工作的,分别来自八连和九连两个连队,每天像上下班似的,早出晚归。清晨到团司令部集合,晚间各回各的连队就寝。在团宣传干事的带领下我们也几乎成了独立大队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宣传先进和战地鼓动。
    那天我们都知道我们九连和八连正进行比赛呢,我们都是九连的人,当然关注这场赛事了,谁不想自己的连队提前到达当天的目的地呢?
      长长的队伍沿着盘山路在绿树丛中时隐时现,明明刚才我和杨艳华都看见九连正往山上走来,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呢?难道会走丢了?不会呀,一个连的人呢,能转眼蒸发了吗?
    "莫名其妙!"一向沉着冷静的胡萍,这会儿也动了气,一拍大腿又往高处登了几米。爹妈是八一体工队的张晓路,她个子高,脖子长,都叫她长颈鹿,听,她也在发牢骚:"再不来,我脖子可又得抻长两公分了!"
    岁数不大雄心不小极有心计的胖丫头王淑萍,这会儿只顾低头在她那个小本本上写着什么。杨燕华知道她的秘密,她俩是老乡,来自哈尔滨,下连队前这个来自亚麻厂的王淑萍就跟老乡透露过她个人观点:拉练可是个火线入党的好时机!哼,实现这一愿望我看她真够累的,没少下心思,.唉!人各有志爱谁谁吧。
    还有男孩儿,年龄刚过14岁的北京兵"伢子",他原是外语专科学校学日文的,他那当理发员的爸是个京剧票友,看样版戏那么火,楞是让他这小子凭借着一段《打虎上山》唱腔,丢掉今后**翻译官儿不当,楞是跑到云南当了个特招文艺兵。(据说招来可专门演通讯员或小战士的)。
    再有一位老兵,他是和我们一起来边体验生活边采风的舞美队的"抓鬼"(外号),他原本在演员队,可他嘴皮子不大利索,他是保定府的老家,那口极顽固的保定老塔儿味儿就是改不了,他说什么人吃什么饭,俺嘴皮子不灵手灵呵。还真是的,他画啥像啥,小道具也做的逼真,自己还特别爱钻研后来就转到了舞美队。他确实很有意思,岁数不大可作派不小,整天地之乎者也的像个老夫子,再因为比我们穿上军装早些,呵!瞧他处处还带点老兵的样子。人勒勒特特,大大咧咧但心地善良,一画起画来就悟迷三道,晕头转向,丢三落四。常在吃饭时候找不着饭盆儿,找不着就逮着谁的就使,甭管抓着啥能打饭就得。常见他满手的油彩脏兮兮地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哈~也许就根椐他的表现落下个 "抓鬼"这生动的绰号。"抓鬼"在班里可深得战士们爱戴哦,上上下下全管他叫首长,可管我呢?首长前面加上个帽儿"小鬼首长"。
    "看!来啦!来啦!"总爱一惊一咋的杨燕华又喊上了。
       "对对对,那不是"驻马店"和"小贵阳"吗?"张哓路这个"长颈鹿",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判断力一般错不了。
     "哑脖子那?咦~~~刚才还在,这会儿哪儿去了?"
     "是呵,连长呢?刚我看见他了?"
    我们看到第一个爬上坡的是炊事班。怪了,以往可都是"哑脖子"打头,今儿可有点反常。炊事班先冒场了。当以"驻马店"为首的炊事班走到我跟前时,我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在场的不管是八连的还是九连的新兵,个个全都大笑不止,我们的笑楞把"驻马店"给笑毛了,他边卸着扁担边走过来问我:"咋啦?咋啦?"
    "咋啦?恁说咋啦 ?"我也操起河南腔回答他"咿~~你看看!你看看!这叫啥?"
      "啥叫啥?""驻马店"更诧异了。
      我说,瞧!就属你们热闹,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咱部队来啦,知道的,是炊事班来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没等我说完,"还当恁,带来了个杂耍班子下村寨嘞!"伢子也用河南话插了一杠子。
    哈!俺们的"驻马店"就是象个江湖卖艺的班主,你看看他混身上下挂满了"宝贝",他挑着个扁担,身上斜挎着两个军用背包,我估计包里肯定揣着几个洋瓷碗,他人还没到我们跟前,可身上那些东西边走边哗哗啦啦做响,早早地就替他报信了。
    我再看他那手底下那几个兵更热闹,火夫的"小贵阳"本来个子就不高,这会儿背着个大铁锅几乎把他整个人装进去,如果从后面看,呵!哪看得见是个人背着锅走,还以为动画片中的涂黑了的河蚌爬上岸来吓乎谁呢?
