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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青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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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4 14:4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47楼(青荷道人) 的帖子

这几天身体不适,要不认也去嘉定的古猗园看荷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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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  49

5D6D关了,自己流连多年的一个小论坛也关了。彼处的朋友都在Q上猫着,但却难得有问候了。小论坛几乎完整的保存自己07年到去年的文字,甚至还有一些陆续从其他坛搬运的旧文。我在写字中习惯把小论坛的光阴称之谓安静的小时光,期间即使在080910那三年最忙碌的日子,亦是经常在这里与几位友人安静地交流。得益于一个安静的氛围,自己亦是在那段忙碌又安静的光阴中,抵达自身写作的巅峰。唯是如此,那几位被我笑称着一堆宝的友人,亦是在光阴的冲刷下,慢慢走远了,念起即是微澜的远。

早上去作协看了下,办公室很干净,比我天天在时还清爽。创委办的小刘沏好茶,偷偷说茶叶是张主任的。张老师曾经是我鲁院培训班的老师,那一期我们28人,清一色的杂文写者。记得那会还口出狂言秋雨老师的文化苦旅,当然,现在看来那会的狂言也是有几句中的之语。但不管如何,秋雨老师在文化散文上于当代是文化继承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早可追溯至明清、迟亦与曾祺黄裳老师等相继承钵。

接近十点的时候,去了河东路的联华超市,从作协办公室过来坐车只要十几分钟。可惜泉利堂的盐杨梅还是没有,若干日子中我经常隔段时间就到这里来买,可以减轻我对香烟与咖啡的依赖。看了许久,我选了九制酱芒果与泉利堂的咸榄条。其他的,还有一小包桔红糕、老式苏打。走出来正好是新丰朝晖店,要了两个大肉包一碗馄饨及一碗赤豆汤。只是可惜包子的面粉没发好,苏打放少了吧,咬着硬硬的,前桌的一对老人亦是如此说。赤豆汤却是不够冰,罢了,就当喝普通饮料。之后坐316回住处,下站时却发现说包子硬的一对老人亦是同时下车。彼此微笑了下,看他们相互牵手走向另一侧,却是感觉很温暖。

前夜其康兄来邮件,华语诗刊九周年的纪念刊约稿。04年冬,自身的一首无题曾刊于第一期。不得不说,文字确实是最好的情谊保存方式。此时,再细读这首《无题》,与小妖初逢的记忆迎面而来。记得她最早的名字大约是日暮乡关,04年我与其初逢在中年人生的而立版,那会自己已经在邻近的某版面挂版了。蓦然想起冬冬,广西的冬冬。曾经与尘尘、清清、无约兄、夏雪以及我那燕子妹妹,一直在那阵子扎堆着玩。还有昙儿及错儿,她们都是被我拉到某站的第一批论坛贵宾。网络其实有许多老友潜伏着,只要我着一身旧日的征袍估计就可以引彼等现身了。唯是那一身,在八年前即被我赠予一段流连的往事了。以彼有关的种种,很多年未去经历了。一直习惯,过去的即是过去,这也是我屡撞屡是的性格。人的一生,要与另一人相互撞拢心海中的礁石,是何其不易也。

