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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曾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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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0 17:3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青春随着岁月的脚步缓缓流逝时,所有的美好终将成为过往,在灵魂深处腐化,糜烂,甚至发臭。在每次的午夜梦回中,将你吞噬,淹没,然后,将你拖进痛苦的深渊。

  这是我对青春的诠释。我叫陆耀稀,这个故事关于我,关于青春,关乎所有的风花雪夜。

  一个文学社。

  一群痴爱文学的疯子。

  然后,故事发出了它最娇艳的火花,在青春的这页彩带中,亮得耀眼,噬心。故事,从三中开始······

                   1.

  三中是所三流的学校,正搭我这三流的学生。这是我踏入三中第一步就得出的结论。这里一切的人和事都在我心里掀不起一丝涟漪。随意地逛了一下这所自己将要度过三年的学校,一切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灵魂,肉体。几个染黄头发,带着耳环的男生吹着口哨,叫嚣着从我身边掠过,满身酒气,刺鼻,呛人。我不自觉地轻皱了眉头。看着貌似有些酷的几个人,大咧咧地钻进厕所,然后“嘣”的一声震彻我的耳膜。我看着裂开的门板在呜呜惨叫,轻轻摇晃之后,悲戚地倒在地上,震了几下。我的心里,也震了几下。

  欢呼,拥抱,仿佛做了多么了不起的大事。然后再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吹着口哨,如一阵风吹过般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了无痕迹。

  只是,我看到了泛黑的青春在尖锐地叫嚣,哀怨哭泣。

  地上的门板无人问津,似是早已习惯了。方才拥挤的人群也一个一个地流走在这里那里。一下子,冷清得只有我,还有一个残废的门板。

  我默然。我不是一个滥好人,自然不会做什么活雷锋。拖着行李,就要离开,只是心里有些莫名的抽痛。

  夜晚,一个人沉淀在习习的夜风中,星空下漫步如此浪漫的事,的确不适合我,只有淡淡的迷茫萦绕心间。对于这所学校,心里谈不上什么感觉,自然不会厌恶。只是为这蒙黑的青春惋惜,白天的事已然淡忘。看着那已残破的门板,让我想到了自己健全的肢体下那残废的灵魂,不由得一阵战栗。

  累了,倒在青花的光亮的石板上休息。身体累,心更累,只是找不到一丝歇息的空间。我哀吟着,我是一个虚伪的家伙,在年轻的外壳下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夜晚的校园愈发的空旷寂静,就像空洞的心,越空越痛,痛得钻心刺骨。

  忽地,我看到了一个身影,长长的秀发,白色的连衣裙,在朦胧的月光下,风似乎也特别的关照她。我发誓,我不是一个偷窥狂,只是好奇,深夜里的校园除了一个幽灵似的我竟还有别人,我的视线被吸引住了。

  她微微弯下了身子,手指轻曲,脚慢慢舒展开来。她要跳舞!

  她舞动了。疯狂的扭动着,秀发随风一起飘扬,白色的连衣裙旋转着,手在动,脚在动,腰在动。我看到了,青春的活力,青春的狂歌,青春的飞扬,那是一曲销魂的舞蹈。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不过不可否认,那一刻,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她对青春显然和我的理解不一。在这所学校,她也算是一株奇葩吧。想要看清她的容颜,可灯光过于昏暗,又不想惊动这个正欲飞翔的凤凰,只得做罢。远处,飘来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我相信,这一夜,将藏在我心里,一辈子。

                          2.

