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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水暗香

网络情缘糸列{老天!你欠我个天长地久}连载   作者: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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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4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夜九时许,柳莺家宽畅的客厅里,清一色乌黑锃亮的红木家具在灯光的幅射下显得更加富贵气派,单人坐椅里坐着柳莺的父亲柳志宏,一个五十刚出头的男人,国字脸上布满着不可一世的自信,有点傲气,他用力吸了口烟,很快地吐了出来,用他的话来说他吐了三十年的烟,从未吸进过肺部,在既满足了男人吸烟嗜好的同时,又维护了他所谓的养身之道。
    在茶几对面的三人椅子里,柳莺的哥哥柳健聚精会神地看着杂志,柳莺头枕在哥的大腿上,二条腿高高地搁在椅子的靠背上,几乎带着撒娇的成份缠着哥陪她玩游戏。
    “哥,别看了嘛,我俩玩游戏机去?好不好嘛?”
    柳健腾出一只手在妹妹的脸上亲昵地抚摸一下,哄孩子般地说:别吵,看完这一节好吗?
    “坐无坐相,躺又没躺相,多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看你哥把你宠的?让闲人看到你们这般亲热的模样,象何体统?你妈在你那般年纪,已生下你哥了。”柳志宏嗔怪地假作斥责着,打心眼里满足着享受着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老爸,这是二十一世纪,别老唠叨陈年旧帐好吗?我喜欢阿哥,老爸吃醋了哈!”柳莺”咯咯”地笑着说。
    “时代是变了,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不会变!”柳志宏老气横秋地”嘀咕”着:过年你也二十六了,老让人操心!
    “怕我嫁不出去?你以为本姑娘是谁?柳志宏的女儿,不挑个人模狗样的,不选一个让本姑娘骤然心动的男人,俺不嫁!”
    “韦伟不是很优秀么?以我看你还配不上他呢?”柳志宏借机切了正题。
    “他?没感觉!让人说不出好还是坏,总之,淡而无味!”
    “我也有同感!象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柳健突然冒出一句。他不善谈,但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长处。
    柳莺躺在哥大腿上雀跃着,欢欣鼓舞地说:阿哥,你真是妹的好阿哥!假如有一天碰上个象阿哥那样的,俺立马嫁给他!
    “我觉得”人保”的周荣不错,他好象对妹有意思。阿妹要不要哥给你牵个线搭个桥?”柳健一本正经地说。
    “乱弹琴!”柳志宏原本和颜悦色的国字脸变了型,他生气异常地斥道;韦伟和阿莺的关糸快升级到谈婚论嫁了,你淌什么浑水?阿健,听我说!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小心老子我跟你急!
    “结嫁关糸到阿妹的终生幸福,不慎而谨之行吗?”
    “你懂个屁?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我不全为了阿妹的幸福吗?再说,强扭的瓜不甜嘛。”
“少废话,阿莺以前的那个,你不一直说好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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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4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吵死了,你们不要我留在家里,我走!”柳莺无法承受往日的伤痛被揭开,痛不疾首的回忆电击般灼痛着她曾受伤的心灵,她含着泪跑出了客厅,柳健三步并作二步地追了上去。
    望着一双儿女离去的背影,柳志宏神情黯然地叹了口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打心眼里喜次自己的儿女,他更溺爱自己顽皮刁蛮的宝贝女儿,如果说有人问自己今生何求?他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希望女儿找个称心郎君,一生幸福美满!但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情到深处会痴狂的女儿,已经历了一次痴痴的爱,哪曾想女儿一往情深的爱,由于自已对女儿婚事的深思熟虑,而换来男方一句:我不想等了!把全部的过错推在柳志宏身上。
    一场单方面的爱,一次没有基础的爱,一个靠不住的男人,阿莺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柳志宏顽固地为自己开脱,他好想女儿早点有个好归宿,能早早地从那个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柳莺扑倒在床上痛哭,她根本不去理会在一旁伫立呆若木鸡的哥哥,“阿莺不哭,不哭,哥陪你去蹦迪。”柳健溺爱自己的小妹,胜过爱自已的妻子,他几乎是噙着眼泪哀求小妹。
    “出去!给我出去!我不要你们管我!”任性的柳莺被痛苦的往事灼痛了心,带着一点蛮不讲理,她肆意地在阿哥面前撒娇。
    “阿莺,有你的信息。”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柳健如获救星般地赶紧对阿妹说。
    “我不看!”柳莺歇斯底里地喊着。
    “那我、、、看、、、、了、、、、、哟?”柳健故意一字一字地说。
    “不许看!”
    柳莺仿佛突然回过神,她一个鱼跃从床上弹起,破涕为笑地推了阿哥一下;不许看!她抡也似地拿起手机。
    “小妹,啥事瞒着哥?来,让我检查检查?”
    “阿莺:周五下午二点三十分抵粤。”辰路的信息,他真会来?柳莺的心瞬息间鹿撞般地跳了起来,她笑了,很灿烂,雨过天晴般的灿烂。
    “小妹,谁有这般能耐,能让你破涕为笑?快!给我看看!”
    柳莺扑上前挽着阿哥的手,激动地说;走!去蹦迪!我请客!她连拉带推地拽着丈二和尚模不着头的柳健兴冲冲地走出家门,嘴里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
网上一个你,网上一个我,网上你的温柔让我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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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野猫夜总会”大门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黑沉沉的夜幕中争奇斗艳,柳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泊车的位置;“阿妹,你先下,去门口等我。”
    “好嘞!”柳莺兴匆匆地应了声,她下了车,随手拿起手机,她要把自己的铁杆姐妹叫来,好好地疯一场。电话响了。
    说到曹操,曹操到,柳莺为姐妹之间的心有灵犀感到心慰;哈罗!送声咪?{在干什么}兴奋之余她冒出了一句闽南语。
    “阿莺,我在国际大酒店喝茶,快来陪我、、、、、、”
    “慧琳,赶紧来野猫夜总会陪我蹦迪、、、、、、、”
    “你来!”
