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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垂钓人生系列一:孤岛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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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8 00:15: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孤岛垂钓

  七月晴朗的清晨,朝阳尚未迸射出炫目的光芒,昨夜微凉的湿气已逃离县城。在城外广袤的黄土地上,千陌犹如千条饥渴的黄花蛇,赶在早起灌溉的农人之前,纷纷扭身钻进玉米地里,静待“雨露”降落。然而,雨未降,一支带血的利箭破云而出,刚才还洋洋自得摇摆的树叶惊得再不敢轻举妄动。俄而,万道曙光聚成红瀑布,从高空向万物猛然倾下……
  当炊烟试探着乡村房檐的高度时,一团巨大的摇荡不定的云朵瞬间碎裂,四散开来。跟着那雄浑瑰丽得让万物臣服的红日喷薄涌出……
  这种晴天已经持续多天。麦收后,农人靠天等不来雨,只能自力更生,进城购回水泵、水管,用柴油机、或电忙着滋润无精打采的玉米秧。
  就是在这样高温的天气、这样农忙的季节里,我重新捡起放弃七年之久的垂钓爱好。说到垂钓,我得向亲爱的读者们解释几句。
  垂钓,按地理位置大致分为海钓、江钓、湖钓、河钓、塘钓。我在内陆生活,海钓和江钓接触不到,湖钓和塘钓有过几次,但水中鱼多为人工饲养,野性小,上钩动静小,手感不强烈,自然心生的快感就少。河中鱼,野性大,上钩动静大,手感非常强烈,自然心生的快感就多。
  不须多说。我,是偏爱河钓的。
  天刚蒙蒙亮,你背上钓杆,备好诱饵、钓食,连同鱼护、马扎放到电动车上,独自或邀上几个好友出城,上堤,沿堤向下观察;找到合适的钓点,下堤,到河边,撑开遮阳伞,坐其下,开始钓前的准备。
  此时太阳还未跳出水面。河上飘浮着薄薄的潮潮的雾气,凉爽的晨风从下游河湾处轻柔地吹来,水波推动成片翠绿的浮萍,一漾一漾的,仿佛是你此刻惬意的心情。这时你会恍惚觉得,河流宛如一条银色的悠长的秋千,正摇晃着酣睡的众多的草民们。
  我们的钓点是一座靠近南岸由泥沙冲积而成的梭形的孤岛。岛北面水域开阔,深,且流速急,是主河道。岛南面水域狭隘,浅,旱天无雨补给,暂时屈就于浮萍和水草之下。脱掉鞋袜,挽裤角至脚脖儿上,即可踩草涉过。
  先和我登岛垂钓的是我的同学。之前,孤岛上游三公里处的石桥附近,是我们最初的钓点。钓过三四次后,由于水位下降,电鱼者干扰,我们便转移钓点,向下游寻找深水域垂钓。行至某段堤岸,一位抽河水浇旱地的农人告诉我们,堤下孤岛是个理想的钓点,以前他上去钓过,每天都能钓上七八斤的鲫鱼呢!
  孤岛西近百米处,水北水南横着两条电鱼者使用的铁壳小船。同学查看后,心儿凉了大半截儿。大凡钓者是享受垂钓的过程,而非电鱼者以捕鱼为生,且无论大鱼小鱼,统统不肯放过,全部电晕电死。像我,钓到小鱼,取下银钩,即放生水中;钓到大鱼,自己不吃,送给亲朋与同事。快乐,有人分享才能让你做事变得有意义。同学的担心很快应验,电鱼者仅比我们晚到一步,登船,撑篙,如同日本工兵探雷似的,将带电的铁杆插进水边的草丛,发出“滋滋”的刺耳的响声。
  不过,电鱼者很少电到大鱼。他们电到的是在浅水层觅食的小白鲢、小鲫鱼。大的鲫鱼、鲤鱼在深水层游动,即便偶尔被电击中,也不会瞬间晕得不能动弹,哗啦翻出,在水面噼里啪啦扑楞几下,眨眼间又钻入水中逃脱掉。怅望水花溅落处,电鱼者干瞪眼,白生气。
  电鱼者之外,还有用粘网粘鱼的。因为受网眼大小限制,也只能粘到一些小鱼。但大鱼和小鱼最难逃过药鱼者的黑手。药鱼者用购买或自制的药水,中午倒进河水,顺流而下。到了黄昏,残阳如血,白水变黑,河面好似刚刚停歇的杀戮过的战场,数不尽的虾兵鱼将侧翻着肚皮,惨死于水面上。这些下毒的药鱼者,连电鱼者也不耻于他们一锅端的做法。
  后与我登岛垂钓的是同学大哥。写到这里,我还得花开两朵,向亲爱的读者们先介绍介绍他这个人。
  我和他及其二弟(同学)同在某单位上班。他四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个,身消瘦,皮肤因常年河钓,被阳光晒得黝黑。小平头,华发早生,但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个精明心细之人。年轻的时候,他做过假酒生意——把同品牌低档次酒水装进高档次酒瓶——赚取中间的差价。平时,同事难得见他穿身买的衣裳,一年四季都是单位发的工装。他对自己节省乃至到吝啬的地步,对别人更是让同事看不惯。他在单位开车,同事工作需要乘他的车外出办事,他从不开车内的空调。夏天,同事嫌热,让他开冷气,他说费油,开窗凉快吧;冬天,同事害冷,让他开热气,他说更费油,加件衣裳吧。前些年,他见许多同事玩股票赚钱,心动但没有行动,考察了年把才下水。不曾想,他这次没算计好,翌年春,股票一路狂跌下滑,足足让他损失了六七万。同事背后幸灾乐祸,说他多年节省的钞票全打了水漂,早知今日,哪如当初吃光喝光花光呢!
