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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透视者之黑色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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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8: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不喜欢冬天,冬天我的心脏会风湿、会红肿、会发炎。会特么得出现各种临床症状。我不喜欢冬天。我最爱的人,是在冬天离开我的。所以冬天是大反派。是匪,是寇,是强盗。我认为大多人不喜欢冬天,但是冬天总是弓虽女干着民意就来了。我说不喜欢冬天就是不喜欢冬天。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不喜欢的人,我不喜欢的人却喜欢我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我和我喜欢的人和我不喜欢的人和我不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也就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在一个我不喜欢但是我喜欢的人和我不喜欢的人喜欢的冬天,组成了四角恋,然后,我退出了,因为几何老师告诉我们:三角形最稳定。我喜欢春天。我不喜欢冬天。记得童年的每个冬天,我的耳朵都会冻皴、冻裂,流许多许多黄色的脓水,结一片一片黑色的痂垢。想起来耳朵好痒。真想做梵高。但是,想要得到春天,就必须经历冬天,就好比想做一朵白云,就要经历乌云之重,想做一滴清水,就要经历下水之痛。行善须先知恶。其实我是被淘汰的,因为处在食物链的最底端,连退出的权力都没有。介是天命。后来听说,雪儿也被淘汰了。介是天意。再后来,雪儿喜欢的混蛋也被淘汰了。介是天谴。只剩下那个我喜欢的雪儿喜欢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她才是这个游戏里最强的BOSS,最大的BUG。这个BUG叫心。因为心是是黑的掌上明珠。具有所有白富美应有的气质。黑是杂志社的头。富一代。关于我们的杂志,就像当时某个综艺节目,高端大气上当了,低调奢华有内伤。心搬到了我家附近,旁边是她最爱吃的麻辣烫小店。嗯,麻辣隔壁。是我帮她搬的家。这已经是我帮她搬的第三次家。我跟她开玩笑说:干脆,你以后生个娃起名叫孟子吧。她居然不笑。好冷的天气。好冷的女人,一定是我讲的笑话不好笑。心突然拨开长长的头发中,摘下一只耳机问我:帅哥你刚才说什么?帅哥?我扑哧笑了。真想给她买条导盲犬。居然说我长得帅。从她手中接过箱子,她的手立即缩回去。她说被我电到了。我也被电到了。我居然和她有触电的感觉。从雪儿之后,我很少有这种感觉。难道……我想入非非之际,只听心淡淡地说了句:冬天的静电真多……心有一双又白又嫩的耳朵,吹弹可破。好萌啊。我好喜欢。有时候,我真想变成那只耳机。她像个孩子,不停地嚼着泡泡糖,时不时吹出一个泡泡,吹弹可破。好萌啊,我好喜欢。喜欢吃泡泡糖的孩子和习惯聊天发省略号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断尾的金鱼。另外,我告诉她:不要在公交车上吃泡泡糖。因为它是易爆品。爆米花也算是易爆品,我决定带心去附近最差劲的电影院。一个租房子住的居然想请一个买房子住的看电影,吃爆米花,我觉得我可能是想追求她。她没有来,说那电影没明星。说到电影,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世俗。买票时总是先问问是谁演的,有哪些大腕。没大咖不看。哼。庸俗。媚俗。世俗。瞧我们男人在看电影时,从来不因为主演里没有苍老师就不去观看,即使是一些不知名的素人出演,我们也照看不误,津津乐道。