    “不!你来!”
    “臭妮子,快来,让你见个人嘛。”慧琳在电话哪头显得很激动。
    “见谁?快告诉我,不说我挂了!”柳莺怀着十二分好奇催促着。
    “我网友来看我了!快来见见他,给我评估一下!等你!”
    “真的?”柳莺在电话里用怀疑的口气追问;你们才认识了几天?
    “啥叫激情碰撞嘛。”慧琳得意地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臭妮子,查户口呢?再不来,我和他玩失踪了哈!
    “别、别别,等我!本小姐立马赶到!”柳莺做梦也没想到,在自己接到辰路发来信息的同时,最佳拍挡慧琳已把认识了才三天的网友约到身边。怀着一丝惊喜和好奇,也怀着一点困惑和不安,她脑海里骤然掠过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慧琳今晚会怎样安置这个让她在嘴上挂了三天三夜的网友?他让我心动了!慧琳不止一次对柳莺说。她不会背着老公玩真的吧?神秘的网络真的有如此魅力,让一对索不相知的男女无法自制地渴求一次相会?柳莺顽皮地笑了,她觉得自己在狗抓耗子,也对辰路即将的到来感到一丝不安。
    还没等柳健把车泊稳,柳莺风风雨雨地打开车门,一头钻进了车里,紧张兮兮地说;哥,你下去吧,车给我用!
    “喂、喂喂,怎么一阵风一阵雨滴?干么去?”
    “去国际大酒店!”
    “今晚不回家了?“”
    “哥你烦不烦嘛。”
    “又三缺一?小妹,包里有钱吗?”柳健对这个妹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他基本上不违背小妹的意愿,他似乎根本不想去知道小妹想去哪,去K歌?还是去酒巴?或是打麻将?只要小妹开心!临下车他从口袋里掏了一叠线塞给了阿莺;小妹,记得早点回家,你的头痛病不宜熬夜。
    “谢谢哥!”柳莺爬到驾驶座上,把头探出窗外抱着俯身说话的柳健深情地吻了一下;谢谢哥!话音未落,柳莺驾着的车已冲出了泊车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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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0:4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心驾车,少喝酒!”对着远去的车影,满怀兄长对小妹的宠爱和呵抚,柳健没忘记再叮嘱一遍。
    、、、、、、、
    国际大酒店,一家带四颗星的酒家,宽畅豪华的茶座,灯光柔柔的泻落在淡黄色的豪华沙发上。一侧,一个披着长发的业余艺人,机械地拉着小提琴,悠悠的琴声如诉如泣地诉说着那个古老的爱情故事??梁祝。
    茶座里没有太多的客人,显得很悠静,也不缺少浪漫的情调,沿窗边的那个半敞开式的包厢里,慧琳紧挨着萧洋坐着,萧洋显得有点拘束,左手时而有意无意地搭在慧琳肩头,时而显得不好意思般地把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也许是柳莺的加入,让他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柳莺坐在他们的对面,手里拿着饮料,她眠着小嘴悠哉游哉地吸着吸管,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滴溜溜在萧洋和慧琳的脸上扫来扫去。她仿佛象个心理学家,在用眼神洞穿和窥探着面前这对男女,试图寻觅出一个恰当而合情合理的理由,是什么让一对网上才认识了三天的男女,两个各有家室儿女的男女,冲破千山万水的阻隔走到了一起。柳莺突然感到眼前的她变得有点陌生,但她无法否认慧琳还是那个慧琳。
    慧琳,柳莺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大柳莺三岁。一个年仅而立的少妇,五十八公斤的体重让她显得偏丰满了些,她有一双摄魂摄魄的凤眼,眼神顾盼之间不缺少让男人回头再看一眼的万种风情,她很会笑,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的笑里面多多少少蕴含着点滴淫荡,假如我刻意对某个男人笑笑,肯定会撩起那个男人体内的荷尔蒙激增,她调侃自己说,我前世一定是个青楼女子。此刻她面带微笑,但柳莺几乎震惊地感到,她的笑意里竞布满了羞涩之情,而且是那么纯情,那样地深情脉脉。
    慧琳她很投入!柳莺为自己敏锐的嗅觉感到自豪万分,带着一种旁观者清醒的理智,她情不自禁地为慧琳担心起来。玩婚外恋?去触碰人生旅途中最敏感的触点,去挑战宁静家庭的禁戒线?慧琳为了萧洋值吗?
    作为女人,慧琳似乎应该觉得知足了。一个大她五岁相貌不算十分出色的老公,却是一个把太太供若神明百般呵抚着的老公,他拥有一家生产粘合剂的企业,慧琳则掌管着二个养殖场,一个超小康水平的家庭,还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宝贝儿子,丰衣足食衣着无忧的生活,也许让她感到淡而无味了,饱日思淫欲!她渴望追求一点刺激,来一点罗曼蒂克。
    “想什么呢?”慧琳问柳莺。
       “没,没有呀。”柳莺掩饰着回答。
    此刻,她的确想得太多太多,柳莺并没有更多地去思考家庭伦理和社会道德观,她客观地凭自己的直觉评估着眼前这个皮肤白净,眼神显得有些诡异有点狡诘,视网膜此刻挂了几条血丝的男人,他似乎在急切地期待着什么?是什么?柳莺感到脸有点烫,他在等待哪一瞬间的到来,等待满足男性天生固有的占有欲!她突然产生了与慧琳单独聊几句的冲动,柳莺的小聪明轻而易举地即兴发挥起来;
    “好热!”她冲着他俩问;你们不觉得热?