    以"驻马店"为首的炊事班就是这样浑身带着动静出现在我们**地,我还想,他们可太象集市上拉洋片民间艺人了,把几样乐器都拴在一根线上,再套在他的脚板上,他边拉边唱边用脚还打着点,听于是弦乐,打击乐,歌唱全由他一个人完成。哈!真了不起,一个人竟能指挥一个乐队!
    怎么着?闹了半天这一切全是高个子连长他们事先安排好了的。
    "驻马店"带着炊事班走大路,是用寻找找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为由,制造了这个大部队所走路线的假象,其结果迷惑了八连并扰乱他们的视线,炊事班掩护了我们九连大部队尽快转到另一小路,当八连发现时己经晚了。
    毫无疑问在这场比赛中我们九连获胜!
作者:二尺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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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兵〉小女兵与火头军师驻马店(6)
        那天九连全体官兵走到山顶时,大家正吃着寿面呢!谁都没记得那天是杨燕华17岁生日,因她是正宗的穆斯林,饮食习惯极为正统,因此“驻马店”专程为她做了手擀面,我们也一起沾了光,解了馋。当大家席地而坐准备开宴时“别急!驻马店露完一手于还留了一手呢!”于是他就象变戏法似地从他兜里,箩筐里变出许多生日礼物来。
    那些“驻马店”舍不得扔掉的塘瓷碗这会儿全做为酒杯,他一一发到我们每个人手里,他举起“杯子”说,“我代表九连全体干部战士祝小杨首长生日快乐!杨艳华同志是军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队员,今天刚满17岁了,为了帮助我们0282部队九连指战员开展无产阶级革命的文化生活,受昆明军区政治部及昆明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勐海……一个刚离开妈妈的小姑娘,毫无利己的动机,把党的事当作她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爱国主义的精神,这是爱人民子弟兵的精神,每一个0282部队的战士都要学习这种精神……”
    大家乐了,频频举碗,喝下这拉练途中,最难忘的第一个过生日战友的祝酒。
    丰盛的生日宴会上,虽然没有蛋糕,但有用鸡蛋蒸的鸡蛋羹,没有腊竹却有我们炊事员巧手用面捏出蒸熟的小白兔,因为小杨属兔的,当我看见那两颗红的发亮的眼睛,惊奇地问“驻马店”:“这小兔的眼睛咋这美呀,恁是用啥豆豆按上咧?”
    “红豆?”小贵阳和岩果异口同声地说。
    “红豆?都不知道吗?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抓鬼立即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补充着。
    “中!中!中!!”首长总结的中!“驻马店”拍着手乐的合不拢嘴。
    绿色的芭蕉叶摊在地,上面摆着面做的寿桃,面做的鲤鱼,还有香蕉,芒果,菠箩……
    我的眼圈潮湿了。我抬起头想观察一下我们年轻的小“老寿星”她有何感触?我傻了。杨艳华满脸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我轻轻地捏了她一把,她破涕而笑,接着索兴又哇哇咧开大嘴哭了起来 ,谁也没劝她,她说,她没事,她是想妈妈了……
    接下来我们继续前进,可我那两条腿就越来越不听使唤,沉重的象灌了铅。那两只本来就被鉴定为有些轻微平足的脚,疼直钻心呵!
    快回到宿营地时,我已经想装成潇洒也装不成了,一瘸一拐地进了帐棚,我没去吃饭。
    昨晚上“哑脖子”来看我们,他搬起我的脚板,乐着数着我打起了的水泡,然后又细心地用一根针在油灯上燎了一下,再把我的两只脚泡在热水盆里,他把水泡一个个地小心扎破并挤净积水,再取来一根马尾巴上的鬃毛,穿进针眼里再穿过一个又一个水泡……他说这样做的好处是,再有水就可顺着马尾鬃流出来,我看他还挺细心……只是嘴上一句安慰人的话也没有.我心里真不高兴,我就不道谢.
    “哑脖子”班长站起身刚要走就转过身来,他指着我和另外几个人说:“你!你!你!还有你!!明天坐车!明天!!听见没得?”
    “不行班长!我是……”还没等我张口就听哑脖子说:“你是一个伤兵!”
    “……我是一个伤兵?”

