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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21: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雀

激烈的争论,达到了白热化。这周围的青年学生,都在积极的参加这一话题的辩论,题目是:关于妇女的问题。
“人是自由的灵魂,共同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为了生活,付出劳动和智慧。人,应是平等的。当然,我认为,平等是思想自由的平等。奴役妇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那是身体上的。如今,却需要我们妇女有思想、言行上的见解;而不再是道德、舆论控制和污蔑的牺牲者。”
“不错,妇女是可以自由的。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谁强迫妇女做她们不想做的事。但是,我要强调自己的观点:妇女是家庭里的建设者;一个家庭,妇女所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是母亲,妻子,其它,是次要的。婚姻可以使一个女人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双方代表各持己见争论不休。这是个社会性的问题,不是几句话,就可以下定论。女人眼中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社会中的女人,又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好了,暂且搁下这个太严肃的话题。请你们翻开第一页。

这里是个花园式的建筑群。仿欧洲式的建筑,颇受一些有钱人的青睐。当然,这里的房子价格也是惊人的。一般人从这经过,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这里,将有我要讲的故事。
A座是一幢娇小玲珑的房子。长圆形的玻璃门,映照着门前的绿草红花。尖尖的四角耸立在房顶上。在四个角形成的屋檐下,留着四四方方的小窗户,一格一格被木条隔开。房屋的外壁,雕刻着梦幻般的图案:林荫丛中天使在漫游,鸟儿在她身边围绕,脚下,一条粗蟒在蜿蜒爬行;果树上,红红的苹果正欲被摘下。就是这幅美妙的图案,引诱我,进了这所房子。没有人可以看得见我,因为是我的心代替我进去,留在了屋子里。
门开了,踏上柔软的地毯,我已进入客厅。这里的装饰,给我以冷冷的感觉:一副蒙娜丽莎的画像被挂在正面的墙壁上,整个正面的墙壁,只挂了这幅画,显得有点单调;也许主人喜欢这样。右面是一个很大的书柜,红漆亮光闪闪,里面已经摆满了书。我走过去,打开镶有玻璃的小门儿,欣赏起这些令我眼花缭乱的书。我喜欢书,所以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看书的机会。但丁的《神曲》,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还有其他一些人的著作,《少年维特的烦恼》,《安娜•卡列尼娜》等等;我还从来没有欣赏过如此丰富的藏书,几乎所有的名著都在这里了。我正欲打开一本书,听见楼梯有响动。我是不用躲藏的,他们看不见我。
急匆匆的脚步已经到了客厅中央。哦,我被惊呆了。这是一个修长而柔弱的身体。穿着长长的白丝织裙,直拖到地,看不见了她的脚。她脸色苍白的,显得很憔悴;但仍遮不住她迷人的双眼,那是一双哀伤的,忧郁的眼睛。长长的黑发在肩披落。我被好奇心攫住,不能动了。我要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这么豪华的房舍,因她的出现,而增添了一些冰冷的气息。
她放慢了脚步,直到墙角,那里摆放着一架钢琴。我刚才没仔细观看屋内的陈设。她停住了,坐在钢琴旁,纤细的手指,猛的击中了一个琴键,发出了刺耳的惊叫,当然不是她在叫,是钢琴在叫。一串串浑浊的音符从手指间滑出,飘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我要看个究竟。便迈步走到她的旁边。也许刚才走路发出了声响,她突然把手指停住,回头看身后。真是见鬼,我差点闯了祸。见没有任何东西,她又转过身,狠命的击打着钢琴。可怜的钢琴在她手下哀嚎。我仔细留神着她的脸:苍白的脸上陡然显出愤怒,她的双眼灼射出可怕的火焰;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了手指上。她的手只是一味在乱弹。这真是我听见最糟糕的音乐了。这里面充满着仇恨,充满着哀伤,充满着无奈。
