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玲珑粉面娇,芙蓉出淖自濯妖。柔眸妩媚凝秋水,体态婀娜动柳条。
疑是仙子入凡世,谁知男儿舞九霄。多少人间真女子,从今不敢弄琴绡。
女有木兰千古颂,男儿更亦玉还刚。人间遇此佳人降,任是倾国又何妨。
??题记《嵌名至李玉刚》
水质媚态任倾国??写给李玉刚
初见她,正无聊的调着电视机,一个频道换另一个频道,脑子里是混沌的,没有记忆与知觉。
忽地一个白衣粉裳,珠玉流光的人儿闪现出来,玉指玲珑,美目盼兮,娇唇欲滴,婷婷袅袅的从后台走出,便有音乐清幽泛起,是女儿情,柔媚多情的曲子。
只见她轻启朱唇,不甚娇羞的凝望前方,珠玉一般婉转而清脆的声音便自她口中飞出: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
那如空谷清溪一般袅娜温柔又灵动的声音,瞬时便使我沉醉,我紧盯着眼前这名千娇百媚的女子,暗想,世上怎会有如此芳华绝代的美人,而我,竟未听说。忽地就想起几句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此佳人,倾城又如何。
想着,她一曲已毕,长袖挥动,竟原地舞起来,一切衣装都只是配饰,她早如绝尘,轻柔而妩媚的身躯,使一切失色。
如此美妙,定是一生也看不完,因此在她谢幕时,还怔怔沉浸在方才的歌与舞中,忽地身旁的人大叫:“天那,是个男的!”
回神,问她:“什么男的?”
道:“这个美女,是反串!刚才他说谢谢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天那,真不知这世上除了梅兰芳,还能有如此芳华绝代的反串者。” 听友人絮叨,却不信,想世上,哪一个男儿能如此娇媚,若是男儿之身,岂不可惜了。
如此,不知过了多少日夜,别的事都已忘却,唯那段女儿情一直萦绕心间,从不离去,于是四处搜罗,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她的资料,然而一无所获,因为脑中除盘旋着那音与画外,别的,竟什么都记不清了。
闲时也制了一身汉装,长袖,裙尾曳地,也如她一般眉目流光,娇柔的视着前方,玉指轻抬,低唱着,“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反复吟唱,不断呢喃。
终有一日,在一片欢呼与掌声中,触到一个高且宽的舞台,字幕上写着:霸王别姬,虞姬本是千古红颜中,将从一而终这个词语解释得最为凄婉的佳人,因此看戏时每遇此段,总会以一种凄凉而怅惘的心情,去反复的听。
音乐起了,一男一女,便是霸王虞姬的扮演者,牵依着走出,那虞姬娇小袅娜,莲步轻移,如一株玉立的荷,缓缓行来,拾阶而下,不甚轻柔。只那一眼,我便肯定,这定是她!因为世再没有第二人,能有如此轻盈的体态。
近些,只见她凝视着身旁的男子,哀婉而凄然的唱着:
“看大王,
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
且散愁心,……”
不由的,也跟着细细低唱: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
恍然间,真就西风里,鼓角凄凉,持剑而舞的佳人,鲜血红了清江,泪,幽幽的滑落下来。
女儿情,霸王别姬,仅这两支曲子便够了,放在一起一搜索,网页上满页满页的尽是芳华绝代这个词语,想只有她能担此称呼的,谁知一看,竟真真是个男子。
真如友人所说,原来是男旦。而此时关于他的报道,已经铺天盖地了,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着这名年轻而美丽的男子,我,竟是后知后觉者了。
一口气,将几十个视频全部阅完,而后痴迷,如此媚眼如丝,巧笑倩兮之人,脱下女服,便也能恢复男儿本色,阳光,青春,大气。男女转换,刚与柔,竟收放自如。
他的父母说,初见时,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到自己的父母也不认识的地步,可以想象这装扮已到何等炉火纯青的地步。
看他国色天香、袅娜多姿的演完一曲后,总是略带羞涩的站着,说话会有小小的结巴,却显得真诚,不像经过演练的那些感谢词一般自然流畅而不含感情,喘着气的声音告诉众人他努力的表演,短短的话证明着他谦虚的个性。
属于他的,是艺术的舞台,而世俗的种种,均非擅长之事。正如他自己所说般,艺术是他的生命,是的若不是视作生命,怎会在二十有几的情况下,两手空空的,还要开始这条路,,开始这打、坐、舞、唱、妆都是空白,皆需从零开始的艺术之路。若不是视作生命,又怎会短短几春秋,就能这般顾盼神飞,倾国倾城。
去看他写的东西,简单布置的博客,滚落下几滴晶莹的水,一如那些文章,简单,直白,朴实,又清澈,偶有点细细的伤感,却马上就恢复过来,依旧笑着对待生命与生活。
“一直就这样拼搏着,从家出来就没停止过,北漂的生活依旧颠沛流离,妈妈回老家了,我终于让父母搬上楼了,哥嫂和侄儿一同搬上去,2007年的夏天对于他们来讲有着划时代的意义??住楼了。我永远不能忘记。希望我也早日结束在北京租房的历史。”
“我是风,好大的风,云和我流着眼泪分了。好脆弱,看不到那完整而又绚烂的云了。他说风大了他就散了。没有一点消息,可能真的散了。小旭走了,国立病了,我们还在重复生命的轮回。我只想用快乐的情绪感染大家,我希望别人比我过的好。”
“工作人员七八个把我拥到车上,刚一出体育场大门,阵阵尖叫传到耳边,铁栅门外好多男孩女孩在那里叫着我的名字,我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那么多的男孩女孩,感觉那里面有一个人是我,肯定是我,曾经的我,鼻子酸酸的,他们多想到现场看看演出,看看他们喜欢的演员,看看绚丽的灯光和烟火,可只是梦想,只能在铁栅栏外面做自己的梦。”
“所有支持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是你们的礼物我是不会要的。即使给了也会还回去,我不是最需要帮助的。我一直都有一个愿望,我想在最穷的地方建一所“钢丝希望小学”,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呀。请大家从现在起节省一点。如果能够实现。我们要在学校的大墙上写下所有捐赠者的名字。”
他写的东西不多,只一下,就翻完了,于是开始看留言,看评论,一页页翻过时,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一个真诚的人,和一群更为真诚的追随者。
如她女友一般,并不将他的两个形象结合起来,舞台上自是风情万种,天资媚态,卸下华服,坦率真诚又清新,就连在舞台上女儿装扮时恢复男腔说话他也是不大乐意的,想来连他自己也不信这两个人会同为一体吧。
深夜,复将枉凝眉重复又听,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只愿他与他热爱的这门艺术,不是一场枉凝眉罢,而于我们??这些赞叹着他的人,也愿着这一场视觉听觉以至心灵的盛宴,亦非枉自凝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