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的翠已经卸下,于是,就被一抹蓝紫笼罩。白色的雾霭,迷路其中。我迷恋青花瓷的典雅、端庄与清丽。空空的,我来了。寂寂的,我走了。没有方向,就迷途的面孔。纤细的指端透明的疑问。我只能停靠在水边,旖旎成岸上的一处花影。我来了,空空的;我走了,空空的。没有被约定,我只是这样 ,或者只是那样。钟情于一杯茶的清雅。或者,一卷旧书里某一个雅致的词。
浅黄的背心,浅蓝的裤子,肩上一条蓝色的青花瓷披肩。醉在山水里,醉在海洋里。怎么这么不容易?经过那一阵香气,经过那一片翩跹的落花。冷吗?孩子。我醉在诗意里。发现一种可能,让我忘却了疲倦。精细是一种柔软,沧桑隐藏了我最初的模样。戈壁滩上的荒芜,一无所有的累积,宽泛的理解,一一逝去了。你若懂得,花反复盛开的疲倦就会渴望冬季的寒冷,渴望一种荒凉。我只是绽放了。一次又一次。静静的花开,静静的花落,不去打量,不去思念。
纪念一种声音,纪念未发出的声音。我将月光镂空,将额头贴上黄花。醉了风里的百合,碎了宁静的累积。空荡荡。只是一片荷塘,一枝枝残荷。凝成一滴久远的泪滴,在心间滑落。天就亮了。经过一种思念后,反复成空,面对自己融化了的矫情。并没有痕迹。
薄凉的旖旎,空旷的深邃。海洋入得百川,因此而丰富。愿花好月圆时,你也在我的身边。
一种安静的心思意念,空旷了白色的雾霭。我被误解,被撕扯,被赞赏,也被记忆,最后,在忽略里遗忘一种灵魂的伤痛。那隐隐的痛,如细沙穿过灵魂。对沙漠痴情,对荒芜痴情。却旖旎成江南的春雨。我的矛盾那样的明显。灵魂的一半是戈壁滩的荒芜,一半是江南的烟雨。居然和谐而美好。
梅没有遇到雪之前,不懂得爱情。路的尽头是一池春水。春的归处是她的盛开。迷惘成一种领悟的姿态。没有了黑夜,白天如何孤单?被遗忘才能被记起。就这样荒芜了月色。无邪的月色呀,你不懂的你自己的荒芜,如少女般无邪、清纯。而我,已绽放的太久、太久。就这样一地残红,就这样消逝的无声无息。
被你遗忘后,遭遇一场春雨。只能恋春风于街角,遇到伤痛的男子。迷惘了春色的繁华,独自凋零、独自冷清。水中的倒影恋上了河边的百合花。百合不需要装扮,就美!姑娘你不需要装扮,就美!
在南方寻找暖比寻找冷要容易。想要冷,太难了。只能这样。清朗的很无辜。揉揉眼睛,又是艳阳天。
执着于栖息,游走于流浪。自己和自己说话,并放弃了最初的样子。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寂静处无法喧闹,失去大山的青竹,我们未曾体会春的落寞与凄凉,我们以为春只是盛开。我们需要食物、水和阳光,月亮如何打扮也只是情调。我们可以失去月光,却不能失去阳光。
如何存在,才不是错。没有诗歌,没有了皮肤。我不习惯诗歌的凝结,我不习惯春天三十三度,我不习惯小说的频率,只能困顿的在散文的驿站里暂时安眠。我属于流浪,属于倦了的风。夏天,我无法习惯你的酷热。我渴望秋的凉爽,渴望冷。只是,在南方,这样的凉爽和冷,实在太难得。所以,我只能不停的寻觅,明明知道无法找到,还是要寻找。
如果遭遇一场雨,如果遭遇惊艳的自己,如何摆脱,那不羁的荒唐?其实,只是落败后的残红,没有人埋。夜也不会呆滞。我们从来不懂得夜的活泼。我们被黑色欺瞒。
散了,一场春的聚会。我依然留恋家乡的秋色,只是我永远无法回到故土,无法回到最初。冗长的文字,瞬间失去感觉的嘴唇。牙齿都掉光了,眼睛浑浊。老去,是我唯一的方式。假如,没有曾经,我们如何呼唤,我们都丧失了曾经,所以没有听见春的荒芜,那隐藏在繁华里的荒芜,那绝望的泪滴。春是最绝望的季节。我不忍看,繁华里的落败,更让人惊心。
眉间的翠已卸下。被人都在春的盛开里迷醉,而我看穿了春的繁华,春,你实在荒芜的可怜。不忍心的春,终于还是盛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