我被这糟糕的音乐弄得有点头疼。让她先自我发泄吧,我要休息一会。客厅中央摆着一排沙发,柔软的靠垫真使人舒服,我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面前是一架精巧的酒柜,各国名酒搁置在里面。我想我是口渴了,先喝一杯。我倒了一杯白兰地,呷了一口,浑身一激灵,来了精神,重新又坐到沙发上,突然,屋里传来谁的一声尖叫:“白羽,不要弹了!”楼梯更是被猛烈地撞击着,走下来一个男人,穿着深色的条纹裤、雪白的衬衣,背带紧紧地扣着那有些臃肿的身体。
“我不是跟你说,下午两点要参加朋友的聚会吗?”男人开腔了。
钢琴声停止。转过一张愤怒的脸庞:“我不去!”
“你是我的妻子,没有权力不去,上楼换衣服。”男人抬头,向楼上喊道:“宋姨,下来帮姑娘换衣服。”
“哎,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压得楼梯咯吱咯吱响。我注视着,一个体态臃肿的女人,拖着肥胖的身体已经下了楼,脸上滞重的表情和没有血色的嘴唇,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姑娘,走。”宋姨伸手挽住被那个男人称作妻子的女人的手臂……她的愤怒被无奈压着,脚步迟缓的被拖着上了楼,偶尔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气。我看见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绝望的眼睛。
男人的脸是红润的,却显得呆板。他坐在沙发上,靠着我。真让人难受。他伸手点了一支香烟,猛地往嘴里一吸,又狠狠往外一吐,一股刺鼻的烟味飘到了我的脸上。我想走开,却动弹不了,这男人把我的衣服坐在了屁股底下。他顺手拿过一张报纸,仔细看起来。报纸头版头条用大黑字标明:谴责北约的野蛮暴行。当然,这个内容谁都知道。男人轻微地撇了一下嘴,把报纸扔在了茶几上,又开始吸他的烟。他的脸是年轻的,英俊的,却丝毫没有一点活力;唯一能让人感到有点生气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冷酷、专横和死亡。
女子被称作宋姨的胖女人扶着下了楼。我更惊叹她的美,冰冷的美。她被重新打扮过了,换了一件乳黄色,带有蓝色斑点的连衣裙;长长的黑发自然顺垂,她更显得纤细和瘦弱了。
男人眼里闪过一点亮,随即消失了。他起身走到妻子面前,用一种轻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
“好吧,我们走吧!宋姨,把我的上衣拿来!”
胖女人回转身,匆匆地跑上二楼。她跑得真快,而她是那么臃肿。那年轻的女子没有表情,脸上没有血色,嘴唇紧闭,双目呆滞。宋姨手里拿来一件深褐色的外衣,递给了男人,她胸脯不停地起伏。
男人让女子挽住手臂出了门。我可不愿意跟着他们跑出去。宋姨款款的松了一口气,活动了活动手臂:“云儿,咪咪,下来吧!”是吗,还有其他人?嗯,不可思议。听见的是轻松的脚步声,踏着楼梯已经蹦到了客厅中央,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爸爸走了吗?”小女孩轻轻问道。
“妈妈和他一块走了。”男孩答道。
“那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了。”
宋姨脸上柔和地表现出一种慈爱。两个小家伙靠在她身体两边。“好吧,玩去吧!没人责骂你们了。”她用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
我在这儿做什么。坐在这里不会知道这里所藏的一切。宋姨上了楼,我跟在她后面。她的肥胖的身躯挡住了整个楼梯。她上了楼梯,她拐进一件卧室;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小家伙的:床头、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玩具。两张小床摆在屋里。宋姨弯腰收拾。我看我是没必要等着她了。我退出了房间。另一边,一扇门开着,我走进去;这是个大的舒适的卧室,一张大的双人床,还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各种化妆品;床头的墙壁上挂着那个男人和女人的照片,一张大大的结婚照。我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吸引我的,除了照片上女的那双眼睛。我退了出来,又往前走;只有一个房间了,一个小小的扇形的小门紧紧地关着;暗褐色的图案……我用手推了推,没动静,显然是上了锁;也许,这里隐藏着一些神秘的东西,那是我想知道的。
这扇门是神秘的。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去里面看看,随我来吧,我的朋友们。

