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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乔怡然

情深成劫(长篇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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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5:32:15 | 显示全部楼层
2112年的飞跃,感觉真的到了那个年代,自然和平而美好,只是情感的纠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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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5: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6楼乔怡然于2012-01-16 20:40发表的  :
多谢淡云能够喜欢,这篇文已经写完了,只是我还在修改,这是第一次发修改版。只要这边有人理我,想要继续看下去,我就会每天更新一章。
淡云对什么地方有共鸣呢?

很是喜欢的小说类型,言情逸志,超想象力

精华了,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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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9: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1楼汀芷幽兰于2012-01-17 15:33发表的  :


很是喜欢的小说类型,言情逸志,超想象力

精华了,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更新~~
多谢幽兰,来贵地发文,就是希望能够有人多多指教,多提意见,也希望大家看我的文能够获得阅读的享受。只要有人回帖,我就勤快点,每天至少改一章吧,呵呵。今天的已发,请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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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4:3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2楼乔怡然于2012-01-17 19:21发表的  :

多谢幽兰,来贵地发文,就是希望能够有人多多指教,多提意见,也希望大家看我的文能够获得阅读的享受。只要有人回帖,我就勤快点,每天至少改一章吧,呵呵。今天的已发,请期待明天。



汀芷幽兰是文字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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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愛評論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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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4: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你發帖方式好正規 


論壇高手!


大家要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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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5: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6楼乔怡然于2012-01-16 20:40发表的  :
多谢淡云能够喜欢,这篇文已经写完了,只是我还在修改,这是第一次发修改版。只要这边有人理我,想要继续看下去,我就会每天更新一章。
淡云对什么地方有共鸣呢?



是啊! 雲ching 那裡有共鳴啊?


我邊看邊忐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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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12: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楼(乔怡然) 的帖子

  100多年后,苏美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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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8 18:3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一 人生自是有情痴 第五章 生情
   
    小青见她初时完全不会弹琴,也不曾见她向谁求教学习,竟似无师自通一般,琴技一日比一日高明。更有许多新鲜曲子,由她唱来,字字滚珠溅玉,说不出地动听,心中只是暗自惊讶。说与江妈妈听时,江妈妈也琢磨不透这苏姑娘的来历。
   
    有几次江妈妈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苏美美的身世,都被她若有若无地避了开去。好在汤府赏的银子尽够她在此吃用还绰绰有余,江妈妈乐得卖汤鼐个人情,只好吃好喝地供着苏美美,也不去多问。
   
    楼里的姑娘见凭空来了这么一位苏姑娘,每日里任事不做,吃穿用度却和头牌柳如烟姑娘是一样的,江妈妈还客客气气,待之如上宾。又见苏美美冷淡高傲,不大理人,便多有不忿之人,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有人在柳如烟跟前说了许多言语。那柳姑娘倒也安之若素,并不在意。
   
    这一日,苏美美如常在房里练琴,忽听得门口小青的声音道:“汤公子来了。请公子稍候,我这就去禀报姑娘。”然后便听得汤鼐的声音道:“有劳小青姑娘。”
   
    苏美美心头一惊,琴弦“噌”地一声大响,已是断了一根。此时小青已进得里间来。苏美美不待她禀报,已有些急切地道:“快请汤公子进来吧!”小青答应一声出去,苏美美也整衣站起。不一会,便见一人随着小青进来,秀眉英目、布衣巾服,正是多日不见的汤鼐。
   
    两人四目交投,一时竟都不知说什么好。这段时日,苏美美每每回想起与汤鼐相识以来的种种,心里总是有些歉疚。汤鼐对自己总是体贴周到、礼敬有加,而自己却总对他猜疑防范、态度冷淡,连个谢字也没有好好说过。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此时突见汤鼐到来,苏美美心中禁不住喜悦之情。只是她生性冷淡,一时倒不知说什么话好。反是汤鼐微笑着对她一礼道:“多日不见,苏姑娘可好?”苏美美忙还礼道:“有劳汤公子挂念,我一切都好。”又让小青去倒茶。
   
    汤鼐见她案头放着琴,便走上前去观看,又道:“方才在门口听姑娘弹奏,手法高明得很。不知在下可有耳福听姑娘弹奏一曲呢?”
   
