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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流转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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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5 20: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些日子一直是记在心里的,却总是因为忘记了时间在走。时间走到了哪里,已经被忽略过了。但往往这时候都会被一些事一些人有意无意地提醒你,日子又积累了一堆。比如今天和明天,这个岁末年初的交接之间,矗立城市中心的高层建筑物顶上,旋转着一道道银色的光束,一遍遍地旋转着一年的长,一遍遍地闪着一年的短。

(一)

小燕说,她喜欢上班与下班这一段路程,一个人自在地走。无关工作,无关家庭,望望天色,看看风景,或者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上班与下班,每天都在复制着同样的主题,这样的日子一年一年地过滤后,沉淀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是宁静的,安然的,舒适的。

走路,从家一直走到办公室。这一路所有的风景都是属于自己的。有时候,印在眼睛的仅仅是一个陪衬一个幌子,真正的风景在心里。比如对饮的一段风情,比如手握的一缕馥郁,比如一次蜀水巴山之行,这一切在行走时闲想,便是身不能至,而神已往矣。四周已若虚幻,而意自犹真。如此的一段路程,小燕喜欢,谁又不喜欢呢?

近段时间读友人推荐的《闲书四种》,无论是影梅庵影忆语还是浮生六记,主人都喜侍花咏月,或兰或菊,取其幽香韵致,入身、入口、入心。是已作为闹市中的沉静或作平淡中的飘逸浪漫,如友人所叙手握一缕馥郁,是暖,是希望。我不记得桌上的盆景是什么时候开始伴我左右,亦不知何时认真去看过它的模样。我知道,此一年甚至此一生,都只能在思想里默默数着董小婉或者芸娘的日子。然后,再用思想去画一幅画,镶进自己的灵魂,与一个影子重合,与一个影子相偎。是故,办公桌上的盆景不是盆景,它只是一个景致的窗口。很多驻足内心的东西从这里延伸,延伸到一种虚幻得逼近真实的享受。

有朋友在今年经历了轰轰隆隆的爱情,偶尔会长吁短叹地说累。我送给他时毳得有些过气了的五个字,累并快乐着。他不置可否。但是眉间分是明跳跃的。剔除一些偏见和愚昧,我对他的勇气居然生出一种敬佩。有些信仰和坚定似乎开始在动摇,这时候,我希望有人站出来义正严词地说:一切改变皆有可能,一切改变都是理所当然的。千百年形成的大自然链条都可以改变,比如长江截流,比如试验区河流改道,新兴的物质与思想从前沿的位置逐渐主导了群体,无论是滴水穿石般的浸透还是强行转换的速度,其结果都改变了原有的位置和方向。而我,从偏见到忽视,到对叛逆的叹服,亦就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二)

小李子在QQ上发炸弹给我时,正好打上“(二)”这个标题。她说,孩子明年上初中了,要去学麻将跳黄昏舞。说我写的东西她越来越看不懂。我说,那是傍晚舞,比黄昏更老一些好不好?

这一年里,常常对着同事小妹小弟们有意识地把“我年轻的时候。。。。”挂在嘴边,而后让他们粉拳嗤鼻相向地对我说:你有多老哇?!再然后,在他们这般嗔怪的问号和叹号里寻找一些年轻的气息。也许,徜游在山水间的时候,因为要与青山绿水匹配,人,总是显得生机一些,年轻一些。今年曾去过三亚和九寨沟,停留在那里的身影走离了时间。有位朋友抓拍了她自己的视频照给我,我说,你咋这么自恋呢?跟我一样。她问我是怎样的自恋,我说,我今年出游时的照片轮流在电脑桌面上做屏保,她大笑:你这个才叫真的自恋。自恋,其实是在对时间作出真诚的挽留。但不管恋与不恋,停留的总是热闹喧嚣过后沉寂的影子。

小涵因为挑食,不算长得快的孩子,对我们的斥责却不以为然。一次在餐桌上,小涵问:妈妈,是不是小涵长大了,妈妈就变老了?我点头作答。小涵发出长长地一声感叹:唉,那我不想长大了。我拥抱了小涵并坚定地对他说:你长大了,妈妈不会老。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偶尔心血来潮地凑在小涵面前:妈妈是不是很年轻呀?这时候的小涵会认真仔细地看一会儿说:嗯,就是有点黑眼圈。