    “热?你感觉热吗?今天的气温不高嘛,才二十四度。”慧琳随口应道。
    萧洋笑了,笑得很洒脱,他显得很老练大方地用手拍着慧琳的肩头,亲昵地说:亲爱的,阿莺在自喻自己是只大灯泡,问有没有妨碍我们。
    “臭丫头,才来了一会就想开溜?”
    “阿莺想让我迥避一下!”萧洋又笑了,笑得很有城俯,有种完全控制局面驾驭事态发展的得意,他站了起来说:我去房间拿包烟,你们先聊着。
    看着萧洋的背影,柳莺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她由衷地感到萧洋的深沉老练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尤其是他那洞穿人心思的聪明让柳莺觉得害怕,慧琳对他的期望值是否太高了?她关切地问:
    “慧琳,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她回答得特快,未加任何思考,可以说慧琳正处于一种很困惑的状态,此时她面临着进退维谷的困境。与萧洋见面,是她在这七十多个小时里考虑得最多的念头,她曾不止一次地假设过,见面后会产生何种结果,作一次促膝深谈?一杯清茶,一声珍重后握手道别。还是抛开家庭伦理,抛开道德的桎梏,烈火干柴般地疯一场,玩一次一夜情、一段情、婚外情。
    她想过理智地面对,把激情埋在心里,把游戏人生的洒脱念头封杀的最后一道防线之外,点到为止!她不想把一出戏全部演完,留一点神秘留一份清醒给自己。她也想过潇洒走一回,既然对萧洋有感觉,何不把握机会玩一次心跳,玩一次红杏出墙,玩一次时尚的网恋游戏,至于后果会怎样?走一步算一步。
    柳莺沉默了片刻,不无好奇地问:“他会要求你留下来陪他吗?”
    “嗯,他说千里迢迢来一次,不想带着遗憾回去。”
    “这么直接!你答应了?”柳莺表现得很意外。
    “我心里很乱,阿莺,我真的喜欢他!”
    “慧琳,你了解他吗?”
    “爱需要理由吗?”
    “慧琳,慎重再慎重好吗?”看着萧洋步履轻松地走过来,柳莺轻声地对慧琳叮嘱了一句,然后起身与他们道别。此时,她需要冷静地一个人呆一会,因为再过二天她自己将面临着与慧琳现在相同的境地。{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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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柳莺驾着的小车带着一道淡淡的刹车印痕骤然停在了家门口,她此刻一点也不想动,感觉着一种极度的心疲力竭,她懒懒地坐在车里,没有想离开的感觉,也没有继续孤独地驾车四处游荡的念头,她的脑海里到处塞满了慧琳的影子,浮现着她刚才的话:
    “我的心很乱、、、、、但我真的喜欢萧洋、、、、、、他让我心动、、、、、、、、”
    夜巳深,到处是黑乎乎的阴影,小区里的路灯在夜雾中摇曳着,起风了,风夹带着绵绵雨意,与寂静的黑暗一起包围着吞噬着孤独地泊在空旷处的小车,吞噬着倦坐在小车里的柳莺。
    敞着车窗玻璃的车里,柳莺瞪着两只丝亳没有睡意的眼晴,眼神里蕴含着无比的恍惚和怅然,她感到心跳很快,但仍感受着早春夜的寒意,一种似热似冷的感觉矛盾地交织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上,任凭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荡着。
    莺:周五下午二点三十分抵粤。辰路几小时前发来的短信,象虫蚁附身般地潜伏在她的思维中,每分每妙地触动着柳莺脆弱的神经。曾记何时,一则短信让柳莺破涕为笑,辰路要来粤看柳莺,给了柳莺中了六合彩的惊喜,把坠入痛苦回味中的她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她惊喜万分,心如小鹿般蹦蹦乱跳。几天前,柳莺在聊天时发出:我想见你!她压根没在过多地考虑,她不信辰路真的会来,但辰路不加思索地答应了,满怀一种猎奇的念头,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投入,多少带着一点对曾伤害过自己的他的怀旧,她期待这激动人心的一瞬早早来临,她期盼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辰路出现。
    在柳莺还没来得及认真仔细地考虑选择何种方式见辰路时,慧琳和萧洋的见面搅乱了柳莺的心。
    柳莺此时坐在车里,眼前闪回着慧琳眼晴里进退两难的神情,他们此时在干吗?一个离奇得有点荒涎的念头,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油然而起,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鸳鸯嬉水,水乳交融的画面。
    柳莺感到身体有点发烫发热,恍惚中,柳莺竞发现了画面中的慧琳和萧洋被自己和辰路所替代。她感到心跳得很快很快,有种从嗓子里蹦出来的激动,与此同时她也感到心在往下沉,一种坠向万丈深渊的惊恐袭遍全身。她此时犹如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的洋面上漂浮,时而随风遂浪飞攀浪尖,时而随波而泻一落千丈,她的思绪象高速运转的马达,带着一份惶恐,带着些许羞涩,她竭尽全力地试图从荒唐的假设和假象中摆脱出来,柳莺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假如神奇的网络只能给人带来直接得不能再直接的答案,占有、纵欲、发泄,那么?亡羊补牢!不为晚也!
