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回放]没落村歌 作者：峰林晚

汀芷幽兰

10、(再不攒劲写好多人都要郁闷了，今天上网竟然收到好几条催写的消息，那么多人关注，感动ing)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可一切似乎都还没什么进展。这半个月燕燕是在无限期盼与无限焦虑中度过的，她期盼着那些衣着整齐看似威严的派出所警察能再次光临村子，带来一些关于她爹的消息，但是从心底又有些害怕。    黄昏的寒意逐渐减退，青壮年男子开始光着脚丫子开始扛着犁耙赶着牛在村子的道路上穿行，就连一向淘气顽皮无比的小孩子也开始在炊烟升起的黄昏中扛着或者用背篓背着大捆的牛草回家。那个燕燕和三三熟悉的人依旧没有在家门口出现。    黝黑的皮肤，壮实的身材，满脸浓密的胡子……    还是没有出现。    燕燕有些坐不住了，她和三三商议是不是应该再去派出所一趟。    这次谁去？燕燕事先发问。    还不是你去？我连派出所在哪儿都找不着。    但是我害怕又象上一次一样五五在家哭。燕燕有些怀疑自己这个理由的坚固性。    小孩子生下来就是爱哭的，就算妈还活着她也会哭的。不哭的小孩子别人还以为是死的呢！    你积点口德行么？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燕燕有些气愤，三三好象永远长不大，说话做事总是让她担心。    和上次一样，燕燕很早就上路了。可能是心情较上次更急切的缘故，也可能是对路比较熟悉，燕燕到达派出所的时间比上次早。可是她有些失望，因为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她挨个门敲，直到敲到最后一个门的时候最先敲的那个门才缓缓打开，探出头来嚷道，    不知道今天周六么？敲这么急，赶鬼呀！    声音有些熟悉，燕燕慢慢地转过身。    是罗明！是那个牲口罗明！打死燕燕也不会忘记那双眼神，那双在黑暗中发亮凶恶的眼神！    只见他满脸汗水，喘着粗气，很不自然地看着自己。燕燕鼓足勇气，问道，    罗大哥，我爹的事情怎么样？    你先等一会儿！    说完，罗明关上了门。燕燕则站在原地，不停地搓手，间或用手拉拉衣角。    门开了，罗明出来了，穿着制服，脸上还隐约可见一块块红色的印。燕燕不敢多看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进燕燕刚敲的那间办公室。    罗大哥，罗明进门刚刚坐定燕燕便问道，我爹的事情……    你以为我们没放在心上？罗明满脸的不高兴，打断燕燕的话，我们也根据从你们村搜集到的线索，初步判定你爹没有死，估计是他做了一些亏心事之后就到外地去了，你不会还要我们去找人吧！中国那么大，去哪儿找呀？何况这些又不是我们份内的事情！    可是……    可是什么？今天周末我破例接待你跟你说这么多已经够对得起你了！虽然我们平时很忙，但是我们也要休息，我们也是人呀！    但是，你……    我什么我？那是我开始还对这事不怎么了解，以为真如你开始说的那样你爹的失踪与你们村里人有关，其实那只不过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们没怪你胡乱猜疑浪费时间去你们村，没告你造谣生事就算是好的。你还在这里瞎胡闹，也不嫌累？    可是……    你还在可是，这里是派出所，办事是很公平的，不会亏待任何人的。既然你爹的事情立不了案，你以后也就没有再老是来这里的必要了，好好安心地搞你们的春忙吧！    一席话就把燕燕打发走了，可是燕燕都还没真正说几句话，他发现罗明今天好象有些烦躁她，也不便再呆下去，便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派出所院子的中间，燕燕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一阵尖锐的脚步声之后，有一个娇里娇气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明明儿哥，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呀？身材好象还不错，你不会？    一时找回失踪的爹估计是不可能了，但是季节不等人，谷种还得泡，还得往秧田里撒，秧苗还得认真地培育。    泡了一冬的秧田只须把那些高低不平的泥弄平，然后撒上浸泡之后发芽的谷种就可以了。燕燕把五五交给三伯娘李氏照顾，她和三三忙乎了将近一天，才把秧田弄平，并把平整的秧田用脚印踩成的线分割成一块块。    要燕燕她们单独耕种那么多的田地是不可能的。她们决定就种距离家不远的几丘田几块地，而远处的田地则很便宜地租出去，差不多就够农业税。她们还决定和三伯他们家换工，让三伯帮她们犁地，到时候她们两姐妹去给三伯家插秧还工。有了这些想法，并得到三伯娘的同意之后，燕燕也安心不少，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有些身体不适，吃不下饭，并且总感觉恶心，想呕吐，还乏力。    可能是最近给累的，等秧插下田后好好休息就没事了，燕燕想。每次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她总是坐下来，仰着头，小歇一会。    那天天刚蒙蒙亮，燕燕还在梦乡之中就被堂妹珍珍叫醒去扯秧。要打清早从秧田里把白天要插的秧苗给扯出来，洗净根上的泥，一把一把地用干稻草捆起来放在田边。等扯完秧后吃完早饭再带把这些秧苗带到要插的秧田。    珍珍忙乎着帮五五穿完衣服便抱着五五回家帮娘张罗早饭去了。    燕燕在秧田中弓着腰低头扯秧苗的时候又开始感觉头晕，并且有时候感觉眼前黑暗一片，猛然站起来伸腰的时候还有“星星”在眼前的黑幕中闪烁。    估计是今天起得太早了！燕燕想道。继续扯秧。    还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的工夫就把今天要插的秧扯够了（注：这个“够”是有经验的人根据水田的面积估计的，我至今都佩服那些神算子似的有经验的农民），而珍珍也站在远处的田埂上叫大家回去吃早饭。    由于是三伯家今年第一次插秧，因此基本上都是去比较远的地方插，而且基本上多是山坡上的水田。燕燕在上山的时候感觉步子有些沉，背篓里的秧苗也异常重，步子很慢。    三三和珍珍似乎看出燕燕今天有些不对劲，都嚷着要她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回去休息，而燕燕则笑了笑说没什么，估计是很久没干重活了。而当三三和珍珍说把秧再分一些给她们背的时候她没有推辞。