附华语诗刊投送的几首。


◎ 负手书

天凉了。负手望你远去
头顶的自然是一羽杳去的雁

天人合一,或水到渠成
沿途的微风都是敏感的轨迹

与尔窕窈,雏在明月
再也没有什么可别的

像一朵流浪的云
他不具备温暖的结构

至于迟钝、寂寥,不会幽默
他点燃一根细长的烟,茫茫的未知名


◎ 雁云阁书

心底松软的人
都存有一个高处不语的阁楼
窗下的静物,友善从容

在日光灯低余的一角
书柜的外壁大都蒙着灰尘
它经常被审阅

他又抬头,抽出一本书来
《蜀中过年十绝句》并记
书案放一杯刚沏的绿茗

风吹窗帘,它们飞掠
而他仿佛倒立
别样的寥若低星


◎ 无题

癸巳无事。与你顺安
窗格的低处,小公园微芳皆都安然

人间多应景。扶案观月罢
如我们风流般当作真容

吹横笛的在背景之外
甚至看见高饮的姿势

永宁桥自然出现,这些早写进杭州府志
至于青梅酒,我也喜欢


◎ 明月书

听歌的时候抽烟
窗格后的玉兰
低于单薄的雨水

微微盛开的迎春花
多么安静
仿佛刚听到的声音

除了我们
什么都是遥远的
淡淡的,明月升钱塘


◎ 无题

上午,照常读《七缀集》
冰咖啡的味道甚好

窗格外,山坡上的行云
伴随一泓幽静的湖水

其时正念到你将去魂游
雀声微切,清虚圆融

多美的流水微露
正缓缓向你翩来


◎ 朝暮书

尘世疏阔太多了
比如新摘杨梅有细微的酸

流水为何。某年月
言曰细雨共朝暮

纸上的奢侈真少
亦喝茶读书,寄存舒心

偶尔闲庭信步
短袖的折痕灌满风声


◎  无题


水面宽阔,月色划过瘦瘦的影子
夏天是新的。对岸的人
依旧周全,像诗经的鸣啁

昔日,天鹅翩翩
两杯茶简洁地落下碎片
其实,不需要说什么

光阴又旧了一些
安静的流水
向他们微笑致意


◎ 仁和茗书


续水时,我又想到你
岸在彼处,隔日的旧光阴
仿佛已好多年

那些恍惚的事物
难以言说的美与孤独
如一羽小小的茫茫的蝴蝶

别来无恙。我只是
想轻微地问候你。顺便
说这尘世,还有空在吐露微香


◎ 无题

尘世微寂,别我的人居天上星
而绿茗,一叶缠绕一叶

容我喜欢这枚迢递来的黑夜
潺潺的流水,微露成霜

阔别真该是一种欣慰
譬如我的无言面对你的默语

下雨了。就像负起双手的步履
不是为了靠近,迁徙是一种晶莹的圆


◎  无题

浊中求清,抑或疏落的
万象自在倾斜

两颗遥远的星辰
有时也流动在窗格之间

缓慢与沉重
譬如多年未愈的双膝

它们偶尔给予你孤独
清浅的,曾如心底的雁行

其实生活真的很好
可以读书、喝茶,凌晨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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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夏日空濛
装作刚刚醒来
我可能是最恍惚的游客
恍惚中接近皎洁的她的侧影

群星横卧
呦呦鹿鸣
而她仿佛容光绰约
清风中,湖水潺潺

开始迢递
在明月高升
梦游般的露珠
触摸到她,这微醺已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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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24:28 | 显示全部楼层
空濛至薄塘深处
她刚好开到这里

今天天气真好
群星横卧,流水潺潺

有时看见她
长久的在发呆

安静。心潮起伏
在这浮世上,细雨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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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25: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50楼(踏雪) 的帖子

嗯。多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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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48楼(雪格格) 的帖子

以后有空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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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49楼(踏雪) 的帖子