作者:二尺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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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5: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兵〉 翻越哀牢山(7)
   
  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
    一曲嘹亮的军号划过我们宿营地布满薄雾地清晨上空,它催促着还没醒来的太阳。新的一天迎来了好心情,这一天我们终于接到了翻越哀牢山的命令。
     哀牢山在海拔3000多米的红河边上,它是我们这次拉练途中遇到最大最高的山。也是当时的我,有生以来爬得最高的山,也是头一次面对原始森林,面对这样一个非正常的生态环境,我既兴奋又紧张,还有种说不清地恐怖感。
    九连制定了是一条捷径,可以《多,快,好,省》地翻越哀牢山,能节约整个行程的三分之一时间,这不是公路,是一条没有汽车走的"山路"。我知道征服哀牢山将全靠这条“路”了,能够延着这条小路一步步钻进热带雨林再一步步钻出来,那么肯定就是胜利者!
    当军号再次吹响,早以整装待发地部队象是接到向敌人发起总攻的冲锋号令,如同弦弓上的待发的箭,个个战士们磨拳擦掌,那副争先恐后的架式真好象要立即征服哀牢山似的。
      堪称祖国南疆的就是指云贵川地区。在军事上云南省就是地处最南端的西南边陲。我们0282部队从勐海调防到文山县,要路经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这两个州还和老挝、缅甸,泰国,越南四国接壤。在这块土地上生栖繁衍的西南各族人民还有接壤的异国边民,他们世世代代共同创建历史与文化,我很喜欢这种非常特别的异国他乡的味道。多少年来我一直向往,寻找,等待着有一天踏上这块美丽的地方。能置身在这绚丽的自然风光中,能亲身感受那浓郁的民族风情也是我多年来一个梦呵!
    听过《有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首乐曲吗,朋友?在舞台灯效中,月光下椰林,芭蕉,凤尾竹,身着筒裙,配戴筒帕(挎包)的小卜稍(少女)在配器讲究的象牙鼓,葫芦丝,巴乌等乐器演奏下,一曲《有一个美丽的地方》悠悠飘来,东方歌舞团的傣族舞家刀美兰用她娥娜多姿地傣家舞蹈语汇给我们描绘的西双版纳是多么神奇地仙境呵,
     还记得小时候,欢迎外国的元首或特殊贵宾可是项光荣的政治任务。从飞机场到钓鱼台,沿着北京长安街都要组织夹道欢迎的队伍哦!这仪式现在看来特傻吧?可那年代就注重于形式主义,哪怕是极人为形式呢!瞧,那满大街喧嚣地音乐锣鼓声,男女老少浓妆艳抹,除了扭秧歌,耍红绸,最平常就是挥动着着纸扎的"鲜花"扯着嗓门儿地拼命高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哈~这个场景,恐怕现在年轻的你,没见过吧?
    还有一支欢迎队伍呐,大多是由身着民族服装的男女青年组长成,是为反映我国是个多民族的组成的国家;姐姐在女校读书,他们学校就担当这个任务,见姐姐和那些女生都穿长上锈有孔雀羽毛的绿色长裙,我可羡慕了……
    小时候就痴迷许多反映大西南风情的文艺作品。“绵桂开花十里香”这是电影名《神秘的侣伴》中插曲吧?,还是电影《深山铃响马帮来》是反映解放大西南时期,我解放军侦察员为破获一个隐藏下来的国民党残匪反革命集团,在原始森林里他乔装打扮混入进一个马帮还有《五朵金花》《芦笙恋歌》《摩雅泰》《阿诗玛》等,那些美丽,浪漫,刺激的故事影响了一代人,我也同样迷恋这美丽的地方。
    还有一条最重要信息,别人不清楚但带兵的人不该糊涂,分配方案中有个原则,就是分配时校方要求接受方一定要照顾恋爱关系的同学,在新兵连中就有不少对恋人,呵,很正常,现在正写字的女兵也算其一。这对恋人相识,相知,相爱在学校,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离开学校后,虽分在同一个县里但常天各一方。思念总被那条潮白河隔置在一东一西……
     现在他们来到了同一个部队却没有分到一个连队,又有谁能相信,从离开北京那一天起,这对同进西岳庙,同到西双版纳的“冤家”来到云南一晃已有百十来天了,两人如同陌生人,居然还没说过一句话……好在新兵连有铁的纪律,这和读书时学校时公布的一样:新兵不许谈恋爱。正好,既然不想说话,索兴就不说话.这样倒说明了这两个人的觉悟不低,能过做到“服从命令听指挥”“不谈恋爱 ”。在历史上这种“谁也不理谁”的僵局,时间最长的在我印象中是第一次。在这种心情下,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管是谁,我想当时都不好受,但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都很有个性。现在想起来很有意思,象是在《抗衡》,其实为什么不能把问题到桌面上来解决呢?你犟我比你还犟!
    我总也忘不了离开北京的那天,当我强装笑颜与爸爸妈妈告别的时候,当亲人们的身影连同北京火车站都渐渐地被泪水淹没变得模糊的时候,我的心情依然很沉重,我就要离开北京了,要去一个我爱的地方,跟着我的爱一起去,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也一定是个陌生的地方。但一想到爸爸妈妈身边没能留下一个能照顾他们的孩子,我想是与我的"自私"分不开的,有欠疚,有不安,有更多的是不放心。
      我忘不了爸爸主动走到他身边与他握手告别时,停留他脸上的那一瞬间地不肖一顾,那神情还在挑衅,没有谁要拆散这对恋人!何况是疼爱女儿的父母……
    《爸爸,妈妈+罗密欧=全部幸福》这也是朱丽叶全部的爱。她多么盼望罗密欧能理解她并主动送上一句让老俩口放宽心的话,但生性倔犟的罗密欧……我真搞不懂,他这是爱我吗?父母想把我在身边儿,而我并没有爽快地允诺,他怎么就不明白呢?难道还怀疑我对她的爱……
    好在新兵连有铁的纪律,这和读书时学校时公布的一样:不许谈恋爱。也好,既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索兴就不说话.
    又扯远了,眼前该考虑的是如何翻越哀牢山。
   