  听到“含羞草文学社“这六个字,我已来到这所学校一个星期了。我看到一切在我心里沉淀,沉沦。那一片疯长的黑莲花迅速地爬满我心里,覆盖了一切,然后沉溺。我看到,一颗颗赤裸着的战栗的心在这沼泽中沉溺,挣扎,这就是三中。

  想加入这个社团,不是因为对文字有多大的喜爱眷恋,只是莫名地想忙碌起来,不留一丝空隙。奕或是“含羞草“这三个字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不知道,在青春这片沼泽中,是否真有含羞草在装饰着,想讥讽什么,连我都不甚清楚。

  我不知道命运之神是如何安排世上这成千上万人的缘分的。但我得感谢他,我又见到了那晚起舞的女孩,脸没有看到,但衣服我却认得。那裙子白如暮雪,一下子晃花了我的眼。是在含羞草的社干竞选会上遇到的,想打声招呼,终究还是陌路人。我只闻到她淡淡的发香,那是薰衣草的味道。

  没想过,一次竞选竟然如此难,当我坐在含羞草文学社的办公室时,竟有一种极其幸运之感,而更幸运的是,她也成功当选了。我想去探究这个人,无关乎什么。

  认识了很多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只看着他们或幸福激动或紧张期待,唯有她,淡定得如遗世珍珠。

  察觉我打量的眼光,她也看向我,微微点了头。我坐到她的旁边,那些高二的自诩老一辈的家伙说,互相熟悉一下,给了我这个契机。有一调没一调地胡诌着,不一会儿就熟悉了起来。

  聊那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

  陆耀稀,我叫陆耀稀。希望以后多多指教。脱口而出的是我自己都无法意料的客套。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舒媛。微微一笑,她就伸出了她那双修长的手。

  舒媛,我不禁琢磨愣神,舒媛,舒媛。却不察觉她那略显尴尬的神色,她的手还停留在半空。等我回神,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半边天。我慌张递上手,她却急速抽回。我傻在哪里,微微尴尬。

  她莞尔一笑,拉了我一下,我也忍不住笑了。我看到,青春里有一些流光缓缓流过。

  我说,不好意思,没想到跟美女说话也会走神。

  啊,我是美女吗?说着用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说。哎呀。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你,害我兴奋那么久,还以为我今天整容了呢!

  我不禁一笑。舒媛不是很漂亮的人,可算是清秀。不过她身上有一种恬静的气质,久久的吸引住你,是一种慢性毒药。

  我还想再说什么,被打断了。老一辈们讲了一些话,布置了一些任务——写一篇关乎青春的文章。我无法作何感想,对于青春,只想到了裂开,撕破的心灵,用针线一点一点地缝合,再裂开。

  青春是已断了的琴弦,就算是最好的琴师,也只能发出惨然的哀吟。我不自觉吐出这句话,心里微酸。

  她诧异地望着我,你…….

  我笑了,指着洁净的玻璃窗外那污垢蒙盖的灵魂,那几个泛黄的发丝在耳钻的闪耀下随风扬起又跌落,说,堕落不是错,只是美得很颓废。

  她略显无语地看着我,大大的研究闪闪的,说,别那么想,太悲了。堕落本不是错,只是为什么要让自己美得很颓废呢?

我看到,那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或明或灭的流光闪过。我愣住了。我看到,她心里有一股暖流透过窗户,泻进我的心里。青春,也许只有她这样定义的,竟无瑕疵,单纯地惹人心疼。而着份心疼,让我陷入了迷牢。我定要守护,守护这份纯真。

                  3.

  他就像一种慢性毒药,一点一点蚕食你的心灵,一路开疆辟土,占据你的心,让你欲罢不能。

  她的一切都让人震奇。她执着,她坚强,她脆弱,她好强。接触越久,就越吸引。她身上有一种磁,是南极光,让人明知危险,也要猎奇。

  她对文学社的热爱,让我有一丝汗颜之感,我知道,她为文学社付出了全部心血,我愈发觉,我也喜欢上了来文学社的感觉,去努力,去奋斗,去忙碌,去看她……

  我从不承认我是一个肤浅的人,但此刻,我又是如此肤浅。对她,我想宠溺一辈子。她说,要做一个女强人,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文学梦进军。我想说,我一直在你背后,随时随地。

  我以黑玫瑰称她。

  黑玫瑰,妖艳美丽勾魂,在绿的耀眼的枝叶下是吓人的刺骨。

                                                            ——摘自陆耀稀日记

  耀稀,你来了!舒媛一看到我就张手摇我。我看着初开的太阳在她背后洒下一大片金色的海洋,耀眼,圣洁。那一片白色连衣裙随风飘起,美得惊人。

  我骑着车转弯急刹在她面前。美女,咋今天穿这么漂亮啊?

