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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透视者之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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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8: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地间,似乎有两个太阳穴凸出的武林高手在进行巅峰对决.冲击波,掌风,剑气,杀气,窗外的这个空间,因为速度太快,所以肉眼无法看到这俩高手.只看到他们斩水劈木,只看到世界金石迸裂,我瑟缩在窗子里,好大的风,
       我大声叫喊着:杜根!杜根!耗油跟!家家布鲁根!
       黑一本子打在我脸上:真是外面刮风,里面抽风,干你的活去!办公室激荡起一片哄笑.蓝笑得最夸张,也挨了黑一本子.很疼.那一本子扇过来,跟巴掌一样的劲道和掌风.疼.但是,没有疼,哪有瓜.没有瓜,哪有猹,没有猹,哪有闰土,没有闰土,哪有鲁迅,没有鲁迅,哪有人会关心民族的存亡和真实的人性?
       黑是我们的直属领导.在这一个人间,他没有人性,他是黑包拯张飞李逵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尼玛不是一个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人!黑如其名,黑面黑心.黑到骨灰里.%*&^(&*^*^*(^
       天朝职场如官场,从小我受到父母的教育就是:在学校,对领导,要毕恭毕敬,唯命是从,在社会,对老板要,唯唯诺诺,马首是瞻,结合几千年的心理历程总结起来,所谓敬畏,无非是恐惧与谄媚,活脱脱就是奴化教育.
       打人忌打脸.但是真被领导打脸的时候,我们该做什么?看到一个帖子,说各国员工挨老板打的时候的反映:
       米国员工: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
       阴国员工:微笑着报警.
       饿国员工:打老板一巴掌.
       天朝员工:上网痛骂老板......
       貌似我中枪了.刚刚在网上喷了他满满一屏,黑了他祖宗十八代.我不停的咒骂,抗议,就像朝廷在争议岛问题上不停严正交涉抗议.
       从网上退下来,就像对着空气打拳,从网上退下来,转身看到黑那张黑无常的脸,立马求饶:黑总管,再给我一下午的时间,我肯定把稿子赶出来.
       其实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和朝廷发言人一样.都只是一根JB,表面很硬气,其实根本没有骨头......
       说到黑文化和喷文化.我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个人认为,无论黑还是喷.在不构成诽谤的前提下,都是天赋人权,因为生为一个人,有表达喜怒哀乐的权利.不为苍生说人话,只为鬼神唱颂歌的人不是人,是奴.所以不要再扣什么愤青和公知的帽子给年轻人,至少我们说的都是人话.
       天气越来越冷,冷若阴曹地府.
        紫看我还没穿秋裤,鄙视地看着我挠痒时一腿的毛:你不冷?
        哼,我是热血青年,怎么会冷。你们女人才会发冷。紫问我:为啥。
        窗外飘起了雪。冷冷的雪。我冷冷地说,因为女人都冷血。
        红生病了,卧病在床。据说是参加她什么侄女的婚礼回来后发烧咳嗽感冒。这病有来由,其一,她侄女都结婚了,她还好意思浪荡,嫉妒的,其二,听说她侄女是裸婚。裸婚是不是……我就说嘛,这么冷的天,她光着身子参加人家婚礼,必然得感冒啊。
        紫劝我一同去探望病人。我摆手不去,不是我专注于手边稿子,是因为我刚给红通过电话:等你病好了我再过去看你,啊,对,你这时候还没康复,流感很容易传染的,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
        话越往冷处说,情越往热处来。我和一帮人一同探望了鼻涕逆流成河的红。白说,看红健康的时候妩媚漂亮,生病的时候楚楚动人。但是我分明记得我生病时,白是这么说的:独眼活蹦乱跳的时候,无比猥琐,生病的时候,苦大仇深。
        擦。
  红的病床边站着一对年轻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看上去十分眼熟。那女孩看到我,居然弱弱地喊声:黄叔叔……
        等等等等,喊我叔叔的,不一定是侄女啊,也有可能是潘金莲什么的。况且我不记得我有这么个侄女。从记忆里进行拉网式排查地毯式搜索,终于红的介绍让我明白过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在坝上放风筝时跟在我和红屁股后面跑的那个小萝莉。我叫她小不点。她爸爸我认识,就是红的亲哥哥,比我大个十来岁,总是帮着红出头,拿我撒气。于是,我没事也偷偷欺负小不点。
        白驹过隙,小萝莉一下子长成了大闺女,初音未来一下子长成了幸田未来。这个发育过程实在让人很难接受。我首先感叹的并不是:呦,她都长这么大了。而是,唉,我都长这么老了。
        我有一个问题是,小不点长的跟她爸爸不像,说不上哪不像。红咳嗽着骂我:你滚,她哪一点不像我哥哥。
        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到了:你哥哥有络腮胡子,小不点没有!

