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棵月亮（外二首）

唐词

第二十八棵月亮

种下第二十七棵月亮，他便不再忙碌
秋风闪烁的夜晚，他想不起第二十八棵月亮的
希冀或寄托
忙忙碌碌的从最初的一次臆想种植--开来
到现在为止即将停止的种植，似乎是一种
嘲讽，或者单单为那一个夜晚弥漫开来的
灯光，花朵种植
也不需要希冀什么，等到他真正把种月亮这份
差事抛弃
他就会发现，第二十八棵的月亮的珍贵，或许
这一次他只为自己种植，因为他的字典里
还有乌漆的夜将把前面二十七棵月亮变埋没

秋天来了

秋风吹得厉害，把野菊花的脸按在土里。
田野上走着的一朵花衣袖飘飘，渺远
一条河在一边悄无声息地蜿蜒，昨夜的心事
早被哗哗地抖露
傍晚，夕阳在天空晃荡，被照耀的村子，老屋
整齐地静穆下来。三两个孩子
追逐着，嬉戏着他们即将结束的游戏。
或许他们都是幸运的，秋风此时不再
呼啸，落叶也不再无节制地飘落

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了，秋天；它肃穆着脸庞
把夜晚的星星摘走了，月亮还在皎洁，淡淡的
光辉照耀在灯火处有些阑珊。

第二百零七页

翻开第二百零七页时，一位老乡正从秋天走来。
他笑容可掬，拘束地
谈论着那里的日夜温差，他还不断提及村里缺水的河。
他说，河流瘦得慌，半夜里
潜到村民的梦里哭天抢地，弄得村里人心惶惶；随后
他还提及半年前无药而治的树木终于在秋天将抵达之际
自觉地倒下；它说，夏天里离去，身子还暖和；秋天和
冬天莅临时不会受寒。他絮叨着，我的老乡，他唯一没提到的
是自己。他的眼睛
眯成一条缝，笑容所致；皱纹里不自禁让人
看见岁月在沦陷。（青春的脸蜡黄干黑）他说等到
明儿，他就匆匆地回去，也没特别的事。当我问及
他的状况，他一言不发，眼睛湿润着，微笑着
嘟囔了一句便匆匆返回第二百零七页。

次日凌晨，我看见这个页面天空阴沉，像一场暴雨来过。而我的
口杯则倒在一旁，些许的积水，正蓄积着冲刺最后的边缘。

月上湄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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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湄梢

这位兄台好久不见了，倒杯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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