    那天清晨,我被班长哑脖子安排去帮厨,等回来才发现,上当了!我们每个人除了左右肩上挎着的军用背包和军用水壶还有那条白毛巾外,其他装备都空空无也不翼而飞。这不得不佩服我们的哑脖子班长,他做事总是不吭不不响,结果又总让我们吃惊, 当初是它"缴"了我们所有人的枪,而后凡是略有些重量的东西,也被他"没收",就连我们那几个男兵也没幸免这场“劫难”。其实这一切都是斑长“哑脖子”一手策划的,他说只有采取这是个“闪电行动”才能确保完成翻越哀牢山的重任务,没有这个强制性的“减压”,靠自觉上交是不可能的。
       据杨艳华侦察,她说我的枪就在哈尼族小伙叫“呆子”的肩上。那我其他的东西呢?那本日记呢?“唉~~丢不了的!” 杨艳华安慰我。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有点份量的东西全被搜刮了去。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首热唱的毛主席语录歌也是我们行军途中的主题歌。在蜿蜒地山岭间,在茂密地原始森林里,那些出没于杂草丛生中,跨深谷涉深水的年轻人是谁?是我们呵,是七十年代的共和国军人!我很自豪,因为我也在行进的队伍中......
   
   
      但随着拉练的强度不断地升级,每天行程的公里数也不断地加码,路,一天比一天长,苦一天比一天深, 行军中,脚板下打几串泡那算得了什么?用现在的话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儿。腰酸、背疼,关节打不了弯也属正常。只要我还能迈开脚步往前走就没多大问题,我总想有过那段"红卫兵长征"垫底这拉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还能迈开脚步往前走就没多大问题。
    很快我发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最让我受不了的是,爬山本来就容易口干舌燥,再加海拔高气压低,时常喘不上气来的我,头晕心慌还恶心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呕吐,甚至有时甚至把胃里所有的食物全部掏空倒净了,这胃还一个劲地翻江倒海不停地闹腾,吐得实在没的吐了还恶心,再吐就是发绿的苦水了,胡萍班长说,那可能是胆汁吧?一恶心我就得蹲下来吐上几口,好些了再站起来去追赶队伍。就这样我也没敢停住脚步,蹲下;起身,追赶,再蹲下,再起身,再去追赶,好在我的身边总有“伢子”和“呆子”一前一后地呵护。他们是哑脖子班长特意给每个女兵配备的.我称这两侍卫为"哼""哈"二将,不知道别人怎样,我的这两"哼""哈"二将可是很称职。
    “伢子”就不说了,这个北京兵人不大但挺会照顾人。“呆子”呢?是个腼腆的哈呢族小战士,他俩都比我小,我们仨是个互帮小组,没情况时呆子象个向导,我知道的那些少数民族地风土人情不少是从他那里囤来的,他慢悠悠地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边走边介绍着,还时不时让“伢子”教他唱上一段样板戏呢!
    哇!难受劲上了了,我又吐开了,他俩的笑声会嘎然而止,见我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哗地流,吓得“呆子”更加呆了,急得“伢子”一边给我捶背一边不停地问“好点了吗?好点了吗?”其实我那眼泪是下意识地涌出来的,不是哭的,凡是恶吐的人都这样吧?是一种生理反应。
     不瞒您说,开始我还笑话胖丫儿王淑萍,她说“走路”是“灾难”呵!我庆幸自己还不算胖,奇怪她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丰满,体胖腿粗走路摇晃,她是特招,是专门培养演老太太的。她说自己连小裤衩都不敢穿了,因为两腿间已磨破了,如再穿每迈一步,大腿根儿被短裤磨得就更利害了,她咧着嘴说疼地像针扎一样。至今我都清础地记得她那痛苦表情。
      很快,谁都不笑话胖丫了,山路上,你看吧,不管胖与瘦,高与矮,撇着外八字翻着脚板走路的人何止是胖丫一个人?大多数都是一瘸一拐的,因为他们的大腿也被裤裆磨破了,也只能叉开两脚像企鹅那样笨拙地走路。唉~我想都什么时候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功夫笑话别人,谁笑话谁呀?
       倒是我听到“伢子”说了话,把我们笑得险些岔了气,他说:“好呵,好呵,瞧瞧,瞧瞧!这叫‘虾米炒鸡爪儿,抽筋带弯腰儿'像不像一群从战场上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将?再看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哑脖子”班长和“抓鬼”,哈!一向姿态很潇洒,很追求艺术家风度的“抓鬼”,此刻拖着胯就只有听“哑脖子”侃大山的份儿了,自己却早卡了壳......  
      