    最近的生活有点淡,上帝就撒了一把盐。于是,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莫名的冲动与兴奋。打雪仗!打雪仗!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出办公室,从地上抓起一捧雪,三下两下捏出一个雪球,扬手就要攻击跟在我后面第一个出来的人,定睛却发现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淡定地坐在原位,从玻璃窗里射出密集一梭子又一梭子的鄙夷,我满身的弹孔。没错,固然有童话的背景,但却是一个成人的世界。电脑上打出七个字,却有五个*****。
    呵呵,就当那是预报天气,而不是敏感词。大雪屏蔽了黄昏,让人分不出白天黑夜。白色的夜。这样的夜既冷且艳,像一枚姿色绝伦、姿态高傲的女子。那种冷冷的姿态,就像在对一个配不上她的男人说:我们俩不合适。你走吧。电视已经像窗外一样,满屏的雪花。我被狂乱而突然的敲门声惊醒。
    雪儿站在我的门口。落了满身的雪,眼角和头发满是冰冻的泪水。她被新男友打得鼻青脸肿。在我的暖器旁边,她对我哭诉了很多,她说他是个混蛋,她说我是个好人,她说她已经一无所有,她说她还是爱我的,她说她今晚要留下来。
    没有她的日子,我一直都希望找个新的爱人替代,找一个另外的女人让我爱。一直没找到。一直没有爱。没有被爱,也没有去爱。想起金的一句话:你不肯接受的现在,是否是你多年前期望的未来。也曾幻想过,我和黄色头发的金若是能在一起,必定是黄金组合。 光听姓名就知道我们是相同的颜色,可惜,我们两个人是不同的颜色,她是金黄色,而我,是屎黄色。金是一个好女孩,她的故事我一定会编给所有人听。一直以来我在等着雪儿回来,如今她回来了。
    不过,我似乎明白过来: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是在等着她回来,而是在等着她出去。雪儿出去的时候,雪更大了,将她送到了她的闺蜜家。我舒了一口气。浑身轻松地走开了,就像有人拔掉了我马掌上的刺,解开了捆着我的缰绳。
    从茫茫的夜里,我看到一片又一片绿色的大草原,自由地飞舞着心形的蒲公英。我看到我和红手牵着手,很想偷偷抱住她,亲她红扑扑的脸一下,可是身后总有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开裆裤的电灯泡:叔叔,姑姑,抱抱我……如今,电灯泡都结婚了,她嘴里的叔叔和姑姑却各自还没成家。从表象上看,这不太科学。不科学。说到科学,就该说说小不点,从小就是个科技小天才,获得过朝廷十佳科技小少年。十八岁她爹就把她送到国外,拳打米国硅谷,脚踢倭国筑波,练就一身的本事,前程似锦的时候却突然回国宣布结婚,嫁做人妇,柴米油盐、相夫教子。这不科学。    有多少事,科学没法解释?   
       比如我不科学的左眼。崇尚科学的小不点也许是借助了科学的力量,突然变得漂亮。漂亮而谦卑。她和小时候一样,总是弱弱地说话。在我的右眼里,漂亮女孩大都是高傲的。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踏在高跟鞋上。但是听说,发明高跟鞋的人是西方一个养猪的妇女……好罢不扫兴了,在漂亮女孩美艳的外表下,她们烈烈的嘴唇,仿佛总在高傲地说:这世界还有我征服不了的吗?但是在我的左眼里,漂亮的女孩们无论将自己裹得多么严实,多么高贵,硅胶、丁字,甚至肚皮上的刀疤、刻在私处的纹身,都逃不过,我是不是也可以高傲地说:这世界还有我看不透的吗?什么?红尘?狗屁。
    历经红尘之后,我很少再看岛国片,因为我住的小屋隔壁,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他们经常吵架,没有共同语言。但是,男女这回事,没有共同的语言不要紧,只要有共同的动作就行。所以他们遵循所有夫妻的原则,床头吵架床尾和。永远是一对男女猪脚的肥皂剧会乏味?我想说,幸福的左眼发育到现在,看到的已经远远不止小夫妻了。
    小夫妻的隔壁住着一个小帅哥,他每晚带回家的女孩都不重样;小帅哥的隔壁是一条横过来的街道,应该是这座城市著名的红灯区,街道上除了日租房、发廊、足疗就是保健品店,到了晚上,又窄又密的小屋会发出粉红色的灯光。你们看过监控室没,就像七八个屏幕在下载不同的种子一样。我不知道我的眼睛还能看多远,反正足够了。我不姓黄,我幸福,我比所有的宅男都幸福。因为,身为一个准球迷,好比看录播的球赛永远比不上看直播的,还需要多解释吗?感谢上天让我长得猥琐无比的同时让我拥有一只幸福无比的眼睛。   
