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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   作者:方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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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 23:06: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受肖蕾之托,我要去跟踪一个女人。在此之前,我没有任何经验,唯一的理论是来自于一款叫作《尾行》的日本游戏。说起来惭愧,其实我是一个狂热的反日分子,不抽日本烟、不坐日本车、不买日本电器、不干日本女人(主要是没有机会,一旦有了还是会考虑的),但我却看了很多日本A片,还玩了这样一部游戏。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色情游戏,本来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讨论,但我还是得说一说,因为它和后头的事情密切相关。在游戏中,你是一名色狼,要做的就是模拟跟踪各类女性,游戏具有一定的互动性,你会在不同的环境中面对不同性格的女人,你要尽可能地做好隐蔽工作,一旦被发现,游戏就会结束,当然,我们最终都会成功,在游戏里干下一番坏(好)事。


肖蕾说,要不要模拟一下?我说,怎么模拟呢?她说,你可以先跟踪我。跟踪一个知道自己被跟踪的人?听起来意义不是很大,与其如此还不如重温一下变态的日本游戏,但这同样没有多大意义。


我拿着照片出现在温岭小区的时候时间还早,就在门口吃早点,顺便和老板聊了起来。摊主问我是不是等人,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他说一看就知道啊。这句话让我很受打击,我说真的是一看就知道啊?他说是呀一看就知道。我压抑着内心的悲愤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一看就知道呢?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怎么才能让你不知道呢?他说,你起码先把照片收起来吧。我说哦。他却说别收了,让我也看看。然后我们一块看了会照片,我们一致认同这是个漂亮的女人,尽管出于愤怒我朋友很可能曾在上面吐过口水画过胡须,但仍不足以篡改事实。我问摊主人认识她么?他说认识吧,看起来很面熟。我说你觉得她会不会勾引人家的丈夫?他说会吧,长成这样即使不去勾引别人也会有人来勾引她的。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我说过一会我会跟踪她。这句话陡然提高了我的身份,他的脸色因激动有些发红,他说,跟踪呀,然后呢?然后干什么?我说不干什么。他说不干什么干嘛跟踪?我说不干什么就不能跟踪么?他显得有点局促,说,能倒是能,但还是干点什么才像那么回事。我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呢?他说这是你的事情,我想的话可以自己去做。这时候开始有人外出了,一些漂亮姑娘从我眼前经过,但都不是我要跟踪的对象,我看着她们从眼前消失,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时间随姑娘们一起流失着,但始终不见照片上的女人,我有点急躁了,一度想随便跟踪一个算了,幸亏摊主一直在边上给我打气,我问他敢不敢肯定她就住在里面,他犹豫着说差不多吧,再等等。大概十点钟左右她终于出来了,我和摊主握手告别,临走时他递给我一套煎饼果子让我留在路上慢慢吃。


游戏正式开始。起初,我和她保持了大约十米的距离,但很快就觉得不妥,因为此时行人不是很多,为了保险起见我放慢速度,把距离延伸到二十米。她穿了一条粉红色连衣裙,很得体,裙摆大概在膝盖以上五公分的地方,从而露出一部分大腿。她的脚上穿着和裙子同样颜色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一颠一簸,整体效果看上去很像A片里的女主角,为了吊足胃口,导演总是安排她们到街上去摆一圈泡儿丝,想到这里我的视野好像一下子起了变化,唉,可能是我脑子里色情的东西太多了。这部分跟踪难度不是很大,根本无须任何技术上的安排,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和她走过了整条街道。但接下来就有些难度了,她走进右边的胡同,依照游戏里的经验,女人在这种环境里格外敏感,她们会不时地回头观察,而对于跟踪者来说,缺乏遮蔽物是个大问题,为此我构思了多种应急预案,甚至一度想爬到墙上去,但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始终都没有回头,很可能连想法都没有过。