  熟悉之后,我一直以美女称她,一开始,她有些抵触,到最后也默认了。无奈地瞥了我一眼,说,一个星期就穿那校服,我还不换一下啊?真是的。

  我无话可说,她的开朗是我所没有的。快迟到了,快走吧。我锁好车后扯过她的包背在身上。

  嘿嘿,够哥们,体恤我背包的辛苦,谢了。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的笑靥绽开最妖艳的一面,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我看着她前去的背影,散散的秀发随风散乱地起舞,就像我张扬碎屑的青春年华。我心里默念:舒媛,我愿为你背一辈子的包,你可知?

  唉,耀稀,我真搞不明白,好好的星期六,学校干嘛要上课啊、,无语。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匆匆来往的老师学生,有些气馁地说。

  你啊。我好笑地看着她,我习惯了的一些事她总是新奇万分,去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不像我不懂得去反抗,去追求。我有些时候我会想,她是不是这些东西在吸引着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你到了,给,好好上课吧!我把背包递给她。

  她笑嘻嘻地接过,走进了自己的教室,我亦去了隔壁,我们的教室只有一墙之隔。有些时候,真觉得造化弄人,一墙就隔开了俩人的缘分。

  第一节课下:

  舒媛,刚才忘了给你这个,社团有个工作要交给你,没找到你,叫我给你,我从手上递过一个本子。

  哦,知道了,你总是健忘。接过本子,她笑着捶了捶我的肩膀。

  还不都是你的错。

  咋又是我……

  第二节课下:

  舒媛啊,我觉得吧,这次老社干给的话题作文有些难啊。

  是啊,我烦死了。

  ……

  第四节课下:

  对了,舒媛,今天中午要通知社干回来开会,你通知了没?

  啊,你咋现在才说?你害死我了。我对你无语。她苦笑着跺了跺脚,就要往外冲。我笑着将她拉了回来,说,早知道你忘了,我已叫人去通知了。

  啊?诧异地望了望我,然后一顿,大喊道,陆耀稀,你狠,做好了还吓我,我饶不了你!

  我笑着看她举起双手,作势要打我的样子,佯怒的她脸上有些微红,眼里的笑意也出卖了她。呵呵,或许你该去准备一下开会的内容。

  啊?

  …….

  我已然习惯了每节课就去找她,看她,追赶她。看她笑,听她讲,这些一点一点地将我的心撑满。她,舒媛,我荒芜苍凉的青春岁月里,上天赐予我的一抹清泉,滋润着我干涸的心。

  因为每天一下课就找她,一些流言蜚语早就流传出来了。我竟有一丝窃喜,不知心里在喜些什么。我想,我是中毒了,这青春岁月里,罂栗愈发的娇艳。

                        4.

  人总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精美绝伦的虚幻的梦里,不远醒来,纵然答案已在心中,却不愿去相信。

                                                      ——摘自陆耀稀日记

  耀稀,有事找你,请假可以吧?我在学校门口。当我从手机里翻出这条信息时,心里就着火了。认识一年多了,她从不会无事请假,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来不及去管老师诧异的眼神,我提起书包就冲了出去。远远地看到她站在门口,一个人,影单孤寂。

  你迟了五分钟。一见到我,她就把书包丢过来,看似委屈地嘟起嘴巴。

  我无奈地接过。大小姐,你又没说具体时间……

  你就迟到了,就迟到了。有一丝无理取闹,但我却是很明白,她心情非常不好,平时的她不会这样,我只得妥协。是,走吧,去哪?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蹿了过来,脸蛋迅速靠近我。我能感觉到她炙热的呼吸一吸一吐在我的脸上,我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全世界好像只留下我的心跳。她说,哥们,我们逃课吧!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了过去。