为了讨好这个小公主,我还亲手杀了两条鱼招待她。当然不是用耳机勒死的。其实老子并不是第一次杀带尾巴的。心说她从来不杀生。切,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哪个女孩子没有经历过几个男人,丫一杀杀好几亿,好意思说没杀过生。同理,所以说,我不是第一次杀带尾巴的。一时脑抽,配菜时居然徒手掰辣椒,于是趁聊得正嗨,心突然跟我说:唉,你眼角有个东西,自己赶紧用手擦一下……于是……我哭了。这悲伤的情绪影响了我的烹饪水平,红烧鱼失败了,于是我将失败的红烧鱼清蒸,清蒸最终也失败了,只能水煮慢炖,反正,咳咳,最后心看了一眼成品之后决定这顿饭减肥。唉,进入这年头,女的都要减肥,男的都要捡肥皂。心笑得时候有酒窝,她笑我长得滑稽,说话也滑稽,整个人都滑稽。糟糕而奇葩的感情,窘迫而寂寞的生活,让我变得滑稽,滑稽的内涵是什么意思?我想我的滑稽其实是一种癔症,可惜我没钱看心理医生。正所谓,嫦娥看妇科——神经病。我似乎忘记了我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我的爱情观是什么样的。对于我这种饥渴猥琐男,妞是第一生产力。我什么样的女朋友都想要。从雪儿之后,我就暗暗发誓,熟女萝莉统统不放过。既要卖的,也要萌的。因为治疗痴情的唯一办法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所以从郭老师到同桌宋,从花到红,我总是希望能集齐七颗珠子,中一回双色球。仔细想想,还真滑稽。屌丝的爱情不能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过期的那种。我问过心为什么会把雪儿迷恋的男人甩了,那么优秀的男人,可以把那么优秀的雪儿迷得神魂颠倒。她淡淡地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爱情。都是些假大空的谎言。
黑是个黑心的老板,但是个贴心的老爸。时不时会托我带些东西女儿到心家里,看看她过得怎么样,某天我像个快递一样推开门,居然看到心在织毛衣。对!你们没有听错,是织!毛!衣!不是发微信、不是玩游戏、不是看韩剧,对,我没有看错!她这是在逗我吗?她在认认真真地织毛衣。她会织毛衣这事,她家人知道吗?这种事情简直让我无法直视。为何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会在一夜之间蜕变为会织毛衣的贤妻良母?是经历了惨绝人寰的虐待,还是遭受痛不欲生的打击?这种让其堕落的神秘力量来自何处?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母性的爆发还是兽性的退化?敬请关注今晚8点CCAV8年度巨献走近科学之心的毛衣之路,让我们跟随镜头一起走进心诡异而疯狂的内心世界。其实,心是没有心的。心没有心,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搜索过,人没有心脏也未必就会死。比如历代的独裁者,个个没有心,却活的一个比一个滋润。说我胡说八道?你们知道O跟Q之间是啥不?你们知道个P啊。说我扭曲历史,诋毁伟人?不要讲冷笑话了好不好,中国教科书把故事编的跟事故一样,你们居然也信。脓脑子瓦掉了?没有心的人最具传奇色彩的就是古时候的比干。当然那是神话。但是,我说的心么有心,虽不是神话,但也不是笑话。这是实话。因为我某天想偷窥心洗澡的时候才看到:心不算丰满的胸脯内,没有跳动的心脏。只有一团密密麻麻的血管,就像是三四个耳机的线缠绕在一起。真是让人纠结的人。她没有心,黑不知道吗。黑总是说自己的女儿不开心,不开心,特么是因为她没有心。但是心最近很开心,是因为一个肌肉猛男,健身教练。据说是富二代,门当户对,身体又棒,以前是运动员,各种运动。她为他搬家,她为他做鱼,她为他织毛衣,她和他看没明星大腕的电影。他没有送什么钻戒、豪车给她,只是送了她一个黑色的耳机。说是黑金做的。很贵。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是否是真爱,但是我相信他们在一起一定是天意。因为只有我看得见,健身教练黝黑威武雄壮的身躯里有两颗心脏。闲的蛋疼的时候完全可以申请人体吉尼斯记录啊。就像火影忍者里的一个角色,没错,两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怪不得运动能力那么强。上帝既然让铁皮人活着,就一定会让铁皮人找到自己的心。心的男人有两颗心脏。造物主原来早就将她的心放在他的胸腔里。多么感人而完美的故事。但是,剧情峰回路转,急转直下。没几天,心居然甩了猛男。她甩了那个黝黑的肌肉男。无非就是因为某天见到了男人的爸爸。满脸皱纹,头发蓬松。甚至穿着高中校服。我在工地打过工。我知道有很多老人舍不得穿新衣服,而是穿着儿女们考上大学后打算扔掉的国中或者高中校服出现在工地,重复着高强的体力活。他的儿子还冲他发脾气。一个彻彻底底假冒伪劣的富二代。门不当户不对。她说他欺骗了她。她说他根本养活不了她。她将一个耳光甩给他。又将一个耳机甩给他。没有心,真是残忍。可怜的老人。可怜的男人。心说过,这世上根本没有爱情。都是些假大空的谎言。她的观点,我不认同。