  不过,我还是认为他是一个精明心细的人。据同学透露,父亲过世后,弟兄三个在酒店摆了几十桌的酒席谢孝,各人赴宴的亲戚、同学、同事、朋友来了多少,礼金送了多少,坐在哪个位置,他记得一清二楚。三家分礼金时,谁家应分多少,他计算到了元角分。听完同学的话,我说,你哥也太能算计了!一母同胞,何必在钱财上分那么清呢?但同学又说,其实他算分明是对的。兄弟之间分多分少或许不计较,但难保妯娌间不生出事端。想想世间兄弟不和、妯娌吵闹,多因财产不清、分配不公而亲断情绝,我缄口不语了。
  善算计的人必然聪明。他遇事特别勤动脑筋,总是把事情考虑得没有纰漏后,才付诸于行动,直至做到尽善尽美。同事虽然对他的某些做法看不惯,甚至还有点瞧不起,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优点。尤其在垂钓上,他们既妒嫉、羡慕又佩服。
  钓者想要收获丰盈,必须用鱼最爱吃的诱饵,吸引众多散鱼赶来觅食,这样你才有机会将它们一一钓上岸。同学大哥在配制诱饵方面正是一位顶尖高手。他从不买鱼具店搭配的诱饵,说和他的诱饵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产品。有些钓友不信,与之下河比试,结果只能看他一个人表演。钓友询问其“秘方”,他说,这是我多年历经千百次研制而成的配方,你们可以随便用,但我不会把它告诉你们。退休后,我还要靠它发家致富呢。同学有多年的钓龄,甚至比其大哥的钓龄还长些,却从未研制过诱饵。兄弟同河同时垂钓,回回弟钓的鱼少,兄钓的鱼多。二人虽是亲弟兄,但兄也只将配方告诉了弟一半。
我是一个耐心不足的人,做事急于求成。垂钓前,我担心鱼不吃钩久了,心情急躁而徒添郁闷。他信心满怀地向我保证,用他的诱饵,保我抬杆抬到腕发酸,取鱼取到指发麻。我虽不十分信他,却也有点急不可奈、跃跃欲试了。
  在一望无垠的乡土之上,有众多河流跟我的家乡河——汝河一样,属季节性河流,随四季变迁而时亏时盈。一般冬春亏,夏秋盈。遇久旱天,有些河段也会暂时断流。这条河流发源于伏牛山脉,流经豫皖两省,最后汇入淮河。河水含沙多,故又名沙河。沙质好,淘沙人和装沙船随处可见。紧靠河的南岸,有一条专供小火车运沙的轨道,据说人民大会堂御用之沙即出自此河。家乡的老辈人至今以它为荣。可惜经年累月地过量挖掘,河沙越来越少,沙质也下降了。县办沙厂无沙倒闭,轨道闲置几年,拆得一干二净。人们过去搭顺路车下乡返城的喜悦,遥如黄鹤,一去不复返。留下的唯有那些覆盖旧轨迹、春荣秋枯的稗草蓬蒿,在南来的晚风中,面向河流,频频点头致敬。
  汝河河湾多,两岸村庄多建于河湾处,且多以“湾”为名。河中杂草多,在浅水域肆意铺展开,密密麻麻的,人几乎瞅不见水。钓鱼不钓草,等于瞎胡跑。草多,在草中觅食的鱼就多。常见的有草生子(音)、白鲢、鲫鱼、鲤鱼、鲶鱼、刀球(音)、黄桑鱼(本地人口音叫截眼)等鱼,其中以鲫鱼为人们最爱钓。
  除却钓者,还是一些以鱼为食的水鸟。我垂钓的时候,常为悠闲自得地掠过眼前的水鸟而分神。它们是如何发现草中的小鱼的?又是怎样奇快地将鱼叼出水面的?……不觉,我的眼睛便忘了盯鱼漂,而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立于草中伸长脖项专注水下动静的鸟儿身上。
  ……快抬杆!你呀,三心二意的,怎么能多钓到鱼呢?同学大哥常这样提醒我。当我回神细瞧,鱼漂已经横躺水面,或者消失水下。不过,他给我搭配的鱼钩没有让我丢面子,抬杆虽晚,十有八九还是提上了鱼,且多是大块头。我就是在这种聚神与分神之间,钓获着一个又一个的沉甸甸的惊喜。