    苏美美不觉脸上一红。她自知自己虽经多日苦练,又有资料记载的高明手法指导,琴技已有进步,但是自己毫无根基,弹琴时日实在太短,还远远谈不上纯熟。只是汤鼐既这般说了,倒也不好推脱的,只得答应了下来。
   
    苏美美到案前坐下,将断弦换去,又调了调音,转头问道:“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汤鼐道:“不拘什么。姑娘拣平日里常弹的弹奏一曲便是。我都爱听的。”
   
    苏美美点点头,边弹边唱,却是李清照的一曲《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唱到“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时,她不自觉地转眼向汤鼐望去。却见他也正凝望着自己,眼中满满的情意令她瞿然心惊,手下一颤,琴声便走了调。
   
    汤鼐不防她突然看过来,一时真情流露,掩饰不及,也是心头大惊,正要说句什么话遮掩,小青已端了茶走来,说道:“汤公子请用茶。”汤鼐忙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几乎不曾呛着。苏美美也已镇静心神,继续弹了下去。一曲终了,汤鼐忙鼓掌道:“真是好曲啊!好曲!”
   
    苏美美有些不自然地说:“多谢公子夸奖。”小青虽然年纪尚小,却是久在风月场里的,如何看不出两人之间波涛暗涌,抿嘴儿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苏美美见小青走了,房中只有自己与汤鼐二人相对,心中竟自有些慌乱起来。一时不见汤鼐说话,只得先开口道:“多日不见汤公子,不知今日如何得闲?”汤鼐似乎也已平静下来,道:“近日朝堂上不大平静,只怕不久便有大事发生。家父如今已称病不朝,我也不便多出府走动了。”
   
    苏美美听到此处,心头似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喜悦之情被浇灭大半,心道:“你多日不来,今日来了,原来也只是为了告诉我以后不便再来吗?”一时间,连汤鼐后面说的话也显得冷淡而空洞起来:“苏姑娘只管安心在这里住着。只是不要和外人,尤其是官场中人有所接触才是,免受无辜牵连。”
   
    苏美美有些漠然地点点头道:“多谢汤公子提醒。汤府处处小心谨慎,必是不会受到牵连的。”汤鼐听她话中似有讥讽之意,却也无可回答,只道:“如今朝堂局势变幻莫测,暗藏无限凶险。身处皇宫朝堂,只怕远不如做一小民安乐。”
   
    苏美美听他提到“皇宫”,知他意有所指,是委婉地劝自己打消入宫之念的意思。自己其实早已不存入宫之念,否则也不会选择在这青楼安身,但也不想与他明说,只点点头。忽地心念一动,问道:“如今是何年份?”
   
    汤鼐突然听她问起这个,不觉大为惊讶:“她怎么连今年的年份也不知道?”口中却仍答道:“如今是洪武十三年。”苏美美不觉“啊”地一声,已知汤鼐所指的大事会是何事了。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汤和嗅觉敏锐、懂得自保,难怪朱元璋手下大将唯有他能得善终。
   
    汤鼐见她神色有异,忙道:“姑娘怎么了?”苏美美虽知汤府在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中不会受太大牵连,终究关心,忍不住道:“贵府和丞相府过从不密吧?”
   
    汤鼐心头一震,看向苏美美的眼光深沉起来: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啊?从第一眼见到她起,就再也难忘那双深潭般似有魔力的眼睛!而她整个人也像一个难解的迷,吸引着他去探究。她身上的气质与他以前所见的任何女子都不相同,看似柔弱实则独立坚强,似乎出身贫贱,却比大家闺秀更高贵典雅。
   
    明知自己不该牵挂她,更不能对她产生感情,在知道她有了安身之处后就该远远地离开,再不和她有任何瓜葛,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来了。说是来提醒她,可心底是不是还想再见她一面呢?而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她倒像比自己更了解朝中情况,甚至来提醒自己!她究竟是什么人?!
   
    苏美美见汤鼐只定定地看着自己,也不答话,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有些不妥,让他起了疑心,只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却也不敢再透露更多,只得道:“还请汤公子一切小心在意。美美自会照顾好自己,公子不必挂心。”
   
    汤鼐眼中光彩一闪:原来她叫苏美美!真的是个很美的名字!然而想到今日前来,自己已经多有失态,不可不慎了,他心头一凛,忙收摄心神,敛容起身道:“姑娘请千万珍重。在下还有些事,这就告辞了。”
   
    苏美美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混杂着歉疚、决然和一丝极力掩饰的关切,心头忽地涌起一种感觉:自己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感觉像针一样刺痛了她!那痛楚慢慢扩散开来,虽不强烈,却钝钝地直入心底,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汤鼐凝望着她,似乎看见了她心底的痛楚,也不觉痴了。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下来了,淅沥的雨声打在屋檐上,窗外的景色已经渐渐模糊。客人的喧闹和女子娇媚的笑声在这幽静的夜色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苏美美仍是怔怔地望着窗外,案头上静静地躺着那架琴,她却再也静不下心来弹奏,眼前来来去去总是汤鼐的眼睛:一时蓄满情意,一时又复杂多变。她看多了人的眼睛,却从来不知道眼睛可以表达这样多的意思。或许只是因为她从不曾这样用心地去看过一个人的眼睛吧!
   
