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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 华伟是有妻室的人，但我还是爱上了他。 怎么遇见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曾经感谢过在白驹过隙的时光里，在来来往往的过客中，在那个瞬间静止的时间上，我瞥见了他，并抓住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帅的过分。 我当然不是蚂蝗，不是闻着腥味扑过去的。他身上只有淡淡的烟味，尽管我不那么喜欢烟味，但我还是经常幻想着他抽烟很帅的样子。
认识他的那个夏季非常闷热。 晚上，我们经常会在湖边徜徉。他的知识、阔论经常在我耳边袅绕，像微风习习，吹入心房。 女人的心思，你们都懂的。当你遇到一个帅的不可救药的人的时候，他就是一剂毒药。
华伟曾经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在一个渡口，发了大水。一个年轻人有急事要过河，于是他找船家商量。 “船家，我得马上过河。” “年轻人，现在河水涨的很猛，再等等吧！” “不行啊，船家，我必须现在过河，有很急很急的事！” “现在过河会死人的，你不怕吗？” “我现在不过河，河那边会死人的，求你了，船家！” “那好，就赌个运气吧！” 凶猛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拍打着船体，船在水中挣扎着。年轻人战战兢兢，船家却从容不迫，好不容易到了对岸，年轻人上岸的时候已经面色苍白，惊恐不安。 “船家，你也先上岸，等等再回去吧！” “年轻人，你赶紧办你的急事去吧！我看，既然过得来，应该也回得去！” “好吧，你多注意，谢谢你送我过来！” 后来，年轻人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一条船，在河里被浪掀翻，船在礁石上磕得稀碎，船家的尸首在很远的地方才被找到…。
“那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问华伟。 “没法告诉你什么，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 “如果我是那个年轻人，你愿意做那个船家吗？”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华伟看上去，说的是认真的。
后来，我们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床上。 女人，有时候，把性这件事当成了救命稻草，你越想融入他心里，就越会在这方面献殷勤。 但男人不这么想。
“华伟，我怀孕了！”，跟他说这句的时候，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哦,让我想想…”,他转过身去找烟抽。 我原以为他会有一点点开心，但他只是流露出了不安。 “去做掉吧！”，他扔了烟头，转过身来。 其实我能想到他的答案，但看到他这么快地答复，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可以把他生下来啊！” “生下来怎么养？这件事不要意气用事好吗！生下来就是两败的结局！”，他显然慌了，还有那么一点慍怒。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忍住了就要啪嗒啪嗒掉下来的泪水。我心里的难受并不是因为知道他的答案，而是他竟然对这个消息连开心都没开心过一下。 “那行，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去做掉的！” “啥叫不要管，我不会不对你不负责任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怎样的人我管不着，反正我能管好自己…”。
过了些时候，我给华伟发了消息。 “华伟，我回老家去处理了，我也想在那边静养一段时间，你不用打电话给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留在这里行吗，我会照顾好你的！”，他回了消息。 “真的不想留在这里，过段时间我会消息给你的…”。
我不想形容那种被撕裂的疼痛，那种被掏空的感觉，那些万念俱灰的念头。第一次做人流，人就像重生了一次。 那些日子，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止不住的泪水，心里想念那些快乐的时光，却总是要用痛苦来偿还。
华伟打了我无数电话，发了无数短信，我选择了不接、不回。 做完人流那天，我回了一条消息。 “华伟，我们结束了！” “为什么？我是做的不好，但我愿意照顾你，真的！” “华伟，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那个渡口的故事吗？” “当你到达安全的彼岸，有些人注定要原路返回的…”。
华伟也许明白了，后来再也没有消息。 | 
发表于 2017-6-28 0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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