我走进房间,当然,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房间不大,窗帘是遮住的,在这样明媚的天气里,确实让人不可思议。我不愿破坏它黑暗的色调,朦胧的阳光已足够让我看清里面的陈设:一张单人床横靠在墙角,一张写字台靠着窗户,一把椅子。只有这么点东西。这简陋的房子里弥漫着一种气息,一种不同于其它房间的气息;我只能够描述我的感觉,因为我无法捕捉这混在尘埃中的气息;尘土的掺杂中散发出醉人的,令人向往的东西,它渗透着你的大脑,进入你的体内,是一种无可比拟的令我快活的气味。
写字台上摆着一些书本、纸张,随便地斜躺着,有的已经封上了一层尘土,这被人遗忘的角落。我仔细看着,抹去尘土。这是一本陈旧,也简直可以说是破旧的,德国托马斯•曼的散文集《我的人生信念》。翻开书,一种长久的发霉的气味刺激着我;可我不愿放手。里面的字句曾被红笔划过,但显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笔迹了。我翻看着,被划过的句子越来越多,其中有这么一句,被划上了双线,我原文抄下:
“每当我们说出人类或人性这个字眼时,我们便触及到一个“大神秘”;如果我们对这“大神秘”已无知觉,那么,我们便已经屈服于精神的死亡。”
这是一种解释吗?我不得理解;记下这段话,合上书本。一本深蓝色的笔记本被搁置在桌子的角上,没有一丝尘土,很显然是被人常动用的。我翻开,娟秀的小字整齐地排列着,这是一本日记。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5月27日晚,也就是昨晚。好吧,我把它读给大家听:

我的精神已经死亡,在死亡的恶臭中腐烂。我真不幸,也许,这是命里注定的。K是个多么讨人厌恶的家伙:呆板,自私,粗暴。他为了他的利益,逼我和他的那些朋友喝酒,跳舞。我可怜的没有了自己的头脑,精神已经死亡。他的钱很多,足以把这所房子铺满,但我觉得窒息,感觉到了死亡,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是一篇简短的潦草的日记。字迹不像前面的娟秀。我可以从这里看见烦乱、绝望,尽管她是那么年轻。
我安静地坐在写字桌旁,冷静地翻着这本日记。不瞒您说,我是被这清丽的人影所吸引;虽然是虚幻的模糊的影子,可我一翻动日记,就看见了她的脸,冷峻地怒视着我,真可恶,干吗要这样看我;我想如果见了她,我会爱上她的,毫不顾忌地亲吻她,拥抱她的!好了,不要再耽溺与幻想了。我真蠢!继续来吧:

5月21日 星期五 晴
我可笑吗?
“我的爱情啊
在黑暗的今朝
也会绽放出你的微笑
但是,你必须给我微笑
不然,我只能立即长眠”

聂鲁达的诗多么美妙。可是,我的爱在哪儿?在地上长眠了吗?如果给我一杯毒酒,我将赐予我的灵魂,彻底清洗我那可鄙的,罪恶的灵魂。

5月3日  阴(小雨)
在这冗长的黑暗中,罪孽给了我惩罚,让我的心灵忍受着折磨。我的孩子,我是多么的爱你们呀!可是,你们却流淌着让我恐怖的魔鬼的血液。我被惊吓住了,感情在迅速崩溃。我原以为自己是多么坚强,却成了世俗道德和金钱的奴隶;永远不得翻身,因为我没有了上天所给的纯洁;我已经把自己献给了魔鬼。

我不能把他唤住
也不能随他同行
一阵黑色的风暴把他的船吹跑
让他回到我的怀抱
要不就让他年轻轻死掉
     ??卡夫列拉•米斯特拉尔

4月6日 小雨
阴雨已经使我厌倦了。这里更像坟墓,潮湿的发霉的墓穴,我已经被扔了进去。不要碰他,我的灵魂在拒绝,可没有用,我正在一步步陷入进去。我是个愚笨的人,年幼时曾经学过的舞蹈、音乐都已进入天堂了。唤起记忆的是,我还会跳最为优美的芭蕾舞,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生命的船已经抛锚……就是我吧。