    她对自己有些不耐烦起来:曾经那个总是平静无波的手术师去了哪里?就在数十日前,自己还不想和汤鼐有过多牵扯,如今为何仅仅为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心绪不宁起来?就算以后真的和他再无瓜葛,不是正合己意,又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她知道要恢复以前宁静的心态再容易不过了,只须将和汤鼐有关的记忆轻轻抹去,那深入心底的钝痛就再也不能困扰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做不到!哪怕只是想到将汤鼐从自己的记忆里彻底抹去,她就觉得受不了!或许他从此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但是至少他还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平生第一次,她好像理解了李教授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记忆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小青走到窗前,轻声道:“姑娘,饭桌上的菜只怕凉了,我拿去热热吧。”苏美美回过头来,看到小青眼中的担忧和关切,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故意轻松地道:“不用了,我饿了,正要吃呢!”小青似乎放心了些,应了一声,忙着摆碗碟去了。
   
    日子依然平静地过着。汤鼐果然再没有来过。苏美美仍然努力地练习。
   
    自那日汤公子来过之后,小青就觉得姑娘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和汤公子有关。她已经知道姑娘无依无靠,全仗着汤公子关照,才能在这“万红楼”里住下来。若是姑娘不防头得罪了汤公子,可怎么好?
   
    连日不见汤公子再来,小青的心里更是担忧。只是她这心事又不能向江妈妈说去,生怕江妈妈知道汤公子不再喜欢姑娘,也开始不待见她。自己思量着:“这事总要问明了姑娘,方才好设法补救。”
   
    苏美美在小青几次转弯抹角地问起那日的事后,也察觉到了小丫头的心事。见她实在是一心为自己打算,不由得感动。只是自己和汤鼐之间的事情,连自己都还理不清楚,又哪里能向她分说明白,只得好言安慰,叫她放心。
   
    朝堂上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万红楼”里依然迎来送往,热闹非常。除了一些嗅觉敏锐的官员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开始行事低调、以求自保以外,大多数官员仍旧寻花问柳、纵情欢乐,浑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这一日,苏美美在房中练了半日琴,只觉腰酸手痛,便叫了小青,让她陪自己一起下楼走走。两人出了房门,缓缓而行,突听得右侧一间房内有琴声传来。苏美美最近一段时日浸润其间,见识较从前自不相同。
   
    她听得这弹琴之人技艺纯熟、手法高明,实在远胜自己,兼之那弹琴之人似有无限伤心,那琴声如泣如诉、哀绝入骨,竟听得她心头颤动,驻足不前。回头看小青时,见她已是怔怔地落下泪来。
   
    小青见苏美美停下脚步,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自己,忙拭泪道:“这是如烟姐姐在弹琴。”苏美美点点头,悄声道:“这里便是如烟姑娘的房间么?”小青道:“不错。”
   
    二人虽都压低了声音说话,不料房中还是听见了。只听得琴声忽地止歇,房门开处,一个丫头走出来问道:“是那位姑娘在此?我们姑娘有请。”苏美美原本不想惊扰这位芳邻的,此时却也只得上前应道:“是我。”那丫头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苏姑娘。苏姑娘请进来说话。”
   
    苏美美随着那丫头进了房中,小青也自跟在后面。转过一道屏风,苏美美已见到房中俏生生站着一个少女。只见她一身素白衣裳,配上清丽绝艳的面容,便似一枝出水芙蓉,高洁典雅,却又温柔平和,让人一见便生出亲近之意。
   
    见到苏美美进来,她先敛衽一礼道:“苏妹妹大驾光临,真教我好生欢喜。”
   
    苏美美明知自己与她互不相识,更谈不上深交,只是互闻其名而已,然而听她说这话时,语气真诚自然,不由得感佩:“能在这“万红楼”里做头牌的姑娘果然不凡!”忙还礼道:“妹妹在门外听姐姐雅奏,不觉就听住了。打扰姐姐,还请恕罪。”
   
    柳如烟笑道:“妹妹说哪里话来!妹妹快请坐!姐姐琴技不精,倒教妹妹见笑了。”苏美美在一张锦凳上坐了,由衷地道:“姐姐琴技若还不精,妹妹真要无地自容了。只是姐姐琴声哀伤欲绝,催人泪下,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么?”
   
    柳如烟经她一问,又勾起伤心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苏美美见她眼睛微红,粉腮上犹有泪痕,便知她是刚哭过来。半晌,柳如烟方略带哽咽地道:“香袖妹妹只怕不成了!”苏美美还未答话,身后的小青已“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急问道:“香袖姐姐她、她怎么不成了?”话声中已带着哭腔。
   
    苏美美这才恍惚记起自己初来“万红楼”时,小青似乎跟自己说过,这香袖姑娘原是舞技最好的,只是身体不适,已许久不跳了,想不到竟病得这般严重。
   
    柳如烟叹道:“她已几日水米不曾沾牙,只靠着喝点子参汤吊命。只是这参汤又岂是日日吃得起的?”苏美美道:“不知香袖姑娘得的是什么病?难道不曾请个好大夫来好好治一治?”
   