九寨沟很好的。我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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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3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时候,我经常在思考中存有一份犹豫的念头。譬如现在,我准备挑选几首诗进行较深的阅读,并准备留下一些废话式或亦是怀念式的文字。尤是说也,我对于现代诗歌是存有一份敬畏心的,真正的敬畏心那种。这个具体表达在我在阅读诗歌作品时,会很自然地观摹作品的具体表达,作品在内质鲜明的同时,它的文本所承担涵阔化的表达。涵阔化的具体意思是指,诗歌作品的形是否与它的质相平衡,两者之间更加完美的相互依靠和衬托。就在上个月,诗人杨晓东在其文中提到:“世游是一个非常注意诗歌技艺的人,有自己独到的诗歌观点。所以,我读他的诗歌,找毛病似乎愈加困难,但是惊心动魄的东西似乎也少了,让我感觉他入道了,被人教化了。”这样的观点或许能得到很大一部分人的赞同,但就我的观感而言,觉得世游的注意还不够,他最近的作品表达还是处于一个繁复的阶段,既使世游在诗歌观感上已经达到或抵近“连描摩也是多余的了”的境界时。
诗歌在网络发展固然有其大利的一面,比如降低发表门槛,各样的思潮宏流底现,一派生机勃勃之势。但从诗歌发展的长远以及与欧美同期的作品横向比较,不得不得出一个较为失望的结论,即网络诗歌的绝大多数作品在文本的具体表达上是空泛的、苍白的、甚至于倒退至不如八十年代朦胧诗的水准。无论官刊民刊,其刊登的作品可以说八十以上是千人一面的表达,其作品技艺是远远落后于“浮在山巅的那群人”。再跟上一句痛快的话,也可以说成仅是八十年代的仿制品。
当然,在提出当代诗人在对诗歌技艺不着重甚至于倒退的同时,我个人觉得当代诗人在诗歌作品的思想方面、内质方面,甚至于所表达出来对社会的关切、对个人生活的美学尊重,以及对当前作品环境的担当情怀,是潮起纷涌,其高度与宽度都无愧于二十一世纪这个时代。

A

我经常在想,老国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中,他的阅读和他生活中的关注与我们相比,有什么具体的不同。因为很多时候,我总是把他想像成一位在山上蹈空而坐的诗人。
不想像他一定长袍绢冠,但肯定是居处有暗香浮动。比如我刚读到他的《燕山之二》和《托尼娅》,里面的香泽缭绕横斜,象一枚流星划过我此时的窗楣。
坦白地说,《燕山之二》给予我的感想虽然仅是两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但我想仅是这两句的意境和联想足以让读者品味志峰这首诗的宽阔。
而《托尼娅》这样的作品,我觉得志峰在表达上失之略简,仅是这样的叙述无疑会抑制住读者更加宽阔的联想,美中不足之。


◎燕山之二

我不是第一个在这座
城楼里撒尿的人
几百年前一定有一个
挽着发髻的
士兵站在这个位置
撒出同样绵长的一泡
那时延着这道山岭
一定爬满了长城
作为士兵,晚上他
可能就睡在这里
起风时想起妻儿还在远方
手里绞动一截枯草
而白天的景致大致相同
雾气笼罩群山
我们都无法看得太远

2010.08.03


◎托尼娅

托尼娅说完就
转身走向海水
阳光在她的后背上跳跃
如果我不写下这句
就会不记得谁是托尼娅
那天下午阳光在
每个人的后背上跳跃
直到我一觉醒来
看见陌生的老人坐在对面
手里摆弄着一把钥匙

2010.08.03


B

开始观注晓旭,起缘于在某份刊物上我与其隔页而居。因为我是极少有荣幸在纸刊上发表我那些非主流的低趣味小诗,所以每一位与我相邻的诗者,我均会不厌其烦地搜索他们的其他作品一读。而前段时间,在其博客上读到《给外祖父或不提云烟》的一组,内心颇有触动。尤其是对于这一组里的《给外祖父或不提云烟》,我甚是为其作品中流露的宽阔而细腻沉潜的内质吸引。相比较我今天读到的这首《农历七月十五》,《云烟》那首在表达上无疑要成功许多。

但作为一个读者,我亦不得不承认晓旭这首《农历七月十五》在作品的内在承质上是宽阔与潜厚的。只是在创作的表达上,与其他诗者较为成功的几首同题材作品相比较,这首在角度上没有新意,在手法上也没有新的承载。虽然晓旭在作品虚实的平衡上,把握非常老道,全首的几个转折处没有留下较大的痕迹。尤其是其间的“你知道这时并没有风”这句,转承上下尤显功力。但我始终认为“要我絮絮叨叨...飘游”隔在“曾祖母和外婆是缠过小脚的”与“曾祖母满族的发髻盘得很高...少言寡语"之间,是全首显得潜沉不足。而结尾我亦觉得稍赘了些,不如到“爱我的人/请坐上银色马车”即收。