我翻到第一页。

明天,我就要嫁给那个人了。真不可思议。我怎么会……不要怪我轻率,因为我还很年轻,挣不脱道德的锁链。每个人都紧紧盯着我,像幽灵。我已经死了,这是你们的过错。我怎能表达我内心的绝望和无措。
当然,你们可以理解,因为你们是我的上帝。
那么,再会吧,朋友们,在我没有清醒过来时,你们尽可以践踏我,用你们的手、脚,把我置于死地;可我还希望有一丝寄托;当然,我是不会恳求你们的。灵魂是属于我的。
用米斯特拉尔的一句诗结束此次长谈吧:
即将审判我的上帝,这一切你能知道!

这是简短的却是恐怖的记述。我不能理解,但我是说出来了它的真实,用她自己的话;其中的内容是其精神所显现出来的。

很好,我听见琴声了。钢琴在激烈的流动的音阶中颤抖,空气弥漫有雨后的潮湿。
我又要开始了。这样做,不会使你们的神经紧张。因为我会用很幽默,甚至很滑稽的词句来描述;你们不用担心,还是随我来吧!那里有更美妙的事情。
无论哪一种类型的女人,都似乎需要得到别人的同情、怜悯;但我,包括你们在内,我的朋友们,都不会给她们太多的怜悯,这样对她们有什么用呢?除了助长那种深切的要使自己看来更让人可怜的情形外,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你们看看好了,我就是如此来证实这一切的。
她是位可爱的女人。当然,不属于太漂亮的那种;却从端正的容貌中透露出一种凝重的神态。高傲的却有点冷酷的样子,增添了她成熟的压抑的美。我很欣赏她的样子。
她在自己宽大的卧室里,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影子,目光有点呆滞;眼睛虚肿。她随手拿起梳子,梳理她的长发,却没有以往的那种温柔了。这才是生活里真实的她。我很不愿意看见她这种颓废的样子;可我拜访她时,她总是面带微笑,精神焕发,但这掩饰不住她内心的空虚,也许谁在侵吞着她的心,使得她憔悴不堪。我是很想知道此中的秘密的,如果我能把事情弄清楚,那就会告诉你们。
她不常出去。你是很少会看见她一人在街上散步的。那屋子太大了。一进门,客厅就是宽敞的,但装饰却简俭,甚至是古朴的。墙上挂着壁毯,暗褐色的背景衬托着乳白色的花朵。剩下就是摆放的一些沙发,再就是一些零乱的东西。我拜访她的时候,通常她会让我上二楼,她的一间书房。不要怀疑,我对她是很尊敬的,因为她是那样的庄重;而且谈起话来,滔滔不绝,加上自己独特的见解,她就成了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了。书房的书挤满了整个屋子,只能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你好,我的朋友,进来好吗?”她一向是这样问候我的。
昨天下午,我去拜访了她,谈得很投机。让我顺便把这些话告诉你们吧。
“好久没来看望您了,您好吗?”看来一切都还不错。
“嗯,我要谈的太多了,就在这一个月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没想到,她一副急于告诉我的样子。
“是吗?我很想听一听,发生了什么事呢?”
于是,她便开始了:

一月二号,我去了我的一个朋友家。她是做珠宝生意的,很有钱;顺便说一下,她也是个女性。我们相识好久了,关系很密切。她像往常一样接待了我,她是很盛情的,晚餐她留我一起吃,但这不是主要的。是这样的,饭后,她给我讲了一段感人的故事。下面就是她讲的故事:

