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讓我說下去

开开

忽然想起你那日蒼白的臉，還有詭異的紅色。
圍繞著你的，沒有了香氣的白玫瑰。

她哭的差點跌倒，被攙扶著到隔壁房間休息。
會場里或多或少和你有著關聯的人們。
還有小孩子被壓抑的吵鬧以及膝蓋的疼痛。


我那時費盡了力氣，才牽扯住一點聲響。
猶如你依然在場，我這樣對你說。
外公。
外婆她過的不好不壞，和你有了一樣的病徵。
需要戒掉甜食的喜好，不可以過飽。
一個人去看病，一個人煮飯。有時候在窗口看熱鬧。
有時候甚至下樓看熱鬧。
吃完午飯會出去打麻將，依舊喜歡看《老孃舅》。
只是沒有人再與她三不五時的吵架，鬥嘴。
不再有人在她的身邊，鼾聲起伏。

她寂寞，比那時更寂寞。
那時她會逃離，這刻卻開始懷念。
懷念那個與她鬥嘴，與她相伴的人。
老伴，老伴。
白頭偕老，可怎麼沒有到頭。
她是那個身強力壯的嗎。
你離不開她，於是留下堅強的她適應寂寞。

大舅舅還是固執的守著他的小家庭。
逢年過節才稍稍想起外婆一點點。
平時幾乎不探望。
小舅舅欠了債務，依舊賭的昏天黑地。
遲遲的逗留在外，彷彿放養的牧羊犬，從不想歸來。
媽媽和當初差不多的樣子。
生活日趨安穩，身體則紛紛的出現狀況。
最近又摔了一跤，損手爛腳。

我換了工作，成日的混跡在瑣碎的事情里。
再看不見年少的夢想了，連文字也變成一種艱難。

外公。
我狠想念你。
我不想外婆寂寞，卻無法代替你，令她不寂寞。
外公。
客廳里最顯眼的地方就放著你的相片。
外婆說房間里的擺設，不會變動。
外婆說，本想重新裝修，可是又怕你認不出。
所以現在，大約以後，都不會變了。

外公。
重陽節過了。
你在天國有沒有吃重陽糕。
你在天國有沒有看到天安門廣場，那些黑西裝，那場雨。
還有那些鞠躬。
國慶節依舊是那個樣子。

中秋節的時候去看外婆，她在廚房忙碌。
我忽然想起來，很久不做菜的你，會爲了我煮糖醋排骨。
雖然已經分不清糖和鹽了。

外公。
在天國，記得要看顧外婆。
你愛她。
我們都愛她。

雪格格

感情真挚的一篇文章，问好~

冻肉

杨千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