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话说史小子》之四

龙抬头

（四)


    尽管小子家贫如洗，穷困潦倒，但那种性渴望，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发强烈起来。曾发生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这在他的演讲中只字未提，算是这小子的隐私吧。


    小子模样长得个头瘦小，脸庞就像从猴脸扒下来一样，家属院同龄的孩子给他取外号：猴娃。家庭状况又如此糟糕，那有姑娘愿往这个火坑里跳。所以小子已经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别人的遗忘小子可以管不了，但自己的欲望小子也控制不住。


    早年家属院建有四趟瓦房，小子家住在最后一趟。前趟房住有一位老职工，家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经常到卫生间淋浴，还经常忘拉窗帘。小子家与这卫生间隔道相望，尤其夏季这个职工的女儿洗澡频繁，姑娘春光外泄的倩影和那哗哗的流水声，小子每每看到听到，总是魂不守舍。


    有一次傍晚，小子见姑娘又在哗哗的冲澡，实在控制不住，见没有行人，就蹬着码在卫生间后墙的干树枝子垜，爬窗往里偷窥，正忘情观摩时，洗澡的姑娘一抬头望见了小子的脸，吓得连喊带叫的往屋里跑，小子惊慌失措跌倒在干树枝垜上，臀部和后背让钢针一样的枝条扎个稀烂，有几处通过手术才把树条取出来。


    老职工很气愤，找到单位保卫科，要求严惩。科长说，这事也构不成刑事案件咋去严惩。老职工说，你们不办他，我找人把他的鸡吧割下来喂狗！科长劝老职工，小子家庭是穷得叮当响，罚他也交不出钱来。俗话讲：光脚不怕穿鞋的，小子就这个活不起的样，你跟他死磕，倒霉还是咱们，他这种流氓行为我们一定要严厉批评教育，要是再犯就交到公安局拘留他。


    其实小子，只是窝里横，对外边还真是熊货。小子后来暗恋上与他家一墙之隔的寡妇。寡妇的爱人曾是位的哥，死于口腔癌，年仅40岁。留下一个读初中的女儿苦撑着日子。按说寡妇的年龄可作小子的妈啦。但这个“妈”与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举手投足，风韵撩人。


    有话讲：爱情是把双刃剑，受伤的不仅仅是对方，还有自己。小子饱尝了这把利剑的伤害。寡妇和小子家是邻居，只隔一道矮墙。寡妇平常的搬煤劈柴、米面气罐的背背扛扛，小子一但遇上就尥蹶子帮着干。出于情理，寡妇也是尽其所能的热情招呼招待。


    英雄不问出处，恋爱别管岁数，爱是没有理由的，日久生情。小子把这份热情看成爱情，一次他们酒后小子按住寡妇要同床共枕眠。正在纠缠中寡妇的姐姐和妯娌赶上，一个揪住小子的头发，一个在小子脸上肆意的抠挠。小子挣脱跑回家中，闷在家里好几天不敢见人。有次出来，我见他满脸黑痂，就问：怎么弄的？回答：挤酒刺感染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在她弟弟的工地上当材料员。面容姣好，穿着时尚。追求的人不说成排，也有一个班的人数。相处了几个不但没成眷属，还留下一些是非积怨。小寡妇最怕耗子，一见这尤物就能吓得晕死过去。所以在工地上总是有人，在她办公室门把手和门外必经之路放个死耗子吓唬她。后来在他当工长的弟弟严厉排查下，有所收敛。


    小子也弄不明白，自从他和寡妇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之后，寡妇的院门和院子里也见到了死耗子。一见到死耗子寡妇的姐姐和妯娌，后来姑娘都认为这一定是小子干的。所以她们遇到小子，就在他的脸上重挠一次。挠的小子都不敢着家了，跑到吉林他姑姑家躲了起来。


    后来发现，小子不在家期间，寡妇家里的死耗子还有人扔，原来是工地一个小包工头，因和寡妇恋爱不成产生积怨而搞的恶作剧，这才知道冤枉了小子。小子从吉林回来之后，寡妇有些内疚，就找到工长弟弟在工地给小子找到了一份活计，看现场，算是一种道歉吧。

清茶

这个章节，把一个虽穷困潦倒但有血有肉的小子写的有点令人同情了。人生的很多命运，大抵都是环境造成的，小人物也如此。期待下文……

兰心轻语

可气、可怜、可悲。

龙抬头

小子的这种爱，虽然挺流氓，遭人唾弃，也让人生出同情。

雨荷@

其实整篇都对小子同情，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认证了这话~

龙抬头

有话讲：苦难是磨刀石。但总有磨不出来废铁，不幸小子就是这块废铁。

海峡

是可气又可怜。

龙抬头

因生活所迫，小子真想煞下心来找活干，结果很不顺，第四集将会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