但是,我的偶像加藤鹰说过,世界上的男人天真而疯狂地追逐梦想,只有女人始终冷静地看清这个世界。所以青春的女人要车、要房、要钱、要高档化妆品、要爱马仕包包,而青春正好可以换来这些,拿不出这些的男人,最好别理。多明智。识时务。所以我常常说,天朝的爱情等于民*主国家的政*治,而民*主国家的爱情恰恰等于天朝的政*治。西方的政*治假大空,批评、怀疑、带有攻击性。天朝的政*治真善美,赞美、歌颂、拥有治愈系。黑说,自从搬到这种接地气的地方,他女儿开朗了不少,脾气也变了不少。接地气……额。至少我认为我和心很谈得来,至少我认为心变得开朗是因为我。至少我认为我是心的治愈系。我认为我能安慰心失恋的心。我被心迷住了。她的美丽让我忘记了我的卑微。我的错,我自不量力,我自作多情。我自讨苦吃。于是我在宴会上才会大言不惭地说,我要努力赚钱,将来娶心为妻什么的。崔健老师说,现实是石头,理想是鸡蛋,石头虽然坚硬,可是蛋才有生命。心的一记耳光像是砸碎鸡蛋的石头,我蛋疼。因为我挨了这记耳光。天朝的捕头将我带进了警局,当做嫌疑人来进行调查。莫名其妙的。我可是受害者啊。难道心打了我一耳光,反而因为内力深厚而把自己震伤了?我被雷死了。但是那个小警花笑笑说:说不定真有可能你的内力把那女孩直接震死了。
零度以下的早上。就像小时候看飞机经过蓝蓝的天空留下长长的一道白线,奔跑的人留下一道一道长长的哈气。叶子枯黄的纹理,犹如老人的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脆得如同超市里被捏碎的方便面,无辜而悲切,咔嚓嚓从树的关节处断裂。于是一场枯黄色的洪水淹没了这条萧瑟的小路。一个高挑的女孩踏着被落叶掩埋的小路晨跑,光秃秃的树干们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偷偷窥探她,像表哥一样微笑,各自心里盘算着睡她一晚上的价码。忽然这姑娘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回头把堆积的落叶踢开,才发现是条小沟。其实,我个人认为,路的规则和女人是相反的。路必须平,女人不能平。女人必须有沟,路不能有沟我偷偷笑姑娘,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你造吗?她听得见我说话,她也只能听见我说话。我是一只很普通很普通的耳机。米黄色的耳机。戴上我,她就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世界。是耳机衍生了自闭症?还是耳机拯救了自闭症?是谁制造了耳机?把人与人的空间切割的如此齐整,将个人的感官完美地密封,让人浸淫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不管是谁制造了我,反正我是一只自命不凡的耳机。千里马就要找到伯乐,不平凡的耳机就要寻找不平凡的耳朵。我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真幸运,幸运得如同千辛万苦集齐了七颗珠子,然后实现了找到伯乐的愿望。这七颗珠子是七龙珠?不!我说的是双色球。福彩。我的主人温柔,善良,清纯,可爱。她有一双白嫩的耳朵,完美无瑕,甚至没有耳洞。每天早晨这个漂亮的女孩都会戴着我晨跑。说老实话,我喜欢进入她身体的感觉。我是说进入她的耳朵的感觉:充实、温暖、柔软。这一个早上,我所有的甜言蜜语和千言万语都会变成音符。当然,她被沟壑绊到时连我的嘲笑也化为动听的音符。所以她听得到。我的不幸在于,晨跑完毕她便会摘下我,摘下我无关紧要,关键是她再戴上一个白色的耳机。这是赤果果的劈腿啊。我跟白色耳机偷偷商量,一三五二四六,咱俩执行轮值制度,和谐社会。这种和谐的日子直到有天一个男人留给她一只黑色的耳机。晓不晓得我每天的妒火比欲火还要强烈。耳机本就是世界上最纠结的东西,你把它放在包里或者口袋,随便一放,就会乱成一团。更何况我们三个耳机,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没听过吗?我不想知道是谁制造了耳机,我只想知道,是谁特么地制造了那么多耳机?万一遇到选择困难症患者怎么办?主人没有选择困难症,她本来就很随性。但是那只黑色的耳机对主人死缠烂打,恬不知耻。她开始每天戴着黑色的耳机。她开始每时每刻戴着黑色的耳机。她似乎对那个混蛋耳机情有独钟。她开始和它形影不离。晨跑的时候戴着它,洗澡的时候戴着它,睡觉的时候戴着它,吃饭的时候戴着它,逛街的时候戴着它,上厕所的时候戴着它,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戴着它。她着了它的魔。她中了它的邪。