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往事如昔----摄影:桥;诵读:霜音;制图:白色的鸽子文:竹笛清韵
今天,一个好朋友发了梅花飘雪的图片给我,心里一阵惊讶。因在南方这个小城工作十几年以来,冬天是很难看到雪了,更不要说在暖意渐来的春天。
看着这纯净的画面,心安静而温暖。皑皑的白雪,若隐若现的树枝,含苞待放的梅,盈盈在风雪中。整个画面空远,幽静,但又不失生机与活力。“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香。”这画便在诗意里,诗意便融入了画里。 浅浅一笑。梅雪与我也该是有缘的了。父亲说我出生那天大雪纷飞,天气很冷很冷,而院子里的梅却开得正欢。后来父亲在我的名字里特意加了一个梅字。也许骨子里希望我能像梅一样傲视一切风寒。 静静地读着画面,想起了儿时故乡梅花飘雪的情景。每到冬天或是初春,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如精灵般,洒在田野里,洒在屋顶上,一夜醒来,整个世界一片白茫茫。只是银装素裹,虽然分外妖娆,但是寒气逼人。那时万木萧条,花草衰竭,风也萧萧,雨也萧萧,能与这雪相惜的唯有梅了。 在故乡,每到下雪的时候,老人们围着炉火,看漫天的大雪飘飘洒洒,看满树的梅渐次开放,然后天南海北的闲聊着。窗外一个世界,冰天雪地;屋内一个世界,暖意流淌,他们尽情地享受炉火映红脸庞的舒心和畅快。但是孩子们则欢呼雀跃,不顾天寒地冻,穿着大红的棉袄,任性地拉着大人陪自己在雪地里玩耍。 小时候,父亲就陪着我们在雪地里跑呀,追呀,扔雪球,打雪仗,堆雪人。每个人的脸和手冻得红红的,可是欢快的笑声却在空中荡漾。有时,我们淘气似的,摘一朵梅,放在雪人的头上,折一根小小的梅枝,分成小段,插在雪人的手上,当作雪人的手指。有时,也会把梅花的花瓣,撒在父亲头上,父亲也如孩子一般,把花瓣和雪扔在我们的脸上,脖子上。入侵肌肤的凉和冷,却被一阵一阵的欢快声淹没。整个画面生动、活泼,其乐无穷,给静谧的村庄增添了一份生气与活力。 每到这个时节,我们忘乎所以地玩。还记得有一次,我和父亲在雪地里疯狂地跑来跑去,在雪地上摔了好多次跤,衣服湿湿的。回到家,父亲被母亲一阵抱怨:小心孩子着凉了。父亲却在一旁笑着回答,没事,孩子难得痛快地玩。我在旁边附和着:可好玩了..... 只是后来,父亲因病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再后来的后来,自己逐渐长大,读书,工作,远离了故乡。儿时在雪地里和父亲任性玩雪舞梅的场景,成了记忆里纯粹的温馨和幸福,成了心中隐逸的感伤和心痛,成了梦中永远的追忆..... 心沉浸在这图副中,思绪就这样不由自主地行走在了记忆里,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不知道故乡是否飘雪了,院子里的梅花是否也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