自恋,其实是一种温暖。握在手里的温暖。

关于小李子说的麻将,是一种生活的调节剂。闲暇时为之,乐趣怡然。很多东西我都不反对,但凡参与的也是随心随意,不固执、不强求。比如QQ农场,比如风云游戏,比如唱歌跳舞打麻将。人之常乐,在于多彩。不是一个状态的复制和粘贴。犹如此时同时打开的文档里的总结一样。要尽量在千篇一律的格式和基调上,修剪插枝,育出不同的色彩出来,才算作一篇上好的总结。总结的是结果,修剪插枝才是过程,如何让这一过程丰满鲜艳?仅是坐班做饭睡觉是不行的。虚拟的农场,掌中的麻将,抑或脚下的舞蹈,这一些生活中鲜活的配置,若不作闪光的亮点,亦是平静水面上的流光,曲曲弯弯的彰显着生,彰显着活。

(三)

离开办公桌,伫足窗前。抬眼,外面高楼林立,高高低低的楼顶上蒙着冬的颜色。有缭缭熏烟在冷空气中缓缓升腾。细看,是两位老人佝偻着身子,在屋顶上生一堆炉火,炉火上方挂着几块黑黄的腊肉。这是香熏的腊肉最后一道工序,轻烟托起缕缕香味,风一来,远远就飘扬而去。隐约有车声、嘈杂的人声入耳,但离我却是那么的遥远,此时,我仅仅是嗅到了年的味道,从那一缕飘散而来的烟雾里。又似乎听到了年的欢闹,从隐约可见的炉火中。而那俩位老人,安闲的摇打着陈旧不堪的蒲扇,唠叨着闲情琐事,一边看着腊肉生香,一边催促手中的蒲扇更快地老去。

我想起母亲,现在,她是否也是紧缩着身子在偏屋的一角生起了柴火,鼓起腮子对着柴火使劲地吹,然后,抚去额上的灰烬,笑看着一年的成果在柴火上霹雳作响。想着哪一日进城,把香熏的腊肉送到女儿家里,把年送到女儿家。燃烧的白树枝丫化成轻细的白色灰末,轻轻悄悄地散落在母亲的头上,我分不清哪里是母亲的头发,哪些是燃烧过后的白色灰末。只有母亲自己知道,她会站起身子,拍打着摸索着,轻易地将一身灰烬弹落在地上,露出她那一头安静和蔼的银发。

太阳逐渐偏西,拉长街边的物影。新年的样子被人们描绘成一片片、一张张、一串串的鲜艳色彩,在冰凉的风中摇曳生姿。我想起一位朋友的话:寒气蘸着棉布,一片片从身上掉了下来,在地板上积成无奈。

而此时,我亦看见寒气蘸着新年,一丝丝地从热闹里剥茧抽身,跌在坚硬的水泥地面,隐忍着疼痛,黯然退到城市的角落。


(四)

时值三峡红叶正红时,午餐桌上有人煽动着去欣赏,有人说,此是年轻人事,非我辈能赏之。我一本正经地反驳:不,红叶是相思,是回忆,是思忖,只有我等才能咀嚼出异彩奇味。如同过年一样,童年时满心的盼望,是轻,是慢,是幻。经年过后,才知年的速度,年的厚重。日子越过越久,年就越过越快,越过越重。

万物都可以停留,唯有时间总是在不停地走。日子就这么平静地缓缓堆积如山。不管你整理不整理,存留下来的东西,一转身就可看到,就可触摸。不管自恋与否,时间会老去,人,也会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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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5 20:37: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生山长水远,年来流光短暂。
让我们且行且珍惜。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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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5 21:3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光阴飞转,年华似水。在握不住的时光里,握住爱,握住温暖,爱家人,爱朋友,也爱自己,让我们且行且珍惜。http://news.cupl.edu.cn/spe/09biye/music/11.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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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6 12:47:56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凡参与的也是随心随意,不固执、不强求。”
这样或者会有多姿多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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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7 21: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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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7 21:46: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光阴流转,留下的是储藏在心底的淡淡心迹,感悟其中,也乐在其中,问好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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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 09:5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光流逝得真快
要过年了:)
学会忘记学会记忆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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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7 20: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惑,不关乎年龄,关乎智慧。通往见智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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