      为追赶队伍,掉队的人几乎全是由伤兵重新组合成的收容队,我也算其中的一个,望着爬不完的山路,我心里火烧火燎的。我已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不敢停下来休息,只要一停就再也不想站起来了,有时,我心里默默地喊着口号:"一二三!"强迫自己站起来。可刚直了直腰弩了弩劲,可脚跟儿就是不动窝。眼瞧着队伍离自己不远,没落下几米,真想甩开大步一溜儿小跑地上去追上去,咳!整个是个望"路"兴叹!最后还得是我那“哼”“哈”二将一边一个把我拽起来。 一直被甩在队伍的尾巴上的我能不着急吗?仅管们是伤兵,但我们也不能脱离了我们的大部队呀!我总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队伍,我想只有视野里有九连,我的心就踏实,我就不怕迷失方向。
    军歌!是谁又唱起了军歌?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
    站在我们前方的是“哑脖子”班长和胡萍班长,是他们带领着战地宣传队来了。


作者:二尺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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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6: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二尺红头绳

我是一个兵〉为什么我要当兵?(8)
   
  我为什要当兵?当初没穿军装前只是不甘心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当农民吧?不甘心轻易放弃舞台。穿上了军装如何当个合格的军人?这个问提我更没认真地考虑。
   
    初到云南,一向血压不高的我竟因为血压偏低而常闹毛病,那时我好像呼吸道出了毛病,整天气短心跳呼吸困难,说晕就晕,晨练中跑步这一项就过不了关。最糟糕的是只要迈腿一跑就上气不接下气,弯下腰来就哇哇吐个不停,那动静还挺大挺邪乎,五脏六腹几乎倒个空,把个带兵出操的指导员吓得够呛,立码命令我停止跑步,原地看着他们跑。 我想我的样子傻到了家,一定是像一个在检阅操练的人,原地不动但眼睛跟着跑步的队伍走……
  
     经文工团卫生所诊断我患有高原反应引起的“神经性呕吐症”,医生建议新兵连暂免我晨练,等适应后再恢复。 这一决定顿时让我成了一个享受特殊照顾的人物,因为新兵连里唯有我一个人获“特赦”。十分显眼。因身体不适而免除晨练这一理由看似充足,但如何理解“平时多留流汗,战时少流血”?我可没想过,晨练对于新兵来说看似很平常,但并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起码他们不能象我每天都赖在床上多睡会儿早觉吧,就这一条就够那年轻贪睡的人羡慕的了。嘿!能眯上个“回笼觉”,哪怕是一眨末眼或是几分钟也感特解乏,特幸福哦!为此我也曾得意过,侥幸过,现在看来是多么浅薄,愚蠢!
   
    都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那时我似懂非懂,但在以后当兵的日子里,我深感如此。随意散漫惯了的我被军训“折腾”地晕头转向,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整天是排不完的队,唱不完的歌,练不完的军姿,踢不完的正步,稍息,立正,向右转,向右,向左,向前看…… 操练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我是不爱动脑子随大流的那种人,反正一声号令让干嘛就干嘛呗,跟着就是了。
    那时我最恨的军号,每天从第一声军号(起床号)响起,军人严明的军风军纪就约束着每个人,内务要清洁整齐,晾的毛巾,摆的杯子,铺的被子样样都得是一条线,为了把被子叠成有棱有角的豆腐块,我叠了又叠不知要折腾多少遍,有时连手都拍疼了那军被还是不听话,倒像我手中揉着的一个大块发面团儿,把它对折起来不像豆腐块倒像个大花卷!实在不达标时就使上最后一招儿,那就是喷上点水儿军被立码就变得听话多了,方方正正支支楞楞。可别马上往身上盖哦,因为凉嗖嗖地准得感冒。为了保持军被最佳状态,课桌板凳也派上了用场,用它们压在军被上……  
   