    柳如烟摇头道:“不中用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这病怨不得别人,只怨她自己太傻。那些个男人来这风月场所,哪个不是逢场作戏?我们女儿家迫不得已,将这身子给他们也罢了,如何能将一颗真心也给了出去?”
   
    苏美美听了此言,不觉心头大震。柳如烟的话,字字都如重锤锤在她心上:“那些个男人哪个不是逢场作戏?我们女儿家如何能将一颗真心也给了出去?”原来如此!想来汤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可笑自己还整日家患得患失!
   
    柳如烟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妹妹怎么了?”苏美美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我想看看香袖姑娘,不知姐姐可方便带我去么?”柳如烟道:“难得妹妹有这份心。妹妹请随我来。”
   
    一行人离了柳如烟房中,向右而行。走了一段,又向左转了个弯,来到一间房门前。柳如烟的丫头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小丫头探头出来,见是柳如烟,也不多问,只默默打开房门让她们进来。
   
    苏美美随着柳如烟进到里间,便见绣床上躺着一人。那人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睛上。一张娇小玲珑的脸蛋被大红的锦被一衬,更白得一丝血色也无。
   
    苏美美见她年纪似比自己还小着一两岁。虽然已病骨支离,也掩不住曾经的窈窕风韵,不禁心头暗惊:“情之一字,竟能将人害苦至如此!可是从古至今,乃至千年之后,仍有无数的人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真不知这‘情’字到底有何魔力!”
   
    她这边暗自感叹,柳如烟及随她们进来的两个丫头见到香袖这般情状,已忍不住垂泪。苏美美问道:“姐姐,香袖姑娘这病当真无治了么?”柳如烟道:“大夫们都说,她这病非药石可医。她自己心结难解,已了无生趣,不想再活了。便是大罗金仙临世,只怕也难救得她性命!”苏美美问道:“不知香袖姑娘究竟为了何人病到如此田地?”
   
    柳如烟恨恨地道:“此人乃是当朝丞相的侄儿。长的油头粉面,又会作几句诗词,惯会花言巧语,骗得香袖妹妹对他死心塌地,一心要从良随了他去做小。不料那浪荡子玩腻了,竟然翻脸无情,当面羞辱了香袖妹妹一番,说她痴心妄想,想攀他胡家的高枝儿。香袖妹妹一气之下便病倒。我们后来几次派人去他府上,望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来看看香袖妹妹,救她一命。哪知此人当真狠心绝情、禽兽不如,竟说香袖妹妹要死便死,与他毫不相干,将我们的人打了出来,再不许上门。”
   
    苏美美听了此言,想到即将到来之事,不觉心头冷笑:“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多亏他狠心抛弃了香袖姑娘。若是香袖姑娘当真嫁他做小,不日便有杀身之祸。”可是转念一想:“香袖此时气息奄奄,马上就要命绝,又何幸之有?”不觉又伤感起来。
   
    柳如烟见她伤感,强忍悲痛劝道:“妹妹也不必伤感,这也是她的命!谁让她忘不了那禽兽不如的东西呢!”一语提醒了苏美美,她眼中光彩一闪,问道:“若是能有法儿让香袖姑娘忘了那人,不知她的病可会好起来呢?”柳如烟道:“那自然会好。只是哪里能有这样的法儿呢?”
   
    苏美美几乎便要脱口道:“我有法儿!”可是想到自己最近的心情,又有些犹豫起来。她既已知道记忆的宝贵,便做不到像从前那样毫不留情地将别人的记忆删除。她口气犹疑地道:“便是真有这样的法子,只怕香袖姑娘也未必愿意呢!那人的记忆于她怕是弥足珍贵的呢!”
   
    柳如烟断然道:“凭它再珍贵的记忆,若是会致人死命,那便是毒瘤恶疽,有什么不能割舍的!”苏美美不想她竟有如此见识,不禁钦佩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已有了决断,便道:“如烟姐姐,妹妹不自量力,想要救香袖姑娘性命。不知姐姐可愿让我一试么?”
   
    柳如烟不想她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又惊又喜,忙道:“愿意!有什么不愿意的?香袖妹妹已是这样,还能再坏到哪里去?如今说不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妹妹只管放胆一试!”
苏美美见香袖昏迷不醒,神志已失,自己却难施为。忽地想起一事,道:“请姐姐在此稍候,妹妹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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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8 18: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多谢眼中和淡云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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