建设路是整个城市里最繁华的街道,她从胡同出来立刻就没入到巨大的人潮,这种情况在游戏里也是有的,其实不只是游戏,任何与此有关的情节都会涉及到此,这几乎成了跟踪者的必修课程,这时候我的主要任务不再是隐藏自己,而是盯住对方。由于要盯住对方,我不得不把所有精力全部集中在前面,这样一来就无法顾及身边,从而势必造成一些碰撞,我几乎没有时间道歉(在平时我肯定会的,我是个懂礼貌的人),那些被我撞(踩)到的,无一例外地向我翻起白眼,一个人还试图拉住我但没有成功,不过后来我还是被另一名路人拉住了,道歉时他坚决要求我正视他的眼睛,而举目远望分明是对他的一种蔑视,没办法我只好抽出宝贵的几秒种履行程序,这时候她已经走出很远了。不过还好她仍在我的视线之内,这完全得益于那条醒目的裙子,它仿佛就是为了配合这件事准备的,这很可能来自于我们之间暗中存在着的某种默契。想到这我很感动,甚至差一点就爱上她了。


不要以为繁华地段的跟踪就绝对安全,她们往往会在面对商场、折扣店、促销商以及打电话的时候东张西望,尽管仍旧是游戏里的经验,但我还是小心遵守。在经过每一处危险点时我都作了充分的准备,然后兴致勃勃地等着她回头,但每一次她都不肯,这让我感到扫兴,甚至忍不住想制造点动静引她注意,毕竟这样低难度的跟踪太乏味了。除技巧之外,跟踪还需要有充沛的体力,从跨出胡同那一刻算起,她在建设路已经整整逗留两个小时了,我不知道她要买什么,也体会不出其中的乐趣,更不知道她体力为何如此充沛,种种迹象都充分说明我对女人的无知。就在我即将对本次跟踪产生厌倦的时候,另一名跟踪者出现了。他是从麦当劳附近出现的,朝四下看了看,就加入到了这只他以为并不存在的队伍。现在,我们的队伍有三个人了,与刚才相比,几乎有了些浩浩荡荡的苗头,他跟在她后面,逐渐加快速度,最终紧贴上去,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挎包。严格的讲,他应该算一名手艺人,在我们这个城市,在半偷半抢的粗卑手段蔚然成风的今天,技术含量如此之高的手法已不多见了。她仍旧向前走着,对此浑然不觉,他以相同的频率继续跟在后面,不慌不忙地挑选着里面的东西,如果不急的话,他完全有能力这样陪她逛完整条街道,甚至度过整个下午。经过一番筛选,他决定只留下那只钱夹,于是又紧走两步,把那些不要的东西一一放了回去,相对来讲这次则随意的多,但仍有一件事做得不够圆满,就是忘了把拉链拉好。


他几乎还是个孩子,因此难免喜形于色,从表情上看,钱包里一定内容丰富。被我拦住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刚刚的兴奋中置换出来,尽管表情已经开始惊恐,但眼睛里还分明带着笑意。我拽过那只钱包,他的眼神这才黯淡下来,他在原地停顿着,明显是在等待什么。发现我没有进一步举动,他才意识到我并不是警察,于是流露出一种由衷的懊恼,不过还好,只是白亮了一回手艺,他还是自由的,想到这些,他又变得欢快起来,搓搓手跑开了。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她还没有一丝结束的迹象,甚至连停下来吃顿饭的意思都没有,没办法,我只好疲惫的跟在后头,手里握着一只钱包,像个随时准备买单的笨蛋。看样子不花些钱出去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在此之前把钱包还给她,怎么还呢?我不想惊动她,因为这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情绪,进而导致原有计划改变,而我,作为一名跟踪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博一下的。其实这个想法在刚才就已经形成了,因此我认真留意了一些细节,我想如果细致一点的话,问题应该不会很大。目前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起码她首先要停下来,而不是像个陀螺似的转不停。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又陪她走了多家店面,其间接了一个肖蕾的电话,她问我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告诉她说目前还没有,一直在逛街。她说真是难为你了,这么大热的天。我说没事都是自己人。至于我和肖蕾的关系,我将会在另一篇小说中详解说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在这里我只声明一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本次通话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有效缓解了我的疲劳,本来她还有意继续讲下去的,但我不得不挂断电话,因为机会到了。