    嘴上不敢吱声但心里总在发牢骚:累不累呵?真累的! 我真不懂为了“达标”,干嘛楞要把一个原本质地蓬松柔软的棉被摆弄成个瘪硬僵死呆板的“毯子”才好呢?真不懂有何现实意义。不管怎样,我们这几个同学也算是正规艺术院校分配来的大学生,整天不让上舞台,却把我们也扔到新兵“锻练”,整天与周围那帮子跳舞唱歌,叽叽喳喳象麻雀一样折腾的娃娃混在一起既没有共同语言有时还搞得哭笑不得真很无奈。
   
     记得舞蹈队有个四川女兵,人不错很憨厚,但从专业的角度看,一看她自身的条件,那体形哪是搞舞蹈的,上下身比例都不对,别打听一准就知道是个后门兵,据说也是为逃避插队她老爸托老战友在文工团给自已的宝贝女儿找了个临时“中转站”,这位大小姐爱吃零食有了名,见了好吃的自已就控制不住自已的嘴巴,一天因爱吃宝珠她一口气吞下肚13个,结果因不消化胃疼地满地打滚被拉到医院.她还很会“活学活用”一手举着芭蕉一手举着香嚼,左右开弓地往嘴里塞,堪称这样既能解馋还避免便秘,因为芭蕉吃多了可会拉不出屎的哦!她能推醒正在午睡的我,吓了我一跳,就为问问“看看你的表,现在几点了?”真让你哭小不得。
    有个人托同屋的战友替她发封家信,结果大难当头在文工团屡遭报负,连连给她“穿小鞋”,因为信中她告诉父母,她无意间看见了指导员乘机猥亵一个因唱交响乐《沙家浜》站立过久晕了过去的女兵,那个战友没把信扔进邮箱却把信交给了“领导”。于是那个写信人从此在文工团就没了好日子,借口业务不好就给她调到鞋场做芭蕾鞋,又把她放在话剧团的学员班里跟着新排的话剧跑群众.找个不成理的理由让她脱下军装…… 好在她很坚强,演唱生涯并因此断,凭借她的天赋那副难得标准地女中音(偏低),数年后她又被北京军区特招到战友歌舞团……
   
    那位应受到惩罚的流氓,当时他是专程从连队调到文工团"掺砂子"的指导员,因为**期间但凡沾"文化"这两字的部门都属“臭老九”要彻低改造资产阶级思想,他们的到来就是为了“把好关”“带好路”,是来帮助文工团员接受工农兵再教育与封资修划清界线,当时这些披着军装的色狼出没于文工团再正常不过的了……
   
   真是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就连同窗多年的同学穿上了绿军装,眼睛也变成绿色的了。我能不害怕吗?记得当兵后过的第一个节日就是国庆节,我们同来的人就有人在政委家欢度佳节,银为他们除了是“士兵与长官”的关系外,还是老相识,老朋友”还可称为叔叔,阿姨……
    那天汇餐我谎称胃痛没去食堂,我却把自已捂在被子里,嘴里再堵上一块毛巾.我哪是胃疼,头疼?其实是因想家,想自已的委屈,心里太难过了又不能流露出来就躲在被窝里哭……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来的同学早已“四分五裂 ,想想最该理解并关注我的他在哪儿?从离开北京站后,我们一直不说话见了面也和不认识的一样……
    我时常觉得生存环境很重要,否则非但不够能让一个人正常地活着,有时甚至能导制一个人正常人变的不正常,甚止发疯,压抑就忍受,就是自残,那便是一种对生命的蔑视,无论怎样, 锻练总会给我留下些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与教训的,但新兵连的锻练,我想更多的是形式化,是雷声大雨声小,是虎头蛇尾,幸亏因有了新的演出任务,没来得及总结就把我们按专业轰到各团去了,新兵连就等于不了了之地宣告解散了,很快我们几个话剧团的新兵也随团下了连队。军装穿在身,别人看着挺精神,可自己心里最明细,当兵的人哪能只沾光不遭儿罪?
   