◎农历七月十五



这一天,我渴望见到的一些人
会在火光中
在四通八达的路口回来
有的乘着马车,有的则步行
曾祖母和外婆是缠过小脚的
要我絮絮叨叨
念完她们的好,几行清泪后
小猫看见她们透明的身体
飘游。你知道这时并没有风
曾祖母满族的发髻盘得很高
衣袖宽大,外婆面孔白晰
少言寡语
月亮很白很大
阳间的热,越烧越紧
爱我的人
请坐上银色马车
把灰烬留给我
此夜冷过所有的夜,雪花开满田野

C

刚读到诗人杨晓东这首时,我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如果回顾我对于他以前诗歌作品的印象,我会惊讶地发现晓东在本首中出现了极其微妙的转折,这份转折的感受可以与我前段时日读到李敢的《天亮回家》。只是李敢的《天亮回家》这首给予我的感受,大部分是在作品语言的表达方面。《天亮回家》几乎抛弃李敢以前作品表达手法上虚多于实的表现,而且在语言上真正做到了自然、准确、贴切。而晓东的这首不单是语言上微妙的转折,还体现在作品的内质流露一反晓东以往豪放爽朗的姿态,反而转成更加内倾。我们在阅读本首作品时仿佛可以细品静静的湖面下有力的水涡。叙述自然贴切,用语晓畅通达,具体的表达手法类似于白描却不是白描,一别04年开始流行的那种冷抒情。韵味更深入,联想更宽阔。尤其是结尾,“两只小鸟正站在床头/叽叽叽叫”,猛然升华了内质。这样的表达,在当代诗者的作品丛中亦是不多见的。只是要提醒一点,要尽量减少介词在本首中的功效,使得本首作品的“形”与“质”相互依托相互升华。




[决堤]



河水漫上来
应该是在半夜
因为醒来我
发现自己夹在院子外面的树桠上
正正好好
占据了原来鸟窝的位置
而我居然四平八稳
并非浮在水面上
而是躺在木板床上
两只小鸟正站在床头
叽叽叽叫

D

认识灿枫兄有段时日了,也读过认识其以来他几乎所有的作品。自去年起,一直存有一个写篇废话式的对其读后感念头,却因为时其时彼的不凑巧因素而渐近渐远。这几日,恰逢闲余,昨日刚刚参加野外诗群的一个活动,我的思维亦是在一个头皮兴奋的发散期。今晚,我甚至微笑着在Q上与其及其他几位友人言之,这几日写作不在状态,无法把阅读到细微的感受与你们分享。
犹是说也,当我打开灿枫兄在传灯录网站所贴的《八月诗存》,一种欣喜很轻轻地流遍全身。而最让我惊讶与欣喜的是其中的两首——《暮光下的田野》与《玻璃上的旅行者》。记得在一年前的彼时,我亦是在09年的《九月诗存》中如此回复,“再少一些成品词/再多一些节制/再多一些弹性/多好”。那时灿枫兄的作品给我最大的感受是内质清新用语畅达,唯是缺乏临门一脚的那种冲击力。可以说彼时,我是甚是感惜于其浪费了许多敏锐的创作感触的。只是在今晚读到这两首时,我有一种为其拍桌的念头。
其实,这两首篇幅尤短的作品最初呈现给我的仅是两个萧条怅然的画面。但当我细读到“它们应该不会/超过四周的同类”时,我开始有些惊异。虽然“超过”这个词用得略为普通,如果是我会选择用“高于”,“高于”在这里的定位可能更符合主题一些,也略沉潜与庄重一些。比较起“超过”这句,我更回味结尾这个“也分不清孰高孰低了”。简洁有力,一下子拔高了全首。
相较于《田野》虚实交构的沉潜,《旅行者》简略的几笔,宛然一张清爽的白描。叙述层次渐渐递近,这样的表达手法好处是原味涌现,缺点是需要结尾的点睛。灿枫兄这句朴实无华的诗行,在这里却是再恰当不过了。但再一次回顾《旅行者》的感受时,我对第一二行不甚满意,觉得有失单调,没有更好的完善在整首中的作用,让作品没有再进一层的饱满下去。