    她突然显得很理智,她此刻平静异常地想着,神奇的网络,就象金庸大师笔下亦正亦邪的武林高手,既能造福于武林,也能危害于武林。网络同样能把千里之外的人们在瞬息间相识相认,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成为红颜知己:但网络也能伤人害己,让人终身遗憾,痛苦不己。
    心念至此,柳莺坚定不移地拿起手机,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她希望寻找一条合情合理的理由,惋言劝阻辰路暂时不要来粤:
    “辰,我不想要你的鲜花了。”
    “辰,最近公司较忙,你过段时间来好吗?”
    “辰,这几天公司组织旅游,改期来粤好吗?”
    “辰,过段日子我去看你吧?”
    “辰,我最近有点忙。”
    “辰,你真的要来看我,你想过后果吗?辰,退机票好吗?”
    柳莺一次次修改着一则最简单不过的信息,她一次次地加以否定,她感到选择不出最佳字句,但她心知肚明地震惊着,没有一则信息直接了当地回绝辰路的来信,我仍是期望他能来!柳莺震惊地发现了结症所在。
    “辰路。”柳莺默默地昵喃着他的名字,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合理碰撞中。有人把理智喻为逻辑务实,有人把感情喻作人性的再现,有人说陷入感情的人的智商等于零。
    柳莺坠入了前所未有的弱智中,以往的刁蛮、任性、聪慧、泼辣,在此时全部荡然无存。她脆弱地轻轻叹息一声,艰难地挪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仿佛一个遭受重创的伤病员,她迫切地渴望此时有人在身边,为自己排犹解难,给自已当头棒喝,给自己安慰,给自己在选择取舍之间的勇气。
    夜深,人静,阴霾的天空,冰冷的细雨,风,象一个乘火抢劫的强盗,卷着绵绵细雨无空不入地扑入敞开的车窗,扑向焦躁不安心烦意乱的柳莺,带着迫人的寒意,带着令人强醒的特效,拂在她面颊上。柳莺情不自禁地猛然一悚,旋即,她冷静且十分理智地作出了诀择;辰,我不想让你我间这种极其茫目的激情升级,我不想见你!这并不证明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也不是说我欺骗了你,我喜欢你!!!这是真话,但你我多需要理智,还记得刚认识时你说的话吗?你我不适合!但我还是希望在两人之间保留一份美好和神秘,让我们做一对忘年友,做一对脚踏实地的红颜网友!给我们留一份纯真的感情吧!她异常坚定地拟好了给辰路的信息,象完成了一次百米冲刺,她仰天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毅然地把漂亮的大拇指移向手机的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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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1:12 | 显示全部楼层
辰路没有更改原定设想的行程,周五下午四时许,他下榻在广州“城市宾馆”此刻,带着一些旅途的风尘和疲惫,他懒懒地仰天躺在六尺宽的席梦思床上,深邃的眼神茫然地停留在洁白的天花板。
    并不是说他没有接到柳莺的信息,也不是说辰路怀有一种霸王硬上弓的狡诈,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我到了广州看你见不见我?广州之行,辰路在接到柳莺发乎情止乎礼的信息后,他很坦然地置之一笑,他无可否认,在哪一瞬间的点击后,他有点喜欢她,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他似乎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一种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的激情碰撞,一种朦朦胧胧恍恍惚惚的想入非非,他很理性地给自己下过定义。
    “我想见你!”辰路对此曾怀疑过,对于自己眼里刁蛮成性的她来说,真真假假皆在情理之中,并不是说辰路对网络的概念显得过于消极,我想见你!这类的玩笑话出于柳莺之口,辰路认为完全可以接受,她必竞还是个女孩子,况且是个相当顽劣相当任性的女孩。
    他仰天成大字型躺着,嘴角流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恍惚,既然自己理智地选择了迎合柳莺的心思,为何仍旧坚持这趟看起来是漫无目点的广州之行?是繁杂忙碌的工作之余的周末度假?还是想一个人静静地独处几天松弛一下紧张的工作压力?我只想出去走走,他为自己开脱着,明显地觉得理由很牵强!他又笑了,神态中不外乎透着点滴自嘲的成份。
    阿莺!你在哪里?
    其实,他还是想见见柳莺,辰路无法摆脱心中对她的念念不忘,他从心灵深处迸发出对她的思念,想见柳莺的念头在辰路的脑海里驱之不尽挥之不去。在决定继续自己的广州之行后,他不止一次地考虑用哪一种较为妥当的理由告诉柳莺,自己到了广州。没有!没有一种理由可以为自己的坚持寻找借口,他深深感到才竭词穷,除非,厚颜地对她说我一定要见你!你来不来见我悉听尊便。但这种作为绝不是辰路的作风,并不是他天性自信、自负,并不是他放不下架子,抛不开还算春风得意的人生背后的虚荣和自尊,互相尊重,彼此理解,是他做人的一贯准则。他终于放弃了,放弃了这般哪般的假设,放弃了寻找一些华丽的托词,尊重阿莺的选择,就按照她所期盼的那样,留一点神秘、留一点余地给双方。
    手机来信息了,辰路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用余光扫了一下来信:
    辰,吃过了吗?
    在看信息的同时,他才感到有点饥饿的感觉,见鬼!下午七点了,辰路不知不觉地在床上躺了三个小时。
    “刚在厂里吃过,阿莺你好吗?”辰路弄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撒谎,但他确确切切地说着假话。
    “辰,有空吗?陪我聊天?我想看看你!”
    聊天?现在吗?辰路懊恼不己地问自己,咕咕作响的肠胃让他后悔不迭刚才的谎话,空着肚子聊天?不!千万别作*自已嘛,辰路自我调侃着,飞快地发出一则信息:
    等我十五分钟,让我把客户送走。
    “OK!等你!”