我做珠宝生意近十年了。十年中,我不停地,可以说是拼命地赚钱。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这你会不得不敬佩我的才能。我第一次做生意时,只有二十岁。当然,这个年龄对于做珠宝生意,还是很年青的。我拿了近五万多元,从一个珠宝商人那里购买了一些珠宝,都是一些宝石、项链。我是很谨慎的,但即使这样,也不能使我镇静一点,我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好坏,所以心里惶恐不安。这时,我要是能彻底退出来的话,那真是万幸了;可是,我已经付给了商人一半的订金;要想拿回来,是不可能的。当时,我真想一走了之。事实也如此,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返回。我在路上无精打采地走着,想到自己这么愚蠢,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哭了起来。我才不管行人怎样看我呢,我双手捂着脸,绝望地痛哭着;想着这些钱,我可怎么偿还呢?我哭得都有点累了,抬头想稍松一口气,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他长得,我告你一下他的容貌,你会知道他是很好的一个人。
方方的脸膛,眼睛大大的,透着和蔼的神情,头发整齐地……总之,他长得很英俊。你知道吗?我当时多么难堪,眼睛是红肿的,脸上是一道道泪痕,头发是乱糟糟的。我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不好意思再哭了。当时,真是一副窘相,你是想不到我会有什么奇遇。
他微笑了一下,露出整齐的牙齿:“需要我帮忙吗?”他伸手递给我一块手帕,因为我哭了半天,泪水还没有擦呢。我低着头,揩干了眼泪,稍微安静了一会,抬起头我问他:“你懂珠宝吗?”
“懂一点,有什么事吗?”
我当时太激动了,一股脑儿都告诉他了。我不知道,当时怎么能对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么信任,而且我身上还带着两万多现金;待说完了,才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钱袋子;不安地看着他。这才是更糟的事呢!他一眼看出了我的恐惧,笑了起来,笑得我都不知是该怎样才好。

她停顿了一会,叫保姆给我和她端来了饮料。我是不渴,倒是她自己喝了半杯,清了清喉咙,看见我被她吸引住了,方又开始那个故事:

我当时恨不得扭头就跑开。可是我给吓着了,连动也不能动。还是讲讲我那个人吧: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是个小孩子。
“我叫尚枫,A城开着一家珠宝店,你呢?”
“哎哟,那太好了!你可以帮个忙吗?”
事情进行得是超乎寻常的顺利。他帮我鉴定了我那批珠宝;十分高兴地告诉我,这是一批很有价值的珠宝。我就信了。剩下的事,就是给了那个珠宝商人剩余的货款;一大批珠宝已经在手里了,我可以考虑怎样返回了。
“依我之见,你可以多呆上几天,这儿将要开世界珠宝博览会,你的这批珠宝成色很好。”
我对这种博览会实在是没经验,也不知如何去办;还是他帮了我的忙。现在想起来都感激不尽。他是这样为我安排的:
在博览会上争取到一席之地。您也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博览会,它聚集了全世界最绚丽的珍宝。我虽然只占据了一小块地方,可这也足够了。他说得不错,我的这批珠宝是很有吸引力的。一摆出来,就围观了许多人,人们赞叹不已,说这是稀有而且极其罕见的珍宝。我对这些根本不了解,幸亏有他帮忙,给客人介绍,使得我也大吃一惊。
“这些珠宝不是普通的,它有个悲惨的故事。大约十几年前,一位埃及华裔商人,携带着一批珍贵的珠宝来中国做一笔交易。他带了妻子、儿女,乘坐自己的一条私人船菲利普号;他们是走一条隐蔽的无人知晓的航线,一路小心谨慎,日夜兼程,在到了某个陌生的海域时,因为,这是很危险的举动,这里礁石密布,地形复杂;当时,妻子劝丈夫赶快离开,可是船已经处在最危险的地段,无法后退。在这样的情况下,船慢慢前进。一天晚上,突然来了一阵大风,船无法控制,终于触礁沉没。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个男孩被人发现并救起。珠宝全部被吹散了。今天呈现在这里的就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是被当地渔夫打捞起的,经过不知多少人的手,今天才得以呈现出来,它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讲述完了。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是我连想都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他继续讲述着:“它们之所以珍贵,并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故事。这是一个项圈,上刻有精致的花纹。”众人的眼中看见的是条多么光彩夺目的项圈!它的工艺是无法比拟的。“更惊奇的还在这里,”他用指甲轻轻触了一个圆形纹。你无法想象,当时是多么让人惊讶。只见项圈慢慢展开,犹如一朵花蕾,里面包含着一颗光彩照人的珠子;透明的,泛着蓝蓝的光。顿时,整个大厅里弥漫着这种光芒。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哪位先生愿意购买此物,它底价十万。”
人群中有位英国人大喊:“我要了,我要了!”
“我出十五万!”又有一位外国人喊道。的确,谁见过这么美的东西呢?
真是顺利极了。我的其余的珠宝在几天内也一扫而光。意外的收获使我目瞪口呆,我呆住了。
……
她停住不再往下讲了,拿起饮料一饮而尽。

