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路边的霓虹灯透过窗洒进一些灰暗的光,铭铭灭灭的烟头在漆黑的放里燃尽最后的光.屋里的烟气让他有点喘不过气,落地的玻璃窗让他感到压仰,失眠之夜无法入睡。注定要孤独,为何又不甘?人生三十年,他不知道自己要寻求一个何样的女子陪他今生,将手中的烟狠狠的掐下,打开窗,凉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个寒颤。天凉了,独立于众人之上的感觉就是此时这种高处不用胜寒吧。
这几夜,他常在梦中看到一个女子,淡美的容颜让他无怀忘怀,翩翩起舞的身姿让他在梦中就开始哭泣。心痛,就是那种心痛让他在午夜之中醒来,让他失眠到天明。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他把它捧在手心。佛说,前世五次五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前世?前世的我们可曾相遇,从他的唇间吐出这样的话语,相遇后,我们可记得为今生许下相逢的诺言?展开手,戒指安静的躺在手心里,从未害怕孤独的人,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想找个人来陪。少来夫妻,老来伴,想到这名话后,他的嘴角不由泛着一丝微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微翘的写着孩子般的热情,带动眼角形成一条线似弥乐佛无忧。把戒指放在书桌上,他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问题,这玫戒指是为谁而定制的?他又想将它戴在谁的手指上?
母亲说这两个月的努力算是白费,明天就是他30岁的生日。过了明天,他就没有结婚的可能了。母亲信佛、信奉佛的谒语、也信佛的信徒给她的预言。预言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前世,甚至于前世的前世欠了一个女子太多,而今生这个世界是他爱上她给她幸福的唯一机会。他们相遇只限于他生命的前三十年。
他不信前世今生,却在这些夜里,寻找梦里给他记忆的人。戒指微微颤抖,发出一丝光芒,似一只不安的精灵要飞离囚禁他的牢笼,他把戒指紧紧攥在手里,他不愿失去这个给他了太多迷的东西。
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双手和能力,他为自己打造的天地使他成为单身贵族,他一直相信,男人活着要的是性,而不是家,更不会是爱。这条信言从他十八岁起就跟着他。几月前,父亲病重入院,母亲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父亲出院时,对他说:“孩子,我们终归是要先离你而去,等你需要一个人来陪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女子守在你的身边?少来夫妻老来伴,只有一起白头的人才是值得你眷恋一生的人。”看着父母恩爱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正在被打碎,那座孤城已经裂开一条缝,等待着一个肯进入的人。
一道蓝光从他的手指间破空而出,形成他梦中女子的模样,忧郁的眼神让他怦然心动,随那影子离开了屋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