  下游的河湾遮挡住视线,当钓者抬首望见红日之时,热风早已撵走凉风,河水白花花地像百枚银针扎眼。这时,四周热闹起来。喜鹊的喳喳声从村庄转移到河两岸高大浓密的杨树上,再从枝叶间落到临水的河畔。秧鸡的啼叫声突然从草丛传出,接着扇动短翅腾起,笨拙的身子拖着长尾离水面三四米高逃往另一片草丛。大概觅蛙的水蛇惊吓到它们。燕子灵巧地贴着河面往来穿梭,忽而敛翼坠向河水,就在你担心它快要失足落水了,啄口水,它又快捷地飞向高空。青蛙也不甘寂寞,趴在水面呱呱叫唤,偶尔跳到浮萍上,但它们的皮肤与浮萍同色,你只能闻其声而不见其身。四五只白蝴蝶为了爱情,相互纠缠着,上下蹁跹着,抱团从此岸渡向彼岸。十几只红蜻蜓轻盈地飞过来,有的把鱼杆当作歇脚的场所,停在上面,振动着比蝉翼还薄的翅膀……
  在所有的响动中,数抽水机的轰鸣最持久,就像累极的老黄牛在不住地哞叫,让两岸的钓者无法静心垂钓。然而,并没有谁埋怨。倘若玉米得不到它的救助,定然死路一条。
  艳阳高照,连风也受不住炽烤,远远地躲开了一览无遗的河流。平如镜面的水中,不见一朵遮荫的蘑菇云。坐在遮阳伞下的钓者,这时再没了来时的淡定,有的不停擦汗,有的不停喝水,有的干脆收杆,打道回府。众鸟高飞尽,群鱼沉底无。只有以河为家——对家园不离不弃的居士——草民们,习惯了在烈日下暴晒,不怨不艾,不悲不喜,静观来去随心随缘的自然变幻。
  就在我起身拔伞、准备移至背后遮阳时,同学大哥喊我带伞过去,共进节日午餐。当天是端午节,我们带了几种好吃的棕子。他还带了一小瓶白砂糖。我的棕子来自商场,块小,他的棕子是其妻做的,块大,且味道胜过我的。我们蹲在两把伞下,品尝着彼此的棕子。就在我吃到只剩一个棕子时,忽然想起还有一位没有品尝而应该请他先品尝棕子的人——爱国诗人屈原。您的祭日里忘记孝敬您老人家,是弟子的罪过!我慌不迭撕开棕叶,将洁白似玉的棕肉抛向河中央深水域……
  吃罢棕子,我一口气喝完余下的半瓶水,仍是感觉到闷热难捱。附近和对岸的钓者,走了过半。坚持向热浪勇敢对抗的,也多半加了顶遮阳帽,或者顶条湿漉漉的毛巾,每张黑中泛红的脸庞,都表露出强撑难受的表情。也许,只有雨来,才能驱走酷暑。可是,热风都不至,何谈凉雨来?
  就在钓者吃人丹、抹风油精、喝藿香水避暑之际,对岸斜坡上的滩地里,一位年近七旬的老汉仍在提桶浇灌着花生地。老汉枯瘦如柴,头戴一顶旧草帽,浇完一桶水,趔趄着身子下到河边;灌满水,仰身提桶,再趔趄着蹬上斜坡,蹒跚到花生地。他往返一趟,与我钓上五六条鱼的时间相当。
  记得他似乎比我们到河还早。因垂钓不能随便分心,我倒没怎么留意他。他为什么一个人浇水?他为什么不用机器浇水?就那么一片不算多的落花生,他值得在烈日下为救活它们而承受着长时间的吃力的劳作吗?同学大哥看出我的心思,解释道,农村的青壮劳力,绝大部分离家到外地打工挣钱去了,家中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老人们既要照顾好隔辈人,又要照顾好田间庄稼,不容易啊!
  这是一个沉重且不容忽略的话题。可是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选择沉默,心中为留守老人和儿童祈福:祝愿他们的儿女和父母在外快快挣足钱,回家担负起顶梁柱的作用,让老人有儿女孝敬在膝前,儿童有父母关爱在身旁……
  “开始钓鱼吧。”我起身拍掉屁股后的草,准备拔伞到自己的钓点。
  “不用着急。”同学大哥示意我重新坐下,“此时正晌午,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段,鱼也像人一样,过热就不肯多进食了。”
  “是这样呀。”我恍然悟道,“方才我还纳闷鱼为啥吃饵不欢了,原是天热之故啊。”
  “钓一上午,咱们也该休息会儿了。对了,你把鱼杆拿过来。”
  “有问题吗?”