她就像一只木偶,那只耳机就像牵着她行动的线。某天,在大哭一场后,主人从抽屉里找到落满尘埃的我和白色耳机。她下决心回归以前的生活。她下决心扔掉他给她的所有东西。但是,当她想摘下那只黑色耳机时,状况出现了。她摘不下来。好疼。医生啧啧称奇。摇摇头说,这个黑色耳机已经长进了她的内耳。和她的耳朵紧紧黏连在一起。没几天,我和白色的耳机就成了遗物。我的主人死了。她是在睡觉的时候,被那只黑色的耳机线缠住脖子后勒死的……哇。我从梦中醒来,或者从酒中醒来。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黄色耳机。我的名字叫黄。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突然被一道刺眼的光芒击中,让我浑身一个哆嗦。我到底有没有醒过来?我是不是应该醒过来?这暖暖的温度,可以鉴定是从春天穿越到这个隆冬的。这温度,就像冻僵的白雪公主的冰唇突然得到一个热辣辣的吻,当然不排除公主微微开眼却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猥琐大叔然后闭上眼继续装睡的可能。当然,你可以叫醒一个沉睡的人,你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在这个国度,装睡的人何止我一个。我醒过来了。我究竟还是醒过来了。窗外还没有下雪。这个冬天都没有下雪。我忘记了梦的内容,浮上脑海的反而是一些不相关的旧事,刺激我。想起当初我和雪儿分手后不久,她在她的微博、说说、动态里,常常晒她和他的幸福,秀她和他的恩爱。那是一梭子又一梭子的子弹来扫射我,我能活下来不容易。你们也不想想撒贝宁天天见着白岩松是什么滋味?所以,真得不容易。疼痛感证明我还活着,有血有肉地活着。疼,就是爱。活着,就是爱。我不能理解痴情是什么概念。我对雪儿念念不忘算不算。就好比一首好歌不停地循环,一整天都在循环,一整个星期都在循环,一整年都在循环。反正大家是听吐了。不要再听了。这是一种病。我隐约记得我曾将回心转意的雪儿赶出我的房间。还说什么我一直不是等待她进来,而是等待她出去,从我的心里。太特么矫情了。昨晚的宴会我喝多了。不太重要的宴会。都是些捡肥皂、骑摩托、打台球、系鞋带的好兄弟。我迟到了。迟到了的规矩,罚三杯,然后再轮流打一圈。真的要打一圈吗?说着我冲圆桌在座的每个人脑袋上打了一下。其实这只是序幕。真正的戏码在于当宴会上侃侃而谈的人群,全都因为我突然挨了一个女人一记耳光被静止。所有人惊愕得就像孙行者冲着妖魔鬼怪喊了一声定!是心,是我拙计的表白触怒了她。心打完便气呼呼地离开,留下荒唐而尴尬的空气。这一耳光标志着冬天到了。人情跟随温度计里的水银,降至零度以下。人心随着气候引起的物理变化,渐渐缩小。我忘记了疼,忘记了爱,忘记了活着,甚至忘记了捂脸,我自嘲说:这一巴掌是我刚点的主菜……然后一顿豪饮。一顿海喝。然后我从三次元世界翻滚到二次元世界,又从二次元世界翻滚到三次元世界。从三次元世界翻滚到床下。原来,我是被耳机勒醒的。我被带到警局的审讯室关押了七十二小时。有一个可爱的女警花给我做笔录,问完就不管不顾了。通过七十二小时的观察,我发现天朝捕头是不是遭遇用人荒了?送饭的人都没有?让老子饿了七十二小时。后来才知道,由于天朝在召开两个大会,我们的城市涌现出大批进京告御状的农民。多数捕头们忙于截*访抓访维稳,甚至连这桩简单的命案都顾不上调查。为什么农民只知道拦轿喊冤,从来不去想拿起司法的武器?其实,司法之所以叫司法,公正了才叫司法,不公正叫特么私法。看来农民的无奈,证明了天朝这个国度没有司法,只有私法。据说,农民搞的动静太大,军队都出动了。人民的军队总是用来对付人民。好比人民集资花钱养着一群狗,还为这群狗雇了一个饲养员,结果,这群狗却总是凶主人,我们一生气要解雇饲养员,但是这群狗却反而保护饲养员,甚至来咬我们。  七天之后,捕头们抓住了健身教练。他躺在医院里。医生甚至都不想让捕头抓走他。因为他觉得这个病人有两个心脏,很有医学研究价值。虽然,他其中一个心脏正在衰竭。无心的残忍,痴心的更残忍。那夜,他用耳机勒死她后,静静坐在她的尸体旁,身上就剩一支烟了,还要熬过这一晚,心里只剩一点点爱了,还要承受这一生。他做不到。于是他服了致命剂量的安定。却没有死。也可以说,死了一半。他太爱她了。他不能失去她。她的心还在他那。她的心死在了他那里。白发人送黑发人,黑心人送无心人,黑是个可怜的老头,可怜的就像穿着校服的民工师傅。从这个故事以后,我扔掉了所有的带线的耳机,开始使用蓝牙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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