汀芷幽兰

11    到达目的地大家歇息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插秧。山坡的水田，形状不怎么规整，所以大家采取的是那种围着田的四周打转的插秧方式。    燕燕的右手边是村里出了名的插秧能手田嫂，燕燕总是处于追赶状态，因为一旦拉下来的话左手边的人就不好怎么好插。这种你追我赶的情形是主人最愿意看到的，并且如果实力相当，大家也乐意这样，一旦快起来了顺手人也轻松，只是经常在忙乎了一天回到家之后才发现身子是如此地难受。燕燕虽然也有多年的插秧经验，可是相比于田嫂还是显得有些稚嫩，总是处于被动追赶状态，感觉很累，腰酸脚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燕感觉有些头晕，就站起来伸了伸腰，看看自己的四周，还好不是拉得太远，还有追赶的余地，我的后劲一向很足，大家都这样说，燕燕想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于是低下头准备继续工作……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不省人事……     燕燕是被三三和珍珍一起背回家的，身子很虚弱。一到家三三还急急忙忙地跑到村卫生所，叫唯一的医生??张医生。上气不接下气，张医生望了望便骂了声癜子。可当他知道事情的缘由之后还是有些紧张，简单地打点一下工具箱就往燕燕家跑。    张医生的医术是家传的，其中所学以中医居多，成年以后便开始自学一些西医。所以一到燕燕家他便开始为燕燕把脉。    张医生有些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又换了听诊器。但是结局还是一样。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燕燕身上呢，他实在是想不通。而一旁的三三和珍珍则一个劲地催问着燕燕到底怎么了是什么病。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累坏的。张医生敷衍到。给燕燕开了一些药就提着箱子匆匆地离开了。    燕燕怀了孩子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村民们也纷纷猜疑那到底是谁的孩子，但是都没有结果，于是又开始向三三打听，当知道三三也并不知道之后便又开始找寻其它打听的途径。    燕燕醒来下床的时候是下午，她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不对劲在哪儿她又说不上，心里有些忐忑。    她自己怀孕的事情还是三三告诉她的，三三还一个劲地追问她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她当时就楞在那里，自己最近一直不舒服的原因也终于了解，可还是有些不相信。懊丧和痛恨涌上心头……    眼前一黑又晕倒在地上，三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扶回床上，并且不停地嚷着，死燕燕，原来是又了孩子，还不告诉我？现在不是还要靠我扶上床？死燕燕，以前都没这么重，怀了个孩子就重了这么多。怎么不死啊！在这里磨人！    孩子肯定是他的，那个砍千刀的，也不晓得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我受这样的苦！燕燕醒来之后躺在床上想着，现在去找他肯定是不行的，也不晓得那天在派出所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男的都不是东西。

