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生活（1）

师永平

说起生活（1）
　　
　　没本事的人一般脾气不好，易怒，暴躁，我属于此种类型。
　　此种类型的人常常不走运。
　　大哥跟大嫂离婚的事，我周旋了三年，结果以失败告终，他们潇洒地走进了便民服务中心，我气得一拳打伤了自己的脸。
　　上个星期，难得双休，叫好友来家里为感情充电，饭饱烟足下楼的时候，电动车里的电瓶却不见了踪影。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也没辙，物管说外来车辆一概不负责任。我让好友先回去，然后又电话告诉他跟物管协调到了二百元的赔偿金，他们10月份要结婚，手头紧。妻子冲我发了火砸了门，我只能踢院子里的弯腰树，沾沾口水骂蓝蓝的天。
　　母亲从老家回来，闲谈中说起大哥前不久出的车祸，语气里依旧颤抖个不停。母亲说，大哥知道我正在参加中层干部竞选，为了不让我分心，就没让家人来电。
　　一年多没理大哥的我终于按通电话，泣不成声。
　　今天是二幼开学的日子，送儿子去学校的时候，我特别交代，听老师的话，跟小朋友好好相处。儿子说好，临走了还给我一个拥抱。
　　下午五点四十分接的孩子，老师告诉我，今天浩洋打了人。
　　从发动车子到进家门，我一直阴沉着脸。才进门儿子就跑到窗户前，背着手学解放军立定，眼泪噼里啪啦地流，我心一软就没说啥？憋着口气提着酒一个人整了小半斤。
　　老了、累了，十多分钟的事，我就躺在沙发上。
　　立定的儿子说，爸爸我帮你洗脚。
　　我没给他脸。歪斜着拿着毛巾进了洗刷间。
　　出来的时候儿子还没动，他说他抬得动洗脚盆。我的心被刀划了一下。我说，别站了，坐沙发上吧。
　　儿子没坐沙发，自己去了洗刷间，放了半盆温水推着来到我面前，儿子说，爸爸，我帮你洗脚。
　　看着他仰起的脸，已经洗好澡的我只得把脚放进盆里。
　　儿子从脚底洗起，洗到膝盖，洗得很认真。
　　推着洗脚水去洗刷间的儿子回过头来说，爸爸，少喝点酒，老师看错了，他来抢东西，我跑他就摔倒了，我真没打人。
　　踉踉跄跄的我跑过去抱着儿子，这么多天的压抑，这么多天的沉闷，多大个满天乌云。
　　
　　师永平
　　2011年9月1日23：49分于玉溪随笔草
　　

尽唱松劲观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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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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