《暮光下的田野》



秋收后的田野,夕阳过多地照耀着坟头上的青草
要不是有人在地下撑着,它们应该不会
超过四周的同类。夜幕悄悄降临
慧春再三回头,也分不清孰高孰低了



《玻璃上的旅行者》



白天,轻易就能看见窗外那棵梧桐
到了晚上,玻璃就涂上了一层铅粉
慧春能看见的,除了那张无限靠近的脸
就是那双细长的眼睛了——
如果离开一些,她看到的就是一块普通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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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3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诗歌评论方面的一些胡说

  很多时候,既使是在某些友人眼中如我这般的“解构狂”,在谈到读诗时却常有汗流浃背的冲动。确切地说,深入的阅读和理解,并且以一个观察者或对话者的角度和作者进行交流,真的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虽说“艰难”这个词貌似夸张了些,但就个人的阅读视野及作品数量,作为阅读者的我已经过于熟悉自己的某些经验和感受了,过于习惯于某些不自觉就形成的固定的思维模式了。或许在很多时候自身依然会保持住阅读上的某些敏感和尖锐,但这已经不足已支持我能够完整且清晰地去感受和发现,每首诗歌构造所提供的那个独特而又可能的世界。
  昨天下午,在云栖竹径和几位友人品茗闲聊时,略微谈起了国内零七、零八年的一些诗歌作品。不同于某位朋友对汉语新诗的哀叹,我固执地以自身的阅读视野和交流经历反驳了友人的见解,仅是略微叹惜国内一些关于诗歌作品评论的浮躁和浅显。
  大约在06年初冬,我亦曾有幸领略了西欧部分汉学家和评论家主持的就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些谈话。甚至还大概地记得德国汉学家和诗评家汉克先生的言论,他曾就东西欧和美国一些当代诗人的作品,横向比较在北美和澳州华语文学刊物上发表的一些汉语新诗作品。之后,他提到一个在西方汉学家和诗评家中大都认同的观点,汉语新诗的成就是最近几年华语当代文学的闪光之处。但还提到,虽然汉语因其音义的巧妙多变,在翻译上就其他语种有一定的障碍,但他认为,最好的汉语作品和英文或其他语种作品,给他阅读上的感受是相似的。而就此,我们可以看出,汉语创作既不低于也不高于其他语言创作。关于不同语种之间写作的差异问题,不能简单的以某些奖项的获得来横向比较。这样的论述缺乏有力的根据,把语言的差异性扭曲为一种不同文化语种等级的排列,把一个相对的问题转化成绝对的问题。这类言论,只能反映中国人在面对其他文化时缺乏自信,非卑即亢的心态而已。
  犹是说也,汉克先生更提到了读者和诗人的正确关系,尤其是部分诗评家们关于某些诗人作品的解构,已经不能用“正常”和“准确”这两个词来形容了。当时领略到此言时,我的感受是非常的尴尬和莫名的酸痛。
  曾经读过不少诗评家和诗人的评论,但除了就美学意义上进行泛泛地引申之外,很少有人就诗歌文本技术层面上的观点进行有效的探讨和尝试交流。而一直以来,参照东西欧和北美一些优秀的评论作品比较,我认为:对一首诗歌表达发言前,需要认真地细读。而诗歌的赏析,应该分四个角度进行。
  第一,是诗文本,是鉴于诗歌本身文本状态下的阅读。文本是诗歌的基本,脱离了它,任何理论和批评皆如海市蜃楼,任何解构都是经不起检验的。第二,是诗背景。很多文字都需要放入作者身处的历史状态和背景下解读的。比如作者生平和作品的辩证,这具体牵涉到作者在作品中欲表现的思想意图。不然,很多精妙之处或是很多作者的意图都无法明瞭,这样就更无法在作品上加以解构了。第三,则是诗歌和文化史的连接,至少也应该和书面写作史上连接。这个,就是从诗歌的表达手法上着手阅读的一种方式。具体牵涉到诗人在与当时主流诗歌,在修辞技巧和表达手法上是否承袭、共认抑或修正和反抗。这些有助于读者更方便地进入诗人的作品进行阅读。第四,是与文明时间史的连接。在很多题材写作中,肯定需要文明时间史的承载。例如诗歌背景所处的当时历史,和当时历史和政治的地位和角色。缺乏了对文明的解读,肯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如果具体谈到一首诗的好坏和是否上乘之作,当然没有绝对的审美标准。针对我个人而言,新诗文本越丰富往往越是好诗。仅仅具备单一层面的内涵,或只允许单一切入点的作品,很可能谈不上是好诗。因为它过于狭隘、过于平面化了。应该说,一首好诗给读者的阅读过程和体会往往是立体性的、多角度的,它和诗歌表达主题的轻重无关,而是取决于文本的具体表现。而谈到具体的形式时,我个人认为,一首好诗里应该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每一个字在本行本节及本首范围内都体现其真正的作用。一首好诗,应该体现一个饱满的情感结构,一个完整而统一的艺术效果。它的各个元素,比如辞意、形式、语气、意象、声音以及节奏等等皆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而相对于大多数读者和诗人本身及评论者的感观,我认为一首好诗的感悟美丽具体不是来自于它的题旨或内容,而是来自于一种心领神会,就象蜡烛在灯笼里,只有等到它一亮,你才什么都看见了。一首好诗的阅读过程和感受,足以改变我们对整个语言和周围世界的感受,既使这种状态是极其微妙或不自觉的,它也不得不使我们修正原有的经验和对世界观的观感认识。
  惠特曼曾经说,伟大的读者造就伟大的诗人。读者和诗作者就好比荡秋千的关系,读者多读到一些多提出一些,诗作者们也相应的走得更远一些。而近些年来,所谓的一些诗评家和诗人忽略了从诗歌文本为基点阐述并发散的部分评论,表露出了一种对汉语新诗阅读理解和交流较为粗糙的评论观念。这样的心态,对新诗的发展是有害无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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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4 19:38:18 | 显示全部楼层
蓝衫的蓝和天空的蓝