    、、、、、、、、。
    有句俏皮话,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话虽如此,毕竟有言过其实之嫌。换言之,倘若把男人的人生划分几个级段,那么?四十出头的男人可谓是人生道路中颠峰期,成熟而敏锐的思维能力,遇事所具有正确的分析和预判,不惊不乍的老练和稳重,在这个年令段将发挥得格外淋漓尽致。辰路便是这种类型的男人,这种男人中的精品,他特别擅长思考,处理问题具有面面具到的圆滑,颇具一点狡诈的成份。
    在脱口而出地回答了柳莺己吃过饭后,饥肠鹿鹿的他不想饿着肚子说大话,故而发出了让她等十五分钟的信息,他要在短短的时间里解决饥饱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弥补一个微小的细节。
    辰路随手拨通了酒店餐厅的电话;你好!我是1010号房间,送一份干煎银雪鱼,一份酸辣罗宋汤,一碗米饭。
    他挂了电话,启动了客房的电脑,然后慢步在房间里踱来走去,他此时在想等会如何向柳莺解释不能视频聊天的理由。她想看看我,但她熟悉我办公室和书房的环境,大同小异的客房环境让人一看就知道,对冰雪聪明的她更不用说,他刚才回答说在厂里,辰路不想让阿莺知道自己在撒谎。他也确确切切地决定不告诉她自己巳到了广州,他认为阿莺的迥避很理性,网上聊天,千万莫当真莫投入,遵循游戏规则是扼制网恋的唯一法宝,何况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二十出头的女孩之间的网情。
    还没等他想出圆谎的理由,阿莺准时地发话过来;
    “辰,在吗?”
    “在,阿莺你好吗?”他飞快地敲打键盘,感受着一种莫名的激动。
    “不好!刚才和小姐妹发火了,她骂我提前进入更年期!”
    “莺,怎么了?姐妹之间相互谦让一点嘛。”
    “辰,也许我太多的想着你,而冷落了她吧。”
    ‘阿莺、、、、、、”辰路感到一阵心跳,面对阿莺温情脉脉的心灵表白,他好想好想告诉她自已在广州,他真想如实地对她诉说自己的思念之切。
    “辰,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抑制想你吗?”
    “你在暗示我急流勇退?”辰路突然觉得气氛有种急转直下的味道,带着一丝独处异乡想见又不敢见的困惑和焦躁不安,他赌气般地回答。
    “辰,你真的这样想?”柳莺的语气很黯然,流露出极度的失望。
    “我在尊重你的想法!”他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辰路冲动异常地感觉到阿莺对自己的不了解,他认为她辜负了自己对她所有的一片真情,显然,辰路并没有理性地公正地去分析她的话。假如他为阿莺置身处地地想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个正处在谈婚论嫁的女人,一个受到过感情疮伤的女人,由于家人的善意奉劝而带着一种情不得意的心态,勉强试图让自己去接受一个对自己并没有多大感觉的恋人。在这种前提下,她意外地认识了一个让自己骤然心动的男人,但对方竟然几乎大自己二十岁,神话般的恋情,现实生活中难以让人接受的恋情,她竞痴痴地坠入了。矛盾、困惑、忧柔寡断、难作取舍,一切皆在情理之中。
    “辰,你是这样认为?辰,有时我感到自己象一个穿着红舞鞋的灰姑娘,一个人在舞台上独自表演,在你我这场感情纠葛中,从开始到落幕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寻烦脑。”柳莺忧怨地说。
    “阿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辰路有点语塞。
    “辰,我不想成为你感情的解闷剂,我要有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我爱你!你知道吗?”
“莺,我、、、、、、我也、、、、、、、想你!”辰路再一次从心底涌出一种想立即见到阿莺的冲动,他情不自禁地在键盘上敲打出;阿莺,我在广州,下榻在"城市宾馆"1010号房间,我想马上见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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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情为何物?古今中外多少文人墨客穷毕生稍精力,演绎了一出又一出爱情故事,有感天动地的悲壮,也有刻骨铭心的哀怨,一个情字诉不完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一个情字满怀着世间痴男怨女的辛、酸、苦、辣。
         情?感情?爱情?友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情究竞为何物???
         情?感情?爱情?友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情究竞为何物???
         辰路终于抑制了自已无以言喻的冲动,他没有把拟好的信发出,他真的没有勇气告诉柳莺自己与她近在咫尺。此时的辰路陷入在介于爱情和激情的旋涡中无法自拔,但他又表现得十分清醒,他明白,此时此际对阿莺的刻骨思念,巳无法排除人性中原始的占有欲望,留一点余地给自己!他再一次告诫自己,辰路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
         辰路终于抑制了自已无以言喻的冲动,他没有把拟好的信发出,他真的没有勇气告诉柳莺自己与她近在咫尺。此时的辰路陷入在介于爱情和激情的旋涡中无法自拔,但他又表现得十分清醒,他明白,此时此际对阿莺的刻骨思念,巳无法排除人性中原始的占有欲望,留一点余地给自己!他再一次告诫自己,辰路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
    “阿莺,一个完整的爱情?你以为我们的这段情能从虚幻变为真实?能天长地久?”
    “我会!你能吗?”她似乎未经深思熟虑地回答。
    “一个四十多岁的巳婚男人,与一个二十出头的待嫁女孩?”
    “辰,年令的差异真的很重要吗?”柳莺的回答中多少蕴含了一点对自己的置疑,她象是在问辰路更象在问自己。
    “阿莺,别想得太远好吗?也许虚幻的梦比现实更让人容易接受。”
    “辰,一次不经意的邂逅,真的让我坠入了,尽管你我还不曾见面,但你让我体会到牵挂一个人的幸福和苦涩。”柳莺从心灵深处流露出对辰路的思念,他明确地告诉辰路自己巳坠入了。
    “阿莺、、、、、、、”
    “辰、、、、、、、我想看看你!”