  单车徐徐缓缓的前进,有些风轻拂过来,带走了一些燥热,而我的心却愈发躁动了起来。在青春岁月里,显眼异常。

  她坐在我单车后面,琐碎的发丝洒贴在我脸上,痒痒的,那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萦绕我的鼻梁。单车驰过大街小巷,跨过那些冒着水泡的大大小小的坑,我笑了,之前的燥闷全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越发孤寒的感觉此刻竟一点一点离我而去。这一切,只为她。

  她在唱歌,田震的《铿锵玫瑰》,她的歌喉不错,虽不让人惊艳,也有一番风味。我似乎听到她如田震般在呼唤,坚强,自由,傲骨。她的脸轻伏在我背上,我一动也不动地僵着。察觉到背后的衬衫湿黏地沾在皮肤上。她在哭!无声的哽咽一遍又一遍地鞭打着我的心,我不能说什么,她也不要我说什么,只有无声的安慰。

  我们去图书馆吧,好像又有新书了。她在压制着自己的声音,收复心情。我没有说什么,只要照做就行。我的公主,我将满足你任何愿望,即使付出一切。

  她喜欢看夏七夕的书,她说,那里有她的的影子。捧着书,她安静了下来,从未有过的安静,我看到了,她的背似乎长出双翅,正欲飞翔。

  我迷离了,朦胧间,我似乎听到她说,耀稀,你是我一生的知己。

                             5.

  那天的事过去了,除了回来被老师数落一顿,她又回到原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我终是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说。

  最近她又迷上了诗歌,说诗歌有她的灵魂,简单利索,又不失韵味。她有一丝疯狂,每天都在写,一直写,不知疲惫。

  我不知她在寻找什么,要寻找什么,我们的青春,应该寻找什么。

  只是陪着她,不去问。但命运的齿轮转动是不由我控制的,我只能任它摆弄。

  他叫程毅,是她的的诗友。我见过,挺帅气的男生,对诗歌有一番独特的见解。面对他,我竟有一丝危机感。程毅经常出现在我们视线里,一起谈论诗歌,一起畅谈人生。

  我是写作文的,诗歌不是我的长项。有时,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有一种被隔离的感觉。

  舒媛,我们谈谈好不?

  她看着我,苦笑着。好,耀稀,最近你状态不失很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程毅,他…….

  你说程毅啊?他是我朋友啊,他的诗歌挺厉害的,他写出来的东西好好……..

  我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心里有一丝刺痛,我这是怎么了。一丝一丝地有东西从我心里生生抽出来,我竟没有力气去呼吸。我说,我不喜欢他。

  啊?她猛地回过神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看你跟他谈地挺开心的,以为你不讨厌他呢。

  那是应酬。

  你啊,是不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该怎么说?以什么立场去说?此刻,我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处于什么位置。

  我,我,我只是不喜欢有人介入我们社团里,我们的感情我不喜欢有别人。我不讨厌他,只是…….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她看着我就笑了。傻瓜,我心中文学社的兄弟姐妹永远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朋友,OK?傻蛋!

  我不知怎么去说,我心中留着一泡泡的血。其实,舒媛,我只是不喜欢他介入我们俩个,你可知?

  ,耀稀啊,你写什么呢?我看到她拿起我的课本,里面我写着:舒媛如一朵黑玫瑰,娇艳藏着吓人的骨刺。

  哦,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黑玫瑰,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只是傻笑着,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她说,耀稀,我是带刺的玫瑰,会刺得你血肉模糊。

                          6.

  舒媛,就算你是带着吓人刺骨的黑玫瑰,就算会被你刺得血肉模糊,就算会被你伤得无法翻身,我还是想把你捧在手里,一辈子呵护。只是我连碰你的机会都不曾有…….