我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看来我的这位朋友已完全受到了感染,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惊讶。你要是看见她的样子,就会笑她的;不过,还是稍休息一会吧,免得让我的朋友神经太紧张。

感情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什么?每个人都在受感情的支配。也许,那是人的一种最本质的东西。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喜悦、悲伤、痛苦,怎样勇敢地去承受呢?经历就是一种经验,是我们人生经历中最可值得骄傲的财富。

继续我们的奇遇好吗?你们会愿意来接受它的。我的珠宝朋友继续讲述:
当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有钱时,不知是惊喜还是恐惧攫住我的内心。这是意外的令我吃惊的财富。当然,我似乎很有必要感谢我那位陌生的朋友;用哪种方法呢?给钱,还是其它什么?可是谁又会想到,眼下将要发生的事情,它差点使我身败名裂,或说是一无所有。
我的朋友给我们讲道:
她脸上流露出一种悲哀、无奈的神情,这也许是意料之中的,你们听听,她娓娓道出了事情的内幕……
就在博览会刚结束,就发生了一场动乱。我是不清楚其中有什么问题的,但好像也感觉到自己被牵扯了进去;莫名其妙地害怕,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要我一出门,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很自然会想到是为了钱。几天过去了,平安无事,我松了一口气。一天晚上,已经快一点了,我还没有睡着,听见有轻轻的脚步声,有人慢慢朝我的房间走过来,最后终于停在了房门口。我恐惧得已经到了极点,心脏加快了跳动。这可怎么办才好?完了,我肯定完了。过了一会,没动静。
有人轻声说话,又听见有人开锁。我终于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屏住气息;啪嗒,灯被打着了,门也被轻轻扣上了。我死了,完了,闭住眼睛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可以打扰您一会吗?”
不像是暴徒,可我还是没从被窝里露出脑袋来。
“您不用害怕,我们是国际刑警,需要和您了解一下情况。”
我终于坐了起来,心却跳得要命。看见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外国人。
“这次博览会上,已经发现了大批的假钞人民币,而这些钱被分散到很多地方,据我们了解,您认识这个特大伪钞集团的头目。”
“不,不,我,我不认识!”
“您认识他,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是他的照片。”
“啊!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把您知道的情况讲一讲。”
于是,我把这个陌生人怎么帮我,又是怎样认识的过程全说了。那个外国人打断了我的话,又递给我一张照片:此人认识吗?
天哪!倒霉的事怎么全让我碰上了。照片上是个外国人,我认得他就是买我珠宝的那个人。
一切就是奇怪。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最后,对我说:这是一个特殊的案件,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决定派人保护您,请您配合。”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

奇遇总是会遇到的。不知道我的这位朋友运气如何,反正我是替她捏着一把汗。

“我后来安全返回了,只是丢失了很多钱;因为它们统统都是假钞。我不能为了个人的利益,让这些假钞再流入到社会中去。尽管这次我失败了,可我心里很轻松,很踏实;我在坚定自己做人的原则。那么,后来我慢慢靠着自己的勤奋,成了现在这样。”

她讲完了,微微笑笑。我知道这个故事纯属虚构的;因为她说,这是她做的一个可怕的梦;为了看能不能打动人,故意编了个故事。真是个狡黠的女人。不过,请朋友们不要责备。一切都完了,不是吗?我是说:“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

1999.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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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22: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依附于男人生活的女人,很难谈得上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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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1 23: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以为这篇会短点,
也就可以完整地支持一下侯哥了,
在这点上佩服蕉雨哈,
一并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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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5 12:26: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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