中午吃过饭,我一直盯着办公室窗外的街道在看。恍惚的时候,甚至于认为之前走过一个戴草绿军帽的中年人,那是我的影子。尤其是看到他在橱窗中漠视鬓边的微霜,仅是轻皱了一下眉毛,不发一声,仿佛叹息声被压在了喉下。我曾经在很多个黄昏反复沉浸在这样的思维中不得解脱,于诗,于生活。有时候窗外起风,有时在下雨,生活与一些梦想,在虚实之间来回滑动。
尤如我刚读到海灵草的诗行,“此刻你在塞上谈江南。我在海边远望你/我要忘掉与青春有关的小雀斑。”这样的叙述,仿佛让读者在看一个电影长镜头,而从塞上到江南,时空的转换宛如羚羊挂角。在这里我尤其对“青春”和“小雀斑”,两个名词的复沓,再三品味。青春可以很轻松地理解,但小雀斑呢?作为读者,我们可以想象在海边,一种淡而宁静的忧伤裹挟着一些往事的细节扑面而来。
我曾经一直提到诗歌语境的八个字,分别是准确、自然、朴素、贴切。因为,我认为只有具备这样的语境特点,才能把一首作品的魅力较深地辐射到读者的感受之中。而诗歌作品,最难地大约是恰如其分表达了。但在灵草的这组诗歌中,这样的表达可以说比比皆是,比如“你瞧,我们站得这么近。我几乎听到大海的潮汐/你也险些抓住了飞逝的蒲公英”,“我还记得/蓝衫的蓝和天空的蓝/不同”,“我要尝试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给你看我手指间的伤”等等。
更值得一提的,是象“我还记得/蓝衫的蓝和天空的蓝/不同”这样的句子,因为灵草智慧的提炼,充满了对读者努力阅读的诱惑。而象这样充满灵性的意象,每首作品中也都体现了许多。
如果说灵草本组的作品瑕不掩瑜,但我也在这里略提几点小见。第一个是意象的繁纷,在《距离》《悲伤》《霜降》中,都有不同程度的体现。第二是叙述的节制,除了我提出的“此刻你在塞上谈江南。我在海边远望你/我要忘掉与青春有关的小雀斑”这节,其他也不同程度有些拖沓。
记得上次和且歌兄弟谈到突围的几个,说到彼此之间不同的突破方向,我现记忆尤深。我现觉得,像灵草这样的抒情也不错,但不妨稍微压制下,尤其是在叙述的节制上。
当然,或许是同题的因素,小毛病暴露比较多,我也就凑和说几句。最近读诗不在状态,希望大家多指出不足。

