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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4 11: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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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郭敬明的书,很安静很细致的游过每一个字,眼睛于是很疼,便突然有些许的愤怒,抬起眼神,认真的询问:如果他的世界非但不静止,反而让他忧心忡忡的话,他还会有那么多的忧伤吗?没有人回答,我便也无言了。
我知道我又在说废话了,所有以“如果”作为开头的语言,差不多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因为事实总是与“如果”之后的情形相反的。我于是又垂下眼睑,看着“沧山泱水","倾国倾城“,脑子里便闪烁着许许多多的字,关于自己,矛盾的,又痛又快。
2
我想说:我在打游戏,血腥飘逸,我身体用着力气,杀了十几个人,让他们倒地,也死了不计其数次;我想说:我骨瘦如柴,可喜欢让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摇摆,滑稽还是让人奇怪,我又如何来主宰?我想说:我想起某个人,心就发潮似的再现伤痕,可我明媚的说那是一场擦身,留下的只是肩膀上彼此体温的灰尘……而实际上,我总是在说:?@@,你这个死女人,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再跟你说话,我就不是人!!我说着的,不是我的话。
3
我也是敏感而疼痛的笑着,常常心里泪如雨下,脸上笑靥如花。可我不是郭敬明,不是安妮,甚至不是身边某个优雅地吞吐着520,然后写下一对纠缠文字的女子。我的笔生了锈。我没有精致的物质,所以我有最现实的担忧。我常常会思考一些问题:没有CD听摇滚,可以爱那种原始呐喊的嘶哑吗?没有平坦的未来,可以逃亡到一个黑色风衣的世界,游走天涯吗?在矿泉水前踟蹰时,会沉迷于摩卡或蓝山,安然清醒孤独绝望吗?我莞尔,这是上帝无能为力的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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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一个市侩的人,我知道有一种文字叫小资,她可以把头发放到显微镜下,忧伤于是浸到每一个纹理。我想我定是爱极了那种只用自己爱自己,恨自己,怜惜自己,折磨自己,与自己上演别离的感觉,否则我不会看安妮,反复看,看的身体柔软的疼起来;我也不会看郭敬明,而我的手中正捧着《左手倒影,右手年华》,我看了,于是我毫不怀疑,我爱他们的字,爱南生,爱乔,爱晨树。也爱颜叙,……一个个沉默善良的可怜孩子,我是刻骨铭心的爱着。
5
我却终究不会是他们,我念着没有争议的大学,抄着没有争议的笔记,填着没有争议的试卷,换回没有争议的数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用爱创造了我,又用霜般白发和清晰的皱纹来爱我.他们活着不用选择,他们努力去活着,却是为了我。我从出现开始负债,便只有用一生学乖来偿还,他们伸手抚摸我,嘴角上扬时,一定不知道:
面前这个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不象话的女孩,她娇嗔顺从时,身体里有一只野兽在左右冲撞.它在我的身体里叫嚣,,它的头叫”自己”,它的身体叫”逃离”,它的爪子叫”叛逆”,还有一条尾巴,将”放纵”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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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害怕遇不到新的知己,因为我已有足够的同伴散落在其他城市其他大学同样的空气里,这些心事对他们早已袒露无遗。所以我不在乎现在无人静静听我梦呓,因为我可以选择不语。我不害怕没有一个男子和我在一起,曾经爱与被爱的痕迹一辈子也不够回忆,所以即使我一直一个人走贴着墙壁,也由过去的日子和现在的影子对我不离不弃。我害怕的是我的大学突然会无法继续,害怕的是我的平凡无助找不到工作;害怕的是不能给父母一个好的未来,那样的话,我是无路可退,还是遁地?
我是那么的惶恐,所以很久不再写字,怕我会沉浸,会遗忘现实中无法忽略的现实,那样,我甚至不知用什么来原谅自己!
铅笔渐行渐止,文字渐行渐止,鲜活得自己渐行渐止。留下空荡荡的我,还是穿行在风和事实里,渐行渐止。悲哀渐行渐止,于是真的幸福和满足渐行渐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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