    “为什么要当兵?”对于一个穿过军装当过兵的人来讲,要用一生的行动来做回答,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也许我由于处在那个特殊地年代里,也许是我太年轻,也许, 正因为有太多太多地“也许”,我并理会,所以也没有认真思考过,也就边走边唱边留下了一串串无法更改地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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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二尺红头绳


〈我是一个兵〉  女兵与大白马 (9)
   
  “原地休息!”听到这声号令,我几乎要瘫在地上了,混身上下全是汗的就像从水缸里捞出来似的,我向后一靠就贴在身后的那棵大树上拼命地喘着粗气,一搐溜顺着树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拔开壶盖儿昂起头就是一通灌哦。我太渴啦!
    “伢子”和“呆子”不见了,哦,每到这时他们肯定是去了炊事班帮厨去了。远远地看着小溪旁"驻马店"正指挥着“岩果”等几个炊事斑的战士忙活儿了,挖灶坑,找树枝,洗菜淘米,点火,做饭。“长颈鹿”和胖丫儿还有杨艳华也在帮着洗菜呢。
    “呆子”和扬艳华都是穆斯林(回民),每次都单独用小灶做饭。我绝不是那种图安逸坐享其成的人,也从来不是等着吃现成饭的人。用那年最神圣的话来表白"毛主席保证"这天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了,特难受,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小鬼!咋地啦?”这是胖团长在我的身后问,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敬个礼,可那两只脚一沾地“哎哟!”一声又跌落回去。
     “哈哈哈!小鬼!吃不消了吧?”胖团长朗朗地笑着,天知道一刻我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报告!”“哑脖子”斑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报告团长,九连的新兵。几是她们他们不少人脚下打了泡,但他们个个还是很坚强的,坚持走路,有车不坐“"哑脖子”斑长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好,好呵,照顾好他们的生活,保证安全!"
    我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照顾,又是因为自己的个头瘦小的缘固总让误会,叫人心疼呗!我也生自己的气,那天身体为什么那么不争气!唉……
    只见胖团长转身一吆喝,不一会儿警卫员牵着一匹大白马走了过来。呵,好飘亮的一匹战马呵,一身雪白发亮的鬃毛,高仰着头。
      “好飘亮阿!是哈萨克的伊犁马吧?”我问。
      “哦?小鬼还晓得的不少嘛?”胖团长说。
      “嘿,嘿!不是有个歌儿里唱的嘛,冬不拉,伊犁马,哈萨克的两朵花”
      “名堂不少!给,下午它归你喽!”从警卫员手里胖团长接过缰绳往我手里塞。 
      “团长……”我愣住了向后直退,站在一旁的“哑脖子”也不解地张大了嘴巴。
    胖团长说:“骑上它,莫怕,它很听话不会踢人地!”
      不行!我死活不肯,我一再表示自己能够坚持到底,老团长笑了笑晃了晃身子不再理我了;楞是把马的缰绳往哑脖子斑长手里一塞;冲着那警卫员一挥手,留下一串儿笑声,甩着胳膊走了。
      
    盯着胖团长离开的背影,“哑脖子”拍拍大白马的屁股。举起那缰绳冲我挤挤眼睛说:
    “算俅!咋个搞勒?嘿!他骑的马他不骑?让你骑你就莫客气!” 
    “不!我哪能骑呀!”我还是直摇头。
      “咋个不能骑?嘿!你不懂!团长是让他的马驮你爬山哟!你晓不晓得?”
    “晓不晓得!”这“哑脖子”就会扯着嗓门儿吆喝。我白了他一眼,我最烦这样的人了,也不为我想想,这不成了搞特殊化了吗?
    不一会儿,胖团长的警卫员拿着竹子削成的拐棍走过来“小鬼首长!给!”他说那是老团长亲自削的“拐杖”,让他送来的,还转告我说,马可以不骑,但拐杖不可不用!大白马先留下,留到最困难的时候总能派上用场。警卫员转达他另一个建议。那就是爬山时让我拽着马尾巴。
    就这样,大白马留在了我这个女兵身边,它确实很温顺,很听话,我拽着它的尾巴它也一点都不会生气,只是它太缺乏控制能力了,不是一撅腚就放屁,不然就是随地大小便,哗~一大泡尿溅我一身,冒着热气粪球儿,辟呖啪砸一低地,嘿!熏得我真够呛,我想挺神气十足地小女兵那会儿小脸儿肯定被熏绿了。
    见我又躲远儿又撇嘴,"哑脖子"倒护着大白马,他说:“管天,管地,你朗掴管人家窝屎放屁?”
      我真得感谢大白马,它让我轻松不少。我向"呆子"和"伢子"讨回了属于我个人的所有东西,我让大白马驮着,我让它理直气壮地帮我。
    “哑脖子”班长见我又重新背起我的那杆枪,嘿嘿地笑了。我要那根缰绳,剩下的路,我可要亲自拉着大白马攀登哀牢山了。
      大白马真通人性,开始它怕我它,就处处表现出特温顺,我担心它撂起后蹄儿踹我,可它从来是默默地走走停停,象是在等我。很快我们双方都取得了相互的信任。它太棒了!再陡的坡在它看来也算不了啥,它的前蹄轻轻一抬,两条壮腿"噌"地蹿了上去,我就借着它上窜的劲儿,拉着它的尾巴也被拽了上去。它就这样象带着我爬台阶儿似地向前“爬”着山.
      