汀芷幽兰

12、　　让燕燕备感烦恼的是竟然村民们都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派出所的一个警察，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警察。而且都怀疑他们做那事就是在她去派出所叫警察那天，你想想人家警察多忙天天？要办那么多案子，犯得着跑到你这山沟沟来给你们调查取证？一定是燕燕央求他们来这里，不来就用身体引诱，想想人家警察也都年纪轻轻能经得起她引诱？哎，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呀！你看老七那个鬼人他能养出象样的女儿么？张妹都是被他们一家子给害死的！　　村中一片猜疑，一片埋怨，一片哀叹……　　那天晚上，燕燕再度失眠，到底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偶尔浮现的，还有罗明那张看起来有些富态的脸，以及那双温柔却邪恶的眼。其实说他眼邪恶也说不过去，毕竟平时大多数情况下都很温柔。燕燕一直都不明白怎么有着那样面孔的人会长那样一双眼睛……　　要的话，别人怎么说？还是以后怎么生活？要是问起自己的父亲是谁怎么办？　　不要呢？可是那是自己身上的肉啊？而且打孩子好象好危险……　　第二天，正当燕燕还在睡梦中，三三就把她叫醒说王婆婆来看她。三三的表情有些神秘。　　王婆婆，燕燕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后怕。她是村里最神秘的人物，在村民们出现了不可理解的问题之后总是找她帮忙，而且她还经常穿着黑色的衣服，头罩黑色的纱巾在村里游走，向大家散播着她在阎王殿开会的事情。据说她是阎王派来凡间的，能知道好多人生前死后的事情，并且她能知道村里的某个人大约在什么时候死去。用她的话说是有征兆的。比如说明明某个人正在其他地方干什么事情，可是王婆婆却能看见那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则说明那人走魂，距离死也不远了。　　王婆婆一身漆黑地来到燕燕的床前，燕燕不觉有些后背发凉，而且室内的光线不怎么好，有一种幽灵般的感觉，可能是刚从室外进来的缘故，浑身还散发出阵阵寒气。　　婆婆，燕燕有些吃力地叫道，有些不安和恐慌，麻烦您老人家了。　　哎，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都是的后辈！来，让我看看你。说着，在床沿上坐下，抓起燕燕的双手，握在手心，闭上双眼，嘴唇微动，叨念着什么。　　燕燕，这个孩子你要还是不要？王婆婆有些张皇地问道。　　想又不想。　　唉，看来你还没长大。怎么会想又不想呢。这个孩子来路不明，我看还是不要的好。　　但是，他也是一个孩子，也是我的骨肉呀。　　可是你没想过你现在还是个孩子？还没结婚？你不要为你以后打算？这一定是个妖孽，不能生的。刚才问你只想试探一下看你是不是真的长大了，能当家了。哎！还未长大，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不能想到。王婆婆有些惋惜地叹道。　　但是婆婆……　　别再说了，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吃了以后不光能把孩子打掉而且不伤身体。我赶明儿给你带过来，你先躺着休息，不要多想。　　说完王婆婆便幽灵一样地走了，留下双眼迷茫的燕燕楞楞地望着窗外。

汀芷幽兰

13、    大约下午的光景，燕燕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动动，看看这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看看那里什么东西是不是坏了。当一圈走下来她自己都有些吃惊，也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些不正常。而三三也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害怕她出什么问题。虽然燕燕一直在对她唠叨你放心，你和五五都还没长大，我不会去死的。可她还是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说出“死”这个字？    难道……    晚上燕燕依旧失眠，她还不知道王婆婆到底给她备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对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何况孩子是自己的肉呀。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还不时地摸自己并未有任何异样的肚子。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燕燕就醒来了。还有些头晕。她早早地就坐在灶堂里生火做早饭。有些奇怪，火柴怎么也点不燃引火柴，直到差不多一匣火柴划完，才终于引燃了塞在灶孔里的松树叶子。边生火边向门口张望……    正当她埋头劈柴的时候，一个黑影飘到了跟前，吓了燕燕一大跳。接着有一个幽幽的声音想起：    燕燕你在想什么呢？连我来了你都不知道。    是王婆婆，没错。神不知鬼不觉，难怪村子里谁说到她都有些害怕，燕燕想到，也不觉后背有些发凉。    哦，是婆婆呀，没想什么。    不是我还能是谁？现在还有谁这样关心你？哎，你们几姊妹也真可怜。叹毕，从背后掏出一包用黑胶纸包裹着的东西，用她那干枯的手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解开系在上面的绳子。    当一打开，燕燕就闻到一股强烈的恶臭，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黑色的看起来很黏糊的东西。燕燕顿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往外涌。她极力克制着，不让那股气和那股气带着的东西往外涌，可是在王婆婆幽暗的眼神下，还是未能克制住，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来，翻江倒海。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哎，现在年轻人啊，就是吃不得苦。这可是我昨天花了一天的时间给你找的药，现在乘着有火熬着吃了吧。不然那个东西在肚子里一天天变大，到时候想弄都弄不好了，而且还会出人命。    婆婆，我……，燕燕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说道，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王婆婆接了过去。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我我我的，没一点出息，也不晓得你们家造了什么孽，我们王家的祖坟难道通气了么？王婆婆有些不高兴。    婆婆不要这么说，我是王家的祸害，我做了对不起王家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是不是孩子的错呀。    你还说不是孩子的错，那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和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想想人家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王家？一个红花女儿竟然有了孩子！    婆婆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对不起王家。    这才是好孩子。快熬着吃了吧。年轻人做错点事没什么，知错能改就行，哪个年轻的时候不犯点这样那样的错？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熬？    这点小事不麻烦婆婆您了。燕燕对今天王婆婆的分外殷勤有些受宠若惊。    说着燕燕从墙角取出小药罐子，洗刷干净之后把那漆黑且散发着阵阵气味的药放进罐子，加了一定的水。然后用一张纸封住，放在灶孔的旁边。继续生火。    像你这样熬得熬到什么时候呀。多加点柴，火烧旺一些。王婆婆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唠叨着。    那是的。燕燕机械地从地上拾起柴火往灶孔里放。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叫你烧旺一些也不是像你这样呀。你这样没完没了地放，灶孔“黑心”了火怎么燃起来？     燕燕又机械地从灶孔里撤出一些柴火放在灶跟前。    不一会的工夫灶孔里的火就熊熊地燃烧起来。