    在红灯街的后面,就是搬回来住的小不点,还有她的丈夫。初见小不点的丈夫是在医院。他叫灰。小伙子长得并不帅,但是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非常非常明亮,打个老套的比喻,有这双眼睛,他可以点燃自己手中的烟。我对灰了解不多,因为这七八个片子已经让我精疲力尽、目不暇接了灰这个人,话不多,烟不少。我能一眼看透乌烟瘴气的世界,但却一眼看不透烟雾缭绕的他。听红说,他坐过牢。出过国。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工作,被红介绍来这个小小的杂志社,开始是负责新闻时评版块。在一个新闻自由度在全地球仅仅排倒数第七的国度,我们的新闻版块受过很多嘉奖。
    新闻时评一向是本杂志社的主打招牌,紧随朝廷的旗帜走,忠诚度和元芳相媲美。适逢新科天子登基,灰进入杂志社写的第一篇稿子就被黑毙掉了,标题叫一个好皇帝,比不上一个好制*度。作死啊。灰只好被调到明星版块,红忙前忙后,处给这大侄婿找素材,让他编关于马苏与孔令辉感人至深、曲折动荡的故事。这小子却一抿嘴地说:不过是一个房奴嫁给一个国奴的故事,有什么好写的。好锋利的人,我喜欢锋利的人,那就是一个房奴嫁给一个国奴的故事。
    从小学习乒乒乓乓,立志成为国栋国梁,长大了才发现:什么国栋、国梁,都是他吗国奴,那教练用名利操纵球员,这球场瞬间摇身变官场。什么兴趣,什么梦想,没有竞争,失去公平。小不点为毛会跟灰在一起?小不点可是年少时就闯荡硅谷的天才少女,而灰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文人。我不是女人,我不爱那些八卦。
    总之,现在他们很恩爱。就像,就像一柄锋利的刀遇到了一柄温柔的刀鞘。大雪没有停,电视上反复播放着朝廷向贫苦农民发放棉被和粮食的情景。灰幽幽地说,我咱们的朝廷和制*度,是一把用糖纸裹着的的刀尖。一脸严肃的蓝第一个插嘴:你小子,不要那么愤世嫉俗。若是没有这个朝廷,我们怎么会有今天这样和谐美满的生活。若放在几十年前,你敢说社会*主*义不好,资本*主*义好,早被枪毙几十回了。灰的声音很低沉,或者说是磁性:换成另一个朝廷,生活一样也会提高。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社会*资本*主*义,只有独*裁和民*主两种主义。既然他们总说社会*主*义具有优越性,为什么西方国家比我们发达,既然社会*主*义具有优越性,为什么天朝精英总是喜欢往国外移民?蓝像一本政治自然教科书:我们天朝发展不如西方,是因为我们人口基数大。灰:那你说,天朝而言,西部人口多,还是东部人口多?是西部发展快,还是东部发展快?人口基数大,不是理由,是借口。
   蓝哑口了。有点羞恼成怒:你根本不爱国,你说国外好,为毛你不在国外呆着,而非要跑回来?灰的眼睛更亮了:我深爱我的祖国。就像深爱我的爱人,如今我深爱的人,她掉入水中,如果是你,你是选择逃离,还是选择眼睁睁看着她沉下去,还是去救她?紫叹了一口气:官就是贪,商就是奸,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都几千年了,推倒一朝人,又换另一朝人。还救个屁啊。
   灰转过头: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叫中华上下五千年,长大后我才明白,这本书应该改成中华放下五千年。放眼世界,四大文明古国都已不再是历史的主流,背着一治一乱,谁赢了跟谁走的包袱走,我们是在后退,后退的时候停下来就是前进。况且我们从小学的历史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比如,抗倭史。现在这种主旋律的电视剧,大多都像倭寇历史课本一样,篡改,撒谎。其实我们没听过的真相,总是在死人的坟墓里。
   你你你,信口雌黄。黄的声音突然尖细而高亢:你知道不知道,抗倭史里死了千千万万革命烈士,才有我们今天的高楼大厦,看看我们的神舟嫦娥,看看我们的航母战机,没有这个朝廷,根本造不出来。有时候争论就是这样,往往不是谁有理谁赢,而是谁的嗓门高亢谁赢。
   我看不下去了:蓝兄,你赢了,你赢了,不过你说的那些东西跟我们有蛋关系啊。我个人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豪华的建筑、飞天的神舟、庞大的航母,而是免费的医疗,免费的教育,对,还有物美价廉的房子。