    、、、、、、、、。
    “辰,在么?怎不说话?”
    “阿莺,视频显示不出,我不会修理,改天让人来换。”辰路很冒然地回答,他不太熟悉机算机,也不知道这种唐塞是否奏效,抱着揣揣不安的侥幸,他静静地盯着屏幕。
    “辰,怎么会这样?我好想看见你!”柳莺情深意切地说;辰,假如我没有回绝你来广,此时此刻我们该在一起吧?辰、、、、、、我好想有你在身边。
    “阿莺,我在、、、、、、、”
    没等辰路把话说完,门铃响了。“先生,餐厅送外卖。”酒店里送餐的服务生鬼使神差一般按响了门铃,并在门口叫嚷着。瞬时间,陷入在情感的漩涡中不能自制的他感到当头棒喝般的震憾,旋接,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莱肴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
    辰路终于再一次克制住告诉阿莺巳抵粤的念头。
          柳健轻轻地在虚掩的书房门上敲了二下,推门走进了书房,他似乎不想惊扰神情凝重地在沉思中的小妹,出于某种情不得巳,他轻声地说:
          柳健轻轻地在虚掩的书房门上敲了二下,推门走进了书房,他似乎不想惊扰神情凝重地在沉思中的小妹,出于某种情不得巳,他轻声地说:
    “小妹,你怎么不接手机?”
    “阿哥!”柳莺飞快地点去了辰路的聊天框,撒娇般地脸带嗔色地说:阿哥好坏,进来也不敲门,太没素质了!快说,有没有偷看阿莺聊天!
    “喂,喂!小妹怎蛮不讲理呢?敲门没听见?看你这样开心,我问你和谁在聊天?没听见大哥的敲门声,连大哥和你说话多置若惘闻?”
    “你有和阿莺说话么?”
    “手机干么不接?!”柳健假装很生气地高声问。
“在房间里嘛,干么这样凶神恶煞般的?阿哥,你好凶啊,我不理你了。”柳莺装出很委屈的模样,娇声嗲气地逗着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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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那么凶吗?”他笑着问。
    “阿哥绷着脸好丑哟。”柳莺扮了个怪脸回答。
    “喂,和谁聊天呢?这样投入?”柳健用带点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小妹,心里默默地思索着刚才看到的网名,“陌生人”是谁?他好奇地盯着小妹。
    “还有谁?是韦伟。”
    柳健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不为人注意的疑惑,他仿佛感觉到眼前这个小妹变了,变得陌生了,也许是变成熟了,也许是变得和大哥疏远了。陌生人是谁?让小妹如此投入?柳健明明在客厅里接到来自澳州的长途,听到韦伟心急火撩的追问,诉说着快把阿莺的手机打爆了的焦虑,她在说谎!怀着某种失落和酸涩,怀着对阿莺的呵抚,带一点不安,柳健强作笑颜地问:
    “阿妹在骗大哥!”
    “骗你是小狗!”
    “真的?”
    “阿哥,连小妹的话多不信?”
    柳健突然指着电脑屏幕的右下方说:小妹,韦伟在跟你说话呢。
    “不理他,我和哥说话呢。”柳莺的脸变得很灿烂,脸上堆起了二团红晕,那是说谎导制的尴尬,也带着希望阿哥早点离开的谦意。
    “阿妹,手机上有你的电话,去回个电吧。”柳健似乎想多没想当面揭穿小妹的谎言,他深深地溺爱着自己的小妹,在这一瞬间他巳编排好怎样去回答韦伟的电话。
    “好嘞!阿哥,一会阿莺陪你玩游戏,你有事先忙吧。”看着闪光的QQ标致,柳莺终于下遂客令了,此刻,她根本没有想过谁打自己的手机,她只是太想知道辰路刚才的半句话后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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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辰路从未有过象这样狼吞虎咽地吃饭,他几乎没有咀嚼几下就把桌前的一莱一汤一碗饭倒进了嘴里,就象一个饿了几天的壮汉,当看到香喷喷的饭莱时,那种饥不择食的狼狈样。
    他边敲打着健盘边吞着饭莱,当他风卷残云般地扫荡了桌上的饭莱后,方才感觉到柳莺巳好一会没说话了。她生气我没开视频吗?辰路用餐巾纸抹下了嘴巴,不安地检讨着自巳刚才的言行,难道?阿莺在责怪自巳的欲言又止,他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想把它吸进肺的深处。
    “莺,还在吗?”
    “阿莺,说话好吗?”
    “莺!”
    辰路心烦意乱地想着,编排和假设着柳莺突然终止聊天的理由,也许她家中来了客人、同事,也有可能她和家人在说说话,不会!他肯定地想,假如有客人来,她肯定会告诉我空了聊之类的告辞话。她从来没有过不辞而别,除非有人妨碍并干扰了阿莺和我的聊天!
    他又深深地吸了口烟,神态中流露着一片惘然,辰路深信自巳敏锐的思维能力,他欣尝自己对各种疑难问题的预判,甚至到了自我崇拜的地步。辰路的手指机械地在健盘上反复敲打着阿莺的字样,并不断发送着,怀着极其寂聊的心境,满怀着对阿莺的思念,怀着些许莫名其妙的酸涩,他推测着是谁导制了柳莺突然其来的音信杳然,一定是他男友!他突发奇想地肯定自己的判断,辰路忽然感到胸口有点窒息般的郁闷,我怎么啦?!