她在一个店面停下,此时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大都为女性,她们形成一堵人墙封锁了里面的内容,但也许正因此才更增添了它的魅力,好奇的人们不断从各个方向赶来,争相成为它的一分子。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女同志都采取了“单手护胸,双脚开立”的姿势,这么做的优势在于可以更好地保持重心,而不至在激烈的竞争中遭受淘汰,如果穿的是平底鞋,她们会在鞋子里暗中并拢脚趾以抓紧地面,而那些穿了高跟鞋的,则会进一步增大双脚分开的距离,这样一来光线就会透过裙子映出双腿的轮廓,从这个角度看去,俨然林立着一些爱菲尔铁塔,而为了避免挎包受损,她们会把拎包的那只手甩在外面,从而降低了防范,我说过,只要细致一点的话,问题不会很大,为了便于说明,我把它的情况介绍如下:这是一款本市今年最流行的挎包,从外观看很像一只橄榄,这个夏季我经常看到形态不一的女性挎着它们走来走去,从而联想到一场盛大的女子橄榄球赛。挎包的皮质较厚,拉链一旦拉开就会呈两半球分化,就很像一只打开的河蚌,当然如果想象力丰富你还可以联系到女性身上的某个器官或者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事实上正是如此,我把钱夹伸到挎包上方,一松手就完事了,就这么简单,简直让人失落。


下面要说的仍与挎包有关,因为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很快就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这个问题你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对这件事,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我想我已经劳累了一个上午,视觉已经疲劳,面对那些错综复杂的手臂和那些一模一样的大橄榄,看错对象也是正常的,就像人生总有几次会踩到大便。我甚至还想,这件事完全可以追溯到我的童年,那时候我时常在面对画中那三只鱼竿和一团乱糟糟的渔线时手足无措,这说明我在视觉分辨上先天不足,而与水平无关。读到这里,拜托请不要发出诸如“怎么会这么巧呢?”之类的疑问,我无法予以解答,就像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那只挎包上同样也敞开了一条相同长度的口子。我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但这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我必须尽快作出决定,因为此时此刻,我的手还停留在那只挎包的上方。我最终决定把钱夹弄回来,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干的,我和人类历史上众多傻逼一样,稍一冲动就高估了自己的能量。在开始之前我再次回忆了一下那名扒手的动作要领,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进去。 说实话,确实紧张,况且我并不知道他在里面是怎么操作的,因此一时有点茫然,我不排除从里边摸出一个陌生的钱包的可能,到那时该怎么办?我是个谨慎的人,必须考虑周全。后面的事情表明,我的这些顾虑都是多余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把钱夹掏出来,那名主人很快就察觉了一只陌生的手的存在,于是乎一把抓住我高喊抓贼啊!你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力气,我的手被按在包里说什么也抽不出来,与此同时那堵人墙迅速瓦解又重新组合,顷刻间把我们困在里面,而她们的姿势,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转个身而已。我的手还是没有拔出来,但也不是像刚才那样迫切了,以现在而言,拔和不拔已经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那女人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从而也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们就这么保持了片刻的默契,利用这段时间,我扫了一下四周,我想这次跟踪恐怕要结束了,我想再看她一眼,当然我也可能不是这么想的,我想的是让她站出来帮我澄清一下,但她凭什么帮我呢?我俩素不相识。


警察很快就到了,直到这时我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个高个的警察分开人群走进来,一眼就把事实认定了,他摸出一副手铐,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但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一直等到后面那个稍矮一点的走进来。他们一个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个迅速把手铐上,当的一声,砸得我生疼,随后高个的警察又抓起了我另一只胳膊使劲往后掰,同时嘴里厉声嘟囔着什么,大概是警告我不要反抗,放老实点之类的话,为了安全起见矮一点的居然突发奇想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说实在的,整个过程我表现得相当配合,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甚至还主动把胳膊放到他们要求的位置,但他们还这么对我,我很失望。失望之余我使劲摆了摆头企图挣脱那只手,但没有成功,他瞪起眼睛说,动,你再敢动!我意识到再动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因此就停下了。稍事片刻,他俩一左一右押着我走出去,后面跟着那个女人,一路上高个子一直抓着我的脖领,而矮一点的则抓着我一侧的衣服袖,看得出他们这样分工已经很久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我一度试图跟他们证明我是不会跑的,请他们不要这样。他们说这是规定,所有的都这样。在局里,负责审案的警察让女人看看包里少了什么东西,女人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少,但是却多了一个钱包。按照一般的规律,失窃是一个减少的过程,而今却在结果中出现了“和”,这件事别说那名经验有限的小警察,就连最老的家伙恐怕也答不出来。我有点得意了。这个问题最终只能求教于我,但他们态度仍然恶劣,没有一点风度,不过我没去计较这些,而是表现出了一如既往地配合。我如实交待了整件事的经过,非常详细,甚至包括了一部分我的心理活动,听完后那女人高叫着说,你放屁!我也很恼火,说,好,我放屁,那你说你包里的钱夹是从哪来的?说啊你。她一下就没词了。接下来,他们终于根据钱包里的内容拨通了主人的电话,于是她又出现了。在她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手机响了三次,我敢肯定其中至少有一次是肖蕾打的,还有一次是我的妻子,另外一次不得而知,当然也可能三次全都是肖蕾打的,她急于知道事情的进展,而无应答更让她着急,就一次次地拨打着,但究竟是不是这样呢?这要等一下才能知道,因为此刻它正锁在那名小警察的抽屉里,不把事情搞清楚是不会还给我的。