   黄:你们总是崇洋媚外,外国也有贫富差距,也有贫民窟,你们怎么不说?灰继续:其实,贫富差距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贫者恒贫,富者恒富。想想也是,在我们天朝,那些被称为自主创业的大企业家哪一个不是官差背景出身?那些真正在国外享乐的,哪一个不是权贵子女?登基的是太子,连外交部发言的都是官二代。高高在上的主子。而我们这些穷老百姓,我爷爷辛辛苦苦拼打一辈子是为我爹盖所新房,娶房媳妇,我爹辛辛苦苦用一辈子也是为我盖所新房,娶个媳妇,这不就是放羊的怪圈吗?我们不过是永不翻身的奴。
   突然,我觉得灰的很多想法跟我是无限接近的。不同的是,我是彷徨的,他是坚定的。也许,我们的朝廷真的是一个极权主义组织。我们不知道怎么表达民意,上网?打出来的全是敏感词敏感词。告状?听小不点说,灰就是因为这个被LJ的。你们在想什么?全球只有几个国家拥有这个LJ法。注明:不是尼玛车仑女干!!!因为这个LJ法,我们这一代很害怕朝廷。
   我父辈那个年代非正常死亡的人数在恐吓着我们。现在,有大约十几亿人像我们一样,懦弱,彷徨,不敢反抗,有大约一亿人在像蓝一样,向恐吓者表示忠诚,并成为恐吓我们的人。有大约一个人,就是灰,难道想一个人对抗一亿?灰让我想起一部电影,叫V字仇杀队。这部电影就像它里面一句台词:艺术家用谎言来揭示真相,而独裁者用谎言来掩盖真相。看完这部电影,我终于晓得世界上,我看不透什么了。是思想。就像只用一颗豌豆炮对付一大波僵尸,下场只有一个。
   我很替小不点担心灰。寒气像一根刺,扎在人的牙齿里。灰一个人来找我,小不点呢?灰说,小不点去拍片了。拍片了?三级的?原谅我都当你们叔叔了还没个正形。呵呵。什么?要生了?
   灰眼圈有点红:叔,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照顾好她和孩子。干嘛这么悲壮,既然要生,就不要说些要死的话。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我们有一个这么热血的青年,我们还有一个那么阴险的朝廷。果然不一会。灰在大街上被衙门捕头带走了。带走的过程并不顺利,经过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搏斗,人们后来纷纷议论这事情,白跟紫说你见过黑客帝国里一个打一百个没?我可亲眼见了,我草那家伙太牛逼了。
   紫跟蓝说你见过一个打一千个吗?我可亲眼见了,我真崇拜那小伙。蓝跟我说独眼你见过一个打一万个没,我草我可是亲眼见过了。幸亏那天没冲动跟他过过手,真是深藏不漏啊。吗的,在场亲眼看到的只有我。不过灰真的不是常人,一个人打倒了几十个人,最后自己打累了,坐下来给小不点去了个电话,然后束手就擒了。
   灰为什么会被衙门带走?据说是因为发了什么帖子,我去查了查,帖子已经被删除了。就像灰一样,无声无息就在这个人间被删除了。第二天,灰的尸体领回来了,有些淤青与伤痕,捕头的借口和智商永远停留在什么*****,喝凉白开之类的水平里,但是谁都知道,灰在临死前肯定受过什么非人的虐待比如满清十大酷刑。
   灰活生生地被带走,却直挺挺被带回来。我摘下眼罩,看着灰皮肉里满是金属物质的身体,立刻想到了施瓦辛格,这才恍然大悟,灰那么勇猛,原来是终结者附体:小不点,他不是你的丈夫,而是你最得意的发明?
   小不点摇摇头:不,他是我的丈夫。他只是想完成我的实验。叔叔,你不知道,全世界所有的科学家都试着把机器改造成人,却不曾想过把人改造成机器。把人改造成机器的效果是显著的,他的身体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机器改造成的人,死亡后只要重启、维修,可以无限次复活,但是人改造的机器,始终还是一条生命,主芯片连着大脑神经,一旦大脑组织死亡,他就永远活不过来了。
   眼泪打湿口罩的小不点。打开电脑屏幕,跳跃着捕头用书本垫着灰的胸脯猛击,用毛巾蒙着灰的脸孔向他嘴里灌滚烫的开水,用扳手击打他的太阳穴……
   灰的故事,就像一盏白天里被周先生提出来上街的灯笼,警示着、寓意着社会的黑暗。   
   小不点依偎在红的怀里,像个婴儿一样地高声啼哭。看着小不点肚子里还在沉睡的婴儿,我不禁感叹:究竟有多少人像灰一样,想用死亡换来世界的新生。不,不,究竟有多少人像灰一样,才能换来世界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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