                                                   ——摘自陆耀稀日记

  日子一天天地过,很快就入冬了。每天风都凄厉地狂刮,要刮走一切一切的污垢。校园一反常态地沉寂下来,学生都按部就班地回来了。

  她还是痴迷诗歌。程毅和我相处也逐渐融洽。又是一个星期五,我和她呆在文学社的办公室里,她写诗,我看诗。心情有些闷,直觉有些事要发生。

  有几个同学回来,看我愁眉苦脸的样,打趣说,耀稀,摆个死鱼脸,是不是失恋了呀?

  她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停下笔来,笑着说,不会吧,瞧你那样,失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必要吗?

  我笑着说,对呀,失恋,我刚才和舒媛说,我喜欢她,做我的女朋友吧。没想到她一下子给拒绝了,我伤心啊…….

  几个同学一阵欢呼叫闹着,打趣着,而我竟有些紧张,心跳地如擂鼓,但也有一丝苦涩。舒媛,我是不是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说我喜欢你?

  啊,我的耳朵!我一痛,那黑玫瑰已扭着我的耳朵,不痛,但得让她开心。

  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唉,你们看,我饱含真挚的感情就这样毁了,我……

  哈哈哈……

  大家都笑成了一团,她也笑了,我也笑了。只是,没人发现我是噙着泪水笑着。

  没了打闹的心思,她正经的说,兄弟姐妹们,我有事宣布,我要回家一个星期,可能一个星期后就和大家见面了

  我心里一惊。什么事,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她的手在颤抖,刚要说,手机响了,跑了出去。看着她出去的身影,我总感觉她要离开, 我的世界变得酸涩。

  她没有再回来,直接回家了。我着急地打电话给她,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却不想谈到一半就没了,只得搁浅。

  她已离开三天了,思念如野草一般迅速地爬满了我的心,我的灵魂。她回家了,手机没信号。

  我一遍一遍地抚摸我们所走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我跑去她班的门口,却发现她的座位空空地摆在那里,如我的心一般空旷。

  我买了车票,徘徊在车站,手上攥着是她的地址,站在人流涌动的车站,感觉渺茫。我终是没勇气踏上那辆车,把车票埋在床上,不再拿出。

  一个星期后,时间很短,可我竟没有过像此刻那样煎熬。我等着她。舒媛,你快回来,回来,当我的女朋友吧,我喜欢你。

                       7.

  命运之神终是没有眷顾我,我的青春的悸动,终是陷入了泥沼,迷失,沉沦。在生命朝阳初开的我,眼里是泛红的泪花。        

                                             ——摘自陆耀稀日记

  我满怀欣喜地冲进文学社,她回来了,我要见到她了!可办公室除了那些同学和一大堆东西,不见她人。他们说她去了顶楼。

  我跑上顶楼,想给她个惊喜,手心的围巾有点颤抖。我开始紧张,期待又害怕。

  做我的女朋友吧。

  一个声音轻轻飘进我的耳朵。我听得出事程毅的声音,猛地一抬头,发现她和程毅坐在阳台那,和谐地如一幅画。

  舒媛,做我的女朋友吧。程毅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挽起他的手,头慢慢放在他肩上。

  阳光洒在明晃的地板上,洒落了一地的支离破碎的美好,那是我心碎的华丽。泪流直下,竟没有味道。

  终于了解到,她请假一个星期回去是因为曾祖母病危。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我拿着车票徘徊在车站时,程毅已义无反顾地去找她。在那些担心受怕的日子里,是程毅在陪她度过。

我很努力地高昂起头,很努力,发现,阳光从未像此刻这般明媚。

  我终会记得,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她曾在夜里起舞,有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坐在我的单车上,在我背上无声地哭泣。她叫舒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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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1 17: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帅的。却是过于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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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2 11: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楼(冷伶。) 的帖子

呵呵,多谢雅赏,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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