      当战友们还在盘山道上艰难攀登时,我已和大白马早早地在前方等待和迎接他们了。
      “哑脖子”班长又是走在前面,用他那穿透力很强地嗓门儿喊道:“小鬼!不错嘛!头排兵哦!”
      “呵呵~呵!不!___我不是___排头兵!”我站在远处大声地回应着。
       山路边,我拔了许多鲜嫩的草,我不知怎样感谢大白马,一会胖团长的警卫员就要接它回去了。我喂它草吃,给它梳缕着马鬃,给它擦着汗水,给它挠挠痒痒,当我轻轻挠着它的下巴的时候,大白马美的直甩着尾巴。
    突然我想起口袋里还有"驻马店"专给我们女兵解馋的炒黄豆,我一把把地掏出来喂它,在农村插队时我就用炒熟的黑豆喂过房东大妈家的毛驴,我知道大白马也一定喜欢吃炒黄豆的。我楼着大白马的脖子,抚摸着它,大白马也信任地靠在我胸前,轻轻地用它的那湿湿地热热的前脸在我脸上蹭了又蹭。
      谢谢你,大白马。我能翻过哀牢山有你的一份功劳,我还要给你主人胖团长敬个端端正正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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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7:21 | 显示全部楼层
献给漫天雪的女性朋友们   感谢你们提供的宽容,善良,真实,宁静,悲悯,深情厚谊和温柔缱 绻,并以此中和了这个小小世界里的哲学思辨的空洞,争论的喧嚣, 谩骂的低俗和同性之间时常存在的乏味感。 感谢有时多么苍白,像个干瘪的果皮,缺乏实质内容,而你们提供的 却是如此丰盛。 心灵的盛宴,从展开的页面中现身,品味和哲思,体恤和仁爱,饕餮 的素材,弹拨心曲的时时刻刻。丰美的精神食粮,很饱人,满足, 但未消化不良。 文字,图片和音乐是提供精神慰藉的符号,只有人才能识别。赫尔曼 黑塞认为,每个人都是潜在的荒原狼,兼具人性和狼性。你们提供的 人文关怀无时无刻不在呵护人性,驱逐嗜血的狼性。 虽然我们日常偏好于假扮重金属,并陶醉于金属撞击出的火星所发散 出的光晕,但你们蕴含生命之美的女性特质同样让我们甘之如饴。 赞美有时听起来显得虚假和空乏,就让我们在人文关怀的温暖光线里 走进未知的岁月,因为被温暖我们不再冷漠。 与你们同行,我荣幸并骄傲!   作者:天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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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2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同题作业四[三八节专题]
《女人花
    --从此走向快乐》作者:快乐的溜溜

过多的疼痛不是留给自己的,那是流在昨天的.
默默收起顽固的伤感,不再对过去说一个字.
抹去最后一滴辛酸,告诉自己,从此走向快乐!
被毒蛇咬过的心还在抽搐,自己握着自己的手说:不要害怕!
天气变得温暖而湿润,虽然没有什么向往.至少可以把自己放在床上,看着阳光照进来.
只要不再去想,还是能睡到天亮.
似乎遗忘了的鲜亮衣衫,该翻出来晒晒了.
名贵的化妆品还是不要浪费了,埃及艳后也要保养的.
今年是个好年辰,金猪年呢!
告诉自己:作一只快乐的溜溜啊!
吃饱就睡,生活不累.
吃好睡好皮肤就好!
皮肤好身材好心情就好!
不用减肥都瘦的日子快过去了,似乎头发也没有原来掉的多了.
妈妈说应该长点肉了...
作溜溜要圆滚滚才好看,那就多吃多睡不用干活了.
周末了,先完成作业,然后出去玩.
现在去西昌还不错,阳光灿烂,天高云蓝,还可以吃到醉虾.
快乐的溜溜,她哟我哟,心儿一颗嘿嘿嘿!
同胞们,我们要给自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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