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读后感一篇 谓我何求 ——读《黍离》
黍 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其实,世上哪有这许多“知我者”?只怕是除却自己,再不能作他人想。是故古人感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见知己难求。怅然的是,千年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寸进,反是“人心不古”矣,竟比前人还要大大不如。生于斯世,焉得不寂寞也么哥。
歌里唱道:“心,不晚不早,乱如狂草。”那无处诉、无人解之心忧,可不就是像风里的草一样起起伏伏横横竖竖地驳杂么!也只好到“离离”的黍稷之间“靡靡”而行,天知道“我”也如这些丛生的草一样的庄稼般,心神摇荡,忘错昏乱,无语凝咽。
可人们却无情地说,“我”还想要些什么呢,怎么还不满足呢?有个词叫设身处地,我想没人能真正地为他人设身处地。不在对方的境地中,永不可能体味那切肤之感。要么,大为偏颇;要么,相去甚远;要么,干脆不以为然起来。
然而人性有个弱点,那就是对认同感的需求。当有人理解我们的时候,心气一下就顺了,就像壅塞的洪流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奔腾而下。而无人理解甚至反唇相讥之时,这洪流便如两岸泥沙越积越高的黄河,不,比黄河还要局促——黄河总还有一条流走的河道;不被理解的人,心里是连个下水道也无,一腔愤懑只好独吞,噬成内伤。
作者尽管反复自语“知我者谓我心忧”,实则深知根本就没有这个“知我者”来“谓我心忧”。只有一众“不知我者”纷纷“谓我何求”。有时我想,我不怪其不知,若不知者能安守不知的本分。最可恨,是那些明明一无所知,却偏要妄下断语信口开河之人。然世上最多的,恰是这种人。顿感天下之大,无路可走了。
正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死。阮玲玉以“人言可畏”服毒自尽,情夫更为“人言可畏”拖延时间而错过抢救时机;关盼盼为白居易一句“见说白杨堪做柱,争教红粉不成灰”,于燕子楼中绝粒十日而亡。莫说空穴不会来“风”,便以为可以“何患无辞”地“加之罪”。真正致命的流言,正是那些三分真、七分假的谣诼,让人们瞎了眼。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唉,夫复何言?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3.仿写一篇
萋之草 萋之草,鼓风而摇。人之言,捕风而嚣。匪见全豹,一斑以诮。安是此哉,实杳且邈。 不病我疾,不知我弗瘳。不处我思,不知我何忧。兽也嗷嗷,雀也啾啾。终日摧谪,不可语休。 众目闭矣,薄言眇之。我心悴矣,薄言老之。何水无忧,一叶方之。何穴无人,一睡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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