  “我见你跑了5条鱼,估计鱼钩用钝了。我给你换只新钩。”
  我起身去拿鱼杆。他真是心细如发丝,自己钓鱼,也不忘观察我钓鱼的状况。拎杆回来对坐,他认真缚钩,我打开话匣子。
  “哥,听说你炒票被套去不少钱。你这么心细,怎会看不准呢?”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呀。”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问话影响到情绪,“股市如海,变化莫测,潮涨潮落,外力影响是主因。况且我非孔明在世,哪能每股都看准呢?”
  我听得似懂非懂,不再继续向他探讨。懒散的我,可以说对股票一窍不通。有些同事上班也炒票,我见荧屏上全是绿色,以为是股票上涨,结果被同事狠狠嘲笑了一番。
  “不过,我也就玩股票折了本,别的方面倒不曾失手过。”他又道。
  “哪方面?”
  “房屋生意。”
  “房屋生意?”我以为他会说假酒生意,没想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前几年房价低,我考察咱县楼市行情后,得出房价两三年内会翻两番的结论,就借钱在老宅子上盖起三层楼房,后来果然验证我的结论正确。我卖掉上面的二层,借款全部还上后,还净赚一层的房钱……”
  他忽然闭口不言了。我知道,他卖房赚的钱全赔到股票上了。
  “也许,我的福分不该提前到来吧。”他张口咬住鱼线,拉紧接头,松开,“其实,我这个人性格挺复杂,有时做事细腻,有时做事毛糙;有时为别人办事比给自家办事还操心,有时心中又有个小算盘拨拉着得失。你现在不会笑话哥吧?”
  “怎么会呢!我虽然听过他人对哥的不好评价,但今天听哥一席话,我觉得,哥是一个实诚人。”
  “是同事的评价吧?”他将缚好鱼钩的鱼杆递到我掌中,“他们应该是在坐我的车和要我的诱饵配方上对我生出误会。他们嫌我开车慢,但为了全车人的安全,我从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夏天我不开冷气,是外面有风,开窗就能凉快到,为啥不能替公家省点油钱呢。冬天我不开暖气,是我担心他们热身下车在野外易受风感冒。至于诱饵配方,我也是考虑他们轻易得到,不思进取,难以提高钓技,才找个理由回绝了他们。”
  “你因何不对他们明说呢?这样,也免得他们误解你的良苦用心。”
  “你还是年轻。说了,他们肯信我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他们想去吧。”
  ……时间过得飞快。热得像烤饼一般焦黄的太阳,到了下午5点多,渐渐恢复到它升起时的血色光泽。黄昏时分,眼前的河面,左侧泛白,右侧泛黑,鱼漂恰好立于黑白之间。人也应该这样,跳出黑与白的束缚,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
  风终于来了。虽然是晚风,已让水下水上的小生命受宠若惊了。水鸟抓住每分每秒流失的时间,赶在夜色到来前,多捉些小鱼回巢哺幼崽;青蛙鼓足劲呱呱叫着,似乎在向同伴炫耀自己吃饱了肚皮;晚霞中,红蜻蜓再次飞来,不停地贴近河面点水,从尾部产下它们爱情的小结晶;鱼儿在深水层避暑避久了,呼啦跃出水面,透口气,又扎回水中。草民们摇曳着瘦长的臂膀,兴奋地向每个邻居打招呼……恬静、舒心再次溢满河流;一道残阳快速地辞别水面。夕阳落山了。
  我收起鱼杆,提起水中的鱼护试重量,足有五六斤。瓮中之鱼不甘束手就擒,甩头摆尾垂死挣扎。暂时把它们放回水中,我走到同学大哥的鱼护前,明知没他钓的鱼多,还是不甘服输地提出水面……我刚才试过,应该不低于八九斤。他略显得意地道,你钓的不算少,满足吧。倘若没有我的诱饵,你今天钓的鱼不会超过二斤。
  他的话,我信。七年前,我在河里垂钓,还真没有超过二斤以上的。本想乘机向他讨诱饵的配方,转念又想,自己垂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愉悦也。钓多钓少,都应以一颗平常之心看待。况且,诗在民间。自己不正是借助下河垂钓、入山摄影等机会,深入民间、了解风、洞察民情、为写出关注民生的诗歌做铺垫吗?
  河中央,一只孤单年轻的野鸭子奋蹼如一只小木舟向上游划桨;累了,被流水向下游冲回几米,接着继续奋蹼向上游划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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