    辰路淡淡地笑笑,唇角处呈现着皮肤老化般的僵硬,他无法让自己相信,对柳莺此刻和谁在一起会如此介意,并会产生这种不着边际的酸楚。我怎么啦?!我是她的什么人?简直是狗抓耗子!你是谁?你以为自己是谁?哪个男人会象你这样,面对虚幻的网络会如此一厢情愿,忘乎所以到几乎痴迷的程度,辰路呀辰路,你多快奔五十的人了,自爱自重些行吗?他忿忿地骂自己,酣畅淋漓地自责着,丝毫没给自己任何面子,就象训斥一个犯了错的下属,句句击中要害。
    人有时会犯晕,会犯迷糊,会犯傻!尽管辰路无情地鞭打着自己不合情理的想入非非,但无法驱赶心中的杂念,她和谁在一起的念头,就象侵入到他意识里的盅,挥之不去驱之不能。
    他感到腹腔里的胃有点不适,胃液带着酸涩往喉咙口涌,辰路突然想到了饭后百步的至理名言,出去走走!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随手关了电脑,连扔在床上的手机多没带,或许,他有意识地提醒自己,此时此刻,他不再牵挂什么了,他与自己赌着气走出了房间。
    夜幕沉沉,天际边涌动着一团团、一簇簇雾茫茫的云块,一弯如钩之月,任凭团团簇簇的云雾吞噬着,旋即又破云而出,把它柔情似水的银光泻落在大地,泻落在辰路修长的身躯,在地面上拖下一条孤寂的身影。
    他漫无目点地行走在宽阔的马路上,眼神里布满了茫然和困惑,辰路神情黯然地拖着颇显沉重的脚步,心里想着她的名字??阿莺。
    夜,渐浓,黑沉沉的夜雾笼罩着广州这个繁华的城市,它象一张深褪色的网,撒向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撒向各种款式的霓虹灯,把五彩缤纷的光泽幻变得格外妖艳,柔柔的七彩泻落在匆匆而过的行人身上,让人感受着心驰神往的醉意。
    辰路漫不经心地走在马路边上,孤单的身影,寂聊无比的心情,他想方设法排解着心里面挥之不去的她。他不知去哪,也不想去哪,但他依旧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漫无目点地茫然地走着。
    辰路机械地走着,不停地侧着脑袋打量着每家店铺,他很刻意地默记着各种夸大其词的商业广告,试图顽强地抵抗着意识深处涌动着的那个名字????阿莺。
          柳莺陷入在前所末有的烦燥中,面对着“陌生人”失去了光泽的QQ头像,她神情黯然地思索着,他生气了吗?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复留言?不会!柳莺显得很自信,辰路不是那种胸襟狭窄的男人,一定是厂里有事在忙!她感到心情好了许多,那他为何连手机信息多不回?转瞬间她又坠入到无以伦比的焦虑中,他真的生气了??
          柳莺陷入在前所末有的烦燥中,面对着“陌生人”失去了光泽的QQ头像,她神情黯然地思索着,他生气了吗?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复留言?不会!柳莺显得很自信,辰路不是那种胸襟狭窄的男人,一定是厂里有事在忙!她感到心情好了许多,那他为何连手机信息多不回?转瞬间她又坠入到无以伦比的焦虑中,他真的生气了??
    手机响了,柳莺激动无比地接通了电话,她连对方的号码多不看一眼;喂,是你么?
    “亲爱的,想阿伟了吗?”韦伟在电话的那头得意非凡地说。
    “是你、、、、、”柳莺感到脑袋裂开般的“嗡”了一下,她庆幸没有在是你吗之前加了个“辰”字。
    “阿莺在等电话?别对我说不是等我的电话呵!”韦伟嘻笑着问。
    “少来了,我问你!有事没事的一个劲打电话干么?人家正忙着整理公司年初预算,你烦不烦人?”柳莺固有的小聪明点水不漏地掩饰了刚才差点导制的疏忽,她自以为略施小计能敷衍了事。
    “亲爱的,你好象言不由衷嘛?”
    “谁是你亲爱的?叫我柳莺好了!”韦伟一句阴阳怪气的玩笑,让原本心不在焉的柳莺火冒三丈。辰路突然其来的音信杳然,己经让柳莺的心境差得想骂人,韦伟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亲爱的,怎么了?无端端发什么火?我想你、、、、、、”
    “你好烦,人家有事在忙!”没等韦伟把话说完,她挂上了电话。
    带着一份发自内心的谦意,柳莺怔怔地坐着,她有一点期盼着韦伟的手机再次响起,也希望得到韦伟宽大胸怀的呵抚。毕竞,自己和韦伟的恋爱是自己点头同意的前提下开始时,尽管,半年来异地相处的恋爱若接若离,犹如阿哥比喻的如同鸡肋,但他毕竞是自己的准恋人。
    她楞楞地坐着,神情木纳,看不出在想什么,更看不出在期盼什么,突然,她带点歇斯低里般地把书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怒气冲冲地走出家门。
柳莺冲出家门,一头钻进车里,她不知道想去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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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 22:52:14 | 显示全部楼层
辰路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在霓虹和夜雾交织下的夜色中,孤独地走着,希祈着时间的流逝,期待着疲乏和倦意的到来。他象是患上了忧郁症的病人,百般无奈地承受着无比倦困的侵袭,但又无法正常进入睡眠,无奈之下踉跄在狰狞的黑幕中,带着意识中仅有的一点理智,顽强地抗争着满脑子的想入非非。
    他好想醉!好想大醉之后无忧无虑无知无觉地睡一觉,他此刻却承受着精疲力竭般的疲惫,拖着两条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但却丝毫没有一点睡意。
    “见鬼了!”辰路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他忿狠自己处理感情的犹柔寡断,他感到心不在焉失魂落魂,他更怕意念深处涌动着的那份思念,怎么了??他问自己,假如你真的对这种虚幻的网络情割舍不了,你可以告诉阿莺,可以直接了当地说想见她。
    他酸涩地笑了,脚步变得更为沉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卷入一场时尚的网络恋情?辰路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意中布满了怅然和迷茫,结束这场刚开锣的戏!