  附海灵草作品
《不只是叙述》

此刻你在塞上谈江南。我在海边远望你
我要忘掉与青春有关的小雀斑。你坚持植树
我就说大海,她很宽阔

很多人一晃而过。但沙漠里还响着驼铃
海水总是咸。你不要忘记火炉和西瓜的教训
不要惦念我和我的疼痛。我们之间
隔着一张纸和无数大山

今夜,我在月亮底下。天空很空
你在沙漠边缘想念春天
等等,等风过去,等雨走来
你的树和我的大海,就有了水
也有了盐


《跳跃的蛋》

熟透了,就可以把蛋黄和蛋白分开。
它们一个是圆的,另一个是椭圆。

把花朵和绿叶分开
把白天和夜晚分开
把一个人的恶行和善念分开
你就能看到游鱼和月亮深深相爱

我多次尝试着把爱和爱情分开
把鸡毛和蒜皮分开
把坏脾气和坏天气分开
但是,我还是不能把我和你分开

《距离》

其实,我和你一起站在人群中间
昨天就在隔壁,车辆还在转弯
我差点就看见了你奔波的憔悴
不要问询我的病。要问我阳光。问我水
问我槐树下面蜜蜂的花事。我还记得
蓝衫的蓝和天空的蓝
不同。

那天,我们看到了红蜻蜓。后来
她飞走了。篱笆爬满了旧时光
它吹着喇叭,演奏我们老态龙钟的模样
我们总在秋天才想起菊花

你瞧,我们站得这么近。我几乎听到大海的潮汐
你也险些抓住了飞逝的蒲公英


《一棵树的悲伤》

就让玫瑰嫁接到扶桑上面。
昨天的飞蛾来到今天。今天的阳光将持续到傍晚
因为寒流,我一直藏在大树后面

我知道,阳光下面是斑斓的人生
小草一边枯黄一边歌唱。即使病了
蝴蝶也存在于文字,或其他
能温暖就温暖一方。
松鼠的大尾巴,正扫过啄木鸟的脸
它们活着。体温接近天气
也接近心里的善良

我要尝试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给你看我手指间的伤。

《霜降》

我说过,我的病在秋天。我的忧伤
在霜下面。怎么办呢,城市里夜夜笙歌

牵着我的手。离开那些衰落的叶子
在人前,我们只能谈论苹果上的胭脂
其实,迟到的雨一直在云层上面
它看见了童话里的城堡。来吧,尽管昨天
我丢了你的草帽。你丢了我的纸船

我还是梦到了羊群。它们神态安详
狼在洞里啃食过期的骨头
我要把路过的声音装在瓶子里
加上盖子。再加上霜

走吧。我们要竖起衣领和耳朵赶路
菊花开了。趁山还青,水在流
我们要亲眼看到雁子迁徙,刺猬冬眠
对虚弱的草,要记得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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