汀芷幽兰

14    婆婆你看这药，这么黑，估计难喝吧！看着倒在碗里有些发黑，热气一个劲地上冒的药，燕燕心有余悸地说道，可王婆婆那严厉的眼神，像一把把钢刀，狠狠地扎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空隙。    是药都难喝，好喝就大家都想得病了，王婆婆有些不高兴。这药是难看了些，可是对身体是绝对没有害处的，婆婆我又不会害你，你连我都不相信了不晓得你还可以相信谁，王婆婆的语气越来越高！    燕燕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碗，感觉有些汤手，把碗沿放在嘴边尝了尝又放下，犹豫再三，又端起，又放下，周而复始……    燕燕，该死的，要喝就趁热喝了，不然药效就没了。王婆婆的声音幽幽地从口中传来，嘴唇微微颤动，原本舒展的手也开始紧握。    好，我喝吧。说罢燕燕端起碗闭上眼睛一饮而尽，她实在不知道王婆婆下一步会做什么，会让自己做什么！    燕燕一喝完就有些后悔，顺继而来的是肠胃的翻江倒海，她还未来得及把碗放在桌子上，碗便滑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瓷花，在春日早晨的阳光中，显得无比绚烂。    怎么了？没事吧？看着燕燕痛苦的表情，王婆婆的心中有一丝的不安，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好像肠子打绞了。说着燕燕便捂着肚子坐在凳子上，痛不欲生，晶莹的汗珠像池塘中的气泡，一个劲地往外渗。    燕燕。王婆婆叫着跑到燕燕的身边，没事的，这药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弄死，当然是有些痛，毕竟他是你肚子里的一块肉。来，先躺一会吧。    说罢，便扶着燕燕躺在床上休息。         燕燕躺在床上，虽然疼痛减痛了一些，但是还是不时地有阵阵揪心的痛刺激自己的全身，让自己不能安心地入睡。    可能真是由于要割自己的肉，不然是没这么疼的。我爹他们这一房都没儿子，不知道我怀的这个是儿子还是女儿。万一是个儿子那……    想什么呀，都还未结婚就怀孩子了，还有什么脸活呀。    也不知道罗大哥现在怎么样？他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想。    真是无耻不要脸，这个时候还想那个罗大哥，那人就是一个无赖，就是一个痞子，那样的人也配当警察。    不过他笑的样子还真有些好看。    燕燕心里乱极了，也不知道怎么办，肚子还一阵阵地疼痛，如果痛真能把自己肚子的孽障弄掉也好吧。    燕燕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燕燕突然感觉肚子又痛起来，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痛。在听到燕燕一阵阵的歇斯底里的叫声之后三三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就一个劲地往王婆婆的家里跑，她想既然是王婆婆给姐姐弄的药，她应该有办法的。    当三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王婆婆山腰的家中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之后，便跟着王婆婆急匆匆地往家里赶。还没跑到家门口就听见了燕燕的惨叫。    王婆婆在燕燕的手上额头腹部胡摸了一通之后也顿感迷茫，于是转过身对不远处的三三说，你去把张医生叫来，让他看看，赶快。    三三便又打着飞腿往外跑……

admin

汀芷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