她是在第三次电话响过不久后出现的,我一阵激动,真有一种拥抱她的欲望。她按照程序逐一核实了钱包里的内容,从而确定了钱包主人的身份,随后她被要求解释钱包的事情,她看看我,说了一番出人意料的话。她居然说我是她的男朋友,一时疏忽把她的钱包塞进了别人的口袋,既然是自己的东西,就没有不拿回来的道理,这没什么不对的。这番话首先引起了那个女人的不满,她叫嚣着说她在撒谎,简直一派胡言,刚刚他(我)还说他们不认识的。她也不甘示弱,说那好吧既然我一派胡言,那请你解释一下我的钱包怎么跑到你的口袋里去的。那个女人又一次无言,是啊,这个该死的钱包成了她说不出的痛。无处发泄,那个女人便转向小警察,有点颐指气使地说,不管怎么样事情也不能这么算了,他的手毕竟是伸进了我的包包。小警察略微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呢?那个女人说,你是警察,怎么可以问我该怎么办呢?的确,小警察确实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那女人就更不对了,她触犯了战斗的忌讳,她忘记了(可能从来不知道)三方对垒你永远不可以同时对付两个敌人。这番话搞得小警察很没面子,看得出他开始对她有些不满了,这无疑对我(我们)来说是很有利的。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小警察继续了,他让她说出我的名字。她说,不知道。小警察说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么?她说男朋友就一定要知道名字呀?说得理直气壮,容不得半点质疑。小警察说,这怎么可能啊?她说怎么不可能呢?我们是刚刚才认识的,一见钟情,还没有来得及问名字。小警察有点郁闷了,他不停地转着脖子,潜台词可能在说这都是什么啊。不管怎么说,事情没有当初那么严重了,因此小警察把我从暖气管子上解下来,并允许我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休息,我感激地冲他点点头,然后向她望去,我们完成了一天以来的第一次对视,彼此眉目传情。那个女人对此极为不齿,她甚至还公然攻击我们不要脸。 这句话引发了两个女人新一轮的争斗,那个女人仍咬住事实不放,而且此刻她已把我和她看一作起的,认为完全可以通过我达到伤害她的目的。她也不甘示弱,打了一个大胆的比喻,她说,照你说的意思就好比他要强奸你,只要脱了衣裳,干不干都是一样的。但现在有了一个新问题,他脱光你的衣服觉得你和想象中存在很大偏差,于是决定不干了,但这时候你却来劲了,反过来把他强奸了,作为最初的受害者你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损害甚至还赚了,你还想怎样呀你?这番话的确很新颖,看得出小警察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出于工作需要仍要警告说要注意语言文明。而对于那个女人,这无疑是一个重创,她咆哮着骂道,妈的你这个小婊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真的扑上来了,就这样一场由舌战导致的肉搏即将在派出所里发生,现在谁都看出来了,这所谓的个案子是一团烂面,永远也扯不清楚,最后他们终于决定不顾那个女人单方面强烈反对把我放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三十分,我并不急于知道她为什么帮我,其实也没必要知道,我急于知道的是在我们分开的两个半小时里面她都干了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那段时间能够弥补的话,本次跟踪还是有效的,因为这一天中剩下的时间,我已经决定要和她一起渡过。天黑之后我们来到温岭小区,在她的家里做了和跟踪无关的一些事情,然后她告诉我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呆在美容院里,我说你一定不要骗我,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她说放心吧,绝对没骗你。第二天,我向肖蕾作了汇报,我说她没有勾引你的丈夫,但仍不能算一个好女人,因为,她勾引了另一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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