    辰路似乎恢复了原有的那种冷傲和自负,男人骨子里固有的玩世不恭和随意性,让他略为淡忘了那个梦牵魂系的名字,假如男人想偶尔放纵一下自已,想在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放松一下?他想着,他笑了,笑容里透出一丝诡异,诡异中夹带着某种自嘲,毫无凝问,辰路此刻感到很轻松,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别太亏待自已。
    他仿佛在游说自已,好象在为自已意识里的放纵打气助阵,此刻,辰路茫然木纳的眸子突然发出了异彩,他深邃而带点迷人的眼神在柔情似水的霓虹中寻觅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去处。
    子夜时份。
    “野猫夜总会”一家豪华的夜总会,西欧古典式装饰,铺面花岗石的圆柱上,翔翔如生地精工细凿出一个个颇具挑逗性的雕像,让人过眼而难忘。门口,三三两两习惯了夜生活的年轻女性,浓装艳抹,搔首弄姿地游来荡去,低得了能再低的领子,有意无意地把若隐若现的乳沟呈显在七彩的光线下,短得不能再短一分一寸的裙子,让灯光泻射下的一条条大腿,幻变得格外白净,格外性感,给人以无数个想入非非的空间。
    也许是老板的嘱托,也许是对工作的敬业,也许为了维护高档夜总会的形象,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正在与游来荡去的女人交涉着,言谈之际,保安的那双眼晴当然没有离开过那敞露了大半的乳沟。
    “喂,过来,我和你说话呢!”保安用直勾勾的眼神注视着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他站在有点背光的阴影下,二根手指做着往里勾的手式说。
    名叫雨儿的东北籍女子不情不愿地扭着纤纤细腰,颤着丰满的乳峰,慢慢走向保安。说实话,作为一个年近而立的女人,雨儿不仅颇有几分姿色,整个体型保持得十分得体,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岁月的苍桑只是过早地在她不算很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过于成熟的印痕。雨儿走近保安,困惑地看着他问;
    “怎了?找俺有事?”
    “大姐住哪呀?”保安色迷迷地涎着嘴接着说:大姐今天还没开号吧?等我下班了去陪你吧。“
    “咋了?想吃白食?”
    “干么这样说嘛,反正你空着也是空着嘛,我可是很会干哪事哦。”保安说着话,眼神离开那若隐若现的地方更近了。
    “看啥呢?没见过?咋的啦?弊不住了?弊不住躲墙旮旯里打飞机去!”雨儿终于受在了了,她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不耐烦地大声吼着。
    “我酷!装纯情哈?不想让人看,多穿点讶!妈的!做鸡也不看看地方?这场所是你这德行来混的?你他妈尿泡尿照照自已!”保安仗着自已身上的制服,脑羞成怒地泼口大骂。
    “我***,老娘在门口等人碍着你哪了?”
    “等人?也不看看你哪路货色,那个男人看上你,也算瞎了眼,看你这德行,识相点,别惹老子生气打110举报你!”
    辰路怔怔地伫立在一边,目睹着这幕闹剧,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干这行的女性,但他更瞧不起狐假虎威的保安。他去过许许多多高档次的场所,但从未看到过如此品质恶劣的保安,他真的想上去和他理论一番,算了!辰路息事宁人地劝自已,脸上无意中流露出对那女人的同情,他有意无意地打量着面前的雨儿。
    “大哥,你怎么才来,让我好等!”雨儿喜出望外地冲着辰路叫出声。
    辰路惊愕地回头四处张望一下,当意识到对方确实在和自己在打招呼时,他显得颇为尴尬地说;小妹,你认错人了。
    雨儿没有遗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她老练而敏锐的嗅觉一眼洞穿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颇具同情心的老实人。常期混迹于风月场中的雨儿,表现出极其的冷静和逼真,她几乎未作任何做作,装出一付认错人的错愕和难为情,娇柔万状地说:大哥,对不起!旋接,雨儿做出一付受尽委屈的样又说:
    “你看,碰到这种人渣,把俺气糊涂了。”
    辰路突然的出现,让保安着实吓了一跳,多年来风里雨里的保安工作多少让他学会一点识人,辰路潜在的富贵气质,举手投足所表现出的气派,勿用保安去细细判断,得罪一个游荡街头的风尘女子无所谓,但他绝不会去开罪一个有身份的顾客,这便是站大门站多后的经验,也是一种近乎于自卑感的心理障碍。
    当保安感觉到雨儿在演戏时,他那人性里固有的劣根性又暴发了;我酷,装蒜呢?大哥、、、、、叫这么亲热?谁理你了?保安似乎仍未解恨,他声色具全地接着说:以我看,你不如拽上人家说,哥,阿妹今天倒贴让你、、、、、、
    “我操你、、、、、”雨儿话音未落,辰路息事宁人地对雨儿说:走吧,去酒吧陪我说说话吧。言毕,辰路不屑地弊了保安一眼,径直走进下夜总会。
    雨儿没忘记溪落一下保安,她伸出中指对保安做了个手势扬长而入,紧随辰路而去。{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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